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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天瑜想尖叫,想对白素破口大骂,她想骂白素蛇蝎心肠,她更想说她不在乎,但……她知道她畏惧了,那么生不如死,毫无尊严的活着,饮食起居都需要别人照顾,她宁愿死了。
她知道白素是认真的,白素不动人则已,一旦动手的话,势必要把人往死里整。一个女人,伤人宁愿伤己三分,也要伤人七分,若论狠,有谁能狠过白素。唐天瑜想起当初听到的消息,白素毕竟和楚衍相爱一场,但重逢后,却开车撞向楚衍,打算同归于尽,那个女人对曾经爱过的人都能如此,更何况是她……
唐天瑜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却什么也做不了,这让她感觉很绝望。
白素静静开口:“如果你能为我做一件事情,我可以考虑让你有尊严的死去。”
唐天瑜愤声道:“……想让我为你做事,休想。”
白素一点儿也不恼,声音依然清清淡淡:“那你就尝试额叶切除吧!等你变成白痴之后,我会每天在囚禁你的地下室里,一遍遍播放有关你的额叶切除手术,直至你寿终正寝。”
明明声音那么温和,却让听者毛骨悚然。
唐天瑜如遭雷击,无意识抱着头,心里仿佛压了块巨石,瘫软的身体开始变得僵硬起来,自嘲的笑了笑:“……你想让我做什么?”
“从今天开始苛待楚文绪,制造意外让他听到他的身世,尽最大可能的丑化你自己,美化我……”
“白素你做梦。”唐天瑜嗓音陡然一变,“文绪不会相信的,就算他信了我的话,他也不会恨我,只会谨记我对他的好,你如意算盘落空了。”
“是吗?”白素不以为然,看着唐天瑜,慢条斯理道:“如果我让你拿着刀捅他一刀呢?”
“你……”
那一刻,不仅唐天瑜变了脸色,就连陈惠和楚修文也瞬间脸色大变,陈惠心脏都快蹦到了嗓子眼,话语几乎冲口而出,楚修文却握住了陈惠的手腕,力道很紧。
陈惠看向楚修文,楚修文无声向她摇摇头,大有让她暂时不要插手的意思。
陈惠不说话了,看向白素,人就是这么奇怪,以前白素心狠,陈惠兴许会借题发挥,但现如今看到这么心狠的白素,陈惠虽然想要极力制止,但内心深处却隐隐浮起一丝骄傲,不愧是楚家人,做事雷厉风行,杀伐果断间透着一股狠劲。
楚修文心情却异常沉重,对他来说,白素心中涌起的恨意,是任何人都无法消弭的,那个人也包括楚衍。可能就像白素说的,若让她放下恨意,也并非不可能,只要白荷能够复活,她的右手能够复原。。。。。。
仿佛有小石子密密匝匝,犹如骤雨,狠狠砸落在他的心间,在上面砸出一个又一个坑洞来。
“你如果不是疯了,就是在开玩笑。”唐天瑜因为太过震惊,声音都变调了。
白素嘴角扬起淡淡的笑,那笑,却是冷笑:“我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吗?”
唐天瑜心脏似乎漏了一拍:“那是你亲生儿子。”白素怎么能这么狠?
白素眼神清澈,声音却有些冷:“正是我亲生儿子,所以我才破釜沉舟下狠手。你把楚文绪教育的是非不分,我现在帮他认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有问题吗?”
唐天瑜心脏瑟缩了一下,仿佛刀刃划过一般,在白素的目光下缓缓站起身,冷冷的说道:“好高明的苦肉计,你让我先跟文绪坦白,然后再伤害他,最后呢?最后出场英雄是谁?是你,还是楚衍?”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唐天瑜估计早就把白素给千刀万剐了,但现在被千刀万剐的那个人却是她自己。
“夫妻本是一体,谁出场有区别吗?”白素似乎觉得唐天瑜问这样的话很可笑,回应的有些敷衍。
“何必做那么绝,一定要捅文绪一刀吗?你……”唐天瑜忽然止了话,似乎瞬间想明白了什么事情,目光紧紧的锁视着白素,呼吸急促,喘着气:“我明白了,你是让文绪因此恨上我。”
白素目光清冷,漆黑阴沉,深浓不见底,没有反驳唐天瑜的话,无疑默认了。
白素说:“没有极致的伤害,哪来极致的恨。他很聪明,有些记忆会一直跟着他,包括你身为他母亲的过去,他会放在脑海中铭记一辈子,我无法对我的儿子也做额叶切除手术,又无法为了自己将来的安全,丧尽天良的杀了他,所以牺牲你,维系所有人的幸福,是我唯一能做的。你先坦白过去,他心灵受创在先,你再杀他,身体受伤在后,他会因此怀念你一辈子。”
“你就这么相信我?不担心我一时下了杀心,直接杀死楚文绪吗?别忘了,他可不是我的儿子。”虽然说着狠绝的话,但心里却布满了仓惶,她养育文绪两年之久,利用文绪生存的同时,又怎会对他没有丝毫感情呢?
