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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处劲的车还停在那里,严禧不打算上他的车了。
但是觉得还是要给周处劲说声谢谢,虽然他也利用了自己,但毕竟是他救了自己的父亲,还给他提供了单独的病房和垫付医疗费用。
一码归一码,她并不是什么都不识趣的人。
严禧走到了驾驶座的车窗前,周处劲已经摇下了车窗,一副早已经知道严禧要找自己说话的样子。
“谢谢你。”严禧道,稍有些生硬。
周处劲转过目光看着严禧,尤其不容置疑,“上车。窀”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
周处劲看着严禧,忽然皱起了眉头,他抽了一口烟,两个人的目光相撞在一起,在她不经意之间将一口烟喷在她脸上……
严禧有些不适地将头转了过去,忽然这时康俊已经出现在她的身后,他道:“严小姐,快上车吧,周总送你,毕竟这里离你家还远,大热的天,快上去吧。”
康俊苦口婆心地劝道,严禧又转过头去看周处劲,此时他正抽着烟,目光望向前面,一副高傲地样子。
严禧心想要不是看在康俊的面子上,她才懒得上车。
抹了一把汗水,才绕过车身坐到了旁边的副驾驶上面。
回家的路上一路无语,音乐广播里也没有想起那么不适时的歌曲,一路回来严禧到觉得没有之前那一点点尴尬,反而心里莫名的有怒火,因为来源于包包里的红本子。
周处劲这次径直将车开进了巷子里面,这次严禧没有发言,心里只想一会儿看你怎么倒车!
车子刚停在她家门口,她就迫不及待地将跳下车,“再见!”将车门摔上。
严禧头也不回地就冲进了院子里面,母亲在厨房剁肉,噔噔噔如山响。
“妈,我回来了。”严禧随口到了一句,发现母亲在厨房里没有反应,又看看弟弟严禄在房间里玩游戏,不亦乐乎。
于是她灵巧的身子闪进了母亲的房间里面,飞速地从包里掏出户口薄,然后轻轻地打开衣柜,再拉开里面的抽屉,将户口薄原封不动般地放回去。
再轻轻地合上抽屉,关上衣柜,自己以为自己的动作够轻够快,谁也没有发现。
可就在严禧转过头的时候,发现弟弟正站在门口,伸长了头正好奇地看着她。
严禧吓了一跳,不过面子上强装镇定,“你干什么?!”她小声问道,语气却十分严厉。
不知道严禄哪根筋儿搭错了,竟大声地叫道:“姐,你不会又偷存折吧?”
严禧知道他是故意的,正欲伸手去打他,可是已经晚了,母亲已经从厨房里拿着一把刀冲了过来!
“什么?你又偷钱?!”此时孙慧芳已经站到门口,用刀指着严禧,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严禧瞪着严禄,严禄幸灾乐祸地躲在母亲后面。
看着母亲,严禧只好软下气势,解释道:“妈,我没有,严禄他乱说!”
孙慧芳似乎不太相信严禧说的话,然后走到衣柜旁,两三下打开一抽屉,看见存折还在里面,却从里面取出了另一样东西。
“这是怎么回事?”母亲举着户口薄,一副早已知道的样子。
严禧的心咯等一下,原来母亲已经发现户口薄不见了。
严禧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这要说她跟别人隐婚了,她还真怕那把刀不长眼,于是她只好使用自己惯用的伎俩——装懵。
“我不知道啊……”
周处劲本来在巷子里面费力地倒车,却听见面前的院子里传出一阵吵闹声,他起初没有太在意,可是却听见一声巨响,“轰——”
他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下车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于是干脆将车横放在那里,完全堵死了一条路!
此刻一个红色行李箱被扔了出来,里面的衣服裤子横七竖八地散露了出来。
孙慧芳还不肯罢休,拎着鞋子毛巾、牙刷杯子,乱七八糟一并扔了出来,并扬声道:“你走!我没你这个女儿!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去跟你那个死鬼爹过一辈子去!……敢偷户口本去贷款!反正我们是还不起两百万,你自己去还!”
严禧看着母亲扔出来一堆东西,杂七杂八什么都用,甚至就连内-衣也一并扔了出来!
太过分了!
“妈——”严禧不甘地叫道:“好歹那也是爸,我要是不救他的话他很可能死在那些人手上的!”
“对,那是你爸!既然你这么心疼你那个爸,那你走啊,滚到他那里去,跟他过!”
