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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笙点了支烟,在烟雾中看她,准确地说,是审度。
“如果冯茗薇放弃她的公司呢?”
“她若肯,早便可以这样做。”
萧笙咂咂舌,“你将自己置于何地。对一个早已经无路可退的女人,你竟可以逼迫到这地步。你自然不爱丁博一,却为了虚荣,一已之私,将自己和他人逼到绝境。素如,这是三败俱伤。不,也许是五伤,六伤。你没有对得起任何人。”
列素如怎不知道这些,但一直以来,她有得选择吗?她想做得周全,对得起任何人。就算对自己一无所利,她都愿意。
照萧笙这种说法,是没有错。她和丁博一成婚,不止是对不起很多人,同时,也为以后埋下许多祸根。
萧笙查觉出她的动摇,低头微微一笑,敲敲烟灰,慢慢道,“我知道你的性格。绝不对做一些颠覆的事,以致造成你生活有大的改变。素如,你把我,当成你必须权衡的一个理由,噢,你说是借口也好。把长痛变为短痛吧。否则,你该知道,得罪我,一,你不能得到宅子;二,婚后,你与你的家人,将会沦于更大的风波,那样,对你母亲的病情有利吗?”
列素如摇头,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跌坐在沙发上,情绪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她不愿在萧笙面前流泪,于是拼命咽下心中的悲痛。
“你真要如此与我过不去?”她觉得冷,于是不由得坐着轻轻发起抖来,连话语都颤抖了。
萧笙掐灭烟头起身,慢慢走到她身侧,又挨着她坐下。闻到她身上传来淡淡的香味,他终于伸开手,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素如,一辈子很长。现在这些又能算得了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让你嫁给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你明明知道,我有多爱你。”
“不,萧,你只恨我。”
萧笙仰头,看着天花板,微微露出一丝苦笑,“素如,我若只恨你,多好。”他又突地微微摇头,将她搂得更紧了些,“是,如果只是恨你,那么,很多事早该结束了。对你来说,未必会有现在的痛苦。”
“萧,答应我。把宅子还我。求你。”她颤抖得更厉害,往他怀里钻得更深。这个人,纵然带给他很多痛,很多无奈,但现在,只是她的救星。
“好。”萧笙深深地吸了口气,一低头便准确地找到她的唇,密密实实地吻了上去,直到怀中的小人儿摊软在他怀中,神情恍惚而不可方物。
纵然不愿意承认,纵然是避无可避,不可逃脱,但列素如不得不承认,她的心,她的身,这一刻在为这个男人颤抖,好像有些不可解释的情绪,一直被压抑的情绪,被这一吻而激发了出来。
她的手轻轻挽上了他的脖子,身体全靠他的力量牵引,这一刻,她沉迷,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顾忌,浑身放松。
她原本不拒绝,不过是不想激怒他,甚至是想卑鄙地利用他,只要为了母亲,她一时半刻的荣辱又能算得了什么。可是现在呢,这是不行的。她为自己竟然假戏真做而感到愧疚,这个男人,早已在她之前,将素兰玩弄于股掌,她又怎可再陷于其中?
她眼一睁,身上的力气一下子便回来,于是猛地推开他,惊慌地站起身来。
萧笙却从她身后拥住她,“素如,对外即宣称,你是拿皇冠换得宅子。”
听到这话,本想挣扎的列素如又僵住了身子,她哑着喉说,“谢谢。”
“在搬出宅子里,你来见我一面。”
“好。”
“丁博一的事,你没时间考虑了。想想自己,想想他人,想想将来。我这是私心也好,为了你也好。随便你去猜测。”萧笙沉重地说,他自知,与列素如的将来变幻莫测,要把握她,绝非易事。可就算他得不到她,但也不想看到,她一生陷于这样尴尬的地步。
他对她是好亦或是只有坏,在这种局面下,答案已不重要。
列素如沉默。
“这是茗薇的信件,写予我的。她的性格,自然不会去找你。我认为你可以看一下。”萧笙往她手里塞了一个信封。
不能看。列素如心下这样告诉自己。
可到底还是接下来了。
她没有再看萧笙,就这样直接走了出去。
回到医院,崔丽珍正被素兰扶着在房内走动,活动筋骨,见她回来,双双抬头望着她,带着万分的期待。她倚在门边,慢慢露出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还在婆媳大战?怎么看怎么极品的婆婆?NO!!!那已经过时了!
