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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个男人,我想和他一起搀扶终老。他说他会一辈子待我好,不让我受伤,我相信了他的话……”
楚诺并不知道,云萧听到她的话时,眼睛里的光柔情似水,但又偏偏多了几分朦胧,有一种激烈的情潮在内心深处翻江倒海,急于窜逃而出。
他把她说得每一句,每一个字都含在唇齿间,细细的研磨着,目光凝视着书桌上摆放的那副相框。女主角是她,眉目清浅,笑容沉静,微微垂眸间姿态雅致……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萧何和苏安进来时,云萧的手里还在无意识的转动着手机。
苏安问:“在跟阿诺通电~话吗?”
“嗯。”
见他出神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苏安柔声笑道:“看你魂不守舍的,她都说了什么?”
“花园或是草坪上是不是应该安置一架秋千了?”云萧嗓音轻轻响起,宛如流水淙淙。
苏安微愣,怎么好端端的忽然要安置秋千了?这事她做不得主,萧何是极为排斥家里有秋千的,她自知理亏没吭声。原以为萧何会反对,没想到萧何竟温声道:“好啊!”
萧何握住了苏安的手,以前不喜家里面有秋千,是因为关于秋千的记忆实在不太好,毕竟苏安曾经从秋千上故意跳下来,但现在……
也许,阿诺是喜欢的。
萧何笑了笑,现在的他无所惧怕,因为他在乎的家人都在爱的路途中前行,那些渗入灵魂的情感足以承担生活中任何突如其来的变故。
只要坚信爱,还怕什么呢?
那天早晨,楚诺抱着一束百合花走进了楚衍和白素的卧室,他们还在睡。
栀子花刺绣的大床上,白素侧身而眠,楚衍从背后拥着她,睡颜安好沉静。
她就像一个淘气的孩子,蹲在大床一侧静静的看着他们,生时所依,老来相伴,夫妻间的相濡以沫理应如此。
最先清醒的那个人是楚衍,睁开眸子就看到了小女儿抱着百合花淘气的跟他笑,于是眉眼间开始有了笑意。
先是看了一眼沉睡的白素,他朝楚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小心翼翼的抽出手臂,掀开被子准备下床时,楚诺已经把拖鞋拿到了床侧。
“早安,爸爸。”她无声启唇,唇语诉说。
“早。”楚衍声音很轻,眸色柔和,吻了吻她的额头。
见楚衍穿鞋站起身,她抬眸看着他:“我能跟妈妈睡一会儿吗?”
“如果你不吵醒她的话。”接过她手中的鲜花,楚衍迈步找花瓶……
等楚衍放好鲜花,转身看向床榻,就看到楚诺躺在他先前躺着的位置,眸色温暖的看着白素,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双手滑在睡衣裤袋里,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母女,他的眼里凝聚着星星点点的柔光。
阳光投射进来,在地面上铺陈出一条长长的影子,楚衍微微笑了,再过不久,大女儿也该到家了。
后来,他问楚诺:“那天你躺在床上看着你妈妈,都在想些什么?”
“我在想,千万不要让我看到妈妈有白头发……”
楚衍眸色温润,笑容带着诸多云淡风轻。
那些白头发是他们一路走来的美好见证。
她们长大了,而他和他的素素也开始渐渐老了,但不管时光如何变迁,她在他眼里永远都是最美的……
那天早晨,楚诺在床上睡着了,白素含笑看着女儿,没有叫醒她,漱洗下楼。
楚衍正在用餐,见她下来,微笑道:“睡得好吗?”
“楼上那位比我睡得更好。”她在他身边坐下,接过他递过来的浓汤。
“先喝汤暖暖胃。”他说。昨晚她胃有些不舒服……
她喝汤的时候,开口慢慢说道:“阿诺看起来很快乐。”
楚衍笑了,谁说不是呢!
白素说:“中午就能看到女婿了,你紧张吗?”
