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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恭迎圣驾。”
明源帝笑着走到太后身边,将她搀扶到平日最喜欢坐的那张椅子边安妥坐稳:“只是突然想念母后,早朝之后换过便装过来看看母后近来身子骨可好,这些宫人太监伺候得可尽心尽力。”目光一转,落在满地的碎片之上,像是才看到一般,疑惑地问道,“那个宫女手这么不稳,将母后寝宫里的物件都打碎了,真是该罚。”
太后认认真真看着明源帝,从明源帝的脸上实在看不出其他不悦的情绪,才缓缓开口道:“不是宫女,是哀家看着这些物件不顺眼,砸了安心。”
“砸的好,让母后心烦的物件留着也是累赘,既然都砸了,再让内务府送新的摆设过来就是,你们几个还不赶紧打扫。”明源帝不甚在意地说道,薄唇微微上扬。
汝月几个像是得了大赦:“谢皇上不怪罪之恩。”手脚并用地一股脑从地上爬起来。
太后一只手支着额头,方才自己到底是中了什么邪气,竟然让皇上见到这样狼狈的样子。
“听闻母后太兴臀后花园中用了几个能干的花匠,整理出一番全新的气象,不如一起过去看看,这里留给宫人们就是了。”明源帝一心要哄太后欢喜似的,主动请缨领着太后便往后花园走去。
由始至终,卫泽跪在那里,像是一道透明的影子,皇上不提,太后更加不会过问。
等两位一走,门外呼啦啦进来一票的宫人太监,大家都默不作声,低头打扫清理,在宫里待得时日,哪个不是识趣的,泯然挤到汝月身边,直拍着胸口,哑声道:“方才我在门外听得一颗心都快跳出来了,幸好皇上来了,真是太巧了,皇上这都多久没来一次太兴臀了,偏偏赶上今天。”
“是,巧的不能再巧了,”汝月抬起头来看着卫泽的背影,白衣的卫泽跪在屋子正中央,依旧是鹤立鸡群一般,他此时此刻的是什么表情,她很想知道,又害怕转到正面去看,想了想,还是低下头继续清理。
“可怜卫大人了。”泯然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偷偷又看了一眼,“太后做噩梦也不能怪卫大人,平日里,太后不是很看重卫大人的吗,今天怎么偏偏拿他来出气?”
汝月依旧埋着头不言不语,泯然见她不愿意多说话,只以为她是受了惊吓,又挤到秋葵那一边去,汝月知道卫泽就是将话说得太通透,刺到了太后的痛处,才会被责罚的,只是其中的缘由,她依然想不明白,太后在隐瞒什么,卫泽又了解了多少,皇上这一来,像是掐准了时间,难不成在太兴臀里都有皇上的眼线,会是谁呢?
“卫大人,您受伤了!”泯然一声惊呼,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卫泽跪了这许久,脸上的神情还是淡淡的,压根没有为得罪太后和皇上而心焦,一双眼在寝宫的光线下,明亮若星子,汝月的目光与他的一接触,见到他胸口的白衫上溅着血迹,一点点,仿若开了红梅似的,心里面不觉跟着着急起来:“是哪里划伤了,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
“皇上都没准我起来,哪里还敢喊太医。”卫泽的眼似乎从来只看着汝月一个人,旁人有些见惯不怪,秋葵一把将泯然从两人中间给拖走了。
汝月不免脸上有些发热,飞快地低声说道:“我刚才想拉你来着,没来得及,你到底伤在哪里,先包扎一下才是要紧。”
“小伤而已,等我回去自行处理即可,你不用着急。”卫泽向四周看一看,侧过头来,微微笑着道,“皇上陪太后去花园走走,你们这些太兴臀的宫女都不跟着伺候,要是皇上一旦找起茬来,可比我这里的麻烦要大得多。”
他的话音都未落,寝宫里跑得就剩下汝月和乌兰两个人,乌兰做什么都比旁人慢半拍,愣头愣脑地搞不清楚方向,摸摸后脑勺问道:“汝月姐姐,别人怎么都走了?”
卫泽抢在汝月之前回答道:“别人都走了,你还待着做什么?”
