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伊莱:“有人看见那个黑发新人小鬼曾经鬼鬼祟祟地从老子的菜园方向路过过!!”
阮向远:“咦?”
雷伊斯:“……………………黑发新人小鬼,这是在说你吧?你偷伊莱鸡蛋了?”
阮向远满脸黑线地撇了狱警一眼:“我干嘛偷他鸡蛋?”
雷伊斯一愣,随即很好骗地点点头:“说的也是哦。”
这边,雷切也各种不耐烦甩开了伊莱的爪子:“什么新人?搞清楚,我楼里几个月没来新人了……”
“怎么,二号楼是想称王吗都这样了还想要人!!”
雷切揉了揉被吼得发疼的耳朵,朝着餐厅的顶部翻了个不怎么明显的白眼:“你启蒙教育是看厕所的大叔教的吗?我的意思是,那个是三号楼的人,你抓着我问个鸟啊?”
说完,男人的目光在餐厅里环视了一周,然后,猝不及防地在男人完全没有预兆的情况下,对视上了一双直愣愣的黑色瞳眸。
雷切一愣,愣是被这目光看得不动声色地小小后腿一步。
阮向远一愣,偷窥就这么被发现大脑也跟着放空了一下下。
沉默三秒。
然后不由自主地,一个坐着的,一个站着的,一个在餐厅的这头,一个在餐厅的那头。
两人不约而同地,十分有默契地拧开脸。
伊莱:“啊啊啊啊?”
雷切吁出口长气,皱眉:“叫什么叫?”
伊莱:“那个人不是你——”
雷切:“闭嘴,你敢叫得全世界都知道试试?”
伊莱猛地闭上嘴。
随即想起他妈的老子才是馆长凭什么听你的,于是又张嘴继续吼:“为什么跟你有点关系的东西一出现老子的鸡蛋就会不见!”
雷切低下头,那双淡定的冰蓝色瞳眸盯着馆长那张抓狂的漂亮脸蛋,完全不动心地冷笑:“伊莱,你智商被狗啃了吗?”
“解释!”
“你要解释,自己去问他啊,”雷切撇撇嘴,下颚往之前那双可怕的目光的方向点了点,不情不愿地说,“自己去问,别拖上老子——喂,都说了别拖上老子——”
作者有话要说:雷伊斯的原型确实是蒂尔这样的,这个有跟原著作者大大打过招呼然后得到了同意》,《
然后其实监狱的奋斗史确实都是差不多的,相比起丑陋牢狱,我这个文在设定上应该会稍微复杂一些,很多黑暗的东西也会具体化_(:3)∠)_
105、第一百零五章
哐地一声,伴随着一个里面的食物已经被晃得成猪食一样构造的餐盘空降到自己面前,阮向远面无表情地拿过雷伊斯的袖子擦了擦下巴上被飞溅上的黑椒汁,一边淡定地抬起头——在他的脑袋顶上,站着一位满脸写满了“我不爽”“我不耐烦”“看毛看”的红发男人。
当阮向远抬头去瞅他的时候,“看毛看”这个情绪无限放大最后遮盖住了其他的所有,在蠢主人这种霸气侧漏的凌厉目光之下,狗崽子爪子一松一哆嗦很没出息地放开了雷伊斯的袖子,清了清嗓子,正准备说些什么——
“小鬼,”雷切垂下眼,冷冷淡淡地用余光藐视,冷冷淡淡地开口,“自己说你是那栋楼的人?”
阮向远很想也冷冷淡淡地回答“关你屁事”,但是他承认他是个没有节操的人,于是他咽了口唾液从冷冷淡淡变成老老实实,回答:“三号楼。”
虽然我很想去二号楼没错啦人在朝营心在汉什么的你懂的不过你这么直接的问我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请问趁着馆长大人也在我现在申请到你二号楼去来得及吗——愿为雷哥门下狗。
恩,我认真的,无比认真。
但是很显然雷切是不会听见此时此刻黑发年轻人内心的呼唤的,得到了这个无比真实又令人满意的答案,终于动了动眼珠正视上那双黑色的眼珠,那叫个晶莹透亮,红发男人挑挑眉,在心里送给了这个新人一句“你还是蒙着眼睛的样子比较可爱”之后,在一片令人尴尬的沉默声中转过头,斜眼给了他身后的狐狸眼漂亮年轻男人一个轻蔑的目光:“听见了没?”
伊莱还想垂死挣扎一下:“可是……”
但是有一个向来只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的人无视了他,从阮向远的身后,两条手臂从后面猛地一下扑上来抱住黑发年轻人的脖子,那力道大得几乎将他整个人从凳子上面搂到地上去,还好阮向远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椅子的边缘,就好像已经习惯了对被这样抓来抓去似的,他翻了个白眼,拍了拍抓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无奈道:“松开啦,你还小啊?”
