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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洵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夫人,恕难从命。”虽然他知道王夫人此番找自己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没想到竟然是要自己娶她的女儿。
“秦公子,我看的出,碧环对你是有情意的。”
王夫人是个精明的女人,她早就注意到女儿看着秦天洵的眼神中的爱恋了,就如同年少时的自己一般。
“王夫人,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和王小姐,只是病人和大夫的关系而已。”秦天洵立即与王碧环撇清关系。
“秦公子,我家碧环长的丑吗?”王夫人决定采用迂回的战术。
“王小姐天生丽质,何来丑之说?”秦天洵实事求是的说,王碧环的确是个美女。
“那碧环的性情可有什么不好的?”
“王小姐性情温婉,是个贤良淑德的好姑娘。”秦天洵承认,王小姐是个典型的大家闺秀。也是自己一直以来希望芸儿能够学习的,可惜,芸儿却在自己的宠爱下养成了一个野丫头的个性。
“秦公子,我家碧环相貌人品你都说好,那你还有什么不愿意的?老爷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等他归西之后,这庞大的王家产业还不是你的。”王夫人开始用钱来诱惑秦天洵了。
“王夫人,秦天洵并不是那种贪财之人,我与王小姐确实没有什么情意。”秦天洵毫不为钱所动。神医山庄的弟子诊金都是很高的,根本不愁吃穿,这点钱根本入不了秦天洵的眼。
“秦公子,你是明白人,怎么就这么执迷不悟。”王夫人已经没有耐心了。
奇“王夫人,秦天洵已经心有所属了。还望夫人见谅。”
书王夫人听了先是一愣,随即莞尔,“心有所属,就是你那个没教养的小师妹吧?”
网听了王夫人的话,秦天洵动怒了,“王夫人,请你注意一下用词,芸儿只是心直口快而已并无恶意,请你不要侮辱她。”自己心爱的小师妹怎能容别人如此说她。
“哼……我不过是说说她而已,你就激动成这样了。”王夫人戏谑。她早就看出来了,秦天洵对芸儿的关心不是简简单单的师兄妹那么简单。
“这也无妨,你先娶了碧环再把你那小师妹娶做小妾便是了。秦公子,碧环是我的亲生女儿,从小我就没有好好的照顾过她,一点母亲的责任都没有尽到。现在,她看上了你,我就一定要让她如愿,尽一次做母亲的应尽的责任。”王夫人的眼中闪着杀意。
“王夫人,您要是真的为你女儿好,就给她另寻一户好人家吧。我给不了她幸福。至于芸儿,我们之间的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这是我欠她的。”秦天洵的眼中有着无限的哀伤,他不再多做停留,转身离去。
王夫人望着秦天洵离去的背影,愤恨的说,“哼……敬酒不吃吃罚酒。”
从王夫人处离开,秦天洵听到一阵悠扬的琴声,低沉哀怨,如泣如诉,不像是出自芸儿之手,便寻着琴音走去。
绕过弯曲的长廊,穿过宽阔的花园,不远处的凉亭中,一位绿衣的少女正低头抚琴。那悲伤的表情和哀怨的琴声像是在诉说着她的心事。
秦天洵走上前去,原来是王小姐。
“王小姐,天凉了,你身子弱,快些回屋吧。”
琴声戛然而止,“秦公子……”声音有些颤抖。
“原来王小姐也精通琴艺。”秦天洵赞叹。王小姐的琴虽然有些哀怨,也掩盖不了她精湛的技艺。
红霞飞上脸颊,“多谢秦公子夸奖,哪里比得上芸姑娘。我常在楼上听到二位的琴箫合奏,那才叫技艺娴熟,配合流畅。”
秦天洵笑而不语。
“秦公子,可否……与碧环共奏一曲?”说着,王碧环便害羞的低下了头。
投怀送抱
“秦公子,可否……与碧环共奏一曲?”说着,王碧环便害羞的低下了头。
“王小姐好雅兴,可是,夜已深了,为了你的身体,还是快些回房的好,别在染了伤寒就麻烦了。”
“秦公子,”王碧环一双水样的眼睛似要落下泪来,“明日,你们就要走了,今后,便无缘再见,碧环恳求公子了。”
见她这样恳求,秦天洵自是不好再拒绝,“好吧,不过,王小姐要答应玉某,奏完这一曲便立即回房。”
“恩。”见秦天洵答应了,王碧环心里有说不出的欣喜。听到了他话中对自己的关切,更是喜不自禁。
箫声先起,于寂寥的天空中传来,打破了夜的宁静,似一直展翅高飞的雄鹰。琴音响起,紧紧的追随着箫声,宛若一直紧紧追随着雄鹰的大雁。
可惜,大雁却是无法追上雄鹰的。
一曲在箫声的雄厚与琴音的低迷中结束。
