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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愣了一下,继而扁扁嘴道:“我还没出生时我奶奶就把我爹娘赶门了,能怎么想?反正我又不跟我奶奶过,爹爹永远都是好、棒。”
春秀嗔她一眼:“你明明知道我说不是这个意思。”
云舒颇为不满道:“我知道,可这个比方用得一点儿都不好,我爹跟我舅舅完全不是同类人啦,我爹打死也不会去赌钱,何况输了田地房产?”
春秀摇头,想了想又道:“那我给你说件事吧!去年年底咱们家摘果子时候,我也去园子里帮忙,有天偶然树林里看见一群孩子玩闹。仔细看,是一群小男孩欺负一个小女孩,那群男孩围着女孩嚷嚷:‘小毛贼、小毛贼!’
小女孩一边哭一边大喊:‘我不是贼,我没偷东西!’
那男孩却道:‘你爹是毛贼,是坏蛋,你就是小毛贼、小坏蛋!’
小女孩哭着一遍一遍说‘我爹不是毛贼、不是坏蛋,你们胡说!’
男孩们围着她一边拍手一边喊,直到有人过来才一窝蜂跑开。
云舒,当初你舅舅被赶出家门时候你大表哥年纪也不大吧?一般爹娘有什么不好,他们子女往往也有遭受池鱼之殃。兴许你大表哥也有遇到这种情况,因此心中对舅舅离家一事有些芥蒂,这也是合乎情理,你想想是不是这样?”
云舒垂眉思虑片刻,春秀说得还真有些道理,莫非大表哥真是因此被人欺负过,所以心里有些遗憾或者阴影?
“所以啊,云舒,凡事不要想得太坏,即便它真很坏,那又怎样了?世事难料,我们能掌控只有自己,别人事……唉,力而为就好。”
春秀这话说得颇为感慨模样,可看她表情却非常淡然。听她这么说,云舒突然觉得自己当真浮躁了。是,世事难料,我们唯一能掌控只有自己。别人事……算了,自己事情还没理清了,管别人怎样。
这样想来,她顿时豁然开朗,又像以往一般跟春秀一起说说笑笑。
次日早上,大家吃过早饭就到大门口坐车,说好今天去给外婆上坟,顺便去看看舅舅和舅母。
原本说是带云舒去上坟,李家姐妹一起去,她们走了又担心孩子。便把孩子们叫做一路,一路全是老弱妇孺也不好,于是几位姑爷也被叫到一起。接着成年表哥表弟们也被叫了去,当然他们媳妇也跟着去了。
左左右右娘亲这边亲戚全都要去,原本以为两辆马车就够,现五辆车都不够,后只得找来几辆牛车。让丫鬟和男人们都坐牛车去。他们这么一走,原本热热闹闹院子顿时空旷了许多,就剩不想出门春秀和不便上坟黄四娘了。
一行人热热闹闹准备上路,云舒想了想,不禁又问了一遍:“娘,咱们要不要先找个人跑点儿。去给舅舅舅娘送个信儿啊?这么多人去得突然,舅舅他们肯定没什么准备,到时候别连饭都吃不上。”
小姨道:“不用不用。以前娘时候,咱们姐妹不管什么时候回去,现做饭菜都来得及,哪能吃不上饭了?就算真忙不过来,镇子上那么多饭馆儿。对了。云舒,咱们不是说去吃小笼包子吗?今儿咱们去把那铺子给包下来吃个够。如何?”
云舒扯扯嘴角,其实她虽然喜欢吃那包子,也不至于喜欢到那种地步,昨天不过随口一说而已,没想到小姨还当真了!就是不知今天舅舅街上茶馆没有?
一行人摇摇晃晃说说笑笑走了个把时辰,总算到了岳安镇,大家镇口下车,一路手挽手纵穿整个镇子往另一头去。他们这一行人多又热闹,跟镇上许多人都熟识,一路打着招呼下去,这里说两句,那里聊两句,行进速度颇慢。
走到那老七茶馆门口时,云舒自然而然向昨天舅舅坐位置望去,那桌子被挡住一些,只能看到两个人,幸好不是昨天跟舅舅一起玩牌人。
云舒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突闻旁边一个跟小姨打招呼妇人道:“如画啊,你大哥家现怕是没人啊,你们去可能门都进不到吧!”
小姨道:“哦?你怎么知道我大哥家没人?”
“呵呵,当然,你嫂子今儿早上回娘家去了,你大哥,你瞧,不就那儿吗?”
那妇人指向正是老七茶馆,小姨几姐妹转头看了会儿,见里面全是一桌儿一桌儿玩骨牌大老爷们儿,却没看见李富贵身影。小姨皱眉道:“不会吧?我大哥才回来没几天,他发过誓再也不碰那东西!”
