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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有个年轻人守那里吗?让他关了门就是,我这儿等我爹和大伯回来。”
龙四稍稍犹豫,“小姐着急话我马上就去,不过小姐您请留屋里,关好门落了栓以防万一,我去跟门口那小子招呼一声,多一刻钟就回。”
龙四如此贴心安排,云舒欣然接受,点头道:“好,麻烦你了,龙四叔!”
“嗨,小姐甭客气,就冲小姐那个四叔,我也得跑点儿,呵呵,小姐,你等着啊!”
龙四拉上门又嘱咐几句才步出去,云舒站账房窗口望着外面黑夜发呆。也不知那几位姑姑和三叔会不会来,如果这事儿他们都不愿意出头话,照大伯家情况,多半是没人替云秋出头了。
想想当初,云秋未出嫁前也是个有几分姿色勤姑娘,她跟潘秋文好上,大伯一家和几位姑姑都竭力反对。大伯母是嫌潘家给聘礼少了,大姑小姑她们则是说安乐镇太远,一去一来要整整一天,万一云秋被婆家欺负了,娘家人不知道也没人给她撑腰。初只是一种疑虑,没想到转眼就变成了现实。转而再看自己-有几个月就要出嫁了,而自己要去王家远京城,一去一来要整整一个月,到时候自己要是被婆家人欺负了,别说找娘家人出头,连个哭地儿都没有!
仔细想想,这次她之所以如此气愤难平多半与这种以人度己想法也有很大关系。唉,要不是舍不得小顺子,她当真不想进那个狼窝……算了,就当自己舍生取义,跳进狼窝去救小顺子吧!
想到这里,云舒哑然失笑,自己真会给自己贴金,小顺子何须自己去救?
“云舒?哪儿了?”门外突然传来老爹声音,她赶紧打开门,见老爹和看门那伙计一起急匆匆过来。
云舒推门出去:“爹,我这儿!”
等老爹到了近前,“爹,怎样?找到云秋姐没?大伯了?”
“找到了,云秋伤得太重,我们把她带去医馆,那伤口······唉,不说了,走,跟爹回去吧,咱们路上说。”
云舒跟看门伙计招呼一声,然后便跟着老爹出了酒坊,往小姨院子方向去,因为云秋和大伯现就那边。
听老爹说,云秋受伤极其严重,脑门上两个大窟窿,头发又被扯掉一大块,血淋淋甚是吓人,大夫给她换药时候老爹都不敢看。大夫说云秋这次是命大,脑门上有一处伤口离太阳穴只有半寸不到,如果再偏一点儿,多半会当场毙命!
即便如此,现云秋已经出现了恶心呕吐情况,说话也有些神智不清,大夫说这种状况多半是伤到脑袋里面里,只有让她静养观察几天看看。还有一个万分不幸消息,云秋现已经有两个月身孕!
路上听老爹说云舒就气得想揍人,等她真正看到云秋模样,那心情真不知该怎么形容,那惨样让她忍不住想吐······
她从房里匆匆跑出去,扶着栏杆干呕一阵,等缓过气来,猛然发现身边站了个人,一抬头见是小姨院子高大娘,云舒皱眉瞪她,高大娘赶紧赔礼道:“小姐,您…您别生气,奴家有点儿事想跟您说说。”
云舒站直身子,理理头发衣裳,淡淡道:“什么事?”
高大娘犹犹豫豫从袖子里掏出个东西递上来:“小姐,这…这是方才奴家给那位小姐换衣服时候找到,您看看······”
云舒看了看,是张纸,她一把扫过来,翻开一看到抬头两个字,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大骂混账,老爹闻声过来:“怎么了,云舒?”
她低头把上面内容扫了一遍,是气得不行,大骂道:“潘家欺人太甚,太过分了,要不要脸,那潘秋文到处拈花惹草,人家都找到他家多少次了,居然诬陷云秋姐偷人,他们还要不要脸!”
老爹惊讶望着她,拿过云舒手中纸,对着光看了半天,念叨:“休……休书?!”
老爹怔愣片刻,赶紧仔细看内容,不认识字儿还拿来问云舒。云舒干脆给他念一遍,潘家说云秋不守妇道,外偷人,被抓奸床,所以休回家中,陪嫁什么一律不还,以后潘水两家互不相欠、老死不相往来之类。
“放他娘屁,他潘老婆子偷人我家云秋也不会干这种事!”大伯突然横地里插进来一阵怒吼,“给我撕了!撕了!他娘,潘家把我女儿折磨成这样,还如此羞辱于她,老子跟他们拼了!”
大伯抄起院角一把大扫帚就要冲出去,老爹赶紧拉住他:“大哥,大哥,大半夜,你上哪儿去啊?”
