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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住痛,连忙爬起来,爬到屈宁的身边,乞求道:“公……公主,饶命……”
屈宁双目一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正想要抬脚给成换之一脚,却突然听他大声喊道:“我可以供出幕后的指使者是谁。”
她一听,立马停下动作,看着成换之声色严厉地问:“谁?”
“你的新友,拓跋星粲。”成换之看到公主愿意听他说话,连忙把拔跋星粲供了出来。在他的心里,这个消息无疑是救命绳,才会一口供了出来。
“他?”屈宁一怔,她与拓跋星粲无缘无仇,他何以要害她?
屈宁难以置信地问:“本公主之前与他素不相识,他为何要派你来我这里做奸细,而且还做了那么多年?你撒谎呢!”
成换之急切地申辩道:“没有,小人真的没有欺瞒公主。”
“他为何要这样做?”屈宁追问一句,只因此事让人摸不着头脑。死到临头的成换之不可能会信口开河,何况,他已经点明了拓跋星粲是她的新友。也就是说,她与拓跋星粲交往,他是知道的。如此看来,拓跋星粲从第一眼见她,就已经知道她是齐国六公主,而非男子杨林。但是,他却不拆穿她,其目的何在?还有,当初的劫亲之举,究竟又有什么目的?
成换之听了,立马把所知道的说了出来:“拓跋星粲乃魏王的第二子,心机深沉,深谋远虑,从小他就能看透很多未来之事。他说,他们魏国如果想要统一北方,首先就必须粉碎北方诸国的联盟之事。六年前,他就能预算出你与燕国的三太子慕容千辰必定能联姻。因此,他派我潜入你处做奸细,只等时机成熟,将你劫去做魏国的女奴,这样就可以粉碎齐国与燕国的联盟之事。将来,他们魏国就能够更顺利地统一北方。”
屈宁听了忍不住深深地沉思起来,觉得以拓跋星粲的为人,的确是有可以做到这么深谋远虑的一步。这样有心机的人,实在是让人可怕。
这时,她突然忆起成换之说的,拔跋星粲能看透很多未来之事。她默默地念了一遍:能看透来未来之事……
屈宁来回地踱了几步,心情突然激动而颤抖起来。能够看透未来之事的人,这世上只有三种人。一,穿越之人;二,重生之人;三,有异能之人。
她联想到自己的穿越,就绝对相信沈默凡也能穿越。想当初,她发誓的时候,沈默凡可是与她近在咫尺呢。她会被电线杆无故倒下而被砸死,那么,沈默凡一定也会被砸死。这样看来,她与沈默凡应该是属于二人穿越,只是两人不知道而已。
想到她与沈默凡同时穿越到了这里,屈宁心里一阵激动,想要立即去寻找拓跋星粲问个仔细。但是,当她想到她的血海深仇,又忍不住心凉起来。
老天,你既然这么有爱,让我与他一同穿越,为何你不让我们两人延续二十一世纪的情,成为有**终成倦属的一对?为何要在我们之间竖起一股血海深仇,滔天大恨?
她爱沈默凡,又如何能恨他?说到底,她会发誓,会穿越,还不是因为心里深爱沈默凡?但是,她若不恨他,又该恨谁?毕竟,让她亡国的、家破的、父王母后成为阶下囚的是拓跋星粲!
她深深地咬了一下唇,觉得心里的恨无法盖过她对沈默凡的爱。她的心,依然是很想念他,想和他诉说两人死后穿越的一切事情。
她缓慢地抬起头,碰触到成换之那急切求生的目光。心里不由得一阵恶心,觉得此人真是贪生怕死,为了活命,他竟然卖主求荣。他不但背叛了她,而且还出卖了拓跋星粲。这样的人,死不足惜,但是,他若是死了,她心中的恨,却真的是能化为乌有吗?
