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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这边算盘倒是打得挺好,可天津港那是什么地方?北方海路货物集散中心啊,而船上那几个又不是安分,整日甲板上晃晃悠悠,还美曰其名晒太阳,甚至还时常冲船下守备士兵吆五喝六,让他们准时供给物资,除了不能自由下船,那叫一个悠闲。加之他们这艘船造型奇怪,体型巨大,十分惹眼。
所以,这艘船简直成了天津港一道独特风景。船上人模样也没有差,多了几分知识分子风流体态,真真堪称美少/青年,那几日来来往往几艘商船所谈除了他们再没其他。
就连准备从东北回宫胤眩返i都把大部队甩了后面,跟着前来传召马用了不到十天就赶回来了,只为趁学子们下船回家读书之前见见所谓发式是什么样子。为了这个目,他们甚至只回宫报了平安,就带着往常用惯侍从,偷偷溜去了天津港。
——这一路上他们也从自己谙达那里了解了辫子头对于爱觉罗家族当皇帝重要性,明白除了这次怕是再没机会看到了。
至于后妃们鸾驾,他们这俩小又能有什么用?没得拖慢速度。
“果然,其实我们应该收点什么观赏费之类吧?”张谦看着船下熙熙攘攘人群,默然长叹。
“用川兄好想法,不过可惜有些晚了。”邓荣祖接话,“没看到那个传令小兵么?十有□是要我们登岸。”
“啊,登岸也好。混蛋欧罗巴人,我一定收购江南茶叶要去赚他们银子!你知不知道那一厘破龙井茶
梗子他们竟然收了我二十两银子诶~气死我了!”
邓荣祖默……这件事你已经讲了五年了,真是个抠门小气鬼。
“我要努力参加水师,就算从小兵做起也可以!英吉利那群欺软怕硬势利鬼,还真以为自己是海上霸主呢!”
——貌似这位心眼也不大。
“咦?奇怪,那里……好像有人偷窥我们。”另一位青年凑了过来,眼睛紧紧地盯着岸上某栋酒楼。
“我说富察家,你太敏感了吧?”张谦不屑地撇撇嘴,“你是不是普鲁士呆多了啊?”
邓荣祖表情突然也变得正经起来,“也许……不是敏感呢?”
离天津港不远一栋酒楼里,从二楼包厢窗户伸出一只细长管子。
酒楼二楼包厢里,胤礽穿着常服靠窗边,用望远镜遥望着远处船只,有些丧气地喃喃道:“啊~~~好像果然还是他们那样发式比较好吧?”
胤眩愕阃罚潮闵焓殖蹲咆返i发辫缠手指上玩,“确实,这样长辫子,打起仗来好麻烦!”
胤礽:……
“我说是美观上,哥哥。”胤礽一把把自己发辫拽过来,用望远镜长柄敲了敲胤眩源安皇侵甘褂蒙希 �
胤眩灰獾厮呈纸庸毒担找畹酱疤ㄉ希恢皇滞蝗簧旃蠢×怂�
“咦?龙牙?”怎么了?
“主子您大概已经被船上人发现了。”龙牙遥望着海面上那只显眼船只,若有所思。
“啊,竟然有人发现了我们?这还真是有趣。”胤眩猛毒登昧饲谜菩模肓讼耄谰纱钇鹜毒担�
看向船上,当看到船上情景时,缓缓勾起唇,笑得意味深长。
胤礽虽然也是笑着,但那笑容比之胤眩坪醵嗔思阜质裁炊�
西——这个龙牙……哥哥侍女,似乎也不简单呢。
“哈。”看着望远镜人突然发出一阵欢笑,弄得胤礽莫名其妙,一边伸手夺过望远镜,一边随口问着:“哥哥怎么了么?”为什么笑?
