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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对了哥,那其他的工人呢?”
柱子想起了什么,问道。
“你就别管他们了,他们那天遇到威胁就扔下你逃跑,不过是一些胆小怕事的人罢了。你啊,得明白一个道理,你有能力有出息了才能管事儿,否则自己都照顾不好,担心啥都没用!”
说完了,张小田凑近了柱子,眼睛瞥向那边的赵大成,“你娘现在还在家受苦呢!这事你的想明白了,毕竟咋说都是你娘,可不许欺负她!”
吴清丽虽然生活作风出了点问题,但是人还是不错的,心肠挺好,这是张小田的第一感觉。
不过不久的将来,他就知道了,真正不错的是什么嘿嘿柱子沉默不语,接过来卡车钥匙,上了车。
经过一阶段的忙碌,秋收接近了尾声。张小田把西瓜彻底的销售完,回到家和家人过了一段清净的日子。
这西瓜带来的利润还是很多的,家里稍微改善了几分,然后剩下的钱都留着来年种地,运作了。
程依依农科院开始忙起来,也就很长时间没有见面。张小田每天呆在家里,无所事事,除了偶尔和柱子闲逛之外,也不做些别的。
“小田啊,今年这西瓜种的不错,也卖上价钱了,不过爷爷看你好像并不开心啊,咋了?有啥心事?”
张新泰端着一个瓷杯子,吹着袅袅的热气,一边喝着茶,一边指导小花学习。
在他的悉心教导下,小花掌握了大量的医学知识,这姑娘,对医学是有着一种天赋的。
张小田看着再度变得光秃秃的田地,眼看着又要迎来一个冬天了,不禁感叹时光易逝,年华易老。
这么快,一年就过去了。
“西瓜是收货了,但是我还是担心啊,赵广发这混蛋不彻底打倒,始终会给咱家使绊子,”
张小田坐下来,看着认真学习的小花,水汪汪的大眼睛正仔细的钻研着书本。
“哦,呵呵,”
张新泰挨着他坐下来,“也不知道啥时候起,你就不像是以前的张小田了,这一大年的日子过得,可比以前折腾多了!”
“是啊,爷爷,”
张小田微微颌首,“这是必然的爷爷,我不能总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嘛!”
“恩,爷爷知道,我的小田长大了,再不是那个只会跟在屁股后面,东摸摸西转转,给爷爷跑腿送药的小子了,不过你跟着爷爷混了那么多年,还真是白过了,怎么都赶不上小花一个月学的多呢?跟你爹一样,榆木脑袋不开窍!”
“哈哈哈,”
张小田大笑着,眼泪都快崩出来了,捂着胸口,不住的咳嗽。
很久之后,张小田喘了一口气,才悠然说道“爷爷你说的跟个怨妇似的,我可受不了这口!这玩意儿也不是强迫就能成的,强扭的瓜不甜啊。”
“傻小子,少犯浑,我问你,你这么跟赵广发过不去,恐怕不仅是因为那点仇怨吧?是不是还有着别的想法?”
张小田问道。
“恩咋说呢,”
张小田歪着脑袋,抿了下唇,“爷爷是不是猜到啥了?”
“我看八成你是想把他赶下去,自己当村官吧?”
张新泰一语中的,说的张小田都愣住了。
“我还以为就自己知道呢,得,原来爷爷早就看出来了,那我也不瞒着您!咱们村子这么多年落后受穷的,我看十之**都是赵家兄弟造成的,站着茅坑不拉屎,虽在其位,不谋其政。就会自己贪污**,哪管百姓死活!他们不倒下,咱们一辈子落魄啊!”
“是啊,你说的对,”
张新泰感叹着,“也只有下去一个,才能上来一个。这种斗争,你死我活啊。”
“那爷爷支持不啊?”
张小田试探着问道。
“爷爷以前还比较反对,那是怕你受到伤害,不过今年你进步很大,爷爷就放心了,现在当然是支持你了,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张小田宽慰的放下心来,然后手搭在张新泰的肩膀上,在他耳边悄悄的吐了几个字来。
“欲伏虎者,先断其爪牙!”
“你是说?”
张新泰眼前一亮,“先除掉他的儿子吧?”
“没错,嘿嘿,还是爷爷了解我啊,赵长喜这个人不是好人,所以干坏事随心所欲,根本不计较后果,我想有不少事情中,都有着他的影子。而且他在县里头混,无形中也是赵广发的一条线,连通着县委书记和一些势力还有关系,斩断他,赵广发肯定手足无措,咱们也好关门打狗,把他彻底干掉!”
