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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和任何人说话。
楚修文走过去的时候,白墨刚把严实的帐篷拉开了一条小缝,见来人是楚修文,“呲啦——”一声,蓦然拉上了拉链。
那天,楚衍和楚修文对话很简短,冰冷的好像人工服务问答一般。
楚修文:你准备胡闹到什么时候,下午就回总统府。
楚衍:我似乎已经卸职总统一职了。
楚修文:我不同意。
楚衍:你的意见,对我不重要。
楚衍看了看正朝这边走过来的艾米,对楚修文说道:“午餐时候到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留下来用餐。”
楚修文自是不可能留下来,他紧紧盯着楚衍的背影,声音很冷:“你以为总统府离了你,就再也运转不了了吗?”
楚衍笑容温淡,声音远远传来:“我从未这么想过。”
那么洒脱无谓的背影,几乎晃花楚修文的眼睛,他没想到人人艳羡不已的总统大位,有一天竟会在楚衍眼里一文不值,好像“总统”两个字只是不小心落在楚衍肩头上的灰尘,随手拂掉就没了。
对于楚衍来说,白素消失四天,完全追踪不到她任何消息,好像一夕间在这个世界上蒸发了一般。
他知道,之所以追踪不到,是因为她不想让人找到她,更不想……见他。
右手刺痛传来,张开手心,一道伤疤出现在他的眼前,这几天每当他看到这只手,就会想起那天在楚家,她是如何将碎片扎进她右手的,那么决绝的方式,似乎在瞬间关闭了她所有的情感。
他和她婚姻七年,又岂是说断就能断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夜不能寐,偶尔睡着,但很快就会被噩梦惊醒,梦里面她全身都是血,她一遍遍的叫他的名字,她说:楚衍,楚衍……
他惊醒,一身冷汗。
睡不着的时候,他给易笙打电话:“找到没有?”
“没有,阁下。”
他怅然若失的挂了电话,走到窗前,看着草坪上扎眼的小帐篷,心绪渐平。
只要白墨还在素园,她就一定会回来的。她纵使放弃了一切,也不可能放弃白墨。
她……会回来的。他听到心内有道声音是这么说的。
第五天,顾维来到了素园。
顾维来的时候,楚衍在躺椅上看书时难得入睡,吴为对顾维说:“夫人,少爷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过一次踏实觉了。”
吴为的话及时制止了顾维,她原本正打算伸手摇醒楚衍,听了吴为的话,立时打消了念头。
男子睡颜沉静,但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眉头紧蹙,睡得并不安稳。
顾维看了一眼被楚衍放在胸前的书。《论枪械演变史》,白素著。
顾维盯着楚衍看了好一会儿,眸色深幽,良久后,转身离开,临走前,她对吴为说:“等少爷醒了,替我转告一句话给他……”
顾维离开了,吴为再回房间时,楚衍仍然躺在那里,但眼神却清晰无比。
“走了?”楚衍声音有些低哑。
“刚走。”吴为顿了顿,对楚衍说:“夫人有话让我转告你。”
“劝我回总统府?”
吴为迟疑道:“恰恰相反,夫人说权欲爱憎两面,你今天可以抛弃它,那是因为你从未失去过它,等你真正失去了,你就会明白它的重要性。夫人让我代她问你一句,放弃总统之位,你真的甘心吗?”
楚衍没有任何回应,似乎那些话,听了,也只是听了而已,不过心,只过耳。
第六天,楚修文似乎对说服楚衍回总统府一事彻底死了心,他以楚衍患病为由,暂时安抚了国会和内阁。
第七天临近中午,徐泽眉眼间藏潜着按捺不住的喜悦,楚衍见了,虽还没发问,但一连悬浮好几天的心忽然间就那么尘埃落定了。
“司徒玄霜终于有动静了。”徐泽没有兴奋是假的,之前楚衍一直让他监视司徒玄霜,现如今可真是派上了大用途。
几天下来,一直追踪不到白素,却从司徒玄霜这里找到了突破口,只要掌握了司徒玄霜的行踪,还怕找不到白素吗?
