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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陪你了!你看。你大哥对你多好!”
陈圆圆脸上总算有了一丝真心笑意:“这个倒是,大哥从小就疼我,事事帮着我!云舒,我大哥近都忙什么?我也好久没见他了!”
“陈军叔叔是捕头,自然很忙了,说来惭愧。我都是有事请他帮忙才去找他了,呵呵!大表嫂,你见了陈军叔叔可得帮我说几句好话,要不他烦了厌了不帮我就麻烦了!”
“哪能啊?我娘家是就时常听大哥夸你了!云舒,你找我大哥帮什么忙?”
“呵呵,大表嫂放心吧,不会为难你大哥!不过是请他帮忙寻几个姓巴外县人!”
“哦!”陈圆圆原本只是随口应了一声,片刻后她抬头:“云舒,你说找姓巴?”
“对啊,大表嫂认识?”
陈圆圆皱眉想想:“这个姓听少,我好像哪儿听说过…”
云舒闻言立刻动了心思,抓着陈圆圆胳膊道:“真?大表嫂,你仔细想想,从哪儿听说?对了,我找那户人家二三十年前应该住北方平州,后来遭了水灾,淹了房子和田地,他们一家才逃出来。那老妇人夫家姓巴,现至少五六十岁了,出来时候带了两个孩子,现也应该有三十来岁了!”
“夫家姓巴?那老妇人姓什么?”
云舒皱眉想想,摇头道:“不知道,忘了问了!”
陈圆圆皱眉细想,又站起来踱步转圈,半晌后她脚下一顿:“对了!”
云舒哗啦一下站起来:“大表嫂想起来了?那人是谁?”
陈圆圆犹豫看看云舒,似乎有些为难,“云舒,你先说说看,是何人寻她?”
看样子有戏,云舒高兴之极,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于是她立刻噼里啪啦把巴先生情况一五一十说了一遍,然后急道:“大表嫂,怎样怎样?对得上号儿不?”
看陈圆圆一脸惊讶表情,云舒大喜,肯定是对上号儿了,她一把抱住陈圆圆胳膊道:“大表嫂,告诉我,那老妇人现何处?”
陈圆圆犹豫半晌:“云舒,那个…你不觉得那位老先生当年只为自己高兴,抛妻弃子游山玩水很过分吗?”
云舒愣了一下,想了想,点头道:“嗯,是挺过分!不过…我看那老先生寻了家人十几年,现也懊悔万分,希望能合家团聚,我想他妻儿多半也想见到夫君父亲吧!”
“这个……万一…他们不想见了?”
“不想见?怎么可能?大表嫂,你是不是跟巴先生家人很熟?”
“这个……”陈圆圆犹犹豫豫,云舒死缠烂打下终于说了出来。
原来陈圆圆奶娘就是二十年前从平州迁来,据说她夫家姓巴,自己姓曹,现她子孙们都改了姓,跟她姓曹,就住陈圆圆娘家庄子上。至于他们是不是巴先生要寻家人,得由巴先生亲自去看了才能确认。
☆、第五九七章 治刁奴
有了巴先生家人消息,云舒很想立刻带巴先生去认人,可陈圆圆死活不同意。
究其原因,据说那位老太太几十年来每每提到家人就伤心落泪,对她夫君也从来只说死了洪水了,话里话外满满都是埋怨之意。陈圆圆是老妇人一手带大,跟她感情极好,自然不希望已经年迈奶娘再伤心难过。
如此解释云舒也能理解,说来还是怪巴先生自己,你说他喜欢外出云游也就罢了,为何一年回家一趟都不肯?即便回不去,写封信报个平安问候几句总是可以吧?可他从来没做,哎!这也算是有因有果吧!
不过两位老人家都一把年纪了,没几天好活了,与其带着埋怨遗憾郁郁而终,还不如当面说清楚,因此云舒还觉得该让他们见上一面。
双方商量无果之下,春秀提出个两全之策,就是由云舒去巴先生那儿探探底,打听清楚他夫人孩子姓名生辰、祖籍亲属等等,好能弄到一副画像;曹老太太那里就由陈圆圆去仔细问问,看看双方说能不能对上号,顺便探探底儿,问问双方,如果真有机会再遇,他们是否愿意再见一面?
云舒觉得这主意甚好,陈圆圆本有些犹豫,二人劝说下也松了口,答应找机会回娘家问问。不过现陈圆圆身孕还未满三月,按习惯暂不能回娘家,所以此事只能再等些时日才有结果。
即便如此,云舒还是很高兴,帮巴先生找到家人就当答谢了吴公明,少欠一份人情,她心里也少了份心事。
云舒几人大姑家待到半下午就准备回家了,不过半路却被小姑拉去她家,磨到傍晚才走。她们才到小杜村,便听村口洗衣服妇人说,老爹从半下午开始就一直村口打转找自己了。好像很急样子!