“那群人果然很有趣。”胤眩勺咆返i把望远镜拿走,心下却想着,那人竟然能够准确地找到这个方向,重要是,竟然冲着他笑了——这是什么意思?是人本身没有警戒性还是发觉他们没有恶意?把手交握枕脑后,悠悠道:“嗯,一定是后者!我大清果然人才济济,哈哈。”
当天晚上,这艘承载了无数人注目礼西式帆船终于完成了自己使命,驶离了天津港。至于船上人,也趁着夜色下了船,由官府派来衙役护送着前往通州驿站——关于他们之后安置,所有人都带着期望,带着茫然。
其实吧,不管哪个年代,正常人总是有正常审美观。虽然说,传统又固执长者抱持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思想,对于这种剪发自残行为总归是不赞同,但是年轻人——管一开始也觉得剪发不好,毕竟这种金钱鼠尾留久了就成了正统,成了常态,成了规矩,但是随着时间过去——他们越瞅越觉得比自己脑袋上顶着那根老鼠尾巴好看多啦!就连码头上做工小娘儿们都会私底下抱怨两句自家汉子发型比不上船上小哥儿们俊俏,而且码头上大多数都是做苦工,有辫子其实非常不方便——比如扛重物时,经常会压到辫子,然后疼个半死——要不是法令所限,他们也想把发型改了。
而这种观念转变,天下书斋《廷言》小报里表现得为明显——初时候,以几位理学大儒开头,各种批判他们这种发式。
连续好几天,《廷言》里内容集合起来基本就是四书和朱子理学完美结合版。
但是对于这种专门喷口水骂人还不带脏字小报,大家还是挺爱看,毕竟那个时候文人从小养成习惯,就是随便写句话他也得给弄个对称押韵,又适合茶馆说书先生说书。所以不管是说是看还是听,都被惹得时而义愤填膺,时而捧腹大笑。于是“骂人体”迅速风靡京城,甚至迅猛地向外围扩展,小报销量猛增。
只不过,也没过几天,《廷言》小报销量骤减,原因是前一天小板竟然跟前两天某一期小报雷同了!小报审核还是颇为严格,所以断然不会出现文章整体雷同,只不过,那张小报里几乎每一句话以前都出现过了。
小报掌柜立刻开始找人咨询怎么回事,后来哭笑不得地发现,四书五经里所有能讽刺恶骂那群学生内容都被写过一次了,再怎么写都写不出花儿来了。正当掌柜为第二天小报内容发愁时,一篇立意截然不同文章送到了他手里。不过待他看完,又有了几分犹疑——这篇文章实太与众不同,他实怕犯了忌讳。
“掌柜担心什么,署上‘清夏大学’名头不就好了?”
掌柜点头,那倒是,谁不知道清夏大学大儒们本就是一群驯不熟野性子,皇上对他们宽容也是有目共睹。退一万步讲,就算被牵连了,他横竖这世上没了牵挂,大不了就是一死,他这条命本就是捡。
后拍板定案——送去印刷。
第二天《廷言》小报不到晌午就抢空了。
因为今日内容与以往截然不同,尤其是摆正面那一篇——不再是往常“骂人体”,而变成了“婉约体”——因为这篇文章虽然表面看起来与之前也并无不同,但细细一读,却发觉这字里行间味道不太对——貌似每句话都是为发式说好话诶~
而且读者们也顺着思路想了想,然后果断发觉“发式”比自个儿头上鼠尾好看了不止一个档次,甚至蓦然生出“就算是和尚也比自己好看啊”这种想法。
有了前一次关于清夏大学争论,这一次,大家纷纷拿起笔头,开始抒写自己对于头发看法。
再加上清夏大学坐镇几位大儒里其实也有不少是反朱子理学,有了他们支持,他们动力就足了。
所以等康熙带人从东北回来时,关于发式争论已经蔓延到了南方,就算是想要遏制,此时也是来不及了。所以康熙很愤怒,很烦躁。
把留守京城二品以上官员挨个骂了一遍,其中明珠和索额图是首当其冲炮灰。
明珠和索额图很委屈:还不是万岁爷您偏爱清夏大学偏爱太过了,谁敢管啊!
明珠:再说,那可是我们家容若一片心血,就准您偏心嫡子,还不准奴才偏心自家儿子?!
索额图:太子爷说想看读书人吵架,天天当那《廷言》小报是擂台戏呢,奴才敢逆着这小祖宗么?
不过,关于留学生发式问题要怎么解决倒是需要好好考虑一番。
对于这件事,一直很低调佟国纲率先表达了态度:“奴才以为,保留这发式也未为不可。”
“怎么说?”
——因为我家那混小子鄂伦岱看留学生发式好看,自作主张把辫子给绞了,如今才刚长出一层绒毛似短发……甚至,他不仅把自己辫子绞了,还把他两个弟弟一块儿给绞了,老天,我做了什么孽要有这么个逆子啊啊啊!
佟国纲心里吐血三升,面上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