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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然没有猜错,西格把大部分的肉给切成条或者块状,先用一些粗盐擦了一层,然後又用那些草叶在肉上揉了一会,似乎要把草叶的汁液给揉进去,虽然不清楚那些草叶有什麽具体的作用,但是那些汁液的味道闻起来很清香。
慕容彦默默的看著他在忙活,忍不住问。“弄这些做什麽?”
“吃的。”他只吐出两个字,似乎不想解释太多。
看他似乎是要腌制好了做成肉干,慕容彦自然觉得没必要,这密林里野兽遍地都是,缺少食物了可以现抓啊,不过因为慕容彦现在对西格多了一份防范心理,甚至还有一些敌意,於是他恶意的猜想,该不是他又要陷入什麽奇怪的境地了吧?
所以这个家夥打算弄点肉干给自己当干粮?或者他知道自己身体在短时间内恢复不了,所以丢点肉干给自己撑下去?
於是当西格将烤好的肉分给慕容彦的时候,慕容彦因为对他的猜忌,面上冷冷的接过来,一点都不客气,西格也不生气,面具後那双沈静的黑眸多瞥了他一眼,然後低下头继续揉起那些肉来,似乎是要把肉揉入味了。
之後他也拿了一块烤好的肉,慢慢的吃了起来。他吃的很慢,似乎在感受肉质和肉味,慕容彦看著他,只觉得他吃相太过於斯文,於是下意识的就觉得看不顺眼。
他将剩下的那些肉全部放在火堆旁的石块上烘烤起来,不时的翻动一下,让它们全面受热,慕容彦吃饱了,身上的伤口也都被包扎好了,感觉到自己的体力也在恢复。
不想让自己太被动,於是轻轻的抬起手脚想要活动一下,一直低著头忙活的西格不紧不慢的吐出一句,“别太用力。”
慕容彦瞥了他一眼,发现他头也没抬起,顿时莫名的有些不悦。
“也没伤到胫骨。”意思就是不打算听从西格的意见。
甚至还挑衅似的,当著他的面活动了几下,感觉到身体没有太多的负荷,於是就使了几分劲,准备来个重拳。还没等他出手,西格不知道什麽时候突然伸出腿来,一脚都踢在他腿弯处,慕容彦一个踉跄就摔在火堆前,没有跌出个狗吃屎的狼狈造型。
脸离地面不足一寸的时候,西格伸出手拽住了他的腰带,等他停稳了,才放开手。
慕容彦恼怒极了,转身就想给他一下。不过显而易见的,他就算是最佳状态都打不过西格,何况是他现在受了伤,身体还处於虚弱的时候。
几乎没看出对方是怎麽出手的,慕容彦就被再一次击倒,同样是在摔在离地面一寸的时候,再次被人抓住腰带。
一而再再而三的,慕容彦也火了,根本不顾自己的实力,再一次扑了过去。
西格怕是嫌他烦了,闪电般的出手。下一瞬就被西格狠狠制住,没看清他是怎麽出手的,慕容彦只觉得浑身好几处胫骨和穴位都被打中,全身发麻然後失去知觉,眼睁睁的就往地上倒了下去。
西格在他倒下的瞬间,伸出手接住他,然後直接扛在肩头,三两下就爬上树。将他往树梢间轻轻的放下,茂密的树梢间铺满了厚实的枝叶,被太阳晒的暖暖的,慕容彦躺在上面也没有觉得不适,只是脸上过意不去。
他浑身都动不了,不过嘴巴还没哑巴,“喂,你这是想干嘛!”
“让你休息。お/稥”西格有些咬牙切齿。
难得见他这麽情绪外露一回,慕容彦莫名的就越发的想要和他敌对。“老子不想睡。”
“……”西格黝黑的眸子在那一瞬,突然变得古怪起来。
“喂!我说了放开我!听到没有!”
“好好休息。”西格突然拍了一下他的颈子,下一瞬,慕容彦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然後慕容彦就瞪大了眼睛看著西格淡然的转身,然後又坐回了火堆旁,把火堆旁的肉干又翻了一遍,之後开始整理地上放著的那些药材,那根角切了一半了,西格又拿出刀来继续切下面的一半。
切完了之後还要用石头慢慢的磨细成粉,才可以洒在慕容彦的伤口上,西格很认真,几乎是专注的在磨著角粉,从慕容彦的角度可以很清楚的看见他认真的侧脸。
在树荫的光影之间,慕容彦莫名的就觉得西格看上去很像一个人。
脑海中像是突然被什麽给劈中一样,他突然後知後觉的察觉,西格不是这样子的!
