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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丽珍担心她无人照顾,收拾几件衣服便到她的公寓小住,列素如拐着脚出来接她,为难地说:“妈,我这儿就这么小的地方,统共也就一张床,你不习惯的。”
崔丽珍四下一打量,果然皱皱眉,顺手收拾起几样杂物,免为其难地说:“小是小了点儿,收拾一下还是不错的,你床也不小,我们娘俩就挤挤,还有过不去的坎么。”
列素如鼻子一酸,不由地抱住母亲,“妈妈,对不起,对不起。”在母亲危难时,她却没有在身边,年幼不懂事,还拗母亲的气,当时颇有一番老死不想往来的态势。
崔丽珍也抹抹眼泪,扶她到沙发坐下,“素如啊,以前的事儿都别提了,啊,都过去了,妈啊,只要你和素兰以后都好好的就行,否则死后都没颜面见你爸爸。”
两人相视一笑,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崔丽珍闲不下来,让列素如喝完汤上床休息后,便叫来高家的司机为列素如采购去了。
“房子倒是不错,就是没好好打理,空荡荡的,一点温暖的气息都没有,这孩子就是不会照顾自己。”她一边下楼一边念叨,心下还是十分欣喜的。
列素如在母亲出门后倒是熟睡了过去,却被一个电话给吵醒,迷迷胡胡的从枕下摸到电话,按下就喂了一声,沙哑慵懒得如一头小猫,让人听得骨头都酸软下去。
箫笙一愣,轻轻咳了咳,这才清清嗓子清晰地说:“列小姐,不好意思打扰你。”
听到这声音列素如睡意顿时去得一干二净,想到什么,一张脸红得像熟透的水蜜桃,几乎可滴出水来,“噢,是箫总,你好,不打扰,我正要起床。”
箫笙便笑笑,声音如同从胸腔里发出,低沉魅惑入心,“没有什么事,想问问你的腿好点儿没有,真抱歉,我没有看好你。”
“请您千万别这么说,是我给您添麻烦了。”
“那就好,我母亲和小璃要我代她们向你问好,何时方便,请到舍下一聚,让我有机会向你赔罪。”
“这……”
箫笙见她一犹豫,便爽朗一笑,随即压低嗓子似的说着悄悄话,“其实,是想列小姐卖我个面子,让家母热闹一下,你会成全我的吧,嗯?”
列素如想到曹丽华那一日确实是高兴,想来平素也没有什么朋友,心下一软,便应了下来,“那又要打扰了。”
“像列小姐这么善良的女孩子,已经不多见了呢。”
列素如脸一红,想到自己那日竟如此放肆自动的投怀送抱,与一个陌生的男人紧紧抱在一起,便觉得不可思议,他身上那淡淡的古龙香水味道,还夹着一些些烟草的气息,现在想来,这些味道还清晰在鼻尖一样。
那个怀抱温暖安全,宽厚结实,他将她搂得那样紧,几近肌肤贴着肌肤,滚烫的眼泪,滚烫的体温,难言的交织在一起,她当时想过挣扎,不时为何,却一丝力气也没有,那时脆弱的她,只想紧紧攀着他,让他紧紧抱着她,什么也不必要说,什么也不必要去做,就这样,安静的抱着,直到她再也哭不出来,直到她不再抽噎,心里慢慢恢复平静,事后她赶紧抹干眼泪向他道歉,却无颜抬头看他,他却毫不令她难堪,捡来拖鞋,小心扶她下楼,一路一句话也没有再说。
她与程家诺的接触,也不过尔尔。
“好,就这样说定了,我等你电话。”箫笙唇角若有若无一丝浅笑,打断电流中的沉默。
“好。”列素如赶紧挂了电话。
箫笙看看表,下午的工作已经开始,还有二场会议要开,正准备交待秘书,听到有人敲门,便放下电话,“进来。”
进来的是箫璃,箫笙并不意外,示意她坐下,起身给她泡了杯咖啡。
“怎么样,还习惯吗?”他宠溺地扯拉她如丝缎般的长发。
“哥哥,我不是小孩子了!”箫璃抢过自己的头发,捏紧拳头,双眼满是愤怒。
箫笙不以为意,回到自己的位置,淡淡地说:“怎么了,谁惹你生气。”
“就是哥哥你!我已经查过资料,当年卖出列家祖屋的,就是列素如,别说哥哥你不知道!”
“我买的是列家的房子,至于是谁卖出的并不重要,何况,当时这房子是由双诚律师事务所的周子涛全权负责。”
“你别说你到现在才知道列素如是屋主!”箫璃气愤的站起身来,双手撑在台面,高高在下的看着箫笙。
“早知道晚知道有何区别?”
