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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信诚坐到她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没办法,关律师比较忙。默罕默德说过,山不就我,我便就山。”
“你当我只有三岁啊,”梁意珂不理他这套。
“……”陆信诚见糊弄不过,便交代,“主要是签协议,顺便透露我已有结婚对象的消息。一举两得。”
梁意珂不甚理解,“有必要搞得人尽皆知吗?”
陆信诚异常郑重地颔首,“刚你也看见了,事务所内四成是女性,她们六成年纪在二十三到三十之间。其中七成单身。”说到这里,陆信诚露出困扰的神情,“虽然我明确地说过不会触碰内部恋情,但还是挡不住某些女孩的热情。”
梁意珂恍悟,眯眼看他,全部明了。“在我看来,你的主要目的就是利用我挡住你的办公室桃花。”
不良居心被发现,陆信诚正纠结如何圆满地解释才能过关时。敲门声响起,真是比及时雨还及时。他歉意地看了一眼梁意珂,唤道,“进来。”
在得到陆信诚的许可后,关律师同艾拉一起走进来。艾拉把咖啡递给老板,再把牛奶拿给梁意珂,“温过了。”
老板的话如同圣旨,她还是端来杯牛奶,还是加热过的。梁意珂连忙道谢,“麻烦了。”
艾拉摇头,“这是我应做的。”说完退出办公室。
关勤大律师是事务所的头号招牌。从事法律工作二十年,在业界名气响当当。陆信诚特意请他务必抽空来做见证人。梁意珂实在太没安全感,对他则是高度警戒。发生过的事实不能抹去。他有必要从现在慢慢一点点转变她的想法。他陆信诚并不是无可救药的渣男。
关大律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文件,“一式三份。你们一人一份,事务所一份留档。梁小姐请你仔细看一下,没有问题便签字。”
梁意珂认真地翻开一遍后,满意地说,“没问题。”拿起桌上的签字笔在三份协议书签上姓名。心里悬起的最大石头已消失。
陆信诚看着她松懈的表情,苦笑。她果真对他是零信任。
关律师看着他们俩,笑容可掬,“先提前恭喜你们婚姻幸福。”
“谢谢,”陆信诚说,“实在是麻烦你了。”
“怎么会麻烦?老板大过天。”关律师拍拍陆信诚的肩膀,“我等下还要给委托人,有时间再聊。”关律师又跟梁意珂道别,“梁小姐,再见。”
梁意珂起身,“再见。”
陆信诚看看时间,下午四点半。“你饿不饿,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梁意珂摇头,“不想吃。我们赶紧走吧,还要买见面礼。”
固执的人。陆信诚无可奈何,他们就买礼品这个话题已谈过。“我家不用这些繁文缛节。”
“不行,”虽然有他的保证,但梁意珂想来想去都觉得太失礼。“我必须买礼物带过去。不然就不去。”
话到这份上,不买也得买。陆信诚投降,“走吧,去购物。”
在商场转来转去,千挑万选之后,梁意珂在陆信诚的建议之下,买了一盒进口的胶原蛋白给陆母。给陆父则买的是一套中华书局的精装版历史传记丛书。
两件礼品买到手时,已是接近六点。陆信诚接到陆母催促的电话。两人赶紧上车往陆家赶。车往市里最繁华的城西驶去,最终开到市里最有名的住宅区,以神秘著称。住在那片的人家全是权贵名人,并不是富有就可以住。
陆信诚的车经过岗亭的时候,保安立刻毕恭毕敬地敬礼,“三少,晚上好。”
梁意珂对此很别扭,“怎么搞得跟封建社会似的。”陆信诚又不是官员,再说就算是官员又不是高人一等。
又是不客气的攻击。陆信诚无奈,“等会你可不能在我爸妈面前也这样说话。他们可不是我,上下观念很严格。”
车子往里面驶去,宽阔的大道不像是住宅区内该有的,更像是主干道。两边也没有住户,是类似公园的休闲场所。梁意珂问,“你家在哪里?”
“那是第一道岗。”陆信诚解释道,“前面还有第二道岗。”
梁意珂惊叹,“城西的地皮这样浪费,暴殄天物。不过,生活在这里,倒真的是惬意自在。离市中心近,自然环境又好。”
“我就是在这里长大。”陆信诚指着左边车窗外小山,“山上种了许多花草果木,多数品种在国内都见不到,有空带你去看看。”
“谁种的?”
