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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的,都成为了热门内容。不过,网警的力量也很庞大,很快这些帖子就被删除。
省委宣传部部长薛书函首先拿出了宣传部的意见,就是召开一个新闻发布会澄清事实真相,当然,细节上要模糊些,整个事件过程进行粗线条的处理,切不可让其他人有模学样。
曾志亦面无表情的听着,从常委会开始,他就很少说话,脸色却极为阴沉。虽然年龄大了,他对于仕途也没了太多的野心和抱负,可却也不想老都老了还晚节不保。葛彦平的事情和他虽然没有太大干系,可他毕竟是一把手,平日里都没有觉察,自然是难辞其咎。
而昨天上头的一个电话,更像是一座大山一般,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上。
这件事结束之后,他这个省委书记估计也就到头了。他倒不是眷恋这个职位,干了这么多年,迟早都要从位子上退下来。可就这么灰溜溜地下台,沦为别人的笑柄,他是无论如何都不甘心,甚至是离奇地愤怒。
薛书函说完后,负责组织工作的副书记尹俊新却是提出了异议:“怎么模糊?网上现在说什么的都有,如果解释得不清楚,反倒会更加剧媒体和民众的质疑,那就适得其反了。我看首要的,还是先解除葛彦平的职务,然后尽快拿出相关涉案人员的处理意见,向上级部门表明我们西陉领导班子改错的决心。”
“我赞同。”省纪委书记穆光如敲了敲桌子,就像是要用这种方式来强调他的观点一般,“事情再拖延下去,我们就更被动了。”
省委**部部长费正民一直关注着常宏然的表情,心里忐忑不已。以前整个省委班子里面,就属他和葛彦平走得最近。也难怪,当时葛彦平可谓是省里的红人,手握实权,上头也有人赏识,前途可谓一片光明,和葛彦平交好,互为强援也实属正常。可他万万想不到,葛彦平居然会突然搞出这种蠢事来。
在他想来,又不是什么你死我活的斗争,即便是有什么问题,也都还有斡旋的余地,可一旦踏入了这条不归路,那就再也无法收场了。葛彦平死还无所谓,可他怕的,是常宏然会借这个机会将火烧到自己头上来。
看到常宏然放下茶杯,费正民心就紧了一紧。
清了清嗓子,常宏然淡然说道:“大家各抒己见,说的都各有道理,不过,现在这件事情,中央已经有专人负责处理了,我想还是先和他们交流一下意见再说。”
曾志亦闻言,眉头不由就蹙了起来。中央专人的意见?那不就是他常宏然的意见?在他看来,这件事情完全就是常宏然搞出来的,要不然,曾志亦也不至于被逼无奈走这条路,自己也不至于被搞得如此被动了。
常宏然想借机扩展自己的势力,强化自己的话语权,这他并不感到惊奇,可他也不会坐视自己的权力被削弱。
常宏然拿起茶杯呷了一口茶水,又继续说道:“其实有些问题不需要向谁交代,我们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扪心自问,对得起党和人民就可以了。不过,这件事也给我们敲响了警钟,首先组织部门在官员的考察和任免上,要更细致全面,能力再强,可品行不好的也不能提拔。其次,党风廉政建设至关重要,要时时抓,时时都不能懈怠。”
第38卷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主导权
尹俊新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他拿起茶杯大力喝了几口,然后将茶杯重重放回桌子上。看得出来,他很有些恼怒。
常宏然这话,不见得是冲他来的,可却也像是扇了他狠狠一巴掌,感觉整张脸都火辣辣的。葛彦平这个省政法委书记,虽然是经省委班子集体研究同意的,可谁让他是分管组织工作的副书记呢?出了这种事情,他这个副书记,自然是难辞其咎。
“我同意常省长的意见。”省纪委书记穆光如沉着脸说道,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却又掷地有声。
或许是工作需要,穆光如绝大多数时候都板着脸,不苟言笑,让人看了还真有几分心悸。而在西陉,官员干部最怕的就是和他打交道,甚至他咳嗽一声,都有人要哆嗦。穆光如和省军区政委陈源,都属于那种平日里在常委会上沉默寡言,很少占山头的类型,除非是各自职权范围内的工作,才发表自己的意见,如此旗帜鲜明地支持常宏然,尚属首次。
曾志亦眉头不由微微一皱,拿起他面前那精致的白瓷茶杯抿了一口,又放下,不动声色地正准备发言,可坐在他旁边的省委副书记刘永瑞却抢在他前面开了口:“常省长说得好,党风廉政建设,原本就是我们执政党所面临的最大问题。官员干部犯起错误来,比任何犯罪分子的危害都要大,影响都要恶劣。这次葛彦平事件就充分说明了这一点。我认为,咱们应该痛定思痛,以此为契机,在全省党员干部队伍中开展一场轰轰烈烈的整风运动,整顿思想作风,刻不容缓。”
众人不由就楞住了,显然都没想到,刘永瑞会突然提出这么一个提议来,让大家都有些猝不及防的感觉,目光不由就看了一旁的常宏然一眼,心里纷纷揣测,这莫非是他的唆使?
