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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瓷的心骤然一紧,“是哪天的事?”
萧叶说了时间。
陶瓷这才知道,就是戈锐打电话给他的那天。
他那时打电话给他,是因为咪咪死了……
想到自己那天对他说的那些话,不用想也猜得到那些话对当时伤心欲绝的戈锐可能造成的打击。
他心里有些难受,这一刻,他对戈锐可能在装病的怀疑已经完全消除了,他有股强烈的冲动想再去医院看戈锐。可是他都对戈锐说了自己要离开y城去s市,还下定了决定要和沈光烨在一起,如果这个时候再去看他,戈锐肯定会有所误会。他有些心疼戈锐,可是此时他仍然没有要和他重新开始的想法,踌躇许久,最终他还是打消了去看望他的念头。
春天来了,雨多。
之后接连两天都在下雨,绵绵密密的,没完没了,让人的心也跟着潮湿和烦躁起来。陶瓷铁了心不去管戈锐的事,可是总是会忍不住想他在医院怎么样了,每天都有些心神不宁。
第三天晚上,又是一个雨夜。
陶瓷又接到了常煜的电话。
“对不起,陶瓷,我说过不会再为戈锐那个混蛋的事打电话给你,可是我实在是没办法了,他从医院跑出去了,手机也没带,我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还是没找到他……我想问问你,他有没有去你家找你?”
“没有。”
“是这样吗……好,我知道了,对不起,打扰了……”
挂了电话,陶瓷心里一阵烦躁,眉心一直在跳。
洗了澡躺在床上,心里装着事,到一点多都没睡着。
晚上吃得不多,现在又是凌晨了,他的肚子早就饿了,又努力了一会儿,他仍是毫无睡意,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自言自语道:“家里好像没有吃的了,不如去小区外那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买包方便面……”
他为自己拙劣的借口而不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隐隐之中就是有一种感觉……戈锐在他家附近。不起床下楼看一看,他整个晚上都别想睡着了。
虽然有所预感,可是当他真的在小区凉椅上看到像座雕像一样坐在上面一动不动淋着雨的戈锐,还是大吃了一惊,他不敢置信地撑着伞小跑过去,问:“你怎么在这里?!”
听到他的声音,戈锐缓缓抬起头。
他的脸上和身上满是雨水,湿哒哒的头发贴在脸颊两侧,望着陶瓷的一双眼睛湿漉漉的,眼神一片迷蒙,他的身体在颤抖,声音也有些抖,“陶瓷,是你吗?”
看到他这副样子,陶瓷心里窝着一团无名的怒火,忍不住冲他吼道:“你在这里多久了?!”
戈锐茫然地回答:“不知道……”
“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为什么不上楼?!”
“我知道你不想见我……”
陶瓷更气了,“你既然知道我不想见你还来这里做什么?!要不是我刚好要去便利店,你作一晚上秀都没人看!大晚上的不好好睡觉,跑来这淋雨,你是不是疯了?!”
戈锐低下头,“我没疯,我只是想知道你那天是什么心情……你经历过的痛苦,我也想经历一次……”
“你……”陶瓷蓦地发现自己脸上满是水痕,他想把它当做是雨水,可是他明明撑着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看着戈锐,他就是忍不住发火,“你别以为你这么做我就会原谅你,和你重新开始!我告诉你,苦肉计对我没用!”