“离休的老人,作为打发时间的消遣。”陆信诚回答。
梁意珂感慨,“这份消遣好贵。”进口品种,价格肯定不菲。
陆信诚沉默了会,“这样的话等会也禁止。”
“……”真拿她当笨蛋了。梁意珂回道,“我有分寸的。”
经过第二道岗,再开五分钟便来到一栋老式的三层洋楼下。灯光的映衬下,洋楼浑身是橘色的暖光。四周安静恬然。风吹树叶沙沙响,青石板的路,繁华喧嚣之外的世界。陆信诚把车泊在门口。梁意珂跟在他身后穿过院子里,走到正门口。
大门敞开,屋内欢快的交谈声随同灯光流泻出来。陆信诚在门槛前停住,回头看着梁意珂,伸手握住她略微冰凉的手,十指交握,“不用担心,有我在。”
梁意珂深呼吸一口气,把忧心恐惧全部扫光,坚定地点头,“嗯。”
陆信诚率先踏入屋内,牵着梁意珂,大步走到客厅声音的来源处,站在众人面前,无可挑剔的笑容挂在脸上,朗声道,“爸妈,我带了个人回家。”
不约而同在那一微秒间,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都好似被暂停,然后慢慢裂成碎片,再重组成另一个全新的表情。全部无一例外都看着梁意珂。
陆震伟一生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最快从错愕中醒神。他手轻轻扶着沙发的把手,目光凌厉,盯着陆信诚,“这位小姐是谁?”
陆信诚毫不畏惧地迎上父亲的视线,从容地回答,“爸,她是将会成为我老婆的人。”
陆震伟的淡定被狠狠击垮,他吃惊地望着陆信诚,厚重的声线,不怒自威,“我需要你给我一个很好的解释。”
陆母与林宛雪相继也恢复过来。陆母不似陆震伟的好气度,精心保养的面容此刻优雅卸去,怒容满面。她腾地起身,走到陆信诚的面前,抬起头,责难地问,“儿子,你到底在做什么?”
林宛雪也跟着站起来,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陆信诚与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余光瞥到她手上钻戒,连忙拉拽陆母的衣袖,大惊失色,“干妈,她有戒指!”
陆母闻言看去,不止那莫名其妙出现的女孩无名指上戴着戒指,连儿子也有。陆母心不断往下沉,原本她还希望是陆信诚的恶作剧或者是幼稚的反抗,这么看来十分可能是真的。
陆信诚说,“她叫梁意珂。我们准备结婚。本来想早点带她见你们,被有很多事情耽误。拖到今天才带她回家。”
他的话音一落,梁意珂便接口,朝陆家家长一一鞠躬,问好道,“伯父好,伯母好。没有事先通知,突然造访实在抱歉。”
陆母嫌恶地看着她,冷冰冰得不近人情,“我不是你的伯母,请称呼我为陆夫人。还有我们家不欢迎来路不明的人。”她把林宛雪推到身前,“我承认的媳妇只有小雪。奉劝别有居心的人还是早点死心的好。”
梁意珂一怔,怪不得陆信诚说他母亲会是阻碍。没有谩骂,但言辞刻薄,语气更是锐利如割刀。坏的预感成真。陆母口中的“小雪”正怨恨地瞪着她。精致的漂亮女人,大波浪长发,发线中分,衬托出完美的鹅蛋轮廓,水蓝色的长裙,气质清雅。只是此时她的眼中不断喷射出怒火。
“妈,”陆信诚不满,他把梁意珂揽到怀里,望着母亲,一字一字地说,“她是我的选择。不管是你还是爸又或者外人都不能改变我的决定。”
“你!”陆母气结,指着陆信诚,手指颤抖,连说三声,“好,好,好。你现在翅膀硬了,我们也管不住了。不过,我的话摆在这里,有她在,你就别再认我这个母亲。”说完,狠狠剜了梁意珂一眼,在完全失态前,转身回房。
林宛雪在干妈与陆信诚之间犹豫片刻,选择跟上干妈。在提脚走之前,她看着陆信诚,极度失望地说,“三少,你不该这么对待干妈。她知道你今晚回家,忙了一下午做你喜欢的菜。你要是想拒绝我就直接说,不需要大费周章地找个人过来演戏。”太多的破绽,太过突兀的宣告,陆信诚身边根本没听闻过有正式交往的对象。在短暂的惊慌过后,林宛雪幡然醒悟。这一切皆是陆信诚一手策划的剧本。
陆信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