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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道途身形一闪,直接到达了玄门阁的门口,他轻轻的拉开门销,然后右手成爪,一把狠狠的击在了自己前胸位置。
这个力道恰到好处,赵道途的嘴角溢出了一丝的鲜血,前襟的衣服也已经破裂,露出了里面干瘦流血的身体。
做戏,就要逼真。
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赵道途闭上了眼睛,缓缓的趴在了大门旁,伸出左手,做出一番要极力挣扎打开大门的样子。
不得不说,这老东西,的确有演戏的天赋,不去参加电视选秀,实在是浪费人才。
赵道途倾听着外面的一切,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让黄雀看出蹊跷,哪怕一丝一毫都不能。
黄雀跟王炮是直接从扬名山的公路上到达这里的。
一路上,两人讨论了不少,这个会使五毒手的人很明显就是当初杀死孙海红的凶手了,可他这一次却跟绑架扬眉的问题牵扯到了一起,说实话,黄雀还是有些不太明白,王炮一直认为,赵道途有嫌疑,赵道途很可能就是凶手,而在黄雀看来,赵道途早就知道他没有鬼斧宝盒,他绑架扬眉,又有什么目的呢?这根本说不过去,只不过虽然如此,黄雀对赵道途也是有所怀疑的,赵道途有太多可疑的地方。
而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么背后那个神秘人讲的话,就太可信了,黄雀又忍不住想起了那个陌生的电话,慕容晴甚至都猜测那个神秘人很可能就是自己的二叔?黄雀有些苦笑了,真要是自己的二叔,那就万事大吉了。
两人已经商量好了,不管这一次来玄门阁有没有收获,都一定要镇定,绝对不能慌乱,更加不能贸然行事,即便真看出了赵道途的嫌疑上升,也坚决不能打草惊蛇。
棋要一步一步的下,不能操之过急。
玄门阁竟然还亮着灯,坐在车内的黄雀跟王炮都是一阵激动,王炮甚至都想马上冲进去了,这么晚,还亮着灯,这的确不寻常,难道一切的猜想都是正确的?
黄雀的心不由的不安了起来。
两人下了车,相视点了点头,然后一步步的向着玄门阁的门口走去。
来到门口,两人侧耳倾听了一番,整个玄门阁安静无比。
黄雀将手放在玄门阁的大门口,轻轻的敲了敲,“大伯,正伯,我是雀仔啊。”
玄门阁里面,安静到了极点,整个猫儿口也是一片寂静,能够听见的只是黑夜之中突然发出了几声怪猫叫。
王炮对着黄雀使了一个眼色,黄雀又敲了两下门,依然没有任何的反应,他一咬牙,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一些,推了推大门。
黄雀没想到,他这一推,门,竟然就开了。
随着大门的推开,黄雀也被眼前的景象给吓了一跳。
大门的旁边,赵道途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在客厅的中间,赵正也是趴在地上,一丝生命的迹象都没有,在看整个客厅,凌乱不堪,椅子倒在地上,花瓶破碎,烟灰缸也被砸的四分五裂,看起来,这里发生了战斗,而且还是一场恶战。
“大伯,大伯!”
黄雀这两声大伯可是发至内心最真挚的关心,不管如何,他对于赵道途的感情还是很强烈的,在事情还没有弄明白之前,赵道途永远都是他的大伯,这一点,不会变。
“王炮,你去看看正伯!”
黄雀说完,赶紧扶起了赵道途,赵道途装死装晕的本事还真不是盖的,黄雀折腾了他足足两三分钟,又是掐人中又是抚摸胸口,这老家伙才总算缓缓的‘醒’了过来。
“王炮,正伯怎么样?”
黄雀焦急的问了一句。
王炮摇摇头,脸色阴沉,皱着眉头,“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赵道途抬起头,挣扎着从黄雀的怀中离开,趴在地上,一步步的来到了赵正的面前。
黄雀赶紧将他抱住,“大伯,大伯。”
“死了,怎么会死了呢……”赵道途嚎啕大哭。
黄雀一下心乱如麻,他本来是来这里调查赵道途的,却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一副场景,赵道途受伤,赵正竟然还死了。
黄雀的脑袋有些乱,有些混,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往哪个方向去追查事情的一切了。
扬眉被绑架,玄门阁如此,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黄雀焦头烂额的时候,王炮轻轻的扯动了一下他的衣袖。
黄雀将赵道途放在旁边额太师椅上。
“发现什么了?”黄雀看着王炮。
王炮点点头,轻轻的拿起了赵正的左手手掌,只见在这只枯瘦的手掌下面,赫然用血写了一个字,是个‘白’字!
