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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开始着手整理这边的事务。”
“那个先别急。”唐初奕望着陆信诚,“听说有人得偿所愿。三少的动作真是令人望尘莫及。”
陆信诚皱眉,“你什么也学起周越那一套。”油嘴滑舌。
周越也不恼,大喇喇地自得,“说明我影响力大。不过,三少,你怎么会选向皓做这件事?”
陆信诚伸手叫住侍者再点一杯果茶。“我只是想跟向皓个台阶下,大家同在英国,他落下马对我也不见得多有好处。而且娱乐圈的事情他比较熟悉。”
“这么说来,向皓倒挺有本事。”唐初奕暗忖,他之前还没发现向皓有这么一手。还是三少眼明心亮。
周越乐呵呵地说道,“那我以后看中谁也去找向皓。”
唐初奕白了他一眼,“你那荷包付得起吗?”
家教严苛的周越吃瘪,忿忿地说,“我要赚大钱。”发完狠,他看着陆信诚猥琐地问,“那梁意珂有没有让三少食髓知味啊?”
陆信诚勾起嘴角,“周少什么时候对我的私生活这么有兴趣了?”语气下隐藏的危险不言而喻。
周越赶紧赔笑,“好难得我们看中一个女人。我就好奇问问嘛。”
“哼,”陆信诚轻哼,不以为意,“只是女人罢了。”
第五章 孕事——预兆。
每学年一度的体能测试在六月下旬举行,周四这天正好轮到F大新闻专业一班,也就是梁意珂的班级。时间是下午两点半开始。火辣辣的阳光炙烤着橡胶跑道。躲在体育馆里的梁意珂还是敏感的闻到橡胶皮烧焦的刺鼻味道,胃液翻滚有点恶心。她赶紧拧开冰水,喝一口咽下。
室长左菲站在她身边,担忧地问,“你脸色不太好,不要紧吧?”
“没事。”喝水也压不住胃里的难受。感觉到有东西从食道往上涌,她赶忙捂住嘴,含混地对左菲说,“我,厕所。”离弦的剑一般冲向厕所,蹲在马桶边大吐特吐,直到胃里清空,吐出金黄色的苦胆汁时才停止。冲掉秽物,她双手拉住门把艰难地站起来。走到洗手池,盯着镜子里苍白虚弱的自己发怔。
推迟的月事、连续四天规律的晨吐,不到晚上七点就犯困,还有就是现在只因为闻到一点焦味便吐得天昏地暗。
一个个事实像是沙滩上的贝壳指向一个她不愿面对也承受不了的答案。
水龙头下疾驰而下的自来水,淡淡的漂白粉的味道。她闭上眼鞠一把清水扑到脸上。晶亮的水珠哗哗落下,辨不清眼泪还是水滴。
左菲守在女厕门口,等着梁意珂出来。,看她虚浮的脚步,难掩忧虑,“要不你今天请假吧?我看你这幅摸样说不定会晕倒。”
梁意珂勉力挤出个笑容,故作轻松地说,“早死早超生。况且不就是八百米吗?上回师兄为了拍个镜头让我狂奔了大半个钟头。我不是照样存活。”
看她像真没事。左菲也放下心,“那走吧。刚刚点名了。”
“安啦。”梁意珂揽住她的肩膀,眉头皱起,刻意忽略操场上愈来愈浓烈的味道。
左菲转头对她笑笑,幸灾乐祸地说,“你等下就笑不出来了。身为新闻系第一名人,你等会需要接受众人的目光洗礼。平时你藏得太好,其他系的同学正等着这次机会一览你庐山真面目。”
“不会吧?”梁意珂不想相信。
“当然。”左菲提示她,“你现在看看四周就知道了。”
梁意珂看向四周,果然有学生盯着她窃窃私语。还有几个大胆的男生朝她挤眼弄眉,坦荡荡地直视她的目光。梁意珂重重叹口气,“我宁愿一直默默无闻。”
“俗话说的一点都没错。人怕出名猪怕壮。”左菲哀怨,“连带我们宿舍都出名了。校园论坛上我们其他三个的资料全部被你的粉丝曝光了。”
梁意珂惊讶,第一次听左菲说起这件事。
左菲明白她想问什么,解释道,“你从英国回来后,精神一直不太好。人整天闷闷的,问什么答什么像极了橱窗里的木偶。我们三个知道你前段时间累坏了,才不会让你再心烦这些小事。”
浓浓关切的话。梁意珂鼻子一酸,眼眶泛红,努力逼退眼泪。她把头压在左菲的肩膀,坏心眼地将点点泪水擦在她价值不菲的运动衬衫上。要是她知道的话,一定会暴跳如雷,再赏一顿胖揍。想到梁意珂不禁破涕为笑。
左菲拉开把她当做树的梁猴子,古怪地问,“你在笑什么?”
