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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可是,你真的不值得可怜。如果你后悔了,我们的婚约还可以继续。”
拿上包离开。
赵紫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到现在还说这种掉价的话,还嫌脸丢得不够大么?可是,她也想极力挣扎一番,像无数人的垂死挣扎。毕竟顾九重这样的人不是遍地都是,错过了就很难再找到。
她到底有多舍不得,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很难做到真正的洒脱。
寻芳踪如今的生意很红火,最忙的还要说这里的员工。
两家店都由钟配配照顾着,辛苦的不得了,幸好有肖方帮忙,否则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很多事情用别人并不放心,就通通交给肖方处理。
晚上下班的时候很晚了,钟配配回到办公室点着一根烟。
肖方敲了两下门进来。
“配配姐,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去?”
钟配配靠到椅背上轻呼:“好累。”而且困,抽根烟提神。
肖方给她倒了一杯茶水,然后说:“少抽点儿烟吧,对身体不好。”不等钟配配说什么,已经拿过来替她按进烟灰缸里。
钟配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夜很深了,一安静下来,灯光下就仿佛另外一个世界。和外面的花花世界隔了一层,一个那样吵闹喧嚣,一个这样死寂沉静。
想起来问他:“你怎么还不回去?再不去睡,天就要亮了。”
肖方没有正面回答她,只说:“配配姐,我看易少好多天没来了,如果你担心他,不如去找找他。寻芳踪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会照看着。”
钟配配默默的捧着杯子,额头贴到杯壁上。真的很想易绍仁,也想抛开一切去找他。可是,是对是错?会有怎样的结局,到现在却不得不想。
她想做一件傻事,甚至说是蠢事。可是,却缺少一种勇气。
抬起头来:“你也觉得我该去?”
肖方黯然的垂下眸子:“这还得问你自己的心,只是别让自己过得太憋屈,顺从自己的心意,或许会轻松许多。”
现在她这样低沉,每天做事心不在焉,频频出错,看得他也很不忍心。
钟配配拿起外套:“陪我出去走一走吧。”
冬季的深夜寒风凛冽,之前才下过一场雪,又将了几度。落雪没有融化尽,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的响。
钟配配戴了一顶帽子,还是感觉冷风往耳朵里钻。问肖方:“你冷不冷?”
肖方摇头:“不冷。”
钟配配不信他:“骗人。”后悔将他叫出来了,多大的人了还学小女孩儿随心所欲。
肖方似想打消她的念头,伸手抓起她的,掌心温暖干燥,热流沿着钟配配的指尖猝不及防传到心口,果然是暖的。
她有些怔愣的看着他,或许太温暖了,下意识表现出贪恋。
肖方反应过来,接着放开了。冷风帖划掌心,像刀子一样,一劈两半。
钟配配将手插到口袋里。
问他:“过年打算回老家么?”
“估计要等过了年才能回去,往常过年有多忙,你不是不知道。”肖方看了她一眼:“其实不是特别想回去,现在年纪长上去了,家里亲戚多,被问起来很麻烦。”
而且各种各样的相亲,往往被排在这个时候,堪称困扰。
“那你怎么不找个女朋友,你长这么帅,工资也不低,光咱们寻芳踪里追你的好姑娘还少么。”
肖方若有所思的说:“这种事情勉强不得的,缘分不到。”
钟配配哼哼:“说白了就是不有感觉对不对?”
肖方不吭声了,半晌:“我有喜欢的女人。”
“谁啊?是我认识的吧?”