严禧看着地上的那堆属于自己的东西,感觉一样不落地被扔了出来,扔在泥巴地上,金灿灿地阳光洒在上面……
严禧此刻站在原地就像个非洲逃难的难民一样落魄,她抹了头上一把汗水,站在原地不肯动。
活像个小时候犯了错罚站的孩子。
没办法,她知道自己错了,她刚刚骗母亲说,她把户口薄拿去贷款救父亲了,于是下一秒,母亲就发了疯一般撵她走!
“怎么还不走?!快点滚!滚到那个死鬼那里去!这么多年我算是白养活你了!我算是看明白了,没良心的小东西。”
“我当年事怎么累死累说才好不容易把你们两个拉扯大,供你上学……你倒好,现在居然维护那个连看都懒得看你一眼的王八蛋,我当年受的苦都是拜他所赐!”母亲说完,趾高气昂的渐渐地软了下来,眼里却已经溢有泪水。
严禧已经不想跟她辩论“那是爸”、“她不忍心”的话题,她弯身拾起地上的包包,看着母亲,她也不忍心。
“我去卫薇家住几天,你冷静下。”说完,一气之下也就转身离开了!
可是她刚转身子,就看见靠在门框上看笑话的周处劲。
她顿住脚步,有种被看笑话的耻辱感,皱着眉头,目光如炬,道:“很丢脸对吧?”
周处劲哼笑了一声,站直了身子,拿好手中的车钥匙,指着那堆衣服,“不要了?”
严禧被他这不轻不重的话,有点伤到,他这分明就是打着好人的旗号耻笑她,她太清楚周处劲这点儿了。
“不要!”严禧坚决的回答他,然后拎着包包头也不回地大步迈出了院门。
然后就看见周处劲横在路中间的车子。
她转身,正看见他不快不慢地朝着这里走来,手里拿着钥匙,甚是悠闲一般,原本一直处于平淡状态的脸上,此刻终于有了点轻松的神情。
严禧看着他怡然自得般的样子就不开心,她指着车子,看着周处劲道:“你把车这样放着!叫人怎么过?!”
周处劲伸出手指,指向某一处,认真地说道:“那里有个缝儿,你可以从缝里挤过去。”
严禧咬牙切齿,看着那个缝隙,确实只能一个人过去。
她不想在这儿跟周处劲耗下去,还不知道他一会儿还要多久才将车倒出去,于是她拎着包,踩着高跟鞋还真就要去挤那个缝隙了。
顶着着烈日头也不回地走了过去,可是刚等她走拢的时候,周处劲已经坐在车上,对着她摁喇叭。
严禧抬头,透过挡风玻璃瞪着驾驶座上坐着的人,耳膜被刺痛,她不由皱紧眉头,目光凶煞。
看着周处劲顺利地将车转头,抢在了她的前面将车子摆正,动作流畅。
严禧放下手,重新迈动脚步,周处劲已经摇下了车窗等着她的到来,可是严禧目光斜视地就从车身擦过。
“上车。”周处劲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严禧当做没有听见,继续往前面走去,刚刚在母亲那里被羞辱了一番,被他瞧见,现在她要是上他的车,简直就是太没骨气了。
可是周处劲也不肯放弃,他紧跟着严禧,坐在车上一边看着烈日下暴走的她,眼光洒在她的头上,将她乌黑的头发照的发亮,颈脖后的汗水渗透了头发溢出,一颗接着一颗滑落……
而她仿佛根本就不察觉一般,继续暴走,仿佛风雨无阻般,脸上固执的表情深深的烙在他的心底。
周处劲的胸口忽然一紧,他干脆将车停住,打开车门,走了下去,伸手猛地一把拽住了严禧的手腕。
严禧被他这么一拽不由得转过身去,冷不防差点就撞到周处劲的怀里。
“你干什么?!”严禧瞪着他。
“上车。”周处劲用着不可置否的语气。
“我等公车!”
“摆着的车你不坐,跑去等公车?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忽然周处劲用严肃的口吻跟严禧说话。
严禧被骂了,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她正想着骂回去,却被走出生生地拽回了车里!
真是牛劲儿,他就像拎东西般将她拎上车,然后随手一扔,再关上车门完事儿!
周处劲绕过车身,坐上了驾驶座。
严禧不得不承认,车内确实比外面不知道凉快了多少,一个是凉爽的天堂,一个是蒸笼般的地狱,简直不能相比。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