如果没感情的话,她早就撇下文绪逃走了。而白素无疑也看出了端倪,她定然看出了唐天瑜对楚文绪的心生不忍,要不然白素断然不会这么做。
“杀吧!如果这是他的命,他只能认了。我并没有损失什么,无非牺牲我的卵子罢了,每个月都有,我应该在乎吗?”白素眸光落在唐天瑜身上,似乎能看穿唐天瑜心思一般,扬起嘴角,不动声色的笑了笑:“不会生又如何,在这世上想当我白素孩子的人有大把,我何必在乎那样一个他。”
白素话音一落,唐天瑜彻彻底底惊呆了。
“你狠,你真狠……”唐天瑜脸色白得近乎透明。
白素面色如常,声音很轻:“楚文绪身上伤口有多深,就代表我将来对他会有多好。所以还请你擅自斟酌,下刀的时候注意分寸。”
唐天瑜感觉心脏狠狠一缩,一颗心仿佛被吊了起来,然后急速下坠,那么快的速度,让她恐慌不安之余,绝望的无力自救。
“你不是让我拿刀伤害文绪,你是在拿刀扎我的心……”唐天瑜口腔里都是甜腥味,瞪着白素:“文绪从小到大,我从来都没有伤害过他,你怎么能让我对他下这么重的狠手,我做不到。”
有一种剧痛刺穿唐天瑜的心窝,因为太痛,以至于她双眸酸胀,却流不出眼泪来。
“将心比心,你又何尝没有拿楚文绪伤我的心?我从来都没有逼迫过你,你可以选择杀,或是不杀,决定这一切的人不是我,而是你。”顿了顿,白素眼角有隐约的笑纹:“如果你肯动手,我会让你有尊严的死去,楚文绪康复后会被我接进素园,给他最好的教育和关爱;如果你不肯动手,你额叶片切除,生不如死的活着,我还是会把楚文绪接进素园,告知他真相,如果他始终惦记你,怨恨我的话,也无需我动手,他地中海贫血一旦加重,必死无疑。”
唐天瑜死死咬紧唇,脑海中混乱无比,牙齿厮磨间,她在口里尝到了血腥味。
她看着白素,忍着身体和心灵带来的疼痛,寒声道:“真想看看你的心是什么颜色,楚衍怎么会爱上你这样一个人,无情冷血,心狠手辣到了极点。”
“如果不是被你逼到今天,我何至于心思歹毒?”白素虽说自己心思歹毒,嘴角却扬起讽刺的笑容:“你不是会演戏吗?总不能一直藏在幕后演,是时候站在台前演一出戏了。不能总是你占我便宜,偶尔我也应该占占你的便宜,有来有往才公平。老实说,我对你的演技很放心,看好你。”
到了今时今日,此时此刻,唐天瑜在历经冰火两重天之后,终于认清了现实,心境沉淀下来,至少没有之前那么彷徨和恐慌,她开口,表情间尽是麻木:“如果我答应你,绝对不是被迫屈服你,而是为了文绪能够生活的更好。”
白素真想鼓掌,如果她能鼓掌的话。
她看着唐天瑜,唇间渗出笑意:“我很感动,所以请你继续让我感动下去。我想提醒你的是,房间里到处装着监控器,你的表演如果不过关,或是想耍小聪明的话,我会很不高兴。文绪是个敏感的孩子,你最好循序渐进的对他坏,坏得有层次,才能不让他起疑,才能显得越发刻骨铭心。”
唐天瑜心里仿佛经过翻江倒海的痛楚,如今深深吸气,试图平静下来,“我没杀过人。”
白素唇角抿成一条清冽的弧线,一个坏事做尽的人,说出这种话,还真是稀奇。
良久,她微微眯起瞳眸:“我会安排人教你怎么下手既能让人感觉痛,又能恨你一辈子。”
“……”唐天瑜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美丽的眸子里都是雾气,定定的看着白素一言不发。
白素声音凉凉的:“孩子心理防线会在摧毁中日渐薄弱,七天为限,前四天让他对你的坏有一个全新的认识,从最初的吃惊,惊慌失措,到最后的恐惧和麻木,需要一定的适应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