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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泽修的在上海虽然不比在青州,可是这些日子的努力也有些了成效。商泽修点了点手里头能拿出来的现钱,轻声对有些泛着困意的何宁说:“现在我们手里头的钱也不少了,我不准备存在上海的银行里,我想要换成金条,到时候好带着走。”
何宁突然抓紧了商泽修的手,瞪圆了眼睛,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商泽修瞧见她的样子,紧张的以为何宁是身子不舒服,转身正要去喊青竹叫医生过来,就听何宁惊喜的说:
“泽修,他动了!”
商泽修盯着何宁凸起的肚子默默看了半响,这才像是反应过来她的话。“动了?没动啊。”
何宁轻声笑了起来,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皮上头。果真,那小东西在里头正折腾的欢。
商泽修把脑袋贴在她的肚皮上,脸上是为人父的幸福。“小东西,把你妈折腾坏了,你出来我可饶不了你。”
何宁嗔了他一眼,骂道:“还有几个月孩子就生出来了,到时候,上海这边的事情能脱手么?现在外头越发乱了,肖孟九还派人在外头盯着,我都知道的。”
“这是上海,他掀不起风浪。”
“我知道,我只是想在孩子出生之后,咱们最后去瞧瞧奶奶,瞧瞧我父亲,才能放心的离开……”
☆、何商走吧宁儿
原本找着商泽修的意思,想要重新找个好一些的小家小院,住的也舒服一些。等何宁生了孩子,哪里还能窝在这破旧祖宅的小小祠堂里。
可是何宁却不愿,她说的也在理。外头世道依旧是乱的,万一哪一天又打到了家门前,那宅子还得废了。
何宁的意思,等孩子生出来,他们就去南洋,离开这个战火纷扰的国家。
商瑜越发的懂事,虽然没有再上学堂,可是只要商泽修有空,就总是缠着商泽修教她学识,就像是小时候的样子。
看着这一切,何宁是满心的欢喜。
何宁那原本还有几个礼拜的肚子在一个晚上突然就疼了起来,商泽修把何宁送到了最近的医院,在手术室门口紧张的不知道该先迈那一条腿。
在后头晚到了半小时的秦连抱着提前给孩子准备好的那些东西,才刚刚赶到手术室门口,就听见里头传来小孩响亮的啼哭,心里陡然一松,傻傻的笑开了。
“爹爹,弟弟出来了!出来了!”商瑜显得格外的高兴,盼了好几个月,终于能够瞧见何宁的肚子里头的娃娃落地了。
商泽修像是第一回做父亲的样子,呆愣在了原地,眼睛死死盯着那扇还未开启的门,耳朵里只剩下孩子的哭声。
秦连把手里头的东西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高兴道:“大爷,愣着做什么,孩子出来了!”
商泽修这才回了神,才瞧见面前有个白衣的护士,怀中抱了个米分娃娃,正在挥着手臂哇哇哭的正欢实。
“我夫人呢?”
他虽然是满心的欢喜,但是他还想起,何宁还未出来。
那护士漾开笑颜,面露满意道:“您的夫人马上就能出来,母子平安。我见多了当爹的,一听说生了孩子就全都不管自己老婆了,你倒是有情谊。”
听见别人这般夸赞自己的父亲,商瑜的脸上全是得意。“我爹爹又怎么会是那些不长心薄情意的男人,这可是我爹爹!”
护士轻笑开,把孩子给商泽修抱住,转身又进了手术室里头。商泽修低头瞧着怀中软软小小,又皱巴巴的孩子,嘴角一抽,身体变得僵硬无比。
秦连瞧着他那样子,忍不住说:“大爷,你轻点,这孩子刚生下来,骨头还软着呢。”
商瑜面露嫌弃之色,不满说道:“一看你当年就是从没抱过我,瞧你那样子,跟秦叔青姨根本就没得比。早知道当初就让你多抱抱小柱,也就不会硌得我弟弟不舒服直哭闹了!”
商泽修脸上有些尴尬,不由的松了松手。可就是这一松手,差点把怀中的孩子给弄掉在了地上,三个人吓得魂儿都差点给飞了出去。
秦连咽了口唾沫,悻悻看着商泽修说:“大爷,你看着我的样子,多学两次就会了。”
秦连已经做过父亲了,青竹做月子的时候就全是他照顾的孩子,对于孩子,来的自然比商泽修要熟悉的多。
把孩子交在了秦连的手上,瞧着他熟悉的怀抱着孩子,那孩子确实就少了哭闹,嘟囔着小嘴儿,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真好玩儿,像只猴子。”商瑜踮着脚的瞧着自己的弟弟,越发的觉得好玩儿。
商泽修看了一眼那孩子,确实长的像是猴子。已经勾起的嘴角又收了回去,说自己儿子像只猴子,那他自己又是什么?