不行,她必须严重、深沉地折磨他。
想着,屈宁冷冷一笑,眸子里发出了一种可怕的光芒,如野兽一般盯着猎物,透着极度的凶残。她一笑之后,侧脸看着秃发木建毫无感情地说:“木建大哥,请你继续挑断此人手筋脚筋……”
成换之一听,脑袋‘嗡’一声作响,只感觉天地都要挤成一堆了。想要破口大骂屈宁的无情,但他还没骂出来,便被手上的一阵剧痛,折磨得晕了过去。
第139章 拯救人性
屈宁冷冷地看着这一切,觉得全身酷到了极点。她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她也可凶残到如此地步,竟然可以目睹这么凶残冷血的事情发生在眼前。她冷冷地看着,心里虽然有些不忍,但是却要强迫自己面对。因为她知道,在她以后的人生,也许还会遇到更凶残、更冷血的事情发生。
她看到成换之痛得晕了过去,便立即叫秃发木建把他弄醒,可以接着再折磨他。她以为,她可以目睹折磨成换之的全部过程。谁知,她才刚叫秃发木建去把成换之弄醒,她的腰间忽然一紧,感觉有人用一条柔软的东西,把她的腰绑了起来,用力一拉,她的身子便向洞口外倒飞出去。
于是,一阵飞天似的倒飞之后,她的身子已经被人拉出了洞口。洞里的秃发木建等人看到事发突然,一时怔住。待到醒过来时,屈宁已经被人拉出了洞口。
秃发木建大喊一声:“屈姑娘……”身形如飞一样地扑向洞口,想要解救屈宁。
屈宁的身子刚在洞口一着地,便感觉腰身一紧,一只大手突然搂着她如飞一样地向着山下奔去。转眼间,就没入一片深深地竹林里。由始至终,她都还没有来得及发声一喊,求救一声,便被人从秃发木建等人的身边劫走。
她心里感到一阵拔凉,不知劫人者是谁,又有何目的?
这时,她感觉劫人者的步伐缓了下来。于是,一股熟悉的气息便扑入她的心口。她还没有想到这熟悉的人是谁之后,劫人者却已经放下了她。
她愣愣地站着,看到杨煜一脸严厉地瞪着她。
她心里一惊又一喜,万万没有想到,劫人者竟然会是杨煜。于是,她惊喜地脱而叫:“姐夫……”
“啪!”一声,她的脸上重重地挨了杨煜一耳光。
杨煜表情严厉,双目深沉地盯着她,沉声道:“你还认识本王是谁。”
“我……”面对杨煜逼人的目光,不善的语气,屈宁一阵恐慌。
杨煜点点头,脸色放和缓了,看着屈宁说:“本王以为,你的仇恨已经把你的眼睛给蒙闭了,认不出本王是谁了。看来,你心中的恨,还没有完全把你淹没,你的内心还是有救的。”
“我……”屈宁一时语塞,不知如何说话。只因她知道,杨煜会生气,会打她,完全是因为她的良性已经埋没。她轻轻地舔了舔唇,不安地低头站着。
杨煜伸手轻轻地抬起她的脸,目光温柔地看着她,轻声问:“知道本王为何要打你吗?”
“知道。”屈宁轻轻地应了一声,目光低垂,不敢触碰王爷的锐利目光。
“嗯。”杨煜点点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放开手,把手反在背后,看着屈宁说:“既然你知道本王为何要打你。看来,你的良性真的没有被恨意吞没。这是值得欣慰的一件事……”
说着,他停了下来,向着屈宁走近一步,伸出双手握住她的双臂,让她的目光抬起,迎着着他的目光,说:“小宁儿,你知道吗?当本王收到琅邪将军的飞鸽传书时,便知道现在的你处在人生的转折点。也知道如果没有人在你人生的转折点里给你指引方向,你很容易走错轨道。所以,本王立即起程,连续赶了两天两夜的路。赶到你的住处时,正碰上你深夜出门。于是,本王尾随而来。在洞口外目睹你对仇人所做的一切事情,让本王的心都要碎了……”
最后一声,杨煜的语气透着一种沉沉的压抑,压抑着一种痛惜,对屈宁所做的事情而感到痛惜。
屈宁听了,心里忍不住轻颤,脸上早已划下了无声的泪水。她也不想那样,真的。但是,当时的她,真的被仇恨填满了心。只想报仇,只想让仇人生不如死。
杨煜伸手抹去屈宁脸上的泪水,伸手把她轻轻地拥入怀里。用他的下巴顶着她的头,怜惜道:“小宁儿,如果你想哭,你可以大声地哭出来;如果你想恨,你也可咬牙切齿地喊出来;如果你想报仇,你也可以大大方地去报仇。无论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去做。但是,我们不能泯了人性,丧失了良知,做一个无心无情无性的人。懂吗?”
屈宁轻轻地点了一下头,泪水如泉水一样涌了出来。她不住地哭,眼泪不住地流。她泣不成声,只能用手拍打着杨煜的背。她心中的难过和痛,因这种发泄似的哭泣和拍打,如溃堤的河水,绵绵不绝地倾堤而出。
这么多天来,当她知道她的国家因为她而破,她的父王和母后以及亲人们因为她,而被夏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