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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弹她额头一下,“有什么好大惊小怪?咱们差点儿丢了小命,这种人以后好别见才好!”
“可是…可是她们怎么会这里。不是说皇家出行都有好多宫人侍卫随行吗?”
云舒想了想,还真是!别说皇后,就算一个公主出行,肯定也有好大一队清障队伍,今天却能让大家近距离围观!想她们衣着服饰,并不十分隆重,也未因来寺庙而特意修饰,兴许这只是她们一时兴起突然想来走一遭也不一定!
算了,这些都不重要,还是先找师傅要紧!二人顺着围墙转了老久,总算找到个侧门。敲门进去,说明身份,并将圆空给自己木牌拿给守门和尚看,守门和尚对二人甚为恭敬,很就找来了可尘!
可尘见到云舒惊讶道:“啊,云舒,你怎么走后门?范将军才刚来找过师傅,说你不见了呢!”
“啊?范将军来过?”
“是啊!还师傅那里了!要不我带你去看看!”
“等等,可尘,过来,咱们找个方便说话地方!”
几人找了间禅房,云舒从袖子里掏出小狐狸放桌上,待可尘看清它身上血迹,惊呼:“天啊,小狐仙怎会受伤?”
“嘘!小声点儿!我今天是特地带它来找师傅,京城里正到处搜捕它了!”
“搜捕它?为什么?”
云舒长话短说,将小狐狸四处捣乱又去皇宫偷东西之事大概说了下,可尘惊得张大了嘴,“啊!原来是它干!呵~~呵呵!这小家伙儿真能耐,难怪这些日子寺里香火那么旺,方才连皇后娘娘都提到它了!”
“啊?皇后娘娘来见师傅,不会就为抓它吧?”
“当然不是,是那什么长公主非要师傅给她卜卦算姻缘,皇后多半是被她逼来吧!啧啧,真是,一辈子克夫命,还算什么姻缘?”
“啊?什么克夫命!”
可尘愣了一下,赶紧双手合十对天拜拜:“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行了行了,说都说出来了,收不回去了!不过一句话而已,佛主没空找你算账!可尘,你看这小狐狸怎么办?能放寺里吗?”
“没问题!师傅见几位贵人之前就吩咐我等着你,说你有东西交给我,原来是小狐仙!来,给我吧,我保准它过两天就活蹦乱跳!”
☆、第四九五章 故人
“没问题!师傅见几位贵人之前就吩咐我等你,说你有东西交给我,原来是小狐仙!来,给我吧,我保准它过两天就活蹦乱跳!”
可尘带着二人径直往护国寺深处去,到一幽静小院前停下:“到了!这是寺里特地分给师傅小院,平时没人过来,小狐仙就放这里静养吧!云舒,你要不要进去坐坐?”
云舒看看日头,已过午时了,便摇头道:“不用,你把小狐狸看好就行!这个、是疗伤好药,拿着,记得换药之前帮它把毛发清洗干净,这家伙爱它一身白毛了!”
“恩,那好吧!反正过几天咱们都要搬进宫里去,到时候再聊不迟!”
云舒笑道:“哦?可尘,你还有什么私密话要跟我聊!”
可尘翻翻白眼:“算了吧!我是看你被关沈府,哪儿都去不成可怜你,别不识好人心啊!”
“呵呵,是是,可尘师兄,您真是大好人!好人,把小狐狸安顿好,带我去见师傅吧!”
“好,你等会儿啊!”可尘小心翼翼抱着小狐狸进了院子,过一会儿出来,带着云舒往前面去。*非常文学*等他们到了圆空打坐禅房前,见圆空端坐上方、双眼微闭、一动不动,而下首那个身穿黑色便衣、一脸严肃、盘腿而坐男人不是范明是谁?
云舒有些心虚,站院中不敢进去,圆空缓缓睁眼,低声道:“可尘,云舒,进来吧!”
二人进去对圆空行礼,然后可尘站到一旁,云舒自知做了错事,耷拉着脑袋站下方等候发落!静默片刻后,圆空发话:“云舒徒儿,三日后为师将进宫为天子住持大典。你可愿去?”
云舒立刻点头如捣蒜:“要去要去,一定要去!”
“这三日你不可再惹是非,明白?”
云舒臊红了脸,脑袋垂到胸口:“是。徒儿明白!”
圆空微微点头,转而对范明道:“范施主,辛苦你了!”
范明站起来,抱拳行礼:“大师客气,下不敢有负大师所托!”