乌兰缓过气来,小小地打量他一下,又小小地打量汝月一下,恍然明白了,一张小脸顿时红扑扑的:“汝月姐姐别怪我,我初来乍到不知道你们是……我这就走,这就去花园里伺候太后和皇上。”
不晓得乌兰的小脑袋瓜子里怎么想的,跑得跌跌撞撞的,差些摔了一跤,卫泽看得扬声大笑,汝月算是明白,他是真看得开,没把罚跪当回事情,几步走近过去,咬着牙道:“到底伤到哪里,没有旁人了,还不快些止血。”
卫泽低下头来,血迹化开得又比刚才明显些,促黠一笑道:“你过来些,我悄悄告诉你。”
汝月无奈地将耳朵凑过去,卫泽还在催她:“再近些,否则不好说话。”汝月的半个身子都弯下去,嘴唇几乎要贴着他的耳朵了,听得他带着微微的小得意说道,“皇上回来了,正站在后面看我们。”
第十九章:空欢喜
汝月身体一晃,眼前一片白,差些向前扑倒在地,卫泽不依不饶地还在悄声说着话:“你别转身也别动,免得引起皇上的猜疑。”
“那我该如何行事?”汝月用力压低嗓子问道,“皇上离我们多远,能听到我们说话声?”
“估摸着听不见,天子还不至于来偷听别人的话。”卫泽忽然抬高了声音道,“让你去喊太医来,还磨磨蹭蹭的做什么,要等着看本官大出血不成!”
“是,婢子就去找太医。”汝月默契地接下话来,没有转身,倒退着走了几步,才站定脚。
“先不要去。”明源帝果然出了声,“寡人有话要问你,旁人都退出去。”
汝月始终弯着身,没有抬起头来,默默地退到门口,不放心地又向着卫泽跪着的位置看了一眼,卫泽的腰背挺得笔直,一动不动。
太后看样子还没有从后花园回来,汝月犹疑着究竟是站在门外干等,还是去太后身边候着,一只手背在身后,往墙壁上用力抓了两下,终究没有舍得挪移开双腿,两道门关的紧紧的,汝月自认没胆子趴在门板边听皇上的壁角,隔着一扇门,她觉着稍微心安些,盼着不要因为方才与卫泽略显暧昧的姿势给皇上带来更多的猜忌。
等一只手不知不觉中按在门上,掌心触到冰凉凉的木质,汝月一惊,又赶紧地抽回手来,下意识地往两边去看,这样的动作做者无心,可被有心人看到,告她一个想要偷窥皇上机密的大罪,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她欲盖弥彰地轻咳一声,双手将衣裙稍作整理,跪过形成的皱褶,手底下使力一条一条的抹平,暗地里盘算着门内两人的谈话过去多少时间。
“汝月,你在这里做什么?”太后从花园等不到皇上回来,折身而返,转过走廊看见她的身影,,提声而问。
汝月的嘴张了张,她想找个合适的理由,一连三四个杜撰好了要脱口而出的,都被她硬生生都吞下去了,思来想去还是说了老实话:“皇上正在里面与卫大人说话,婢子在这里候着门。”
“哦?”太后挑起一道眉毛,似乎不完全信服她的话,不过皇上确实是在里面,“他们在说什么?”
“婢子不敢逾越,没有听见。”汝月的声音越发低下去。
太后的神情反而满意了些,点点头道:“没听见也好,有些事情不是谁都能听的。”
“是,婢子谨听太后教诲。”汝月恭恭敬敬地回道。
仿佛是应和了太后的归来,两扇门从内里打开,卫泽向着门口一张望,先给太后行礼:“皇上都在夸太后的花园一片好风光,难怪不爱去御花园走动了。”
太后的目光上下一扫卫泽,笑眯眯地说道:“既然皇上开了口,回头哀家好好打赏那几个花匠就是,不过都是些普通的花花草草,颜色配的好看些罢了。”
“颜色配得好也是种本事,未必人人都有那眼色。”明源帝气清朗朗地说道,“天生的东西,别人想学也学不来的。”
“皇上说的甚好,甚好。”太后恢复成平日里和颜悦色的模样,与明源帝有说有笑了一上午,明源帝留在太兴臀里吃过午膳,席间还有钦天监的卫泽大人相陪,旁人另眼相看,和睦融融,只有站在太后身边的汝月,手掌心出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
等明源帝说有要事与卫泽商议,两人先行一步,太后起了兴致,定要送客到太兴臀门前,明源帝推了一推也就由着太后的美意,太后边走边细细叮嘱两句明源帝身边的宫人,要注意皇上的平日饮食起居,国事繁忙也不必过于劳顿,明源帝站在一边含笑看着如此慈母切切的场面,目光一转,停留在汝月的身上。
汝月立时敏感的察觉到皇上的注视,不冷不热落在身前,她不自觉的憋住了呼吸,心口紧绷绷的,她在太兴臀服侍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