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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间,太阳未完全落山。餐桌摆放在院子中心,一家人围坐在一起。陆鸿羽被梁妈妈抱在怀里慢慢喂些鸡汤。其余则和乐融融地吃饭交谈。临睡前的梁意珂被陆信诚拉出去。
顺着江边堤岸散步,相邻之间的路灯隔得老远,依靠得多是头顶的月光。清凉的晚风,波光粼粼的江面,幽香的空气,让人顿时沉淀下扰人的心绪,安然地享受这一切美好。梁意珂牵着陆信诚的手,忽然出声,奇怪地问,“你干嘛不说话?不是你要求出来走走的么?”
陆信诚默了会,严肃地回答,“我在观察哪里比较偏僻。”
梁意珂恼了,在他胳膊上小力地掐一下,“正经说话。”
“我没有开玩笑,”陆信诚挑起她的下巴,以不容拒绝的力道吻上去。双唇相贴的一瞬间,两人身体皆是一颤。情动从不只是一方。先是脉脉温柔的亲吻变得越来越激烈。陆信诚索性抱起她热吻。待结束后,两个人都气喘吁吁。
洁白的月光清晰地映衬出他们的激动情绪。梁意珂勉强拾起理智,推开陆信诚,恨恨地威胁,“再随便亲我,就把你扔进桃花江喂鱼。”
“宝贝,”陆信诚带有暗示性地舔舔嘴唇,“你刚刚的行为明明是告诉我,你很喜欢。”
梁意珂面红,嘴硬地说,“反正被别人看到你就惨了。”
洁白月色为她倔强的神情添上抹脆弱的柔情。陆信诚揽过她的肩膀,保证道,“从现在开始,我什么都不做。我们就散散步,谈谈话。”
苍翠的青山在夜色中变为清浅浓深的水墨黑,天空繁星点点,不时还能听到狗吠声。陆信诚发自肺腑地感慨,“这个地方真的很美。”
“那是当然,”梁意珂骄傲地说,“有许多游客对这里的美景恋恋不舍。有的甚至一年之内能来好几回。”
“看你得意的,”陆信诚问,“这里的政府应该加大开展旅游力度?来得人会更多。”
“怎么说呢?”梁意珂手扶上粗糙表皮的树,“国内的情形你又不是不清楚。变成旅游区,这里的许多原生态景观就会因过度利用被毁坏。虽然在你眼里,这里落后。但我每一次回来都发现进步。这样就好,慢慢发展经济,慢慢做大旅游产业。一步一个脚印更适合这里的人。”
陆信诚听完,“似乎你说得更有道理。”
“干嘛突然提起这个?”梁意珂忽然恍悟,指着他,嘱咐道,“别乱动心思。我家人可是对外宣传,你家就是普通的有钱人而已。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陆信诚失笑,“你把我想得太厉害。不过我倒是想建个图书角或者之类的。”
梁意珂看着他不言语。
“感动得说不出话了?”陆信诚点点她的鼻头,“想问我原因?”
梁意珂点点头,又摇摇头,缓缓答道,“我想我知道答案。”
陆信诚问,“那你说说看?”
梁意珂抱住他,头埋在他的肩窝处,闷闷地说,“我突然觉得,我们之间是我付出的比较少。”
“怎么会?你永远都是多的那方。”陆信诚说,“我做这些不是补偿。我只是想做。”融入她的世界,参与她的过去。太爱一个人时,就连她的过去都会想拥有。
番外五
陆先生外遇了。
娱乐频道五把手左菲主编,此时她抖着手,苦着脸望着手下递上来的烫手山芋——一叠厚重的照片,还带有新鲜出炉的余热。犹豫,纠结,挣扎,担忧,愤怒……种种情绪排山倒海涌来。左菲泪如泉涌,她命好苦啊~早知她就今天休假。
梁意珂狐疑的接过相片,一张张慢慢看。
左菲的心脏跟着一格格下坠,越来越沉重。
翻到最后一张,梁意珂申请自然的抬头,把照片递还给左菲,“拍的挺好,角度不错,像素也清晰。上报纸用绝对没问题。”
左菲下巴几乎脱臼,惊讶,“你不生气?”这么平淡的反应太诡异了。
梁意珂会哒,“一哭二闹三上吊不适合我。”
“那你……打算怎么做?”
梁意珂丝毫不拖泥带水,“拆伙!”
左菲知道,表面镇定的梁意珂已出离愤怒。
小学校门口,盘踞长龙般的车队与人群,庞大的接送部队。陆鸿羽看到妈妈时,掩不住的诧异,“老妈,你怎么来了?”
