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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师弟在山崖下捡到的。”尉迟剑也没有想到,自己送的定情信物,不但没有让他们长相思守,反而却是生死相离的万世凄凉。
泪,早已凝结。只在脸上留下了被风吹干的泪痕。芸儿久久的凝视着着一双勾玉。生与死,中间隔了条河,她过不去,车流穿梭,他,转瞬湮灭在人潮中。
谁念西风独自凉,
秦秦黄叶闭疏窗。
沉思往事立残阳。
被酒莫惊春睡重,
赌书消得泼茶香。
当时只道是寻常。
爱的可望不可即,如同野鹤入云,身后云影杳杳。得知大师兄去世后的这两日,芸儿细细的想过。回想着大师兄与自己相处的点点滴滴,芸儿清楚的意识到,大师兄是爱自己的。他爱自己,爱的那样的静好,似是甘心陪衬,为自己隐没在不见天光的地方。
曾经,自己一度以为大师兄对自己只是兄妹情意,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可是,这两日细细的思量,才恍然大悟。大师兄的爱,就如同空气一般,时时刻刻都围绕在自己的周围。
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失去以后,才发现,如此销魂蚀骨的痛。
那个玉佩……
芸儿一回到神医山庄,便遇上了到处寻找她的秦怀谷。“小师妹,师傅找你。”
“师傅?”芸儿微微一怔。“是啊,都多少天了?师傅一直都没有来看过我,我也没有去看看师傅。我也该去看看师傅了。”芸儿心里想着,她知道,失去秦天洵对师傅的打击一定也不小。师傅一直都视他坐下的七大弟子为亲生子女,疼爱有加,可是,对大师兄却是特别的疼爱。
芸儿沉默的走到慕容青天的书房。“师傅……”芸儿在门外低声开口。
一个苍老而沙哑的声音从门内传来。“进来吧。”
“师傅,您还好吧。”芸儿看着慕容青天的头发,短短的三天,她觉得师傅的头发就白了一半了。整个人仿佛一夜之间便苍老了十岁一般。
“小芸,洵儿他走了。”慕容青天看着芸儿,目光有些呆滞。
“师傅……”芸儿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个和自己一样沉浸在悲痛中的人。
“芸儿,为师给你讲个故事吧。”
芸儿有些差异。“故事?好好的,师傅怎么要给自己讲故事啊?”芸儿狐疑的看着慕容青天。
慕容青天并不理会芸儿一脸的疑问,自顾自的说下去。“有一个老人,在一个寒冷的冬天,从雪地中捡到了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女婴。在那个老人看到女婴的时候,他有些怜悯,便把她捡了回去。当他仔细检查女婴是否有什么疾病的时候,他在女婴的身上,发现了一个秘密。
虽然芸儿很想开口提问,可是,看着师傅异常严肃的表情,芸儿知道师父此刻正在讲述的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故事,便耐心的仔细听着。
“在女婴的身上,有一块玉,那是能够证实女婴身份的物件,更是一个开启那个家族宝库的钥匙。
“为了得到一个家族的财宝,老人贪婪的抢走了那个家族开启宝藏的钥匙。可是,因为没有地图,他一直都没能解开宝藏之谜,也一直都没有得到那个家族的宝藏。
“这个家族的财宝是众所周知的,大家都想得到它。可惜,人们一直都不知道开启宝藏的钥匙在何处,那个得到了钥匙的老人,一直深深的隐藏着这个秘密。他常常一个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研究宝藏的秘密,可是,十多年过去了,他也没能解开宝藏的秘密。
听到这里,芸儿心中的疑惑无限制的扩大了,她想问的问题太多了,然,看着师傅沉重的表情,芸儿再次选择了沉默,她静静的听着,听师傅继续讲述这个疑问重重的故事。
“本来,他是想一直慢慢的研究的,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老人拥有钥匙的事情被人知道了。天下间,想要得到宝藏的人,一时间蜂拥而至,老人无力招架,在围攻之中,老人失去了他最心爱的儿子。”
慕容青天说着说着,灰色的眼眸中泛起了莹莹的泪光。