看看怎么也嫁不出的小姑和踏入爱情坟墓的大嫂之间的战争!
婚姻内外,家里长短,看爱情与婚姻怎么战斗!
一个要的是爱情的真谛,鄙视着枯燥世俗的婚姻;
一个懂得了婚姻的责任和压力,不屑着你侬我侬的爱情。
姑嫂大战,即时引爆!
53
53、第 53 章 。。。
萧笙做事向来干脆利落,说要将老宅还予她,便向外界放出了话。
这自然让媒体好好宣传了一番,自然不乏有人说,是广海集团的资金流出现了严重的问题,以至于连宅子都要出卖。
但随后,又有人说,是萧笙对绮丝拍卖会上的失利一直耿耿于怀,刚好列素如为了老宅,有意出让皇冠,于是和萧笙达成一致,才有今日一出。
一时之间,众说纷芸。当然亦有人说,是萧笙对列素兰心怀愧疚,转让宅子,正好也是间接承认了,当初那个未经证实的车祸,确实是一起感情纠纷。
不管怎么说都好,对列家来说,这是大好事。崔丽珍喜出望外,急着要出院,恨不得马上就搬进去。
“妈,那宅子,曹伯母住了多年,要搬也不是一时半会。但她应承我会尽快。你稍安勿躁。”列素如安慰母亲。
“素如啊,我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天。”崔丽珍垂泪,喜极而泣。
“妈,是我的错。您千万别这么说。”
“唉,是啊,不说了,不说了。”崔丽珍又笑,“这回啊,你这件事是做对了。那皇冠虽说是家诺相送,确实贵重。但对我们列家来说,有个安生之所,比那些金银珠宝来得好和实在。”
列素如低下头,沉默。
“这事家诺……”崔丽珍见她这样,自然也有些不忍,“要不让我去解释。这也是万不得已之策啊。家诺他会理解的。”
列素如听到这话,便抬起头来,已带笑容,“妈,你还不知道家诺么。这些场面话,不消去说。”
崔丽珍想想,便叹了口气,“唉,家诺这孩子,真没得说的。只怪你们没有缘份。”
“妈,不说这些。我今天请了假,回去收拾一下东西。另外去看看曹伯母他们搬家的情况。”
“你这孩子,和博一马上就要结婚了,还是这么公私分明。你马上就是G&hop的老板娘,还用得着请假么。”
列素如尴尬笑笑,起身,“我先回去了。”
她刚到小公寓,列素兰便来了电话,“姐,他不要钱。真的只要那顶皇冠?”
“那皇冠是家诺真金白银买回来,确实是花了二千五百万。将来亦有升值的空间。萧笙会吃亏么。”
“我倒觉得,如今他还是拿现金比较好。”
列素如便笑话她,“怎么,你还想着他?害怕他公司出事?”
列素兰却是大方承认,“是又怎样。他肯把老宅还我们,又不肯要我们的钱,这人情,我受了。我列素兰,向来恩怨分明。”
“该这样的。”
“那姐,我和妈的东西,就麻烦你帮着打包了。”列素兰说出来意。
“你安心忙着吧。”
列素兰喜滋滋挂了电话。列素如则有些恍惚,站在客厅好一会没回过神来。那些替妹妹善后,看妹妹伤心欲绝的日子,好像还历历在目。转眼,那些事,似乎只有她一人记得一样。
但总归是庆幸。只要妹妹没事便好了。
她这一下午便埋首收拾,一刻也未停。去了自己房间收拾时,看到了书桌上冯茗薇的信件,她站了一会,始终没有勇气拆开。
直到残阳夕下,屋中透来些冷意,她搂着自己发了会抖。拾了件披肩搭在身上,慢慢坐下来,用拆纸刀,细致地将信开启,她心下犹豫,手又有些抖,这信足拆了近三分钟。好几次都差点要放下。
到底还是摊开了信纸。
开头,是一些和萧笙的客套话,略去不表,翻到第二页,冯茗薇才心有戚戚地说到她与丁博一之事。
“我与博一相识于微时,感情深厚,自不必说。我们两家实属故交,家父家母仍在世时,不止数次,丁家提及我与博一的婚事。我们皆是有事业心之人,以为这是始终要走的一步,并不在意。岂知我家道中落,一开始自然尝尽人情冷暖,幸得萧叔叔与义母仍待我如昔。茗薇公关有今日成就,也有萧叔叔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