“我知道……”
陶瓷硬着心肠不想理他,转身要走,戈锐突然追过来从他身后抱住他,“陶瓷,不要不理我……不要去s市……”
“放开我!”陶瓷用力一挣。
戈锐的双臂松开了
陶瓷想推开他,他的身体却瘫倒在他后背上,然后软软地往下滑,在满是水花的地面上发出啪一声的重物倒地的声音。
陶瓷回头看到摔倒在地的戈锐,吓得手里的伞跌落在地,“戈锐——”
戈锐紧闭双眼,毫无知觉。
十分钟后,在赶往医院的救护车上,陷入昏迷状态的戈锐紧一只手紧紧抓着坐在他身边的陶瓷的手,另一只手揪着自己胸口处的毛毯。
他的脸色白得像鬼一样,皱着眉,不停地喃喃自语低声喊着:“妈、妈妈……我难受…
…我好难受……”
窗外还在下着大雨,陶瓷的心亦是一片滂沱。
兴许是在昏迷中也想起了他妈妈已经过世的事,叫了好几遍后戈锐不再叫妈了,声音沙哑地开始喊着陶瓷的名字,“陶瓷,别走……别走……”
他的眼角有泪不停地滑落。
陶瓷终于也忍不住哭了。
看到他这样,他的心也像被针扎着一样难受。
“陶瓷,别走……”戈锐又一次在昏迷中低声乞求。
陶瓷把自己的另一只手盖在他的手背上轻拍,安抚道:“我不走……”
所有的挣扎和纠结宣布告罄,不管曾经戈锐对他做过多过分的事,不管他怎么下定决心和他斩断所有牵扯,他终究还是放不下戈锐,他终究还是心软了,对内心深处那个仍然爱着戈锐的自己投降了。
作者有话要说:也许有童鞋要说对戈锐不够虐,可是我实在是虐不下去了tat。。
不想为虐而虐,他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也为此受到了惩罚,他以后都会对陶瓷很好很好,就让他永用无尽的甜宠为曾经对陶瓷造成的伤害赎罪吧。。
五十六章
胃病导致身体极度虚弱加上淋雨差点转为肺炎,戈锐大病一场;在医院昏迷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上午他迷迷糊糊醒过一次。
窗外雨已经停了;阳光很灿烂。病房里一片暖洋洋的金色,耀眼的浮光在守在床边的陶瓷头上和脸上掠过;他闭着眼睛疲惫地浅浅睡着。
戈锐动了动握着他的那只手;他惊了一下醒过来。
戈锐的脑子昏昏胀胀的,神智不太清醒,下意识地却抓紧了陶瓷想要从他掌心抽出去的手,眼神迷蒙地望着他问:“你……是陶瓷吗?”
“是。”
“我是不是在做梦?”
“……不是。”
戈锐仍是迷迷糊糊的,咧嘴笑了一下,想到什么笑容很快却又消失不见,期期艾艾地望着陶瓷忐忑地问:“你不走了吗?”
陶瓷在心里叹了口气;“不走了。”
戈锐皱了皱眉,“你不是在骗我吧?”
“不是。”
“我醒过来你还在吗?”
“在……”
“你保证?”
“我保证。”
“不行,你要发誓……”戈锐像个小孩子一样撒着娇。
陶瓷从没见过他这幅模样,无奈地哄道:“好,我发誓。”
戈锐这才放心地再次昏睡过去。
傍晚,等他终于完全清醒过来时,病房里仍是一片金色暖阳,床边的人却不见了,屋里一片空荡荡的,什么人都没有。
他从床上坐起来,失落地拿手捂住脸。
又做梦了吗?
随着马桶冲水的声音响起,病房内的卫生间的门忽然开了。
戈锐怔怔地望着陶瓷用纸巾擦着手上的水,从里面走出来。
“你醒了?”陶瓷走过去,伸出右手摸摸他的头,然后又摸摸自己的,自言自语道,“好像不烫了……”
他的手上还有些湿,带着一抹凉意,触到戈锐的肌肤,让身体乏力的他觉得很舒服,也正是这抹凉意,他才能确信眼前的人是真实的。
戈锐仍然呆呆地望着他。
“怎么了?”陶瓷问。
戈锐没有回答,安静地侧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躺着,肩部微微有些颤抖。
看到这样的她,再想起他昨晚在救护车上昏睡着不停流泪的样子,陶瓷的心又一次变得酸酸涩涩的。
这场面有些尴尬,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呐呐道:“我去叫医生……”
“别走……”戈锐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拉过他坐在床沿,从身后搂住他,下巴抵在他肩颈处,把他整个人牢牢锁在自己怀中,“你发过誓,不走的!”
原来没睡糊涂,还记得昨晚的事?
陶瓷道:“我只是去叫医生……”
“不准去!你不可以离开我的视线范围!”戈锐霸道地说。
陶瓷又好气又好笑,“你能不能讲点理。”
“我不管!你发过誓的!”戈锐说着,忽然重重地咳嗽起来。
陶瓷没办法,“好好好,我不走,你别激动。”
在他的安抚下和自我克制下,戈锐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搂抱着陶瓷的双臂却如同铁箍,怎么都不肯松手。
陶瓷只好放松身体,任他抱着。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过了很久,久到陶瓷都有些犯困了,戈锐把脸埋在他的背上,闷声说:“谢谢,陶瓷,谢谢你……”
陶瓷五味杂陈,仍是没有说话。
戈锐缓缓地,温柔地在他j□j在空气中的颈脖上印上一吻。
陶瓷的身体一震。
他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