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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非礼我。”他低声开口。
“没有!”我此地无银的解释,可怎么也没法把那只成为罪证的手从穿云箭上拔出来。
可恶!
内力深厚真可恶!
事事都要受到他的欺负!
穿云箭在我手里飞速的长大变硬,再次成为一支绷直的上弦箭。
我也毫不意外的再次被他压在身下蹂躏了一次。
正喘息着休养生息之际,门口再次传来动静。
是江护法。
“启禀君上,新任赤金堂堂主金玄已经赶到总部,在清平殿等候君上接见。”
我愣了一下,赤金堂原是极乐宫五堂之首,不知道这个新任堂主是何来头?
楚沉哦了一声。
飞快的下床穿衣,出门的时候脚软了一下,差点跌倒。
我呀了一声,他回眸对我一笑,眼角含情,眸色飞绿。
我红了红脸,这次总是怪我造次了。
这样浑浑噩噩,昏天黑地,过了三四日,他终于不得不在白天丢下我,日理万机去了。
我则打开屋里暗道的密门,沿着暗道到后面的那眼温泉。
楚沉带我玩过,那眼温泉,名字叫做幽池。
原是露天的一眼温泉,被第一代的极乐君看中,起了院落,变成了私家的澡堂子。
只有历代的极乐君及其家眷才能洗浴。
已是初冬,天气寒冷,体质原是虚寒的我更是觉得洞房的冷意。
尤其,在楚沉离开的时候。
于是我整天的泡在温泉里,时时沉入到最深处,泡的手指头都皱成十朵小雏菊。
每次都是楚沉回来后,将我从幽池里象鱼一样捞起来。
然后直接叉到床上红烧吃掉。
阴阳结炎炭,造化开灵泉。
地底烁朱火,沙傍歊素烟。
沸珠跃明月,皎镜函空天。
气浮兰芳满,色涨桃花然。
我实在太爱这幽池的景致和清幽。
日日在这里蹉跎,鱼一样的四处游动。
射日庄靠海,我很小的时候就喜欢泡在海里,跟着那些海女潜入海底玩。
所以水性绝佳。
我在温泉里潜了好几日,竟然发现了这眼泉水的一处壁上有一个洞。
我在洞边观察,发现有水流冲过来。
于是深吸口气,潜入洞中。
是个逼仄的通道,不知道有多长,我甚至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的草率鲁莽。
若是这个通道足够的长,我可能来不及换气就被活活闷死在里面,到时候楚沉见到我的尸体,会是怎样的伤心欲绝?
幸好很快就游完了整个通道,冒出了水面。
我抬眼四望,应该是在山里了,在另一个温泉里。
这个温泉比幽池大好些,水温也凉些,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哪里传来细小的声音,我紧张的回头,什么也没有看到。
想到自己什么也没穿,忽然懊悔自己的轻率,这样子被旁人瞧见了怎么办?
飞快的吸口气,再次潜入那个通道,游回到幽池。
忽然一股巨大的吸力传来,轰的一声响,我连人带水迎面砸到楚沉身上。
将他的衣服,从里到外,浇了一个精湿。
“去哪儿了?我怎么很长时间都找不到你?”他的声音里透出浓烈的不安和焦虑。
在这里还怕什么?
我有些奇怪的瞧他,鱼一样啄了啄他的嘴唇,算是对他的抚慰。
他将我抱得更紧些,在我耳边低声呢喃:“小山,不要到处乱跑,这里很危险,跑丢了就再也找不回来……可是我的命根子……”
我更加疑惑,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会跑丢?
不过,宁墨说危险,楚沉也说危险,我倒是要到处跑跑,看看危险在何方!
宁楚番外之对峙
宁墨
我从未想到小笛会在射日庄大家的保护下受了伤。
而且,那些郎中竟然说是已经伤重不治。
我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射日庄表面上瞧着平静,暗里我放着的力量,几可媲美皇宫。
可是小笛竟然会遭到这样的不测。
我追查一下,那夜,我与陈叔与客人应酬,有几个客人喝多了闹事,庄子西北角的储藏室走水,好些我布置的暗卫临时走开处理这两件突发事件。
不是偶然,绝对是有预谋的。
凶手不是孤军作战,应该说有一伙人。
虽然都放他们离开,我还是派遣了眼线一路跟随,看看有什么线索。
敌人很强大,也很狡猾,竟然一时间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不怕,就这样耗着吧,比比谁的耐心更好。
那个人竟敢孤身来到射日庄!