‘白’字,赵正想透露怎样的意思?黄雀再次的迷茫了,他仔细的看着那个‘白’字,由于鲜血的凝固,那个字呈现了很诡异的黑褐色。
“你再看他的伤口跟血迹!”王炮指着赵正的胸口。
黄雀不由的一惊,“不会吧!”
王炮咬着牙,看了一眼赵道途,赵道途整个人无力的瘫在椅子上,喃喃的说着什么,从表面,根本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可王炮总感觉,这老小子,很不寻常。
王炮轻声的说了一句,“这种伤,我们都不懂,不过,黄雀兄弟,你也看过几次了,你觉得是不是很像五毒手?”
黄雀用力的点点头,随即猛然掏出了手机,“看来,有必要让小妖来一趟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又是五毒手
黄雀给小妖打去了电话,电话中简要的将事情说了一遍,小妖听完之后,心中也是惊讶不已,挂断电话就从漓江之畔动身了。
今天晚上,的确发生了很多事,而且每一件都是大事。
玄门阁客厅的气氛有些诡异,黄雀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五毒手一个晚上出现了两次,第一次是在扬名山的山脚下,而这一次却是在玄门阁,如果说赵道途是那个会使五毒手的人的话,难道赵正也是他下的手?
黄雀看了一眼赵道途,赵道途似乎还没有从悲伤中缓过神来,眼神有些呆滞,他愣愣的看着不远处赵正的尸体,黄雀真的不知道他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王炮在整个客厅再次寻找了一番,也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王炮看着黄雀,摇摇头,有些心灰意冷,本以为这一次来玄门阁有什么发现,却没想到事情变得更加的诡异了。
王炮也忍不住打量了一番赵道途,这个老小子看不出一丝一毫的不寻常。
王炮缓缓的走近了黄雀,扯了扯黄雀的衣服,黄雀知道他的意思,两人缓缓的走出了玄门阁。
这个时候,赵道途的眼神突然变的犀利了起来,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赵正手掌之下的那个‘白’字,白,赵正刚刚一下子没有断气,他拼着全身的力气写下这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赵道途有一点可以确定,赵正写下这个字,一定是想要告诉黄雀什么,而他想要告诉给黄雀的东西,一定是不利于自己的。
白,到底是什么意思,赵道途皱紧了眉头,他有些后悔,为什么不狠下心来让赵正在当时就瞬间断气,他更加后悔刚刚怎么不检查一番,难道赵正在暗中也有过什么举动不成,赵道途侧起耳朵,想听听黄雀跟王炮到底在说什么,可是两人的声音很低,坐在客厅中间,根本什么都听不见。
玄门阁的门外,黄雀跟王炮相继点燃了一根烟。
“黄雀兄弟,这事情,你怎么看?”王炮皱着眉头,狠狠的抽了一口。
黄雀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看正伯的尸体状况,他很明显是死在五毒手的手上,我们一开始怀疑大伯会五毒手,可要说他会杀正伯,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我仔细看过赵道途的伤口,他的伤是新伤。”王炮认真的说道。
“怎么说?”黄雀一时之间有些不明白。
王炮抽了一口烟,“赵正的伤口鲜血已经凝固,我估计他肯定死在二十分钟以前,而赵道途,却好像是五分钟以前的伤口,难不成赵正二十分钟前就被人杀了,而在五分钟之前,赵道途才受到伤害?黄雀兄弟,我们来这里也不过是五分钟左右的时间,难道说我们刚来到玄门阁,赵道途刚刚受伤,伤他的那个人还在这?”
“不可能,如果有人,我们肯定能够发现。”黄雀肯定的说道。
王炮笑了笑,“所以,我有个大胆的猜测,赵道途的伤或许是他自己弄成的也说不定。”
“你什么意思?”黄雀一愣。
王炮咬着牙,一字一句轻声说道:“如果我们当初的猜测一点都没错的话,事情可以不可以是这样,赵道途杀了赵正,正准备毁尸灭迹的时候,我们刚好来到,然后他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之下只能是自己伤了自己,然后佯装被人击晕的样子?换句话说,这客厅所有的一切,都是赵道途造成的,他给我们看的只不过是一个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