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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麻烦不麻烦,对了,你公寓的钥匙给我一把,我有空帮你去收拾收拾。”
“不用了妈,我请了阿姨。”
“我有空就去,不影响的。”
列素如只好把备用钥匙给她,聊了一会才发现,始终只有她们二个人,于是问道:“阿启呢?”
崔丽珍按按额头,叹了口气,“估计在房间喝闷酒。”
列素如理解母亲的反应,同住一屋檐,列素如和高启是好是坏必然影响母亲与高林泰的关系,母亲在中间,两头难做。
“我上去看看。”她起身。
“也好,劝他下来,马上开席了,你高叔叔说准点会到家。”
高启果然在房间,不过没有喝酒,门微开,列素如推门进去,他正翘着腿躺在床中心,双手垫在脑后,不知道发什么呆。
高启这人单纯,没什么心眼,对素兰真心实意,虽算不上青梅竹马,但素兰最痛苦的时候,是他接纳了她,陪在她身边,列素如喜欢高启,这个与世无争的小伙子最合适素兰不过,但素兰怎么想,就不得而知。
“怎么,在生素兰的气?”她好脾气的坐到床边,朝高启打趣。
“不敢不敢。”高启是世家子弟,就算生闷气也不会对列素如发。
“那就是在生我的气了?”列素如笑意更大。
“好姐姐,你且饶了我。”高启马上求饶,哭笑不得。
“好,那先下去,有什么事填饱肚子再说。”她马上起身。
高启一肚子的话都堆在脸上,找不到倾泄的缺口,只好万般不奈的随她下去。
“男儿志在四方,你怎么天天窝在家里?”下楼时列素如不免有些谴责,已当他自己人看待。
“去公司让爸看不顺眼,外头我又玩腻,不如呆在家。”高启倒十分老实。
这般不思进取,难怪素兰觉得不如意,却可见高林泰是大家长之风,心下不免有些紧张。
高林泰刚进屋,正坐在沙发看报纸,高启马上为他们作介绍,高林泰上下打量列素如一番,倒是和颜悦色请她坐下,还关切地问她这些年国外的生活,回国后可有不习惯之处,最为寻常和最好的切入点,列素如应对自如,分寸也把握极好。
素兰总算准点到达,一进屋,面色即变了变,显然有些忌掸高林泰,对高启也是笑面如花,列素如却觉得得其中稍有些作戏成份,高林泰是个精明的商人,在他手下过日子,未必如想象中风光。
崔丽珍对高林泰照顾得当,高启却忙着为素兰服务,本来四口之家,其乐融融,多了一个她,场面便有些别扭。
有高林泰在场,不过是些干巴的问话,大家也无意深入。
好不容易吃完饭,只觉得吃食全塞在胃中,甚难消化,这样的日子她是一时半会都受不住,如同炼狱,难得素兰熬了六年。
离开时,素兰送她出门,二人一路静静走了许久都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素兰开口,苦笑道:“姐,辛苦吧。”
“我宁愿回家啃面包。”
“那倒不至于,其实多几次也就习惯了,没什么的。”列素兰耸耸肩膀。
“素兰,对高启好一些,他是个好人。”
列素兰马上叉起腰,“准是他又向你诉苦了,姐,你别理他!越理他越来劲儿。”
“你呀,把握分寸就好。万事适可而止。”
“姐!又来说教,什么事都可以商量,但我的感情,我是一点儿也不会敷衍对付的。”
“那你当高启是什么呢,一直以来只是利用他,踩他上位吗?”