那妇人哈哈一笑:“那东西?你说骨牌吧?呵呵,你大哥从一个月前开始,天天上午来这儿报到,不到天黑不回去,你说他碰不碰?唉,这男人啊,真他娘没一个好东西,以前我家那死相也这样,老娘跟他闹了无数次都没用,后来和离了大家都轻松了!
如画啊,那毕竟是你大哥,又不是你相公,你管不住他!哎,如画!如画!”
妇人还没说完,小姨就黑着脸气冲冲走向茶馆门口,小二拦着她问:“娘子,您喝茶啊?”
“喝你娘茶!”小姨一把掀开那小二,气势汹汹进了大门,老娘和几位姨姨也跟了上去,云舒稍稍犹豫,也跟进去看看。
小姨站大堂正中巡视一圈,很便找到了玩牌玩得正酣舅舅李富贵,她怒吼一声:“李富贵!”继而大步冲向那桌儿,老娘和大姨二姨亲眼看到舅舅脸,先是惊讶,继而也怒气冲冲挽起袖子冲过去。
众人闻声齐刷刷看向这边,见那几个妇人架势,他们都停下来,主动给李家姐妹让出道儿来,然后双手环胸伸长脖子看热闹,看他们幸灾乐祸表情似乎对此早就见怪不怪了!
不得不说舅舅当真对此着迷,那么吵闹茶馆突然安静下来,小姨那么大声喊他名字,周围气氛变化那么大,他居然半分都没察觉,依然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手中牌。
小姨上前不由分说一把掀了桌子,骨牌叮叮当当掉得满地都是。同桌几人就要破口大骂,一抬头见几个气势汹汹如狼似虎女人均是一呆,大眼瞪小眼儿半晌,当然惊讶就是舅舅李富贵了。
他呆愣许久,然后哆哆嗦嗦站起来,脸色极为尴尬窘迫样子:“小妹,你……你们怎么回来了?”
小姨气得怒吼:“李富贵,你个败家子儿,娘才走了几天?你又出来搞这明堂!断你一条腿还不够,是不是要剁了你双手双脚你才甘心?”
舅舅被骂得低着脑袋连连退缩。大姨气得拳头都能捏出水来,眼看她就要冲上去揍李富贵一顿,老娘拉住她。小声道:“大姐、二姐,小妹,咱们把大哥带回家去再说吧,别这儿吵吵让人笑话。”
二姨双手环胸狠狠瞪着舅舅,小声嘀咕:“真是个败家子儿。咱们娘好不容易保住那点儿家业迟早要被他败光,早知道当初就该把他全家都撵出去,把那祖产全部分了算了,省得咱们姐妹跟着吵心。”
老娘拉拉二姨:“二姐,你就别添乱了,有事回去再说吧!”
大姨道:“回去说就回去说。小妹,咱们把他带回去!”
二人上前一人一边架起舅舅就要往外拖,这时一个中年人跳出来拦住几人:“哎呀。两位姐姐,你们这是做什么啊?”
小姨盯着那人打量一番:“崔老七?”
中年人陪着笑脸道:“是啊是啊,如画姐姐,几个月不见,您越来越漂亮了!”
“漂亮你娘。崔老七,我李家跟你崔家没仇吧?你明知道我大哥那些事儿。还拉他进来,你安什么心啊你?”
中年人赶紧摆手道:“没没,我哪能跟如画姐姐有仇了?这个……富贵大哥只是来打酒顺便坐坐而已,一会儿就回去了,是吧,富贵大哥?”
中年人对舅舅眨眨眼,舅舅还没来得及回话,便被大姨一把摁了下去:“你少来,崔老七,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个臭小子,从小就不学个好,长大了跟着那群流氓地痞混,又干了好几年放水缺德事儿,你害了多少人你自个儿知道,缺德事做多了要遭报应知不知道?”
中年人脸上有些挂不住,尴尬赔笑道:“哎呀,两位姐姐,那都多少年前事儿了?老七自知年少轻狂,干了些上不得台面事儿,不过老七早就洗心革面、金盆洗手了,咱们家这茶馆也是做正当生意,不信你问问大家伙儿?”
大姨小姨哪里听得进去,小姨道:“大姐,不跟他废话,咱们走!”二人拖着李富贵径直过去,一把推开中年人,所有人注目礼下出了茶馆大门。
云舒跟着老娘和二姨出去,外面看热闹人挺多,看见舅舅被两个女人拖着,有人开始起哄嘲笑舅舅,舅舅一边跟着走一边求饶道:“妹妹,妹妹啊,你们放手,我跟你们走,哎呦哎呦,我腿!”
舅舅好一番折腾,外面人实太多,拖着他走得太慢,大姨和小姨总算松了手,一前一后把他夹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