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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都不知道吗?”
莫名其妙的话语。“知道什么?”
“哎呀,杂志上写沈师兄默认与你是情侣关系,还登了你们的照片。”左菲气鼓鼓地说,“我是来讨伐你的。搞起地下恋情,故意瞒我们这么久。”
梁意珂头疼,“你在说什么呀?”脑中闪过一道灵光,心里咯嗒一下,莫非这就是师兄所说的方式。他一意孤行,根本就没把她昨天的话听进去。“左菲,”梁意珂一字一顿地说,“师兄不是孩子的父亲。”
左菲茫然,“啊?”她刚还在欣喜师兄大丈夫敢作敢当呢。梁意珂也不必再这么辛苦,被娱乐记者围追堵截,连学校也不能回。
“他跟我只是普通关系。”梁意珂说,“你帮我同冷轻倾她们两个解释。我现在很好。明天我会准时去学校考试的。你帮我把抽屉里的准考证之类的准备好。拜托了?”
左菲藏起失望之情,应允道,“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那你要怎么办?”
梁意珂叹气,“我会好好处理的。”
敲开郭芷蔷的房门,向她求救,“师兄对记者说我跟他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郭芷蔷一惊,瞌睡虫全被吓跑了。“什么!他怎么这么糊涂。”郭芷蔷拿起桌上的手机往外拨电话,“老朋友,你怎么没通知我……?哦,我知道了……?再见!”郭芷蔷合上电话,“沈朝因特意让报社的朋友瞒住我。”
梁意珂刚开机的手机铃声响起了。她看一眼,面色凝重地说,“陆信诚。”
陆信诚冷冷说道,“这如果就是你所说的解决方法,我不接受。”
“那不是我的本意。”梁意珂揉着太阳穴,“我会解决好。”
“我的孩子不可以冠上别的男人的姓。”跋扈的态度。
梁意珂被激怒,语气也变得不善,“那你想做怎么样?”
“上次的茶馆,我们再见一面。”陆信诚停了一会,说道,“十点的时候,我能到。”
“行。”
等她接完电话,郭芷蔷问,“陆信诚?”
“对。”梁意珂有点累,“他知道了,很生气。哼,都不知他凭什么生气?那么理直气壮。”
郭芷蔷叹气,“公子哥的怪脾性。沈朝因的事情,你要出面澄清吗?”
梁意珂想了想,摇头,“那样做无异当面打师兄一记耳光。”她顿了顿,“一切等见完陆信诚再说。”
“也只能这样了。”
再次见到陆信诚,梁意珂不再有那种让她吃不消的压力,淡然许多。人果然是抗压生物,适应力超强。
陆信诚点的还是绿茶,梁意珂换成花茶。
两人对视,先开口的是陆信诚。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这笔钱算是补偿。”
梁意珂眉头微挑,等着他下面半截的话。
“你把孩子拿掉。”陆信诚说,“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的理由。之前我随你是因为我没感到困扰。”
梁意珂明了,“你现在觉得困扰了?”
陆信诚坦诚地点头,“沈朝因跟你的关系我没兴趣。但我只要想到我的孩子姓沈,我就浑身不舒服。”
梁意珂拿过支票,弯起嘴角,“一百万?”这人还真是恋上这个数字了。上次是,这次还是。
“是的,一百万买下这个孩子。”陆信诚一副事情全部尽在掌握的高姿态。
梁意珂也从包里拿出存折,连同他的支票推到他的面前,“刚好我也有一百万。你收下这一百万就当我向你购买那颗精/子。从此,这个孩子跟你陆信诚一点关系都没有。”
陆信诚优雅怡然的面具碎裂,他惊愕地看着梁意珂,仿佛从未认识过她。
“从现在起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梁意珂冷然地宣布,洒脱离去。她终于从陆信诚手里夺回了一点尊严。
第11章 流言——威胁。
梁意珂在走回住所的路上接到一个意料之外的电话。没想到他敢来找她,要不是他,她也不会落得这般境地。
那头人似乎忘记之前所有的恩怨,匪夷所思的熟稔,“我是上次在伦敦与你有一面之缘的向皓。不知道你能不能赏脸见个面?”