等云舒和小蝶跟着范明出了护国寺,来到广场旁小亭中,范明停下。将云舒上下打量一番,冷哼一声,嘀咕道:“没个女儿家样子!”
云舒脸红,偷眼看看范明,见他虽虎着脸,却不像生气样子,另外此处比较幽静,周围再无旁人!云舒眼珠一转。“范将军,我想跟您打听个人可以吗?”
范明顿了一下,背手道:“谁?”
云舒四下看看。^/非常文学/^示意小蝶到外面路口守着,犹豫片刻,小声道:“范将军,不瞒你说,我此次来京,是为寻几位故人!所以常想出门探访,还请将军见谅!”
“哦?什么样故人?说来听听!”
云舒斟酌片刻道:“一位是六七十岁老者,姓安,曾是朝廷御医,辞官多年。四处云游我家乡县城小住时收我为徒,后那里定居多年,也是我启蒙恩师。
不过三年前,北方突起战事,恩师自觉身为大夫,责任重大。便背了医箱北上,说是要去边境救治伤员,自那以后便与恩师断了联系,不知范将军可曾听说过此人?”
范明皱眉:“姓安御医?…我年幼之时就宫中行走,从未听说过有姓安御医!”
“啊?不会吧?!范将军,您再仔细想想,他医术极好,很出名!听说他当年跟左相交情还不错了!”
范明踱着步子走来走去,半晌后突然停下,云舒急切道:“范将军,想起来了?”
范明摇头道:“姓安御医没有,倒是有个姓安大学士,知识渊博,很得先皇看重,当时先皇本想指他做三皇子授业恩师,他却以年纪老迈、身体不适推辞,之后不久就辞官离开京城,不知去向了!云舒,你说会不会是他?”
云舒惊讶微张嘴,想起安夫子书房里除了医书就是经史子集,那书上独到批注见解往往让她大开眼界!对了,能有这种水平称为鸿儒都不为过,他老人家配大学士这个名号真是绰绰有余!
云舒有些激动:“范将军,您可知道他老人家现何处?”
范明缓缓摇头:“我见他时还是个毛头小子,我家跟他甚少来往,现连他相貌为何都记不清楚,怎会知道他何处?”
“难道…难道您熟识人就没有熟悉他老人家吗?”
范明再次摇头:“我一介武夫,熟识之人多是武将,对那之乎者也完全没兴趣!”
云舒丧气坐到凳子上,原本以为能找到点儿线索,说了半天都是白问!唉,安夫子走时候都七十了,这样年纪还外长途奔波,一想就担心!希望他能平安回来才好!
范明看云舒那失落样子,垂眼想了想:“虽然我不认识你那位恩师,不过听说当年他与左相交往甚密,还曾收过左相孙子为弟子!”
“真!”云舒一下子站起来,一脸兴奋样子!
范明觑眼看她,冷哼一声:“人家王家门槛高得很,就算你借了圆空大师名头,人家也未必见你!”
云舒微微惊讶,总觉得这范明一提王家就满身酸味儿!云舒眼珠一转:“范将军,你为何这么讨厌王家?莫不是你跟王家哪位公子比武,成了人家手下败将?”
“胡说!他两个打我一个,算什么英雄!”范明突然暴躁起来,把云舒吓得赶紧躲到石桌背后,生怕他一时火大,一巴掌拍死自己!
半晌后,范明似乎平静下来,冷冷道:“时辰不早了,回去了!”
看着他就要出亭子,云舒赶紧叫住:“哎,范将军等等,还想跟您打听两个人了!”
范明停下,回头斜她一眼,不耐烦道:“说,本将军忙得很!”
云舒心下偷笑,平时把自己当自己一样训,现来了起就自称将军了!看来男人也一样善变嘛!云舒想了想,试探着问:“那个…我很小时候,家里来过一位姐姐,她温柔漂亮、贤良淑德,照顾我们一家好几年,后来被省城一大户人家接走!
今年年初我去省城找哪位姐姐时,听说她多年前已经进宫了!范将军,您常年宫里行走,认识宫女太监肯定很多,所以我想跟您打听打听可否遇见过我那位姐姐?”
云舒说话时眼睛一眨不眨紧盯着范明表情,范明沉默片刻道:“叫什么名字?”
“她进宫时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只隐约记得她我家时叫…春…好像是春秀!”
范明眼皮跳了跳,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不过云舒感觉他周围气场有些微变化!
“范将军?范将军?……”云舒连唤几声,范明突然抬眼:“你……”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