何宁被医生护士的给推了出来,商泽修忙伏在她的床边,替她拂去额头上被冷汗浸乱的发丝。
“累不累,疼不疼?”
何宁有些疲惫,却还是轻轻摇了摇头。“快抱过来给我看看。”
商泽修刚要伸手去抱孩子,医生就笑着说:“先给夫人推到病房里休息,还在在那里看也行。住院的手续还得先生去办一下。”
商泽修心里高兴,连声应着,接过孩子放在了何宁的身边,与她躺在一起,淡淡瞥了秦连一眼。
秦连领意,把那些孩子的衣物交给了商瑜,就跟着护士去办手续。
今时不同往日,孩子来的急,也没时间跟医院商量着留单独的床铺。进了病房,另外的三张病床都已经住了人了。
“宁儿你先休息,一会儿我让秦连去换个单独的病房。”
何宁抬手轻轻的抚着孩子的小脸儿,并无在意。“这里挺好。”
商泽修看了看另外几张已经熟睡的病人,蹙眉道:“孩子总会哭闹,吵到别人怎么好。”
这么一说,何宁也就点了头。其实何宁心里明白,商泽修是担心孩子。这些病人都不知道是患的什么病,全都聚在一起,新生的婴儿身体最是脆弱。
他想的倒是周到。
商瑜只是个孩子,折腾了这么久,眼下早就困了。商泽修见秦连回来了,低声询问了医院的手续之后,就吩咐他带着商瑜回家休息。
商瑜不愿意,非得要守着何宁跟新生的弟弟。秦连也担心商泽修不会照顾孩子,青竹也不在身边,除了他之外,这两个人怕是连孩子都还抱不来,也就坚持留了下来。
商泽修最后只是叹了一声,让秦连去找医生换一间单独的病房。
第二天一早,何宁就被换进了花了高价钱的单独病房,商瑜守了一夜,早就累倒在了沙发上,轻呼呼的睡着了。
秦连瞧着那孩子,刚刚喝完了奶睡得正香,笑道:“小少爷生的时辰好,是长子命,有福气的人,将来大爷跟夫人,一定还有在添上几个,家里又能热热闹闹了。”
何宁看了看孩子,轻声问他:“我倒是不知道,你还会算命了?”
秦连大手一挥,“我们乡下的人就兴讲这个,没学过,那也听得多了。”
商泽修从外头进来,手里头拿着个暖壶。秦连看见了,忙起身去接。他把水壶递给了秦连,看着孩子又说:“当年我也是凌晨生出来,奶奶也说我是长子命,有福气。瞧我现在确实有福气,这么好的妻子,有儿有女,是为好。”
何宁听了心里一暖,望着怀里熟睡的孩子,轻轻的笑了起来。
其实早之前,何宁的心里还有些担忧。担心因为自己肚子里头的这块肉掉出来之后,商泽修会不喜欢商瑜了。只是现在看着他的这副模样,倒是也没怎么觉得商瑜不好。
又因为他刚才的那句话,心里是真的放了下来。
他上前去看了看孩子,终于还是说起了那件事情。
“手上的现银我全都换成了金条,关系什么的我也都走好了,现在只差陈叔手里头的那些事了。这几个月,他也整理的差不多,到时候遣散了那店里头的人,咱们就都能抽身走人。”
“陈叔的家人……”
商泽修笑得儒雅。“早前两个月,就去了南洋买宅子去了。咱们过去之后,直接就能住人了。”
何宁颔首,心中又想起了一个人。
“他知道这一切,会不会更加恨我们?”
商泽修淡下了眉眼,依旧是轻声说:“那也是他做了太多的恶事,我们只是卷了他一间铺子的钱,不多。”
事情发生的总是突然,又像是有迹可循。陈掌柜用了自己的钱,请了乾帮所有的兄弟一顿海吃,人人酒足饭饱,睡到在了家里。第二天一早才知道,陈掌柜遣散了店里头服侍人的姑娘,卷走了店里头的所有值钱的东西。
而当人赶到商家祖宅的时候,里头空无一人,连带那些商家的牌位都不见了踪影。又赶去了医院,照样找不见人影。
上海总归不是乾帮的地头儿,他们也不敢闹事。可是青州那边,总是还要去回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