王碧环抬头看着秦天洵俊美的脸颊,若有所思。
“王小姐,回房吧。”秦天洵提醒。
“秦公子,明日真的要走了吗?”凄婉的声音比那琴音更加的惹人生怜。
秦天洵不答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王碧环对他的情意,他是知道了。从每日清晨把脉是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中,自己便看出了她对自己的情意。所以,每日的清晨自己都把芸儿一起带去,一是希望芸儿的快乐能够感染她,让她找回生的意志;二是希望她看到自己和芸儿的亲昵后,能够放下对自己的情愫。可惜,自己错了。
“秦公子,求求你,带碧环一起走吧。”王碧环出人意料的一头扑进了秦天洵的怀抱,就像芸儿平时那样。让秦天洵一时无法招架。
王碧环的眼中溢满了泪水,扑在自己心爱的男子怀中,向他哭诉自己的苦衷,“爹爹虽然疼我,可是,我娘却对我视而不见。除了爹爹以外,秦公子你是对我最好的人了。这里就像是一个牢笼,没有任何的快乐,在这里,我心如死灰,真的觉得不如死了算了。可是,秦公子,是你,是你让我又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秦公子,碧环求求你,待我一起走,好吗?”说完,抬起头,朦胧的泪眼中充满了希冀的望着秦天洵。
秦天洵正准备推开她,又听到了王小姐后面的话:“秦公子,我可以不做正室,就算做你的小妾我也无所谓,只有能留在你的身边,碧环就无怨无悔了。”
听了这话,秦天洵一愣。一个千金大小姐能为了自己甘愿放下身段,竟然愿意做自己的小妾。自己何德何能,受到王小姐如此青睐。
“王小姐,我秦天洵何德何能,让你如此?”秦天洵的声音很轻,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听到秦天洵飘渺的声线,王碧环有些心神不定了。“秦公子,一切都是碧环心甘情愿的。碧环知道,秦公子你和芸姑娘琴瑟和谐,碧环也很喜欢芸儿姑娘,碧环不介意的,您让碧环伺候芸姑娘碧环也无怨无悔。”
“哎……”秦天洵轻轻的叹了口气。“你不介意,她会介意的。”后面一句秦天洵并没有说出口,而是说给自己听的。
“王小姐,我对你,只是单纯的出于大夫对病人的关心而已,别无其他。换做是其他的人,我也定回如此。是你误会了。”
“不……不是的……”王碧环不敢相信,难道一直以来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吗?
他每日清晨来那么早,并不是因为他急着想见到自己,而为了自己病?
他每夜在自己楼下的凉亭中弄箫,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他的师妹?
他对自己关怀,是因为自己的病?
他对自己温柔,也是因为自己的病?
原来,一切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不……我不要……
王碧环伤心欲绝的抱着秦天洵,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痛苦,她放声的大哭,秦天洵轻轻的抚着她的被,让她尽情的哭。
把这些年,她对母亲的思念、渴望、怨恨全都哭出来。
可是,相拥的两人却没有看到身后不远处,也有另外两个人被琴音吸引而来。
芸儿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大师兄,此刻正抱着王小姐,还温柔的替她抚背,就像自己哭泣时那样。
而王夫人则是笑盈盈的看着这对郎才女貌的佳人。
芸儿气愤的转身,大步离开。
见芸儿离去,王夫人的笑容更深了。
离家出走
芸儿独自走在大街上,任街上的灯红酒绿,自己却是一点欣赏的心情都没有。
“怎么可能?大师兄怎么会抱着她?是我看错了吗?”
“不是。”芸儿肯定的摇了摇头。“我和大师兄相处了十五年了,就算是化作灰也认得啊。”
“那又是为什么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大师兄喜欢王小姐?这也不可能啊。大师兄救治过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那是一堆一堆的。都是些要钱有钱,要貌有貌,要才有才的王公贵族,怎么会看上这个病西施呢?比这个病西施好的人选多了去了,大师兄真的就看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