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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要?来来来——”他又叉了一块甜不辣堵住她的嘴,笑嘻嘻地问:“我没骗你,很好吃吧,对不对?”
晓人好不容易将甜不辣吞下肚,见他的手又蓄势待发,便干脆直接夺下竹签和塑胶袋——
“我自己来。”既然都破功了,当然要好好享用,犯不着再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况且,一个初吻换一袋盐酥鸡,算是便宜他了。
“慢慢吃,这里还有饮料。”看她狼吞虎咽的模样,怕她噎着,他好心地端来一杯冰红。茶,让她解渴。
晓人不顾形象地大口吃着,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塑胶袋里的盐酥鸡已被她一扫而空,而手中七百CC的冰红茶,也几乎喝个精光。
晓人满足地把空袋子放下。“饱了。”填饱肚子之后,心情似乎也跟着好起来,看卫均梓也不再觉得不顺眼了。
“哇!”卫均梓真心地赞叹起来。“你是第一个敢在我面前吃得如此‘豪放’的女人耶。”她秋风扫落叶般的吃饭速度真让他自叹弗如;更别说那些跟他约会的女人,哪可能让他看到如此“真实”的一面!
“怎么?”她不客气地赏他一个白眼。“你有意见?”记者的工作等于是跟时间赛跑,哪有可能细嚼慢咽?他以为她是那些闲闲没事做,成天做脸、做头发、喝下午茶的女人吗?
“我哪敢有意见!”他赶紧卖乖。“对你,我只有‘佩服’两个字形容。”
她对工作的敬业精神的确让他佩服,这点单从她这几天认真的监视行动即可得知,对于这个单调无聊的监视工作,她非但一点抱怨都没有,而且做起来毫不敷衍,让他对年轻女孩的工作态度彻底改观。
“那就请你闭上尊口!”
“可是,我很喜欢跟你说话耶。”跟她抬杠是他近几日培养出来的最佳消遣,她口齿伶俐,反应极佳,每次跟她斗嘴都可以享受到极大的乐趣,消除不少工作压力,他已经很久没有跟人这么“愉快”地聊天了。
“可是,我不想跟你说话。”她拿起望远镜,转身走到窗口,继续盯梢的工作,否则再跟他扯下去,今天又要徒劳无功了。
“我们已经锁定陈金发,只要林政意能查到他的相关帐户,应该可以发现款项的流向,就算不再继续监看也无所谓。”
她简直可以听到自己恨恨的磨牙声。“既然如此,你为何要我继续待在这里?”寻她开心吗?
“因为我希望你能在第一时间报导这条新闻。”他不慌不忙地答道。
她怀疑地看着他。“什么意思?”这人诡计多端,不得不防,
“你看。”他指着墙角的摄影器材。“采访工具一应俱全,不是吗?”
“咦,那是什么时候拿来的?”她之前没看过。
“我刚刚搬过来的啊,很重耶,压得我的肩膀都红了,你要不要看?”说完,他就开始松开扣子。
“喂!你在干么?”她吓得赶紧压住他正在解开扣子的手。
“给你看我的肩膀啊。”他回答得理所当然。
“不用!”她拼命摇头。“我一点都不想看!”
卫均梓邪邪地笑着。“可是……你一直握着我的手啊!”
“呃……一时不小心……”被他一说,她才发现刚刚为了阻止的轻举妄动,竟将他抓得死紧。她赶紧放开,脸上满是尴尬
的红晕。“你……你刚才说的第一时间报导是什么意思?”她赶紧将话题拉回来,免得又被他给扯到西伯利亚去。
“等我们接到林政意的确认电话,就可以立即杀到吴清福的住处,将真相公诸于世。”他的眼底闪过一抹快慰的精光。
“可是那栋大楼警备森严,我们根本进不去啊!”要不然他的住处早就被所有媒体挤爆,他们也不需要临时租下这间套房作为监视站了。
“放心,只要掌握足够的证据,我就有办法让他接受独家专访。”
他走到窗口,视线转到吴清福大楼门口的左侧,看到那辆停了两天的黑色箱型车后,眼神闪过一抹阴郁,浓得似有千愁万绪缠绕,让他黝黑的瞳眸更加深不见底。
晓人纳闷地看着眼前这张阴郁的脸,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她不曾在他脸上看到这么深沉的表情!