西格待他很亲密,但是从不会这麽没有底线的纵容,甚至称得上宠溺。不管自己怎麽挑衅都不生气,甚至一直在为自己著想,西格也从没有温柔的为他上过药,这麽认真专注的替他配置过药粉。
他说话的声音和西格不太一样,他在自己面前似乎显得有些愧疚,若是再仔细一点观察,会发现他的动作也和西格不太一样,西格那个人显得比较懒散,而这个家夥显得很内敛稳重,莫名的让人觉得值得依赖。
他轻易的就可以制住自己,更别提他那套专门让他麻木乏力,却不伤害他的手法。
慕容彦顿时觉得某个答案呼之欲出!
僵硬的嘴角竟然忍不住慢慢的勾起,虽然弧度不大,却已经足够的表达出她那种欣喜若狂的心情了!
(13鲜币)60。认出你来了
身体僵硬的时间比他想象的要久,他的视线凝固在那个人的身上,越看越是觉得自己盲目的下了结论。
他怎麽会认错这个人,怎麽能认错这个人,就算他换了一张脸,那个人身上的气质是一直没有改变过的,西格足够强大,虽然看上去略显懒散,可是举手投足间充满了一种作为强者的自信,像是一把松了保险的枪,就算是漫不经心,可是下一秒足以致命。
而那个人则是不同,而且是截然不同的,他举手投足间带著一股军人的稳重内敛,就像是经受过千锤百炼,最终沈淀下来的那股坚毅,硬要比喻的话,那麽他就是一把锋利的刀,平时一直被刀鞘包裹著,看上去似乎低调而不起眼,然而出鞘必见血。
没有西格那样暗藏的锋芒,只有自己的独特内敛,最特别的是他走路和活动的那种节奏感,说难听点就是机械化,这大概是和联邦一贯的训练方式有关。
而慕容彦对他那种独特的节奏感最是熟悉不过,几乎连他抬脚的高度,和跨出的长度都能牢记在心,他怎麽会那麽大意的就无视了这些细节。
想到这里,慕容彦竟然觉得有些愧疚,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有多爱那个人,可是却一而再的将那个人认错,每次当对方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却认不出来。
等身上的酸麻和乏力的感觉褪去时,大概是四小时之後了。慕容彦动动僵硬了的手脚,指尖还有些发麻,身体也不太灵活,不过他还是撑著自己坐了起来。
刚坐直身子,树下那个家夥似乎也算准了时间,两下翻上树梢落在了他对面。
他脸上的表情大部分都被面具遮盖住,背著光的时候,除了那双隐隐有些波光的眸子,竟然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他手上端著一个粗糙的石碗。
慕容彦想伸手接过来,但是刚刚回力的身子却似乎不由他做主,手微微抬起一些都觉得吃力,还隐隐的有些发抖,对方也看到了,或者说早就明白了。
走到他身侧,在另外一根粗壮的树枝上坐下,两个人贴的很近,慕容彦还能从他碗里闻到一些香味,而对方手上还拿了两根削过的树枝,似乎是筷子。
他轻轻的夹起一块炖得烂熟的肉,似乎怕慕容彦不肯吃,“和药炖得,好得快。”
慕容彦嘴角微微的翘起了一下,似乎想笑但是终究还是忍住了,在他把肉夹过来的时候,很配合的张开嘴让他喂了进去。
大概是没想到他会这麽配合,西格的眸子微微一眯,不过手上的动作没停下,第二块已经夹了起来,慕容彦再配合的张嘴咬下。
一时间气氛有点莫名的温情起来,慕容彦的心底也柔软的像是一汪春水,无数次在绝境中,无数次他都要放弃的时候,都曾幻想过,也许慕容宸会来救他。
却没有想到,他真的来了的时候,他心里会是这麽的不知所措,大概这就是所谓的高兴傻了吧,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让对方喂呢,这种待遇只怕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吧。
他小心翼翼的吃著对方喂过来的东西,另外一个人似乎也同样小心翼翼,没有人知道的是,他端著碗的那只手,看起来仿佛泰山压顶,巍峨不动,那麽有力又强势,其实掌心早已经悄悄的泛起了细汗。
另外一直拿筷子的手,动作虽然很简单,只是一来一回而已,可是那僵硬的仿佛钢铁焊接的关节,还是显示出了主人的心情似乎也不轻松平静,只是当时的气氛太过於温情,他们都舍不得分出任何一丝来关注别的无干的杂事来。
一个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