“你不该请她到我们家来!”
箫笙手一顿,合上文件夹,仍然好脾气,但语气却不怒而威,“小璃,别太任性。”
箫璃尖锐地说:“哥哥,别告诉我说你爱上了她!”
箫笙的脸色刹时冰冷阴暗下来,眼神忽地一沉,隐约有丝暴戾,在箫璃还未反应过来时,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叮咚声,咖啡杯与无数文件资料已被他扫落在地,若不是她躲得及时,那滚烫的咖啡说不定要洒在她的身上。
“哥哥……”箫璃被惊吓到,站在原地,一张脸煞白。
箫笙终于松开拳头,撑着桌面站起身来,一路拾起纸张,慢慢地,呼吸渐趋平缓。
终于他缓下面容,露出一丝笑意,将箫璃轻轻的抱住,抱歉地说:“对不起,哥不该朝你发火。”
箫璃也早已经冷静下来,今天是她太过份了,于是只在他怀里摇摇头。
“相信我。”他一字一顿地说,是在安慰箫璃,也是在对自己说。
“其实,她也不讨人厌。”
箫璃说完这句话,便恨不得抽自己嘴巴,于是赶紧打住。
箫笙并不在意,拍拍她的肩膀,“去吧,安心工作,一切有我。”
箫璃点点头,正要转身,却被他喊住,“别让妈妈担心。”
“我知道怎么做。”箫璃保证。
待门一关上,箫笙冷冷一笑,打电话让秘书进来收拾,秘书心惊胆颤地清扫地上的残渣,见总裁脸色没有那么难看,才拿起笔记本跟他确定下午的行程安排。
“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吧。”他大手一挥。
“还有,总裁,袁小姐打了好几次电话来,她说,她说……”
箫笙揉揉眉心,有些不耐烦道:“不管她说什么,都由她去!”
“不是的,她说……”秘书有些急了,袁芝芝这回可不是使的小性子,看来是真的决定要和总裁分手。
“听不清楚吗?”箫笙冷冷地打断。
“是,总裁,我知道该怎么做。”秘书委屈地退了出去。
箫笙对女人一向不薄,所以就算分分合合,也不会有什么纠缠不清的事情,他早为袁芝芝准备了两套房子,价值不输那顶皇冠。
这种事,已是司空见惯,不过就是名与利的游戏,玩不起的,永远也入不了这个圈,正如倪光磊所说,列素如玩不起。
崔玉珍自卖场回来,后面跟了一辆大货车,所有家俱装饰品一应俱全,让列素如差点跌落眼珠,捂着唇半天没说话。
呆呆地看着崔丽珍指挥着搬运工人替换原有的家俱,井井有条。
@奇@“妈,这是……”
@书@崔丽珍笑着拉她坐下,“怎么样,跟你原来的房间像不像?妈妈特地选的,前阵子就看好了,样式颜色是差不多,不过到底啊,质地还是和原来的没得比,将就着用,总比你现在用的好。”
“妈,太破费了,其实我在家呆的时间很少,没有必要的。”列素如不知道说什么好。
“来,东西都到了,赶紧去房间把你东西清理一下。”
于是一下午两母女,将所有细软重新摆放,忙得满头是汗,因为没有请阿姨,非常的吃力,但是忙得却非常开心,心里似吃了蜜糖一样。
二个人的感情,经此一场,增益不少,崔丽珍唠唠叨叨,不断的提点,宠爱之情不言于表,列素如虽有些嫌烦,过去母亲的专制又冒上了头,但受得到底还是温馨的,也不于母亲计较,不管怎么说,母亲也是为了她好,不想她受苦。
家里焕然一新,窗帘,沙发,床罩,全是暖色系,淡黄带金,大方舒适,崔丽珍忙完便往冰箱和柜子里塞东西,一样一样告诉列素如,哪个放在哪里,以后好找,列素如一拐一拐跟在她身后,不住应好,就像小时候,嘴馋,似尾巴一样跟着母亲不放。
她在处理公务时,崔丽珍也不打扰她,仔细地抹着灰尘,不时进厨房看看补汤,不一会,屋内满是药香加着肉香的味儿,列素如不由得大大伸了个懒腰。
正值这种温馨的时刻,门铃响了,列素如咦了一声,正待起身,崔丽珍放下手头的活计说:“你坐着,妈去开。”
“啊,我……,哦,你是伯母吧。”来人正是丁博一,手头抱着一束花,又提了一个大果蓝,见不是列素如,一愣,站在那里便有些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