“她在哪儿?”楚衍微微一笑,修长手指握着钢笔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桌面。
徐泽明白,楚衍口中的她,指的并非司徒玄霜,而是消失多日的白素。
“尼泊尔,加德满都。”
楚衍听了,忍不住笑道:“好地方。”
“确实是好地方,只是你现如今想要离开素园,怕是不容易。”疲于奔波多日的徐泽终于放松下来,走到窗前,拉高百叶窗,声音不大,有些冷:“有两拨人在监视素园,一拨是楚翎的人,一拨是老总统阁下调派的特工……”徐泽话音止住,只因楚衍静静的看着他,那样的目光太过平静,但却深意无限。
徐泽瞬间明了,苦笑道:“看来,我要协助你叛逃了。”
“叛逃这个词,不好听。”楚衍放下钢笔,双手交叠安静的放在胸前,靠着椅背闭目小憩。
“那就出逃,意思差不多。”徐泽说出自己的担心:“阿衍,不担心有些事情会脱离你的掌控吗?”
楚衍薄唇微勾:“我若不走,怎么看他们鹬蚌相争?怎么让政局乱起来?”
“如果双方牵制,乱不起来呢?”
“一时乱不起来,时间长了还乱不起来吗?”楚衍说着,睁开眼睛,眸色清冽幽寒,声音沉了几分:“一定要乱起来,要不然我该有多失望……”
下午一点左右,楚衍给白毅打了一通电话,希望白家二老能够暂时帮他照顾白墨。
楚衍有意通过白墨的关系,修复白素和于曼之间破裂的母女情,有白墨在中间调节,于曼态度兴许会软化下来。
白毅接白墨之前,楚衍站在小帐篷外面跟白墨有了一番对话。
“我们谈谈。”楚衍的声音。
“我拒绝跟你说话。”白墨的声音从帐篷里传了出来。
楚衍倒是很想笑的,果真是孩子心性。
“去白家住几天,怎么样?”一个星期前,原本白素应该带着白墨去白家,但那天白毅率先把白墨接到了白家,于曼看到白墨,难得很投缘,听说很喜欢她。
“你要撵我走?”白墨有些受伤,愤愤道:“我不走,我要留在这里等我妈妈回来。”
“有你母亲的下落了。”对于如何哄孩子,楚衍还在学习阶段。
“你说什么?”白墨火急火燎的拉开拉链,探出小脑袋,有些激动,又有些怀疑的看着楚衍:“我妈妈在哪儿?你可别骗我。”
“不骗。”楚衍眼神温和,耐心解释道:“我要找你母亲,不方便带着你,留在白家对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我跟你一起去。”说这话时,白墨终于从小帐篷里钻了出来。
“目前不可以。”
白墨皱眉,多日生活下来,她对楚衍还是有些了解的。比如说,楚衍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
“你一定要找到我妈妈。”虽然妥协,但却不放心的叮嘱楚衍。
“一定。”
他们的爱情在异国旅途上【6000】
前往尼泊尔那天,天气不太好。言夹答列
KP936航班,S国首都飞赴尼泊尔加德满都国际机场。
民航机,经济舱。楚衍身边坐着一位前去尼泊尔自助出境游的年轻女孩,好像是第一次坐飞机,飞机起飞时,紧张的抓着楚衍的手臂。
楚衍难得好脾气,任由女孩抓着,直到飞机平稳飞行,女孩全身放松,这才意识到她之前的举动有多失礼:“抱歉……谢谢。”
谢谢对方并没有冷漠的甩开她的手橼。
“没关系。”声音低沉清雅,很好听的声音。
女孩忍不住朝楚衍看去,她是不可能看到楚衍容貌的。
黑色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再加上他靠着椅背,闭眸休憩,摆明不希望别人打扰他,整个人透着一股生人勿进的讯息圳。
若非如此,女孩真的很想摘掉他的棒球帽,看看男人究竟长得怎么样?
抵达加德满都国际机场,是下午三点钟,女孩睡着了,被空姐唤醒,这才火急火燎的离座拿行李,看了一眼旁边的座位,早已空空如也,心里忽然觉得有些失落。
在机场换好尼泊尔卢比,走到机场出口,这才发现加德满都雨很大,空气里到处弥漫着一股股潮湿的气味。
等待出租车的时候,她无意间看到了……他。
是那个乘客没错,仍然戴着棒球帽,穿着深色休闲服,身材修长,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的时候,女孩眼尖的注意到他戴着一副无框眼镜,斯文俊雅……果然长得很帅。
女孩痴痴的目送出租车离去,一直挂在嘴边梦幻般的的笑容然后开始慢慢收敛,似是想到了什么,蓦然不敢置信的看向早已消失不见的出租车。
那个出色的帅气男人怎么那么像……总统阁下。
总统阁下?女孩摇了摇头,随即暗自取笑自己,总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