雷切被这个动静吸引了注意力,他重新将自己的目光投到这个新人的脸上,那双蓝色的瞳眸微微一顿,目光移动,最后定格在新人脖子上那双和犯人完全不同的衣服袖子上,他不着痕迹地浅浅皱起眉。
从身后抱住阮向远的人身着古旧式德国军装形式的制服,深灰色的样子,只属于狱警的配套军装帽子正歪歪斜斜地戴在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上,几根头发不太听话地从帽檐底下翘出来,此时此刻,帽檐之下,雷伊斯的眼睛充满了警惕和占有欲,张开口就嚷嚷——
“——喂,雷切,你不要用这种奇怪的目光盯着别人的犯人看好不好,不要随便一个什么么可以呼吸的生物你都要勾引回家,要点脸能死?!绝翅馆又不是你家开的!”
阮向远明显感觉到在雷伊斯说完这番话之后,蠢主人那原本就不怎么和善的目光变得更加冰冷,只听见耳边传来一声轻蔑的嗤笑,黑发年轻人心理咯噔一声,知道自己这是要被连坐了,果不其然,当他急忙抬起头去瞅雷切心里琢磨着现在卖个萌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时,雷切的目光在与他对视上的前半秒内,准确无误地挪开了——
说不是故意的,上帝都不信。
湛蓝的瞳眸里没有任何情绪,男人的目光也没有丝毫温度,最开始脸上的无奈已经收了起来,男人的唇角却还是保持了那浅浅勾起的嘲讽角度,他用他那双漂亮的眼睛不咸不淡地扫了眼桌子上,然后在桌子上黑发年轻人和狱警上的餐盘上停顿了下来——
阮向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在看见男人目光所及的事务的第一幕,几乎不用问,他也知道,两个字不能再多:完了。
完蛋了。
此时此刻,那俩金属制的餐盘正因为雷切之前扔餐盘的动作而碰撞在一起,亲密无间地头靠着头,阮向远的餐盘里是乱七八糟的几块抢回来的牛肉,而雷伊斯的餐盘里,是土豆洋葱生菜胡萝卜以及格式格式样的蔬菜沙拉——非常糟糕的是,其中某一些沾着黑椒汁的蔬菜明显来自于阮向远的餐盘中,而阮向远的餐盘里的牛肉也有一些堂而皇之地沾上了狱警盘子里的咖喱酱。
总之就是一副“咱俩谁跟谁”的节奏。
阮向远很想说一句“你误会了”,但是他十分害怕以雷切的逻辑走向后者很可能会用更加欠揍的表情问他“哦?你猜我误会什么了”然后邪魅一笑……如果真是这样,阮向远害怕自己可能真的会忍不住跳起来弑君,并且是当着餐厅所有狱警犯人馆长的面,现在就弑!
不过最糟糕的存在莫过于雷伊斯,很显然这个狱警百年难得一次的聪明了起来,在餐盘和雷切的脸上来回晃悠了几个来回之后,他狡黠一笑,拖长了尾音显得有些懒洋洋地,戴着白色手套的手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阮向远的脖子上滑下来扶在他的腰际——
“哦,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啊,”狱警笑了笑,很可爱地说,“有什么意见吗?伊莱可没说过狱警不可以跟犯人谈恋爱哦。”
阮向远立刻以把自己脖子拧断的力道猛地回头,茫然:“……谁跟你谈恋爱?”
“你啊,”白色的手套点了点黑发年轻人的脖子,雷伊斯嘟起嘴,“好讨厌,上过人家就不承认了吗?”
………………可是我前面还是个处啊。
如果右手不算的话。
阮向远张张口,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说不出这句话,最后憋了老半天,非常词穷地憋出特别无力地三个字:“我没有。”
雷伊斯瞪大眼:“没有什么?”
“当然是,”阮向远加重语气腔调,“没有上过你。”
“哎哟,好讨厌,害什么羞啊!”雷伊斯笑得更加灿烂外加得意洋洋,他转过头,直接无视了满脸风中凌乱彻底输掉了的阮向远,笑吟吟地对沉默的雷切以及更加沉默的馆长大人说,“如果你们没有别的事情,就不要打扰我们用餐了,你们也知道,打扰人家谈恋爱是一件很不对的事情吧?”
“………………………………”伊莱张了张口,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一幕有点忒眼熟,曾经他也是这么怀着满肚子质问的情况下被雷切的神逻辑给堵得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