云舒以为出了什么事,几乎是小跑着往自家山上去。走到窑厂门口时,正好见老爹坐着马车下山来,脸色似乎不太好?云舒迎上去:“爹!”
“云舒、春秀!你们总算回来了!”
“怎么了。爹?省城那边有消息了?”
老爹顿了顿:“哪有那么?云舒,走,跟我进城去!”
“啊?现啊?”
“对,上车来!”
云舒看看春秀,皱眉道:“爹,发生了什么事,你说清楚啊?”
“哎呀。你小姨被人打了,你娘又不家,你晚上去陪她做个伴儿!”
“啊?小姨?谁会打她啊?严重不严重?”云舒一边问一边爬上马车。
“不清楚,听小蝶说头上两个大窟窿,流了不少血,我回来时大夫还给她缝针!”
“缝针?那么严重?,走吧!哎,等等。春秀姐,你也来!”
春秀退开两步给马车让道:“云舒、干爹,你们去吧。我留下来看家!”
老爹点头:“这样也好,春秀啊,家里就辛苦你了!”
“干爹放心,你们去吧!”
马车得得得小跑起来,云舒拉着老爹追问小姨情况。老爹称他本是去找方舅舅托人送信,然后跟方舅舅一起去唐方明家时,见小姨家院门口闹哄哄围了不少人,他挤进去看,见小姨满头满身都是血躺她家后院巷口,听说是被个男人用石头砸。
老爹忙着救人。也没仔细去问到底怎么回事,先把小姨搬回屋里,找了大夫婆子,又把隔壁小蝶叫来伺候。她见大夫里面忙活很久都没出来,虽着急担心,却不方便进去。便跑到城门口找人给大姨和李家大院送信,自己也亲自回来接云舒了。
他们赶到县城时,天色已经暗灰,小姨家门口人早已散去,不过巷口那一滩凝固发黑血迹依然清晰可见,看着挺吓人!他们进到后院,一高一胖两个中年妇人正守着个药炉,脑袋凑一起嘀嘀咕咕,有人进来都不知道!
云舒认得她们,她们小姨这院子干了好多年了,人挺勤、活儿也做得漂亮,就是嘴巴不怎么干净,老爱东家长西家短说人闲话。老爹见了想叫她们,云舒赶紧制止,对老爹打个噤声手势,让他留门口,自己蹑手蹑脚摸到二人身后。
只听胖妇人道:“哎,大姐,你当真看见那男人抱着咱们家奶奶往巷子里拖?”
“当然,我正好要出门,就见咱们奶奶跟那男人巷口拉拉扯扯!”
“那…那你怎么不上去帮忙啊?”
“啧啧,你缺心眼儿啊?咱们奶奶跟姑爷和离这么多年,她年纪轻轻又长得好看,谁知道那男人是她自己招来?万一我去坏了人家好事儿,岂不自讨没趣?”
“不能吧?咱家奶奶虽然看着风骚,和离这么些年,也挺规矩,她要真想找男人,勾勾手不就上来一大堆,何必大白天招个男人到自己家门口来丢人现眼?还把脑袋砸两个大窟窿!看那样子,没个一年半载怕是好不了啊!”
“哧~~她不去招惹人家,人家怎会找上门来?我觉得那男人多半是……”
胖妇人理理鬓发,无意间看到背后多了双脚,回头一看,见是云舒,吓得张大了嘴。高妇人也发觉不对劲,赶紧住口,回头见了云舒,也是吓了一跳。
云舒皮笑肉不笑道:“高大娘、胖婶婶,你们真闲啊?天黑了也不关院门,坐这儿闲聊!你们说什么了?不如也说给我听听?”
二人对望一眼,胖妇人赶紧跪下:“云舒小姐恕罪!我…我一直熬药,什么都没说,什么都不知道!……对了,都是高姐姐告诉我!”
高妇人愣了一下,不高兴瞪着胖妇人道:“哎,胖妹子,明明是你先说近总有男人转来转去,盯着咱们家奶奶看,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啊!”
“没有没有,我今天中午就跟奶奶告假回家了,什么都不知道,我都是听你说!小姐,全都是她说,真!”
看二人推来推去,互不认账,那高妇人还站直身子双手叉腰理直气壮样子,云舒冷笑一声:“高大娘,胖婶婶,如果我没记错话,你们虽然我小姨家干了多年,却只是帮工,没签卖身契吧?既然如此,你们自己打包走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