都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许多人都经常会研究其他人的牌面和底牌,以确定自己所能采取的措施和立场。可偏偏常宏然,总是能带给人一下出其不意的东西来,以至于,这常委会的形式还是那么扑朔迷离,令人难以把握。
尹俊新的目光,不断地和省委组织部部长王晓东交汇着,两人一个抓组织工作的副书记,一个组织部长,都从中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曾志亦没有说话,脸上也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只是另外一只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此时已经捏成了一团。整风运动,说到底,还不是手握尚方宝剑,想整谁就整谁?如果任由他们搞下去,保不齐下面会混乱成什么样子。
如果是以前,毋庸置疑,曾志亦会毫不犹豫地将其否决掉,亦或许会借此将这个整风的主导权,掌握在自己手上,可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候,他都自顾不暇,更不可能出言反对,因为他很清楚,就算自己反对了,也无济于事,更会被推上风口Lang尖!
他不得不佩服,刘永瑞这一手,时机选得太好了。而在他看来,刘永瑞和常宏然一唱一和的,分明就是想要动摇自己在西陉的根基。事情虽小,但造成的杀伤力却实在不小!最要命的,是自己虽然明白,但却无计可施。
曾志亦一口闷气哽在喉间,思来想去,又扫视了众人一圈,威严地问道:“大家还有什么不同意见吗?”
所有人都沉默不语,虽然他们都知道曾志亦的意思,却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提出不同意见。
“那好。”曾志亦在沉吟中,狠狠将手中的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沉声说道:“我也觉得,整顿党风势在必行。对于这项工作,尹书记和我也有过交流,本来想等这件事情处理好了再提交常委会的,既然刘书记已经提出来了,那我们也就不好再藏着掖着了,抓紧落实吧。”
他的声音虽然低沉,却好似有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
刘永瑞当时就僵在了那里,直到手里香烟的烟灰掉在了桌面上,脸上才又露出有些牵强的笑容,点了点头,说道:“呵呵,姜还是老的辣啊。原本我还想着查缺补漏,不曾想,曾书记早就想到了,看来我还是多虑了。”
费正民有些好笑的拿起茶杯饮茶,怎么也想不到曾志亦会来这么一手,刘永瑞这个面子可丢大了。虽然同为省委常委,可刘永瑞的排名,却比他高出不少,分管的工作也更重要,平时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现在看他吃瘪,竟然莫名有些快意。
曾志亦不愧是久经宦海的老油子了,三言两语,不仅是扭转了被动的局面,而且还连打带削,搞得刘永瑞下不来台。他笑了笑,说道:“都是为了革命工作,谁先想到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如何将这项工作落实下去,并取得相应的成效。”
说到这里,他侧过脸看着尹俊新,脸色稍微缓和,笑着说道:“俊新同志,这个担子可就要麻烦你挑起来了,没什么问题吧?”
“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尹俊新就如释重负地说道。作为曾志亦的铁杆心腹,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个整风的主导权易主。这年头,哪有屁股底下都干净的干部?只要想查,保管是一查一个准。一旦这把利剑斩下来,那局面就很难把控了。
刘永瑞嘴张了张,本想提出反对,可气势馁了,就再没有一鼓作气的勇气。
省纪委书记穆光如却是沉声说道:“倒不是我们纪委争权,不过我认为,有了葛彦平的前车之鉴,这次整风工作,还是由我们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