梁意珂冷淡而疏离,“最近不太方便。”最近她四面楚歌,暂时不想跟向皓撕破脸皮,正面成为敌人,但也不意味着她已原谅他。
向皓说,“这个我知道。我之所以打这通电话是因为我觉得我们之间有共同利益,可以合作。”他故意停顿一会,徐徐地说,“沈朝因做了件很蠢的事情。那样做只会惹怒陆信诚。”
梁意珂皱眉,不喜他用轻慢的口气批评师兄,她直截了当地问,“那你有何高见?”
“要看你要什么,我才能对症下药不是吗?”向皓打着太极想等梁意珂主动透露口风。
短短一月余的时光,梁意珂急速被催熟,已不再是那个单纯不设防的女孩。她多留份心思,反问向皓,“我更想知道你能给我什么?”
向皓说,“一笔不菲的钱,数目保证你满意。”
梁意珂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你以为我在乎的是钱?”他们一个个把她当什么,穷人就没自尊,没感情吗?
居然被嘲讽,向皓不悦,但没表现出来。他耐下性子问,“那你想要什么?”
梁意珂没回答,转而问,“如果我不想跟你合作的话,你会怎么做?”
向皓默了一秒,缓声道,“那么明天你家乡的晚报上就会刊登出你的怀孕病例单。相信一定会特别轰动。”
直白不加任何粉饰的威胁。梁意珂静默,脑子里转着各种念头。父母亲人知道后会有的反应,她不敢想。可如他所愿对付陆信诚,梁意珂也不可能参与。她刚刚同陆信诚正式谈完。现如今,先采用缓兵之计。她假意为难地说,“我明后天要参加考试……这样吧,一切等考完试再说吧。”
向皓那头沉寂,似乎在思量她话的真实度。过了会,向皓说,“那就这么定了。”
返回市里的宽阔大道上,陆信诚开车的速度极快,风驰电掣般驶过一个个弯道,路面扬起一阵灰尘。他还是未从方才的见面中恢复,那才是梁意珂的真实面目吗?外表虽柔弱,内心却坚强,不是他之前所以为的能用捡钱摆平的那一类女人——他从未接触过的那一类人。
陆信诚出生时,他父亲已是J省W城市长,位高权重。他记事起就被人追捧,簇拥。想要某样东西不需他动手,自会有人双手奉上。因在陆氏家族中排行老三,于是人送外号“三少”。当年在W城谁一提自个是三少的人,其他人立马对他毕恭毕敬,诚惶诚恐。
也因为此陆信诚这样的人,从小到大身边围着的要么是站在同等高度的人,不惧怕他的背景;要么是对他所求的人。剩下的那些人或因厌恶他或因害怕他,基本平时连走路绕开他十米以外。心高气盛的陆信诚自然更不可能主动去结识这些生活圈之外的人。
第一个闯入他世界的陌生人竟然是梁意珂,还是一个女人。
自认修炼得刀枪不入,百毒不侵的陆信诚破天荒地乱心了。他积累起的认知正被梁意珂从根基狠狠敲打。
沈朝因电话不接,郭芷蔷亲自去逮人。家里只剩梁意珂一人,在书房复习明天的考试。翻看书籍时,却一个字入不了脑子,全在眼睛里游荡。她托着腮望着窗外,听到蝉趴在合欢树嘶鸣。
思索一会,用书桌上的座机给远在千里之外的父母打了个电话,是妈妈接起的。
梁意珂没来由的鼻子泛酸,“妈,是我。”
“可可啊。”梁妈妈没听出女儿的不对劲,关切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啊?你爸早上还在唠叨你该放暑假了。”
梁意珂深深吸了口气,努力保持声音平稳,“后天晚上的火车,大概要大后天的早上八九点。还是老一班车。”
梁妈妈惊喜,“你不是说要实习的吗?不实习回家住也好。下半年你就是大四,也没什么时间再发长假。趁着这次在家里好好住段时间。”梁妈妈中断一下,“你爷爷的身体一直不太好。他也不肯从山里搬出来,全靠你奶奶跟邻居照应。你早点回来也好。”
爷爷已过古稀,身体每日愈下。梁意珂更是难过,“我会的。”她迟疑一会,反问道,“妈,老家那边最近有没有关于我的传闻?”偏僻小镇资讯落后,梁意珂怀揣希冀。
梁妈妈不解,“没有啊。怎么了?”
梁意珂心里悬起的石头安然落下,“没事。”幸好,在国内她从未接受过记者的采访,因而知名度不高。事情只在S城轰动,她就安心了。
梁妈妈觉得女儿有点奇怪,关切地问,“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