一直以来,除了播报新闻及开会时可以看到他正经的模样,其余时间他总是挂着不在乎的轻笑,像个游戏人间的大少爷,不像现在的他,就像是从地狱来的使者,表情严肃得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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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摄氏三十几度高温下跑新闻是件苦差事,汗流浃背不说,还晒得两眼发昏,所以一赶回摄影硼,晓人便找了一个冷气出风口坐下,稍解暑意后,才低头拼命赶新闻稿。
“哈——哈啾——哈啾——”忽然觉得鼻头痒痒的,她不禁连打了两个喷嚏。
“糟糕,不会感冒了吧?”这几天不眠不休地盯梢,睡眠严重,不足,再加上刚刚一身汗就跑来吹冷气,让她觉得头有点不舒服。“哈啾——哈啾——”一连串的喷嚏声,让她知道自己“中标”了,因为不只是鼻头痒痒的,她现在甚至觉得一阵阵寒意席
卷全身,头重脚轻,整个人也越来越不舒服了。
“晓人宝贝,你来啦?”正等着录影的卫均梓一看到她,开心地跟她打招呼,看到她让他的心情大好。
“嗯……”她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你怎么啦?没什么精神耶!”他立刻发现她的不对劲,手自然地拂上她的额头,发觉有些热度。“嗯……有点发烧……”
“……我没事!”晓人赶紧闪开。“哈、哈啾——哈啾——”
他二话不说脱下自己的外套,被在她身上。“稿子写好了吗?”
“写好了……”声音里有明显的鼻音。
“那就先回家休息吧。”
“可是,我还要回去监视……”
“监视?”他厉声斥责。“新闻会比身体重要吗?”
“你……那么凶干什么?”她委屈地红了眼。身体不舒服,意志力也跟着削减,要不然她绝不可能显现出这软弱的一面。
“我…”他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怒气。“你住哪儿?”
她说出一个街名,距离公司约二十分钟的车程。
“我送你回家。”
“你不是还要播新闻?”
他看了一下手表。“还有一个小时,没问题啦。”扣除上镜前的准备时间,应该还够吧,只是绝不能碰到塞车,否则节目就要开天窗了。
“可是。。。”太冒险了。
“快走吧,时间宝贵。”他拉起她,并将她手写的稿子交给助导,叫了一辆计程车,就直奔她家,所幸沿路交通顺畅,不到二十分钟就到达她的住处。
一进到她租来的小套房,他反客为主地要她去换上轻便的睡衣,趁她换衣服的时候,倒了一杯温热开水,等她一踏出浴室的门就交给她——
“先喝杯热水。”
她乖乖地喝完,连开口争辩的气力都没有。
看他忙进忙出地张罗,小套房里因为他的存在而显得有些拥挤,不过她却并不讨厌,反而觉得安心,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
“躺下来休息吧。”他为她掀开被子,让她躺下,替她把棉被盖好,随即又转身到浴室拧一条湿毛巾,温柔地替她擦擦汗,再将毛巾摺成条状放在她额头。“好好睡一觉吧,出个汗就会好多了。”
“谢谢。”他的温柔和体贴让她不禁大受感动。
新闻台是一个非常竞争的场所,别说互相帮忙,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可是他却三番两次地给予援助,大力提拔她,说他是她的贵人,实在也没有错。但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特别”?
就她所知,他虽然来者不拒,但绝不是照单全收;而且绝不主动招惹女人,算是风流而不下流。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一直“缠”着她不放?
“跟我客气什么,你是我的最佳战友,当然要对你好一点喽。”
战友?原来他只当她是战友啊!听到他对自己的形容词,她说不出自己的心情是喜是悲,还是失望。
“你的动作很熟练,经常这样照顾人吗?”她的问题有试探的意味,想到他也这样对待其他女人,心里就觉得很不是滋味。
“我母亲以前有一阵子身体很不好,照顾久了,就习惯了。”他淡淡地回答。“好了,我也该走了,你好好睡一觉吧,我晚点再带点吃的过来看你。”
“那钥匙给你……”她自然地拿起床边的袋子,掏出一串钥匙,这才发觉太过暖昧,赶紧脸红地解释道:“啊!我的意思是…”
“没关系,我了解。”他接过钥匙,没有像平常一样作弄她。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看着他站起身子,顺手将灯关掉,转身要离去的背影,她有股冲动想要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