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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
“锦言,你听我说啊!我对你大伯说的是缓步之计,我们原来不是说学小赵和小雪吗?”花品素紧追着庄锦言解释。
庄锦言闻言,回头狠狠剐了花品素一眼,花品素被庄锦言眼神一剐,心反倒放了下来,庄锦言要真对他恼火,是看都不看他一眼。
“锦言,我就是现在离开你,以后也会追你天涯海角的。”
庄锦言身子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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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第 71 章 。。。
脚步似乎放缓。
“你瞧,我不过是贪心了点,鱼与熊掌都想兼得而已。”花品素见庄锦言脚步放缓,不由大喜,加快步伐就想追上庄锦言,想和庄锦言并肩而行,可这是下山路,花品素脚步急了点,右脚踩到一块小石子,脚跟一扭,差点摔倒。
“哎呀!”
“当心!”庄锦言眼角睥见花品素身形晃动,立即出声提醒。
“哎呀!脚扭了。”花品素发现庄锦言依然在关心他,心中生智,想到了让庄锦言理会他的好办法。
“厉害吗?”庄锦言走了几步,发现花品素还蹲在原地,不由停住脚步,回头询问。
“很疼!”庄锦言不关心还好,一关心,花品素就觉得鼻子发酸,心里涌上委屈,刚才庄锦言不理他的神情让他非常难受。
“走路都不好好走。”庄锦言一脸无奈回身走到花品素身边。
“你都不理我!”花品素控诉。
“哎,你都要抛弃我了,还不让我发下脾气?”庄锦言在花品素面前蹲□子。“来吧,我背你。”
“你心里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是不是?”花品素见庄锦言蹲□子要背他,心中大喜,一下就扑到庄锦言背上。
“虽然知道不是你本意,可听到你亲口说,心里还是很堵。”庄锦言背起花品素慢悠悠地往山下走去。
“你这样不理我,我也很堵。”花品素头靠着庄锦言,一脸的喜悦。
山顶岗亭里的小韩,放下手中的望远镜,给自己的老板打去了电话。
庄锦言和花品素离开别墅后,廖夫人从卧室出来去找丈夫询问情况。
“锦言有没有和姓花的分手?”廖夫人走进书房门,发现丈夫正气鼓鼓地坐在办公桌后面。
“分手?从书房走到岗亭的分手!”廖部长一脸恨铁不成钢。
“啊?这是什么分手?”书房到别墅外的岗亭,好似只要走十几分钟吧。
“锦言这孩子栽了,他都清楚听到选择,结果姓花的只是扭了下脚,他就心疼得背着那小子下山!”
“这样都不生气?”一般人不是都想成为爱人心中最重吗?
“好在这花品素也不是真要利用锦言,这孩子除了报仇,也是把锦言放在心上的。”廖部长长叹口气,庄锦言刚到美国没有去他早就安排的地方打工时,廖部长还有点奇怪,因为他知道庄锦言身上没有什么现金,现在的调查资料显示,原来是花品素用自己的压岁钱帮助庄锦言度过了难关。
“那锦言以后就和一个男人过日子了?庄家以后可是没有后代了啊。”廖夫人忧愁。
“孩子脾气犟,我们拗不过!庄家没有后代,让盛凯多生一个过继好了。”廖部长想了想,给自己儿子分派了任务。
“。。。。。”廖夫人看着自己丈夫无语,就这个和儿子商量都不商量的脾气,难怪儿子要和他抗争二十几年。
72
72、第 72 章 。。。
庄锦言背着花品素往山脚走了十几分钟;小韩就开着悍马追上来送两人去机场,两人登上飞机坐好,花品素才对庄锦言发起疑问。
“锦言;廖部长好像不是要阻拦我们啊,为什么要出这么个考验?”花品素到这时有点反应过来,好似无论他怎么选择;只要庄锦言不介意;他们还是会在一起;可是庄锦言是如何说服廖部长的呢?在花品素看来;廖部长貌似没多么喜欢他,喜欢到肯接受他做庄锦言的另一半。
“以后不要再称呼廖部长,要改称大伯。”庄锦言矫正花品素的称呼。
“嗯,好的,以后跟你叫他大伯。”花品素脸上有点发烫,刚才那是丑媳妇见了公爹,见过了长辈,就此定下名分?