肖方笑笑:“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
他不肯说,无论她怎么追问。
沿着护城河走,不知不觉走到天亮,疯狂到这个地步,让钟配配唏嘘不已。
走得时间太久了,全身都走热了。脚底也是暖暖和和的,本来一双皮鞋根本不防寒。
肖方说:“直接去吃早餐吧,前面有一家早餐店,做得不错。”
钟配配将吹散的额发捋顺,笑着说:“很多年没做这种疯狂的事了,喝酒唱歌倒有通宵不睡的时候,可是就这么干走真的没有过。”
“我倒是有过。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晚上和同学一起出去吃饭,吃过又续场子,很多时候末班车都没有了,也不打车,就一直走回学校。一些人边走边闹,回去的时候正赶上吃早餐。还有毕业的时候去送同学,过半夜的火车,从车站走回去,也都是早晨了。那时候年轻,一群人有说有笑,倒是一点儿不觉得累。”
钟配配感慨:“我没有那样简单的生活过。”她从很小就要为生计发愁,否则就没钱交学费,到最后还是辍学了。
肖方侧首,语气温温:“年小的时候受苦,那都不叫苦,可以晚享晚年就是福气。”
钟配配被他的话语震撼,不知怎么就想到一世安好这个词汇。
“肖方,你的心态真的很平和,能看出来是在很好的家庭里长大。”
他淡淡说:“普通家庭,谈不上大富大贵。不过我从小到大还算顺利,家里就我一个儿子,所以没吃过什么苦。”
简单的豆浆油条,吃起来却有滋有味。豆浆很浓郁,加了一小碟子的糖,入口甜滋滋的,钟配配最喜欢这个味道。而且油条炸得酥脆,她一口气吃了四根,拍着肚子叫着吃撑了。
肖方将纸巾递给她。边说:“要是喜欢,改天再带你来吃。”
钟配配靠在椅背上,看渐渐明亮的天际,眯起眼睛说:“要过一段时间才有机会了,我打算出趟远门。”
肖方盯紧她,阳光打在她的脸上太璀璨了,晃得他睁不开眼。看来过了一晚她终于想明白了,要顺从自己的心意去将人找回来。就算找不到,也不能坐以待毙,易绍仁那样无非想她可能为他做点儿事情,表示她是在乎他的。
这么幼稚的事情他都做出来了,钟配配也想哄一哄他。
肖方说:“我送你回去吧。”
钟配配打算去医院看风小玖,顺便给她带了皮蛋粥过去。
路上接到电话,听完脸色苍白。
肖方问她:“怎么了?”
钟配配讷讷:“我妈去世了。”
不止一次想过,她们的关系那样糟糕,年少的时候她不善待她,年老的时候却来拖累她。便想,如果她去世了,她是否就会轻松一些。至少每月不用支付繁杂的费用,也算了无牵挂了,那样的生活真是逍遥自在。
可是,现在除了眼眶湿润就再想不出别的。
她以为她会拖累她很久的,怎么就这样走了呢?
钟配配回老家办理钟母的丧事。
没有将钟峻风一起带回去,在钟配配的老家有一种说法,年小的孩子不宜参加这样的场合。
风小玖自故不暇,所以钟峻风每天由保姆带着。一般顾老夫人会让司机把钟峻风接过来,在顾家玩一天,晚上的时候再将孩子送回去。
顾九重和顾锦苏从十几岁就各忙各的,顾老爷子和顾老夫人老早就忘了儿孙绕膝是种什么感觉了。钟峻风的出现成了老两口最大的盼头,每天送回去的时候恋恋不舍,等着明天早早到来,不等吃早餐就让司机去楼下等着。顾老夫人让厨房做些钟峻风喜欢吃的东西,顾老爷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看报纸一边等着。
每天被钟峻风这么一闹,都快忘了顾锦苏有段时间没回家了。
之前顾老夫人给他打电话,要么忙,要么关机,他的事业正在上升期,忙一点儿是难免的。次数多了,顾老爷子就说:“要他忙吧,等到忙完了算然就回来了,不用打电话催他。”
倒是顾九重时不时会回来,心事重重,有的时候坐在客厅里和钟峻风说一会儿话,有的时候就直接上楼睡了。
这次回来又是一身酒气。
顾老夫人问他:“是不是喝酒了?”
便敷衍说:“没喝多少,一个朋友过生日。”
顾老夫人位住他:“小玖对你的态度怎么样了?你们的事情选个时间订一下吧。我和你爷爷挺着急你们的事,你倒是给个说法啊。”
顾九重蹙眉,声音沙哑:“奶奶……”接着眼眶就红了,像个小孩子。可是忍下来不能说,如果说如今几个人的关系是身上溃烂的伤口,再疼,再难耐,也想默默的忍下来。害怕一旦光天化日,她就不是他的了。如果让所有人发现这个变数,众口想传成了事实,他该怎么办。
就任它溃烂化脓,只要咬紧牙关不喊痛,是不是就能维系直至终老?
顾九重这样自欺欺人的骗过自己,一刻不想让自己变得清明。
顾老夫人伸出手来拉他:“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是不是还是不顺利?要是真有误会,可以好好的跟她说,你这个脾气不要老是急燥……”
顾九重低低说:“奶奶,没事,就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