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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景,这种表情?
她怎么抓拍这种情景,这种表情?她就在照片里呢要她怎么搞?摆Pose自拍?
“得了得了,别废话了,照片拍出来了你到底要不要?”
“留下吧……上不了主页登副版呗。”
合着这魂淡在耍她。
“你要不就得了,跟我吃饭去。”
白编辑指指垃圾桶里的盒饭壳,“现在才下午三点半,我吃过中饭了,不奉陪。”
“你吃过了我还没吃呢,为了拍个签售会,我容易吗我。”
“那些签售会的正经照片许给谁了?”
“许给某网站了。”
“还是海棠果?”
“嗯,我都快成他们御用摄影师了。”
“你怎么选了那么个没八卦的网站?”
景莘凝眉,一本正经地答话,“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们用我……价格虽然低了点,还算稳定。”
小白瞧她那副凄苦的模样,心生恻隐,“要不你给我留几张……我按正常价给你。”
“不行,都跟人家说好了,给你Dylan的艳照还不够?再说你们不是有专门的摄影师负责吗?质量肯定比我的高。”
白平衡掏了半天,掏出个纸杯蛋糕,“早上吃剩下的,你先垫垫肚子吧。要不等我下班,晚上我陪你吃饭。”
“等你?等到猴年马月?今天有金入账,回家舒舒服服叫外卖。”
小白眼睁睁地看她狼吞虎咽,原本的温柔也化成鄙夷,“你这是几天没吃上饭了?”
景莘啃完,突然想起什么,“哎,你说Flame五人签名的CD ,能卖多少钱?”
☆、星星之火
白平衡闻言立马坐直了身子,“你有Flame五人签名的新专辑?”
景莘揉着胃笑嘻嘻地炫耀,“是啊,排了两个小时队等来的,只此一份的五人签名,也是我作为焦典‘狗仔女友’的福利。”
小白一脸疑惑,“跟焦典有什么关系?”
景莘拍拍他肩膀,“你去问James吧,我哪知道?”
小白愈发迷茫,“跟James又有什么关系?”
“别东打听西打听的了,你说那CD到底能卖多少钱?”
白平衡手拄下巴放了二郎腿,“要不我给你五百,你卖给我?”
这奸商肯出价五百,市场价格绝对不止这个数。
景莘摇头轻笑,“你一个大老爷们也喜欢Flame?怎么,忍不住了要出柜?”
小白脸都黑了,“你还有没有良心,下次别找我当假男友跟你去参加什么同学会。”
啊?这不是□裸的威胁吗?
同学会一年一度,他不陪自己去了还能找谁?
“小白,你不是这么不够意思吧?”
“咱俩谁不够意思?哪有我陪你去社交,到最后你跟你前男友不打招呼先开溜的?”
“都快一年了你怎么还念叨,之后我不是请你吃饭了吗?”
白平衡手一挥示意送客,“今年我说什么也不趟浑水了,你不是能耐吗?找焦典陪你去啊,还有面儿。”
“不是面不面的事,你比焦典拿得出手啊。”
拍马屁的话说出来雷翻天下,小白才要接话,就被主编探头喊去听旨。
两人切了闲聊,相约电话联络。
景莘开着广播,一路听歌,舒坦到家。到家第一件事先把照片整理了发编辑,跟着就打电话叫披萨。
订餐小姐每次都会礼貌地问,“您要几份餐具”,卑微心作祟,开始还撒谎“两套”,最后干脆换了回答:“我家有餐具,不用送,浪费资源”。
三十五分钟,外卖准时送来,景莘穿着破布丁服兴高采烈地接过美食,窝在床上一边看喜剧一边吃。正幸福的无以复加,类似刑侦电影配乐的电话铃就响了。
职业关系,景莘把所有跟她联系的线人铃声都设成了“catch you”。一听见催命符,就仿佛听见银子敲门。
虎扑着跑过去接电话,由于动作太迅速,竟没看打电话的是哪个,稀里糊涂接起来就后悔自己太不仔细了。
“景小姐,你还记得我吗?”
靠!
“记得记得,当然记得,你有什么线索要给我吗?”
“Focus明天两点跟华芙有约,景小姐来应该应拍到想拍的片子。”
人一惊,不经大脑开始胡言乱语,“你哪位?”
电话那头愣了一下,似乎有些哭笑不得,“我是易希,景莘的助理,当初你说过我给你提供线索,拍片所得分我百分之三十?一个月前你发短信说让我以后别再联系你。”
当初是一时冲动,景莘也有点后悔把事做绝。
“哦,对对对,易助理,我知道你是谁,我就是听到这么爆炸性的消息有点没反应过来。”
易希轻笑,“那景小姐今晚来吗?”
