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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她也能吸引住别人的眼球,因为她的模样。
她瘦了太多太多,原本有着满满胶原蛋白的脸此刻全都瘪了下去,想笑一笑,却那样艰难,她并不能很轻易地控制住自己的脸部神经。
傅北易解释:“阿瑜正好来医院检查,所以非要过来看看。”
“你好,阿瑜。”傅倾城叫她。
她说话也有点困难,有些听不清楚:“……”
傅倾城为难地看她,是傅北易翻译:“她说你终于叫她阿瑜了。”
“啊?”她不解,“那我以前都是怎么样的……”
“你以前都叫她清瑜。”傅北易说,“她说这是你还和她隔着一层。”
傅倾城不知道自己和傅清瑜之间有什么,只是如今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她,觉得自己应该不是不喜欢她。
傅清瑜不能在外面呆太久,看了一会儿之后傅北易便要带着她走。
走前,傅清瑜却看了一眼傅北易,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傅北易听得很清楚:“阿瑜说想抱一下你。”
傅倾城已经可以下床走动,所以听到这句话,她立刻下床,走到了她面前,微微矮下身,轻轻地拥住了她,本来不想说什么的,可感觉到她瘦如骨柴般,心里便有点疼,忍不住说:“你会好起来的。”
傅清瑜在傅倾城直起身子之后,尽量清晰地发出一个音调,她说:“好。”已经费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在傅清瑜离开之后,傅倾城的情绪一直不好。
她原本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倒霉,可是想到那样一个热爱跳舞的人却得了这样的绝症,并且性命垂危,她比之别人,应该已经幸运太多了吧。
看着秦年,她说:“我和阿瑜,关系不好吗?”
她现在想知道什么,也只能求助于秦年了。
她不知道他会不会骗她,但是如今和她最亲密的就是他了。
她倒是想找丁香聊天,可是却从来不见丁香来看自己,秦年说医院里太忙,丁香过来的时候她正好都睡着了,她也只是觉得惋惜。
“不是不好,只是不够好。”秦年坐在一旁给她剥荔枝,剥好之后送到她嘴里,见她吃完还伸手过去,她自然地将核吐在他的手心,他便继续剥,“你那个时候,其实很像刺猬,对所有人都不敢给予真心,傅清瑜,其实对你一直很不错。”
她想说话,没想到他的荔枝又送过来,她吃下,吐掉核之后才说:“所以你是说都是我不好吗?”
她这话有点兴师问罪。
他却依旧笑嘻嘻的,等她说完才塞一颗荔枝进去:“是啊……”见她表情突变,马上继续说道,“那个时候做一只刺猬,应该是最安全的。”
就像他当初一样,也是刺猬,只是一直都用笑容来掩饰他内心的刺。
现在的傅倾城不是刺猬。
虽然她也是突然来到这个地方,可身边却有一个宠着她的秦年,她有资本可以耍脾气,所以和当初的她很不一样,但都一样招人疼。
她是一只山林里狡黠而单纯的兔子,扑通一下就跳到了他怀里,然后就再也舍不得放手了。
傅倾城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他却已经把手掌放到了她唇边,示意她把核吐出来。
她醒过神来,微微低头,红唇微张,褐色的核便从唇瓣间滑下来,落到他的掌心,甚至还打了几个转。
她一时之间没有移开视线,他的手掌略微有些粗糙,手指上还有些不明原因的伤口,而现在,这样的手却在接她吐出来的荔枝核。
她心头忽然猛地跳动了几下,心脏都快从喉咙里跳出来。
他丝毫不觉,只是继续用那只会帮人做手术,上面有无数伤痕的手,给她剥荔枝。
傅倾城呆呆地看着他,竟然忘记把视线收回来。
所以秦年再次抬头的时候就看到傅倾城用那双和兔子一样闪动的眼睛盯着自己瞧,偶尔一眨,长长的睫毛便也扑闪一下,异常勾人。
他笑:“怎么了?”
她忙移开眼神,莫名的尴尬:“没什么。”
他笑得更开心:“是忽然觉得我长得很不错,所以看入神了吗?”说着居然把荔枝塞到她嘴巴里,拿过手机照了照,“唔,我这边的角度好像的确好一点。”
她直接翻了一个白眼。
他笑着捏她的鼻子,她忙躲了开去。
她还要吃,他却不剥了:“不能吃得太多,今天就这样。”
傅倾城哼一声,眼馋地看了一眼那一串鲜红鲜红的荔枝,嘴巴馋得要死。
不过她倒是也没有求他,看着他用湿巾擦手,忍不住问:“北易哥和阿瑜……不是亲兄妹吗?”