列素兰涨红了脸,却不愿意承认,“我可从没说过他是我男朋友,是他追我嘛。”
列素如不想与她起争执,只好道:“素兰,想想妈妈。”
“你有想过妈妈吗?”列素兰不知道怒火从哪里冒上,烧得她理智全无,这些年她只觉得疲于应付高启,可恨身上桎梏太多,诸多顾忌,列素如当初可以自私一走了之,今日又有什么资格教训她呢。
列素如一时结舌,说不出话来。
“你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带妈妈离开高家,谁说我只有一个选择!”列素兰堵气许诺,转身便走。
“素兰,以你的资历,要养活妈妈完全不成问题,你舍不下的到底是什么?”列素如站在原地喃喃自语。
多少人在时势逼人时,为解决困境作出选择,却不料引出更多的问题。
12、第 12 章 。。。
13
13、第 13 章 。。。
贝奥斯·伯纳德深知自己的易城之行会被大肆渲染,于是在对外公布日期前一天低调的到达,获知这个消息的也只有列素如与广海集团的箫笙。
列素如当时正在暗室与摄影师挑选照片,完全没有任何准备,看来恩师是想给她一个惊喜,无奈之下只好匆匆朝丁博一告假打车去了机场。
万分不凑巧,当天竟遇上塞车,上机场高速时,离接机时间只有半个小时,在司机连声保证飞车到达下,她才算放下心来,一下车便匆匆奔向VIP接客通道,一路边顾看手表,一边又要看大屏幕航班到达情况,不凑巧,与从盥洗室整装出来的箫笙撞个正着。
“先生,对不起。”她退了几步,连声道歉,低头间只看到来人华贵整齐的西装,澄亮的皮鞋,最醒目的是正插在裤袋的手腕上那只全球限量一千只的莱西家族定制的机械表,银质中带些淡淡的金丝,与那只银灰色的袖扣互相辉映,相得益彰,在机场内耀目的大灯照射下,金银与白炽灯交织,刺激得她眼睛一花。
“没事。”箫笙淡淡扫了她一眼,抬腕看看表,未作停留,朝身边的人说,“好了,走吧。”
列素如松了口气,赶紧又跟了上去,这时正在通道门口等箫笙的袁芝芝停下脚步,挽着箫笙站立,笑意盈盈地说:“这么巧啊,列小姐。”
“啊,真巧,是箫先生和袁小姐。”原来刚才撞的就是他,真是祸不单行,这坏印象要扭亏为盈是遥遥无期。
“你是……”箫笙礼貌性的抬抬手,眉尾疑惑的挑了挑。
列素如尴尬的咳了咳,正待报上家门,他身边的袁芝芝娇嗔一笑,好似颇为代列素如不满道:“箫,你怎么会不记得呢,程生不惜豪掷千金拍得皇冠,为的不就是这位小姐喽。”
箫笙恍然大悟般的笑笑,惯性的伸出手,“原来如此,幸会幸会。”
列素如没有忽略他语气里淡淡嘲讽的味道,在箫笙眼里,皇冠只值一千五百万,但为了博袁芝芝欢喜,他最多花二千万,正如他所说,万事万物在他眼中皆有价,过了便撒手。
但程家诺不是生意人,他不会去估价,那一刻,他只依自己的心去做,她当时心中还不理解,认为程家诺冲动,但是那晚他背对着她一字一句慢慢说出他要结婚的话后,她终于能体会程家诺的痛,在程家诺的潜意识里,那疯狂的举动,已代表了他们的结局,人生总要放纵一回,一辈子这么长,决定规矩走路前,疯一次又何妨,程家诺认为值便值,其中的意义只有他们二人才能体会。
她的手微凉,那丝凉意好像一股丝丝的极微的电流搭上他的筋脉,令他不觉中收了唇角的屑笑,望向她的眼底,却被那道释然又夹着伤痛的暗流撞得心崩然一动,她礼貌的微笑,轻轻抽回自己的手,不知道是在笑他,亦或只是在笑自己。
风光,永远只是别人眼中所看到的,真相却如醇酒,只能自己独自品尝,才知个中滋味。
袁芝芝携箫笙轻快离去,俊男美女,完美的搭配,又是男财女貌,怎样都是最佳的风景。
那晚她虽极力想让箫笙记住自己,但目前看来,效果甚微,其实也不怪,有袁芝芝这样的美人在身边,他自然记不起五官平板的她,自小,她便活在素兰的光圈下,对这样的反应早便适应。无奈浅浅自嘲一笑,前方不远处便看到恩师正与箫笙接洽上,来了个热烈的拥抱。
这世上不知是否还会有另一个程家诺能知她惜她?如今,脱去一身的光华,她已与常人无异,为免陷入自艾自怨或是破罐破摔,厚颜自夸的地步,唯有保持一颗平常心,至少还能有丝风度聊表安慰。
其实她比素兰更自卑,于是不敢放肆,唯恐被人说一句丑人多作怪,这些年来,唯有将自己收拾得妥妥当当,整整齐齐,万事稳扎稳打,丝毫不敢娇纵,一早便知世人眼光毒辣,有了自知知明便安份守已,为人处事,滴水不露,不偏不倚,总算获得些尊重,她已知足。
“箫,你的女朋友一个比一个漂亮!”寒喧过后,贝奥斯·伯纳德赞赏的打量完袁芝芝便朝箫笙打趣。
箫笙挑挑眉,在前引路,袁芝芝听到这话,脸色要笑不笑,明明心里不舒服还口里说着谢谢夸奖。
贝奥斯·伯纳德身边的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