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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摸了摸头,然后朝着小花走去。
“那还是拉倒吧,你那饭量,还不如给你开工钱省事呢!”
张小田连连摆手推脱。
“哈哈哈,你啊,走吧,带小花离开吧,别哭坏了身子,本来身体就不好。”
“恩。”
风依旧刮着,吹过开阔的荒草地,远处,三个身影渐渐的越来越小,走下山头,消失不见。
“爹,这事肯定稳妥,你就放心吧!”
赵长喜粗着大嗓门,正在自家炕头劝着赵广发。
饭桌上一片杂乱,吃剩下的烧鸡,骨头叠着一小堆,几瓶白酒摆在桌边,屋子里飘着浓浓的酒气。
赵广发满脸通红,印堂发亮,睁着眼珠子,还是有些将信将疑,“真的?养猪这玩意儿,一头两头都好说,得个病啥的看不好,死了也就死了。你要往大了整,那万一卖不出去,赔的也不少!到时候村里头都得找我拼命不可。再说了,养猪真的有那么赚钱么?”
“爹,程老板说了,只要用他们厂里提供的猪仔,他们的饲料,养大的猪,肉质和别的不一样,鲜嫩爽口,价格可以高出一两倍呢,销路没问题,爹只要发动村民,做通他们的思想工作就行!这以后村里富裕了,那可是大功一件啊,爹你还不愁升官发财?”
赵长喜坐到赵广发身边,悄悄的从怀里摸出一万块钱,“这是程老板给你的,说以后每拉一户人家养猪,就分您五百块钱,提成!”
事实上,他扣下了一半的钱,自己留了一万,都***,在城里胡吃海喝败坏光了。
至于分红,本来是八百,他自己扣三百。
雁过拔毛,自己老爹都不放过,一刮一层皮。
“说的也是啊,”
自己儿子下的这济猛药,让赵广发心里头那点犹豫慢慢的淡了,啥都没有人民币管用,看着眼前的一万块钱,他的眼珠子红了起来。
“当然啦,爹要是不愿意,这钱就得收回去,还给人家,”
赵长喜看到自己老爹心动的样子,把放在赵广发眼前的钱往回拉了一下。
“钱放下,有啥大不了的,老子干了!”
赵广发一拍桌子,紧紧的按住这一万块钱。
“好,那儿子就提前祝爹发家致富了!”
赵长喜端着大酒碗,仰脖喝干。
“作吧,就作吧。”
田月娥在厨房里,咬着牙说道。
一抬脚,把灶边上的柴火一溜烟都踢进灶间,火腾地一下子旺盛的燃烧起来,越来越大。烧的一片通红。
“哎?爹这炕咋这么热哩?”
赵长喜站起来,赶紧下了地。
“哎呀,可不是咋的,他娘,出门了咋的?咋不看着点火呢?添多了吧?”
田月娥起身出门了,扔下了丈夫儿子,闷着脸去村部了。
到了年末,村里得安排新的一年的工作。各项事宜都要安排,村干部们也开始了新的竞争。
新年一过,又是领导换届的日子了,能否继续连任,是这些村官昼思夜想的问题。
赵广发搞养猪场,并且说动了赵大宝一起活动,很快的消息就在村里散开了。
村民们之前对唐默强的游说基本持怀疑态度,而这次不一样,村长支书都说养猪好,大家多少也都动心,只是几千元的前期投入,和过程中买饲料的问题,还在进一步解决中。
张小田也是默默的过着自己的日子,没几天过年了,老老实实的呆着。
听说贺万财把生意交给了大女儿贺紫玉,张小田有些惊讶。看来上次的事情把老财主刺激的不轻,工作开始交给年青一代的人了。
这天,张小田闲来无事,去找柱子玩,家里爷爷和父亲又去随礼了,刘惠英身体不太舒服,在家呆着。
成天随礼,随礼的,啥时候能把礼钱给捞回来呢!
哼,等老子结婚的时候,非得让你们大出血一把不可。这天天气非常不错,很晴朗,无尘。
一路轻松的走到了柱子家,发现柱子家正在激烈的争吵着,时不时有男人的咆哮声,和女人的哭泣声激烈的掺杂着传过来。
张小田心中疑惑,柱子家一向很安静和谐的啊,今天这是咋了?
