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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了几秒,声音跟之前相比,似乎又低了几分:“白墨呢?”
“爸妈很喜欢她,我把她送到了白家。”
白素一时没说话,白墨在白家无疑很安全,对于父亲来说,两年前的悲剧,他是不会在两年后疏于防范,令人故技重施的。
她迟疑开口:“你明天离开吗?”
“……嗯。”
楚衍的回答并没有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他是一国总统,离开数日还可以,总不能一直逗留在这里。
虽然知晓,却隐隐有些失落。至于为什么失落,她觉得有些莫名。
“楚衍。”犹豫了片刻,她轻轻唤他的名字。
“嗯?”他紧了紧她的手。
静静的,她说:“在这里看到你,心里总归觉得很欢喜。”
他好半天没有反应,只因身体僵硬,一时失去了反应能力,待回过神来,他抬手抚摸她的脸,额头与她相抵,声音如常,但却夹杂着激动:“仅凭欢喜二字,纵使背井离乡,也是值得的。”
呼吸相缠,她缓缓闭上了眼睛,难得的平静,难得的无思无欲。
过了一会儿,属于他低沉柔和的声音淡淡响起:“睡了吗?”
“还没有。”
“如果脚疼,记得告诉我。”他的声音淡凉如水。
“你又不是医生,跟你说有什么用?”嘴角极其细微的扬了扬。
“陪你说说话,还是可以的。”
白素说话的时候闭着双眸,所以并没有注意到楚衍一直用漆黑迷人的眼睛凝视着她,在他说完这句话,在他看到她嘴角浅淡的笑容时,在她眉心落下轻轻一吻。
他说:“早安。”
已经凌晨了,属于昨天的阴云密布随着黎明的到来,被黑暗无情卷走,白天只会带来阳光和希望。
他沉沉的闭上眼睛,白素失踪第十三天,他终于找到了她,并且可以握着她的手,睡个踏实觉,十三天来唯一的踏实觉……
那天,他没有问她这些天过的怎么样?对楚家那天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
那天,她回避两人所有的不快和症结所在,避免矛盾发生,只因不想打破失之久远的片刻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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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楚衍是被诵经声吵醒的。
录音机里面播放着活佛诵经,完全听不懂,但古厝却听得兴致勃勃,一边忙着打扫晨间卫生,一边跟着录音机碎碎念着。
楚衍睡得很沉,以至于白素什么时候从他身边起床,他都没察觉。
古厝见楚衍起床,又热情的比手画脚,示意楚衍跟他一起到院子里洗脸。
西藏天气冷暖变化落差很大,前一刻有可能还是晴空万里,后一刻也许就阴云密布。
蓝天白云,是个大晴天。
烟囱雾气缭绕,古厝家前院饲养了很多牲口,楚衍出去的时候,白素正单脚跳着给鸡子喂食。
地面并不是很湿,但看白素那么单脚跳着,着实让人提心吊胆。
楚衍皱眉,径直走过去,一把将白素抱起,放在了院子里的木椅上:“好好坐着。”
“没喂完。”白素要起身,却被楚衍按住双肩:“别乱跑。”
他取走她手中的勺子,白素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愣愣的看着楚衍直接把鸡食哗啦一声倒在了里面,然后将勺子放在一旁,拍拍手洗脸去了。
白素以为她看错了,他好歹撒均匀一些啊!
正看着楚衍背影发呆时,楚衍又折返身走到她面前,俯身看她:“洗脸了吗?”
“呃……还没有。”
楚衍笑了笑,这个答案并不意外。
“一起洗。”他说。
也许是昨夜楚衍态度很坚决,所以这一次楚衍端木盆的时候,古厝只是在一旁看着,楚衍给白素洗完脸,然后才开始自己洗脸。这一次,倒洗脸水的时候,古厝难得很听话,没有再争抢木盆。
早餐对于楚衍来说,还是显得有些油腻,他吃的并不多。白素想,好在吃完早餐,他就离开了,所以可以回去好好补补,也便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白素没有想到,吃完早餐后,简单道别,楚衍转身离开了几步,忽然又转身走了过来。
“怎么了?”她诧异的看着他。
“送送我。”他说,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有些温热。
她微微抿唇,低声道:“好。”
他大老远来看她,她送送他,也是应该的。
下山的时候,楚衍蹲下身体,对白素说:“上来。”
“路很陡。”白素有些迟疑。
“不会有事。”楚衍轻声安抚。
白素微微皱眉,趴在他背上的时候,她很想说,我是怕我有事。但这话最终没有说出口,只因他的背很踏实,也很温暖,安全感莫名其妙,就那么油然而生。
脸贴着他的背,她想起那年酒吧,那天他抱着她,跟如今给她的感觉是一样的,但却隐隐又是不一样的。
那时候,他和她是陌生人;现如今,他们在婚姻中风风雨雨了七年之久。
已经这么快了吗?