景莘一头雾水,“今晚?不是明天两点吗?”
“凌晨两点。”
“神马?哥哥你别拿我开涮了,大半夜的我又傻兮兮地跑去蹲点,我听你的话踩空不是一次两次了……”
话没说完就被易希友好地打断,“我保证这一回不会让你白跑。从前真是对不起,焦典跟我们的关系没有那么亲近,他个人防备心很强,这一次的约会是我偶然间听到的,绝对没错。”
景莘被他说的活动了心思,“除了我,还有别人知道吗?”
“应该没人知道,景小姐要是抓准了时机,拍到的绝对是独家。”
独家?
焦典的独家?
景莘热血沸腾,“约会地点在哪?”
“在焦典家。”
哇塞,要是运气好赶上那厮不关窗户,拍到限制级也说不定。
“行,我考虑考虑。”
景莘故作镇定地挂了电话,易希好像还准备了什么劝她的话,也都没捞着说。
看表,才七点,半夜出门的话,半个小时能开到焦典的别墅,悄无声息地伪装好了在车里等,嗯,就这么办了。
将披萨盒踢到地上,定好闹钟,钻被窝就睡。翻腾了好半天却睡不着,挣扎了一会,还是服了半片安眠药,扑腾到八点半,总算睡实。
梦到酣处,无良闹钟狂响。景莘揉着僵麻的身子,唉声叹气地爬下床,睡前没脱衣服,滚了几个小时坨在一起皱巴巴,头发更是比鸡窝还惨。
冲出门前换了相机电池,跳进座驾踩踏狂奔。
半夜开车就是有这个好,畅通无阻纵情驰骋。景莘整个人还有点high着安眠药,只花了二十分钟就到达了目的地附近。
焦典住的属于封闭式社区,警卫工作相当到位。当初景莘亮记者证,上供,着实花费了不少钱买通守门的保安,今晚执勤的小伙看到许久不见的景莘,笑嘻嘻瞧她,眼神别有深意。
怎么那眼神有点像看□女星,明摆说着“我知道你的底细”。
递过去的烟被恭恭敬敬地接过了,小伙子对她点头哈腰。一个月前还称兄道弟的存在,态度竟如此急转。
斜眼一瞄,保安岗桌上的八卦小报交代了答案。
景莘面热的不行,逃也似的开车进院,为了不引人注目,临近别墅时还把车灯给关了,找好绝佳位置停车几乎悄无声息。
不怪景莘谨慎,她这辆破车从车型车号到特征特点都已被焦典完全掌握,要不藏得隐秘点,一准暴露神速。
待一切准备妥当,还不到一点,景莘坐在车里有些发困,强打着精神坚持了一会,到底还是抑制不了残余的药效。
明明知道不该睡,还是忍不住困意,手机闹钟定到一点四十,几乎是在按键落下的同时人就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一声声响,挣扎着强打精神才听得出,是车窗玻璃正被哆哆地敲。
擦擦流了一下巴的口水,揉眼去看,只看到一个黑黑的人影,借着微弱的路灯又辨认了一会,最后不得已连车内的小灯都打了开,才终于看清,敲窗的正是焦大明星。
景莘吓得倒抽冷气,当场清醒了不少。一边手忙脚乱地在车里乱抓,一边念叨“我叫不紧张”。
鼓捣了一会,莫名其妙隔着车窗一通乱拍,直到焦典被闪光灯晃得用手去遮眼,景莘才品出不对。
她是打盹睡糊涂了,还是吃安眠药把脑子吃坏了,这种时候拍什么拍。
好不容易找回点意识,那人已经又亮出被闪光灯伤害的一双星眸,对着车里的景莘勾手召唤。
那姿势,是标准叫小狗的姿势。
景莘有些糊涂,更多的是畏惧,好端端的他叫她干什么,把她从车里弄出来一通胖揍?
呆愣着不敢动作,站在车外的大明星却有些挂不住笑了,将左手上的MrsC钻表举到她面前,用手指着上头的时间。
差两分钟两点……
景莘看到时间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定的手机闹铃没响,骂了一句爷爷,慢腾腾地摇下车窗,“焦先生……有什么事吗?”
自己都觉得自己无比坑爹,好端端跑到人家门口来蹲点,被主人家发现了还道貌岸然地问“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