悄悄的走到门外,仔细的听着屋里的声音。
“你个不守妇道的老娘们,别以为你做的那点事我不知道,老子寻思为了孩子忍了,不和你一般见识,你还越做越出格,背地里搞的不过瘾,开始公开给老子戴绿帽子,跟赵广发那老犊子睡了不说,还让人媳妇给抓住了,你可真能耐啊,你给我滚,滚得远远的!”
平常那个憨厚老成的赵大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头发狂发疯的野兽,嘶吼不断。
“老娘嫁给你真是瞎了眼了,屁大的能耐没有,就会跟老娘能耐,要不是老娘牺牲自己,你以为你那点肥田还能保住?上次你喝醉了把李老三给打成那样,后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知道咋回事么?亏得老娘为你付出你个狼心狗肺没良心的呜呜”吴清丽放声大哭,到了最后开始惨嚎起来,好像这些年受到了多大的委屈一样。
“你个婊子少说这些没用的,陪人睡了就是睡了,老子不要你这样的烂遭女人,你滚,滚!怎么还不滚!啊~~~”屋里想起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锅碗掉地上碎裂的声音刺耳,暴烈。
“眼瞅着过年了,你俩这是干啥呀,”
柱子的声音传过来,带着哭腔。
“小兔崽子给我闭嘴,一天天除了吃吃喝喝,玩玩的,啥都不会,人家这年龄都知道出去打工挣钱,娶媳妇,你看你,就是个废物!”
“是,我废物,你连自己老婆都管不住,还说我废物,我没有你这个窝囊爹,也没有这个不要脸的妈!”
“你混蛋!”
赵大成暴躁的声音传来,然后就是沉闷的声音传来。
张小田心里一惊,那是打在皮肉上的声音!
“我打死你,打死你这个小畜生!”
“柱子快跑,在别回这个家,你爹他疯了l跑啊!”
一团混乱中,似乎是吴清丽拉住了赵大成,然后柱子家的门忽的一下子摔了出来,柱子身上沾满泥印子,脸上带着巴掌印,手里提着一把斧头,怒气冲冲的出来了,“我现在就去杀了赵广发那个老畜生!”
“你干啥去!”
张小田一下子抱住了柱子,一把夺下来他手里的斧头,“你疯了么?”
“我告诉你张小田,你要是好兄弟就和我一起去杀了赵广发,你要是怕事就远远的滚开,老子一个人去!”
柱子挣开张小田的手,大步流星的朝着赵广发家里赶去。
张小田紧紧的跟在后边,无论咋样都劝不动发疯的柱子。
两个人冲到了赵广发家里,没人!
“今天宋会计儿子结婚,估计都去随礼去了,那么多人,你闹一下也不好,你先跟我回家,俺娘在家,让他给你做好吃的,你不是最爱吃排骨么?给你炖排骨!”
“哼,人多了我也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
柱子胸膛剧烈起伏,猩红的眼珠子看起来格外的怕人。
“那么多人,杀也杀不了,多少人拦着,你要是在想报仇,就等等,等他落单的时候咱哥俩再收拾他也不迟。”
张小田耐心的劝着,手心里捏着一把汗,生怕柱子真去杀人。
为今之计,只有把他劝回家再说,慢慢的让他冷静下来。
“可惜小花不在家,被爹和爷爷带走了,说是让她眷的融入生活中,唉,要不还能劝劝柱子啊。”
张小田心里感慨着,好不容易才把柱子拖回自己家。
“哼,你拉着我干嘛,哼,你”柱子跟着张小田刚到他家门口,心里还愤恨难平。
突然间张小田转身一把按住了他的嘴巴,然后对着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两个人站在窗外,那里也传来一阵很大的吵闹声。
“我说惠英啊,哈哈哈,你就别装糊涂了,这些年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知道,我今天连宋会计的婚宴都不参加,特地跑来找你,你还不明白?”
这是一个听着很淫邪的声音,话语里透着丝丝威胁。
“你个老王八蛋,平常道貌安然的原来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哼,你给我滚出我家,滚!”
平常脾气很好的刘惠英,一改平日的善良贤淑形象,破口大骂。
“嘿嘿,妹子不要着急,我告诉你,你今天满足了我,你家来年还是那么好的地,要是不答应,哼哼,那少不得得吃点苦头了,今年你家卖粮磨米,就往后站吧,哈哈,还有来年的化肥,你家这个卖药的生意,可是没有啥工商局的拍照吧,这是非法的哦。”
“老爷子卖了一辈子的药了,谁说过非法,你算个什么狗东西!”
刘惠英狠狠的骂道。
“我说非法就非法!刘惠英,别给脸不要,今天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