张小田笑的像个小狐狸一样,格外开心,眼睛眯成一条直线,透着危险的光芒来。
“那你有啥办法没有?”
张新泰问道。
“办法啊,”
张小田低头不语,陷入了长时间的思考。
“唉,”
张新泰看到自己儿子又陷入了痴傻状态,也不理他,继续辅导小花学习。
“有了!”
张小田一拍大腿。
“恩?啥办法?”
张新泰大奇,问道。
“爷爷,我记得以前你弄过药膳是不?现在还能不能做出来?”
张小田带着希求的目光,摇着张新泰的胳膊。
“能,呵呵,你爷爷可是把好手!”
张新泰捋着胡须笑道,充满了绝对的自信。
“爷爷,你以前是干啥的?咱们家祖上,是不是专门搞医药方面的?”
张小田一直以来都有个疑问,总感觉爷爷有放不开的心事一样,到底这个善良的老人,背负了怎样的秘密?
“张小田,跟爷爷出去走走吧!”
张新泰拍了拍孙子的肩膀,“去山上活动活动!”
“呜呜呜~~”小花哑着嗓子,跟着跑了出来,不甘寂寞。
“嘿嘿,爷爷你看,小花走哪都跟着你,现在可比我还受宠呢!”
张小田笑着说道,目光中才充满了浓浓的温暖。
“你个混小子,还跟自己妹妹争宠啊!”
张新泰给了他一巴掌,三个人来到了后山,看着远处苍茫的崇山峻岭。
雾气低垂,遮掩大地。即将步入黄昏的夕阳,绽放着道道霞光,为站立山岗的三个人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
七彩云泽从天边带着浮光扫过,长照草原。无边的厚重与空旷,漫过秋天飒飒的风,独奏尘世。
“其实咱们祖先,从明朝开始,就是这附近一代的赤脚医生了,”
张新泰缓缓说道,垂手遮住刺目的夕阳,“恩,这大山的落日,估计我们张氏也看了几百年了吧!”
“这么厉害!”
张小田起了好奇心,“那么我们祖上最厉害的时候达到过什么成就?”
“宫廷御医,服饰过明清几代皇帝,后来因为结交宦官,险些酿下灭门大祸,幸好当时的皇帝仁慈,没有计较,才让我们保存了一丝血脉,只不过从此以后,就没在出过这片大山,唉,到了我这里,怕是要没落了!”
张新泰的声音里说不出的遗憾和伤感,祖祖辈辈留下的心血结晶,如今随着时代的变迁,竟然要面临丧尽的危险,一个老人又如何解脱的了这份使命感呢?
“不要伤感了爷爷,不会真正没落的,”
张小田展开双臂,呼吸着山中新鲜的富含氧气的空气,浑身毛发舒张,充满活力。
“不用安慰我了傻小子,我算是把所学倾囊相授了,”
张新泰欣慰的看着小花,“还好这妮子乖巧懂事,比你们爷俩强!”
“嘿嘿,爷爷,有些药房你该不会也给小花了吧?”
张小田神秘的一笑,带着一抹坏坏的神色。
“恩?啥?啥药房?”
张新泰支起耳朵。
“就是”张小田神秘的耳语一阵。
“臭小子,你的心思就不能放在好地方?总想着这些三教九流的东西!”
张新泰吹胡子瞪眼睛的呵斥道,“没有没有,肯定不会教你,省的你出去祸害人!”
“这爷爷你就不懂了,这些东西发挥得当,那效果可是了不得!以后你就会明白的!”
张小田说道。
“哼,就不告诉你!臭小子!”
张新泰犹然愤恨不停,这咋就不上道呢,竟然,问些那个东西张小田出钱出力,在家倒腾了很久,把家人都折腾个遍,搜罗了一些材料,然后用保温饭盒装了很多热气腾腾的药膳,带到车上,赶着路去县城。
“那个,同志啊,俺是方琼的表弟,来看自己表姐,请问她再么?”
张小田带着憨厚可亲的笑容,热情的拉住了门岗的手。
那个携察一听是方琼表弟,也不敢怠慢,“原来是方队的表弟啊,她出去办事去了,等会才能回来呢!”
“哦,这样啊,”
张小田有些失望,坐在台阶上,捧着一个大号的箱子,如捧珍宝。
“兄弟,方姐不一定啥时候才能回来,你不如改天再来,何苦在这儿等呢?”
那个警察看到张小田在秋风中苦等,心有不忍,好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