山路,很陡。
男人的步伐,每一步都走的很稳当。
但白素却想起来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送楚衍离开之后,她一个人怎么登山?
PS:还有更新。
老夫老妻,洗澡我帮你
下了山,白素才知道昨天楚衍来苯日神山这一路并不顺利,如今车还陷在中途路段中。言叀頙殩
白素没有细问,纵使询问,也不见得楚衍会一五一十的告诉她,前往苯日神山的全过程。
远远看到山脚下站了两人,他们分别是司机和司机朋友,一辆越野车停在那里,看样子停的时间有些长。
见楚衍背着白素走过来,两人忍不住笑了笑,大步上前,热情问好。
白素看着楚衍跟他们之间的互动,她在想或许西藏空气太过稀薄,所以才会一切都变了质,包括一个人的性情橼。
再见楚衍之后,他似乎开启了他的热情,对周围的人不再冷冰冰,至少看起来没有之前那么有距离感。
楚衍把白素放到后车座,司机和司机朋友陆续上了车,两人从前座转过身体,朝白素伸出手,很友好的表示。
白素含笑伸出左手握住他们,司机和司机朋友并不知道白素右手残废,见她右手缠着纱布,所以对于她左手还礼的举动并没有多想菹。
因为昨天大雨的缘故,所以当天路程并不好走,沿途所见最多的就是土路和十字路,白素胃里面的东西都快被颠出来了。
楚衍起先搂着她,见她颠的背痛,便把她护在怀里,让她趴在他腿上。纵使如此,白素仍是觉得胃里难受,趴在他腿上,忍不住干呕。
楚衍一边轻拍她的背,一边凑到她耳边轻声叹道:“早知道,不让你跟过来了。”
在这个时候,白素纵使想说些什么,在听了楚衍的话之后,也不便开口了。他的话,成功的噎住了她所有的不平和牢***,如果她再兴师问罪的话,就显得有些盛气凌人了。
有气无力的看了楚衍一眼,选择了沉默,但那一眼,终究带了某种讯息。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早知道?
赶到昨天汽车沦陷位置竟然用时一个多小时,路段奇差无比,白素不知道楚衍和司机昨天是怎么深一脚浅一脚步行找到她的。
那么危险,那么泥泞难行,可他见到她之后,未提及只言片语,好像见到她之后,之前所经历的那些都变得无关紧要起来。
司机在车上跟白素聊天,他说:“昨天下那么大的雨,没有人敢进山,我劝你丈夫先回拉萨等着,可他执意进山找你,他说他答应过你,阴雨天陪你一起过,无论多远,他都会尽最大的努力赶到你身边……”司机说着,感慨的叹了一口气,笑道:“老实说,那一刻我真的有些惭愧,决定了,回家后要好好对待我老婆。你说女人在娘家的时候那么娇贵,为什么心甘情愿的嫁给我们?还不是把我们放在了心上……”
司机朋友一边开车,一边笑着打断他的长篇大论,说的是藏语。两位老朋友,用藏语迎来送往的拌着嘴,在寂静的车途中显得别有一番韵味。
白素无心体验,她还在想司机刚才说的话,她以为他只是随口一句承诺,却没想到他竟是当真的。
司机说话的时候,楚衍一直都很沉默,似乎司机口中的那个“他”指的是别人一般,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淡定得仿佛一个事不关己的局外人,但白素转眸看着他的时候,却发现楚衍俊雅的脸庞升起了一抹可疑的红,见她看他,男子含蓄的笑了笑,伸手抚了抚额头,似乎想遮掩什么。
他有些不自然。
白素看出来,对于白素来说,楚衍脸红,并不多见,起先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挣扎着要从他腿上起来,看清楚的时候,楚衍修长的手指却贴放在了她的背上,声音有些暗哑低沉,清了清嗓子:“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