楚衍似笑非笑:“该紧张的那个人好像不是我们。”
三万英尺高空上,向来镇定的元朗,越接近素园,他就越是手心冒汗,而身边的恋人,从上飞机的那刻起就没心没肺的睡着了。
这天的白墨和楚诺都做了一个梦,梦境相似。
梦里面,她们手牵着手躺在素园的草地上,看着蓝天白云,流逝的岁月吞没了她们的年华,却凸显了生命和责任的厚重感。
时光卷着她们的笑声穿过云层,穿过素园上空,带着孩童时代的知足和纯真一绕再绕……
12月末,邂逅元朗
12月末,素园迎来了一位叫元朗的男人,楚诺邂逅了他的深情。
这个表面看来不动声色的男人,从走进素园的那一刻起,就一直牢牢牵着白墨的手。有家人在,白墨挣了挣手,反而被他越握越紧,侧眸看向白墨,眉眼间尽是温柔。
对于元朗的到来,素园沸腾了很久,这样的热情持续了好几天。
徐泽之前说过,白毅对元朗很有好感,其实有好感的何止白毅一人,还有一众亲人,如果忽略白墨将来嫁到异国的话,用他们的话来说,这样的女婿是百年难得一遇的。
有时候想法改观跟交谈相处其实有很大的关系,先前还对元朗、白墨交往持反对意见的白毅,在跟元朗交谈数小时之后,白毅逢人便点头:“嗯,这孩子不错,学识渊博,也有礼貌,很讨人喜欢。旄”
就连温昭也觉得很满意,夸完元朗,再夸元清,说他教育出来的儿子还真不是一般的优秀。
元朗是政坛上的黑马,温昭和白毅退休很多年,跟元朗几乎没怎么接触过,以前听到他的事迹也是从报纸和媒体上获知,所以之前有什么偏见,也是可以理解的,如今这么一见,萦绕心间的只有满满的欢喜。
白素温和开口:“墨墨偶尔会闹情绪,她如果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你要多包容。崛”
“她很好。”
楚诺注意到元朗说这话的时候,跟白墨十指交握的手指指尖,微不可闻的点了点白墨的手背。
很小的举动,却让楚诺会心一笑。看来这个男人也并非表面看来那么温润,或许她应该说,温润只是元朗的其中一面,至于其他面……值得推敲。
楚诺离开客厅,前往茶水间准备热茶,她泡茶技术很好,所以在家时,像茶水这样的工作通常都是她做的。
看到楚诺忙前忙后,徐泽毕竟是心疼的,有时候看不过去,就会对楚诺说:“坏习惯都是被惯出来的。”
楚诺只笑不语,“惯”是纵容,是爱的表达方式,她辛苦一时,他们快乐很久……她心甘情愿。
茶水间。楚诺泡茶,有声音响起:“你脖子怎么了?”是白墨。
白墨刚才听外婆于曼说起楚诺的伤,就急匆匆跟了过来,查看之后,神情凝重:“出了这种事情,如果不是圣诞回国,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们?”
楚诺笑道:“已经没事了,下次我会小心。”
“还下次?”白墨皱了眉。
楚诺有心转移话题,“看得出来,姐夫很在乎你,你要好好待他,可不能欺负他。”
白墨无语了几秒,知道她故意岔开话题,看到伤疤复原的很好,心总算安了下来。如今听到楚诺的话,笑着摇头:“为什么所有人都认为我会欺负他?通常都是他欺负我。只不过这话说出来,大概没几个人会相信。”
“我信。”一半一半。
两人相恋,向来是相处牵制的,好比阴阳八卦图,正是因为彼此一半阴缺,才能契合在一起组成一个圆。有人称这个圆叫:圆满。
白墨笑出声,搂着楚诺:“还是妹妹好。”
“姐夫平时喜欢喝什么茶?”楚诺并不知道元朗的喜好,但她想白墨是知道的。
“普洱茶。”说着,白墨已经拿了一罐普洱茶递给了楚诺。
楚诺含笑泡茶,见白墨身在茶水间,却担心家人为难元朗,偶尔会踱步到门口朝客厅里看看。
“爸妈和外公外婆对他赞不绝口,已经把他当家里人看待,你喜欢的人,他们也只是私底下口头发发牢***,哪能真的不喜欢?况且……”说到这里,楚诺看了一眼白墨,笑了笑,却止话不说了。
白墨走过来,碰了碰楚诺的肩:“况且什么?”
“他很出色,做事严谨,说话滴水不露,应对自如,最重要的是……”楚诺柔柔的看着白墨:“他眼里都是你,对你好。把你交给他,爸妈没什么不放心的。”
白墨垂眸笑了笑,楚诺向来贴心,这话虽然有安抚的意味,但说得却也是事实。外公他们对元朗的欣赏,她还是看在眼里的。
白墨把楚诺泡好的茶水放在托盘上,嗔道:“你倒是性子稳,到时候萧来素园见爸妈,我看你还能不能沉得住气。”
楚诺抿嘴笑笑,她自是能够沉得住气,正如她刚才所言,家人的不满仅限于发发牢***。
10岁到14岁,她见证了家人对云萧的赞不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