我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气,明眼人都会知道,这个就是个圈套陷阱。
针对的就是他。
他自己应该更清楚。
那日午后,他一下子撞进门。
小笛受了重伤,视线视角都受限制,而我看的清楚。
他进来后就摔倒在地上,有过很短暂的晕厥。
尽管他飞快的从大门的碎片中爬起,奔到床边。
应该是不想让小笛知道担心。
一路上的风波危险可想而知。
苏无困来后同时给楚沉诊治,他受了极重的内伤,还中了毒。
是一种慢性毒药,极慢的发作,极小的剂量,长年累月的给予。
我忽然发现极乐宫,绝对是个非常复杂的地方。
能给他下这种毒的人,必然是他身边的人,照顾他的饮食起居的人。
于是日日跟他打架。
一来,确实心底是很厌恶他。
二来,他的对手应该派了些耳目。
能跟宁墨一天打几十架,丝毫不落下风,可以证明给那些人看,他的武功依旧是深不可测。
他应该明白我的苦心,也着实配合。
不过我经常会占一些他的便宜,例如在他的俊脸上划拉一道血痕。
不敢太重,主要是怕小笛心疼。
我连她心疼都舍不得。
后来极乐宫出了事。
敌人的计划看来非比寻常的复杂。
至于两位堂主被无极伏击身亡,非常的蹊跷。
我深信赵氏兄妹与小笛遇刺的事情有牵连,甚至这一切都是他们指使。
所以非常愤怒的赶走他们。
赵嫣死活不肯离去,一定要在射日庄照顾小笛。
又是一个被我的皮囊迷住的女人?
皮囊这个东西虽然有一定的迷惑性,却也没意思之极。
那个极乐宫总部的长老篡位,更加的蹊跷。
长老是什么职位,只听说过极乐宫两大护法,五大堂主。
一个人篡位没有别人的支持,不是自寻死路?
难道是个疯子?
极乐宫是一趟浑水。
很深很浑。
实在不愿意小笛去趟。
然而,在她重伤的时候,唯一的愿望,竟然是嫁给那个猥琐男人。
我不得不做万全的准备,开始在极乐宫安插眼线。
幸好那个人锐意革新,正在大肆提拔年轻的精英。
说是为了令极乐宫更具有活力。
其实我看,不过是在各堂安插一些自己的耳目亲信。
一朝天子一朝臣。
他现在度过了保命的危机,开始筹划整顿极乐宫了。
必然会动到很多人的利益,所以招致大祸。
小笛的遇刺即是与此有关么?
我不知道,还需要更多的证据。
我很顺利的在极乐宫安插了眼线。
在我的授意下,不断的崭露头角,并且在多个场合表明自己效忠极乐君的立场。
果然,我很满意的看着他们一层层的被提拔,慢慢的接近权力核心。
非常能干!
我多年的栽培没有白费。
虽然多方阻止。小笛还是要嫁给那个男人。
我真是灰心丧气。
她的眼里只有那个男人,再看不到别的东西。
没人知道我的痛苦,双重的痛苦。
不仅要面临失去心爱女人的痛苦,而且,这个人对我的意义远超爱人。
是我的妹妹,是我的孩子,是我的杰作。
我并不担心那个男人会对她不好,如果那样,我可能还有机会。
可是,我担心她会遭遇不测。
那样,我就再没有任何补偿的机会了。
真要那样,我有何面目再存于世上?
又有何面目去见我英雄了得的师父?
有何面目去见我绝色温柔的师娘?
忠孝仁义,至情至性,都将不存。
可我又不忍心下重手拆散他们。
看到小笛一脸的向往,看到她期待的眼神,她喜悦的笑容。
再说,我原本答应,若是她能够活下来,一切都随她。
非常的痛苦。
我一次次来到师父师娘的墓前,对他们诉说我的心事。
一遍遍拷问自己,这样做是否正确。
我不知道,一切都已经脱出了我的控制。
原来,个人的力量这样的渺小,渺小到,无法留住一个自己爱的人。
还好,尽管我心底不愿意她远嫁,还是做了一些准备。
我教四个很有天分的孩子武功,叫他们排练了一个阵法。
起了个名字,叫云霓阵法。
这个阵法困住一般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