“不告诉你。”梁猴子龇牙咧嘴。
左菲威胁,“让我发现你就惨了。”
梁意珂耸肩,真诚地说,“真没事。”
左菲被她演技所骗,忽又想起另外一件别人嘱咐她的事。“哦,明晚你有没有空?”
“怎么了?”
“上次你在英国不是帮隔壁班林静代购了两件巴宝莉外套嘛。”左菲等梁意珂想起后,继续说道,“跟国内的差价为六千。她说要请你吃火锅。”
梁意珂摆手,“我只是顺便。不用特意请客。等会我去说。”
左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发现你真的不精通人情世故。”
“啊?”梁意珂茫然。此言何处?
“你要是拒绝的话,她下次就不好意思再找你了。”左菲点醒她,“毕竟她跟你没熟悉到可以麻烦的地步。”
梁意珂感慨,“室长,你果然人精了。”
左菲故作娇羞地说,“别这么夸人家嘛。好害羞。”
两人谈谈笑笑走到集合处,体育老师已经开始了测试。室友冷轻倾绰号是老师杀手。因为老师无论年长或者年轻都逃不过她的“掌心”,都打心底信赖这个女孩。现在她又被体育老师赋予重任,整队分组跑步。
冷轻倾看看她们,“你们也够龟速的。我们班女生就差你们两个了。”她多看一眼梁意珂,“你身体不舒服吗?”
梁意珂说,“有点晕,估计是天气热。”
“你不是一向说你是山里的孩子体质好的嘛。看吧,牛皮被戳破了吧。”
左菲附和,“说得极对。有些山里人已经被城里人同化了。”
梁意珂被两人攻击,哭笑不得。“你们就不能对病人温柔点么?”
“温柔是什么,不知道呀。”冷轻倾装傻。
哨子声响,体育老师向这边甩小旗,意思是上一组完毕。冷轻倾赶紧板起脸,老三老四地命令,“你们两位同学赶紧去起跑线候着。马上要上路了。”
梁意珂与左菲齐齐瞪了她一眼,“你才上路了呢。”
冷轻倾故意装作没听到,朝终点体育老师那边挥一挥手,示意准备好了。
三人不再插科打诨,专心听起跑声。一声清脆的哨声,右腿大幅度迈出去。梁意珂在前面四百米整个人感觉还不错。
过了半圈,逆风前行呼吸不畅,浑浊的空气入肺,整个人开始明显不舒服起来。心脏在心房扑腾扑腾的乱跳,颠动错位的五脏六腑也跟着凑热闹,难受到顶点。风在耳边穿过,耳膜中轰隆轰隆的巨响。视线在摇晃,路面开始模糊不清,步伐摇摇晃晃。
努力坚持往终点跑去,奋力忘去身体机能发出的危机信号。在离终点二十米的地方,双腿像灌铅似的沉重到极限。最后,终于承受不住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再睁开眼,看到左菲、冷轻倾与肖潇三人都守在床边,见到她醒来,异口同声地问,“你觉得怎么样?”
她们整齐的反应让梁意珂觉得有趣至极。
冷轻倾恨恨地说,“还敢笑。我见你倒下的时候心跳都停了。吓死人了。”
梁意珂低眉顺眼地道歉,“对不起。”
左菲帮她倒杯水,扶起她半靠在墙上,“医生说你身体虚弱又加上剧烈运动才会晕倒。刚帮你吊了一瓶葡萄糖。让你注意好好休息。”
肖潇对着憔悴的梁意珂猛叹气,“你的一世英名全毁了。我赶回来的路上看到论坛上全是你昏倒的照片。我打电话给负责IT的学弟,他说删都来不及删。”
梁意珂不在意的笑笑,“随便那些人吧。我已经不难受了。你们赶紧去上课吧。”墙上的钟指向三点二十,刚好是讲新闻史李锦老师的课。他以严厉、严苛、严谨,六字闻名全院。
三人集体摇头,“你需要个人陪你。保健老师说要半小时后才回来。”
梁意珂摇摇手里的手机,“有事我会呼救的。刚好我也在睡会。”见三人还是不动,换用厉害关系恐吓她们,“老顽固的手段你们是知道的。要是被他点到。你们是知道后果的。”罚抄全本新闻史是最轻的惩罚。
如同暗夜魔王存在的李老师。三人整齐地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