梁意珂一瞪眼,“你妈我一点都不老,还是二字打头呢。青春正茂。”
陆鸿羽小朋友很有眼色,“……妈,你心情不好。”
梁意珂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陆鸿羽心想,妈妈的口头禅就是,开车是慢性自杀。现在居然开车接他,由此可见,她的心情很差。“要不要跟爸说,我们晚饭不回去吃?”陆鸿羽看着车窗外,他们被第三十七辆电动车超越。再这样慢吞吞开下去,赶到家就可以直接吃明天的早饭了。
“不用,我们去你阮阿姨家借住。”
陆鸿羽张大嘴巴,可以塞个鸡蛋,“哈?”
梁意珂一副为儿子作想的口气,“刚好你可以跟雨嘉多点相处时间。”
“你跟爸说了吗?”陆鸿羽敏锐得感觉不对劲。
梁意珂敷衍地答道,“他知道的。”
到达陈家,阮阮让闺女把陆鸿羽带入书房,一起写作业。她则与梁意珂坐在沙发上促膝长谈,“陆信诚不会那么混蛋吧?”
梁意珂掏出罪证一张,“手都搭在腰上了,还有什么好误会的?”
阮阮仔细地端倪,试图找出替陆信诚辩护的论点。最终放弃,确实是证据确凿。“那你打算怎么做?”
“回家!”梁意珂说,“我把鸿羽暂时放这。万一我跟他爸吵起来,对孩子成长不好。”
“这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阮阮迟疑地问,“你还是再去确认下。夫妻间的关系其实挺脆弱的,尤其在这些敏感问题上,错一步就是步步错。”
梁意珂叹口气,松懈下伪装的表情,疲惫地回答,“我知道。”她站起身,“那我回去了。鸿羽要是问,你就说我回单位加夜班。”电视台通宵加班是可信的。
阮阮点头,“随时给我电话。”
梁意珂说,“好。”
“你人在哪里?”陆信诚在家左等右等都不见老婆的人影,打电话又是关机。快把按键戳烂时,电话终于通了。担心悄悄蔓延化为薄怒。他的语气无法抑制的变成很冲。
梁意珂鼻头一酸,委屈的想要落泪。她稳住波动的情绪,“我半小时后到家。”
枕边人的细微变化都逃不出陆信诚的耳朵。他关切的问,“你出什么事了?”
“回家告诉你。我在开车。”
“你在开车?”高出八度的音调。
梁意珂深意地说,“永远依靠别人只会让自己软弱而已。”
陆信诚头疼,“我去接你。”以她的速度,能到家得两个钟头以后的事情。
“不用,”梁意珂拒绝,“我二十五分钟后到家。”车上没陆鸿羽。她一个人无所谓。车速处于正常范围值。
“那注意安全。”
梁意珂车的还未驶入小区,隔着一段距离看到陆信诚等候在小区门口。如果是平日她肯定会感动,但此时此刻只会让她的悲伤翻倍。梁意珂泪眼婆娑,她顾不得擦去眼泪,转动方向盘,驶离小区。现在的她太狼狈,不可以就这么出现在他面前。仅剩的自尊,她必须保全。她像无头的苍蝇,不能去朋友家,也不能住惹眼的旅店。最终她选择火车站旁边的旅舍。
S城作为交通枢纽,每日在此中转的旅客量远远超越六位数。鱼龙混杂,不失为隐匿的好去处。梁意珂把车泊在单位车库,打车到火车站,随意选择一间房,窝在里面,疏离将来的所有打算。
所有的照片中,她挑了张最不暧昧的。因为她不想看陆信诚亲昵地拥抱其他人。梁意珂伸手望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出神,慢慢将它移开,露出显眼的苍白印痕。八年的婚姻,自以为永恒的幸福,刹那间破碎。何去何从?
等到十点,陆信诚还是没见到老婆儿子的身影,不由得慌神,到处打电话询问。阮阮身为女人自然无条件地护住同一阵营的女人。她一个人都没向陆信诚交代。陆信诚只好一个个电话排查。最后范围缩小到在最有可能的地方。
当敲到左菲的房门时,陆信诚直接被攻击。
陆信诚探头往里面看,问她,“我老婆在你那吗?”
“不在,”左菲左眉头上扬,怪里怪气地,“啧,现在记起你是有夫之妇啦?早干嘛去了?”
“你什么意思?”先是被阮枫指责,再被左菲训斥。陆信诚越发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