芸儿一脸的惊讶。“这个女婴就是自己吗?那个老人就是师傅吗?老人失去了最心爱的儿子?他的儿子是谁?大师兄吗?那么,我又是谁?”芸儿脑中顿时充满了无尽的疑问。
“师傅……”芸儿的声音沙哑而颤抖。
慕容青天没有理会芸儿,只是静静的把弄这手中的一个小物件。芸儿循着慕容青天的眼神看过去,那是一块玉佩。
那个玉佩……
身世之谜
慕容青天没有理会芸儿,只是静静的把弄这手中的一个小物件。芸儿循着慕容青天的眼神看过去,那是一块玉佩。
那个玉佩……
芸儿眼睛一亮,那个玉佩她是认得的。那是大师兄的玉佩,玉佩的背面有一个洵字。那个玉佩,大师兄是从不离身的。芸儿一直以为那是大师兄的父亲留给他的。曾经自己还向大师兄要过,希望大师兄能够送给自己。但,被大师兄婉言拒绝了。
“师傅……那个老人……将那个女婴养大成人了……是不是?”芸儿颤抖的问。
“是……”慕容青天终于抬起头,看着芸儿,专注的眼神,仿佛要将芸儿看透一般。
“十五年了,女婴长成了一个漂亮的女子了。”慕容青天望着芸儿的眼神变得慈祥,仿若一个疼爱弟子的师傅,更像一个疼爱孩子的父亲。
这些年来,他是真的把芸儿当做亲生女儿一般的宠爱。一半是因为自己的儿子喜欢她,一半是因为她真的惹人怜爱。
听了慕容青天的话,芸儿越发的肯定师傅口中的那个女婴便是自己了。
“老人的儿子本来是要和长大的女婴成亲的,是不是?”
“是,老人也觉得亏欠女婴,让她和自己心爱的儿子成亲,也算是自己对她的补偿。”慕容青天有些愧疚的别开了眼,不再看芸儿。
“师傅……为什么?”芸儿激动的不能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为什么你不把那个东西交出去?如果你交出去了,大师兄就不会出事了?”芸儿一直不愿意用“死”这个字眼,她不愿意承认,那个自己最深爱的人已经永远的离开自己了。
“是啊……是我太自私,是我太贪婪。”慕容青天自责的看着手中的玉佩。
“洵儿,他一直都知道的。他什么都知道的……”慕容青天的泪一滴一滴的砸在玉佩上,让原本就晶莹剔透的玉,泛出淡淡的光华。
“是啊,大师兄,他都知道……”芸儿明白了,每当自己为自己不明的身世苦恼的时候,为什么大师兄的眼神是那么的哀伤?
那是怜惜中夹杂着愧疚的眼神。
芸儿明白了,当自己提到师傅房中那块红色的玉石时,大师兄为什么会那么的震惊了?
他是在担心,担心自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芸儿也明白了,大师兄为什么要让自己对师傅房中看到的那块红色的玉石保密了?
因为,那是关系到神医山庄生死存亡的东西。
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既要维护自己的父亲,替他掩盖、隐瞒,又要保护自己心爱的女子,为她遮风避雨,给她建造一个幸福的港湾。
他一直都做的很好,好到两边的人都不知道。好到将一切的痛苦都自己承担。他一个人,承担了两个人的痛。
“洵儿,他一直都喜欢你。我看的出来,我是真的希望你们幸福的。可惜,天不遂人愿啊……我犯的错,为何要让我的儿子来承担?老天啊,你真的太不公平了,我已经对不起洵儿的母亲了,现在,洵儿他……你让我如何去面对啊……”
此时的慕容青天,老泪纵横,不再是什么神医山庄的山庄主,也不是什么神医山庄的庄主,更不是那个妙手回春的神医,只是一个失去了儿子,伤心欲绝的老人而已。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清楚的,只有当事人才知道这是多么的辛酸。
芸儿不知道,自己是这样从慕容青天的房间走出来,回到自己的房间的。
她只知道,自己一道房间,便倒在床上睡着了。
三天了,这是自己在知道大师兄去世后,睡得最安稳的一觉了。
沦落天涯
芸儿一身白衣,身后站着一袭黑衣的木头。两人静静的站在神医山庄的入山庄口。
“木头……”芸儿低声的开口,声音不大,她不想惊醒还在熟睡中的各位师兄弟们。
木头不语,只是上前两步,好让自己听清芸儿说的话。
“就这么走了,你舍得吗?”芸儿有些自言自语,虽然是在和木头说话,却也是在问她自己。
木头没有说话。他知道,是芸儿舍不得。
过了一会儿,芸儿淡淡的说,“走吧。”转身,不再回头,迈着坚定虚无的脚步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