“别拉着我,老子今天非宰了姓潘小子不可,放开!”看那二人院中拉拉扯扯,云舒喊道:“大伯,你现城门都出不去,找谁出气去啊?”
大伯停下动作,老爹赶紧夺下他扫帚:“对啊对啊,大哥,现深半夜,城门都关了,就算要出气也不是现来。云舒,去断碗谁来;大哥,来,坐下,咱们好好商量商量…···”
老爹拉着大伯坐下,云舒去拎了个酒壶出来,倒一碗递过去,大伯接了便一饮而,云舒再倒,大伯再喝,一连十碗下肚,大伯大骂一声:“潘秋文臭小子,老子跟你没完!”
然后噗通一下便倒石桌上呼呼大睡,老爹吓了一跳,赶紧用力摇他:“大哥、醒醒!大哥,你怎么了?大哥······”
“爹,别摇了,他喝醉了!”
☆、第七九四章请人
第七九四章请人
“啊?你给他喝是酒啊!”老爹这才反应过来。
云舒不以为然道:“不然怎么办?深半夜,让他一个出去到处乱跑,要被巡夜抓到了,肯定当疯子关进大牢里去,不如让他冷静冷静,明天再说。”
她一边说一边把云秋休书折好放进怀里,老爹看看醉得一塌糊涂大伯,长叹一声:“唉,难得看大哥如此发火儿,也难怪,潘家这次做得太过火了些。”
云舒回头看看云秋那屋子,她那模样岂止是过火?
“爹,要是…以后我也像云秋那样,被婆家欺负了休回家,你们会不会赶我出门啊?”
“怎么会?我女儿……等等,谁敢欺负我女儿?你爹我杀他全家!哼,别说欺负,动我女儿一根毫毛都不行……”老爹转瞬就红了眼,怒发冲冠要找人拼命般。
云舒觉得好笑,心下甚慰,老爹挽起袖子道:“云舒,你说,是不是小顺子欺负你了?你爹我立刻找他算账去!”老爹横眉冷竖捡起方才从大伯手中夺来大扫帚就要往外冲。
云舒怔愣一下,大喊:“爹,你干什么?小顺子京城了,大半夜,你上哪儿去?”
“京城又如何,我马上找匹马去京城。”
云舒抽抽嘴角,好笑道:“爹,你是不是也该喝几十碗酒了?”
老爹呆愣半晌,低头看看手中扫帚,有些茫然样子,他把扫帚一扔,摸摸脑袋傻笑道:“嘿嘿,女儿,小顺子好久没来了,怎会欺负你了?你跟爹开玩笑吧?”
“是你说小顺子欺负我,我可没说啊!爹。深露重,你把大伯扶回屋去吧!”
“哦,好啊!”老爹扛着大伯走到房门口又停下,回头道:“云舒啊,云秋那边你今晚辛苦点儿,看着她一下,等明儿天亮了,我找人送信。把你大伯母叫来,啊!”
“嗯,知道了!”看着老爹和大伯回了屋,云舒才慢腾腾回到云秋房间,正屋里收拾高大娘站起来道:“小姐,奴家会照看好这位小姐。您回屋休息吧!”
云舒上下打量她一番,这高大娘曾经被自己狠批过一次,自那之后她倒是学乖了,处处都讨好自己帮着跑前跑后。说实话,云舒自己真很累,白天写了整整一天字,累得她腰酸背痛,真想好好休息,不过云秋这样子。又不好放下不管。
她犹豫半晌,让高大娘去搬了张凉板过来,用凳子架起放云秋床边,铺了厚厚一层褥子,她和衣躺上去,裹着被子闭着眼睛打个哈欠道:“高大娘,麻烦你了,你守前半夜,我守后半夜。有事叫…我……”
高大娘应道:“哎。好嘞,小姐。您睡吧,奴家守一整夜都行。”
她等了会儿没听云舒回答,仔细看,云舒已经抱着被子呼呼睡了过去。高大娘嘴唇动了动,又转头看看床上云秋,轻叹一下,小声嘀咕:“真倒霉,今晚又睡不成了。老娘辛辛苦苦伺候这小姑奶奶,也不知她记不记老娘情?”
云舒一觉醒来,揉眼四下看了看,猛然发现这不是云秋那房间,她吓得一下子跳起来,披了衣服就冲出去。外面天色才微微发亮,不过院中已有好几个人忙来忙去,而老爹和大伯也双手紧握焦急院中走来走去。
云舒赶紧跑过去:“爹,大伯!”
“云舒,你起来了?”
“爹,我……我昨晚明明云秋姐房中,还有高大娘……”
“我知道,是我让高大娘把您送回房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