“你来前我已经说服我大伯了,请我大伯尊重我的感情,我大伯心里闷气,就想找你出下气,勒令我不准出声。”
“呵!原来是这样,嘿嘿,这样就叫出气?嗯,这样出气能换来我们相守挺合算的。”
“挺合算?如果我这么选择,你会不会觉得合算?”庄锦言斜着眼睛看花品素。那种男友先救母亲还是先救女友的选择,无论男友选择的是哪一个,另一个都会生气。
“无论你怎么选择,我只相信你爱我,这世上我最信你。”花品素一见庄锦言还有怨气,连忙讨好表态。说到底,家仇和庄锦言在他心底份量是不分胜负,幸好老天保佑,花品素庆幸廖部长没有让他真正去选择。
庄锦言显然对花品素的答案很满意,他给花品素放低座椅靠背,让花品素闭目养神后,才转脸看向飞机窗外叹了口气。
在庄锦言来京城之前,他就已经想好对付廖部长的办法,以他对廖部长的了解,想要廖部长接受他爱一个男人的事实是很困难的,如果庄锦言强硬,廖部长一怒之下肯定会去对付花品素,而花品素是庄锦言的弱点,是他的七寸,不想自己七寸被廖部长掐住,庄锦言只好用廖部长的七寸去还击,想起自己对廖部长所说的话,庄锦言不由内疚。
每一个人心中都有最重,有的人是自己,有的人是家人,有的人是事业,有的人是理想,也有非常多的人是自己的恋人,而庄锦言心中最重的是花品素,在经历了母亲早亡,父亲自杀后,庄锦言觉得花品素是他唯一可以抓住的实在,是他在这世上最能的确定。这样的庄锦言是自私的,是目光短浅的,是小资的,他不像自己父亲和廖部长,会为了什么理想,为了什么奋斗会去牺牲自己的家人或是感情。
当廖部长对庄锦言表白的感情不屑一顾,极力反对时,庄锦言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戳泄了廖部长的怒气。
“大伯,我想请你尊重我的感情,就像当初我尊重我爸爸的选择!”
“你爸爸的选择?”廖部长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
“是的,我爸爸的选择,他选择维护他的兄长,维护他的理想,选择扔下了他的独子,而我,对此没有怨言,如今,我也希望您和我爸爸的在天之灵,能如我那样理解和尊重。”庄锦言狠着心说出了廖部长心中的最痛。
“锦言。。。。”
庄锦言父亲的自杀是廖部长心中结不成疤的伤,无数的黑夜里,廖部长辗转反侧,在后悔,在痛恨,为什么当时要顾着大局,为什么当时不全力反扑,哪怕牺牲所有,他都想换回自己最爱弟弟的生命,可是到了白天,他又理智承认,即使时光倒流到那时,他依然是要顾大局,而他的庄弟,依然会为大局自杀,依然会为维护兄长和团体利益结束自己的生命。
他和庄锦言的父亲这么做可以说是无怨无悔,可他们却对不起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失去了唯一的血亲,让这个孩子高考前五天承受失去父亲的打击,让这个孩子饱尝了世间人情世故的炎凉。
“大伯,对不起,我没有雄心壮志,只想守着自己所爱平平淡淡过一生。”庄锦言看着廖部长的脸变得惨白,心里不忍,却依然硬着心肠请求。
“平平淡淡过一生?”廖部长嘴里喃喃,他和庄锦言的父亲在北大荒谈理想时,可是都想轰轰烈烈过一生的,怎么现在的小辈和他们思想距离如此之远?儿子只想着自由自在,无束无拘,庄锦言只想着安安稳稳和情人共度一生。
“是的,我很没出息,想当初我妈妈在病房住院,我爸爸日夜忙碌在工作上,病床旁经常只有我陪着我妈妈时,那时我就发誓,我以后定找个以我为重的伴侣共度一生。”
“孩子!对不起,我和你爸爸对不起你和你妈妈。”廖部长听完庄锦言的诉求心底内疚万分,庄锦言的妈妈生病住院时,正是庄锦言的父亲全力帮他捞政治资本的时候。
内疚万分的廖部长无法再去反对庄锦言的恋情,他和庄锦言的父亲愧对这个孩子太多,可是想到自己如此优秀的子侄要被一个长得娘娘腔的男人夺去后,廖部长心里不平衡了。
“锦言,你就相信那个姓花的小子会以你为重?我怕你以后会失望。”
“大伯,我信自己在品素心底的份量。”庄锦言对自己在爱人心里所占位置是有把握的。
“哼!那我就让你看看你在那小子心里到底是什么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