“嗯。”他随口应,“我没有告诉你吗?”
“原来如此,我总觉得,北易哥对我虽然也不错,但没有这么贴心,可是对阿瑜就是完全不一样呢。”
“他不贴心?”秦年皱皱眉,“你有我够贴心不就行了吗?”
她真想拿胶布把他的嘴巴给贴上。
时间的确过得很快,一个月之后,傅倾城便可以出院了。
出院那天,她总算再一次见到了丁香,依旧穿着医生的白大褂来送她。
她有些不开心:“你这么久都没来看我。”
丁香的说辞和秦年一样:“医院里太忙了,我也来过,你正好在休息,也就不吵你了。”
“好吧。”傅倾城也没有怎么特别在意,毕竟是好朋友,那么总是要相互理解的,“那之后,等你周末有空,我们一起去玩好不好?”她眼睛亮亮的,“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吗,瞒着奶奶和外婆,还有青玺哥,偷偷跑到集市去玩。”
丁香轻轻地笑了笑,说记得。
秦年走过来,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她还要忙,你先放过她。”
傅倾城切一声,只能目送着丁香走开,然后转头瞪他:“你不也是医生吗?为什么不用工作?”
他笑:“不是说了在休假吗?”
前期不是休假,后来医院也已经派人请他回去了,他往常难得有假期,所以很难和傅倾城好好地相处,所以干脆就请了假,准备等过上一段时间再回去工作。
医院方面其实也有点郁结,秦年在医院的地位不低,之前也是为了平众怒才做出那样的处理。
而且原本秦年没有澄清,是因为想以此来对傅倾城道歉,但当后来发生了那些事情之后,他的想法便改变了。
在傅倾城昏迷的时候他去参加了一个采访,把当年的事情全都说得清楚明白,同时也道歉,因为当初没有将白苓的失误公布,与此同时他也保证除了那一次,绝对没有别的手术失败是因为医生本身的失误造成的。
所以这会儿秦年其实可以重回医院了,奈何他自己想休假,他又有累积起来的年假可以修,医院还真的不能拿他怎么办。
傅倾城当然知道他是在休假,所以也不过就是说上一说,最主要的是后面这句话:“我总觉得阿紫有点奇怪,秦年,我和她有发生什么吗?和以前不一样了,我们以前很要好的。”
对于这件事情,罪魁祸首秦年不予置评,只是随口说:“大概是有过什么摩擦吧。”
之后傅倾城回忆起来,差点想把秦年被胖揍一顿,摩擦?
还不是因为他,他居然还能说得这么云淡风轻。
秦年只是笑着说:“这难道不也是摩擦吗?”
他说话一直都不说满,所以到最后他总能给自己找到说辞。
傅倾城只能自己恼怒,找不到发泄口。
好在秦年最后总是会一把搂住她的腰,亲一亲她的脸颊,她的唇瓣:“我知道错了……”
她的火气就都灭了。
*
赵珊本来也说要来接她,可是她说秦年一个人就够了,赵珊就也没坚持。
因为老太爷已经比她先出院,因为怕他一个人再出什么事情,所以就逼着他留了下来,赵珊这段时间也是忙,得应付老太爷,老太爷岂是那么好应付的人。
秦年让傅倾城先在病房里等他,自己则是先将她的东西拿下去,因为东西太多,势必要拿上两趟,他又舍不得让傅倾城这个大病初愈的人拎东西。
傅倾城在病房里百无聊赖。
正好看到秦年的手机放在桌上,便拿过来玩玩,只是玩了一会儿却感觉到震动,居然是有人打电/话进来,可是只显示号码,没有名字。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想着不接,可又想想她是他的老婆,接个电/话怎么了?
而且要是紧急的事情怎么办?
这么一想,傅倾城也就厚着脸皮接通了,犹豫着叫:“喂,你是谁?”
那边静了一下,是个略显沙哑的女生嗓音说话:“傅倾城?”
“哎?”她有些意外,“你认识我呀?你是谁?秦年现在不在,有什么事情我帮你转达。”
说话间,傅倾城已经看到秦年走进来,便叫他:“秦年,有电/话。”
秦年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