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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人始料不及之际,孩子的父亲抓起桌面上的一台订书机便往程天画的头上砸去,正中她的额角。
程天画惊叫一声,血水顺着她的眼角滑落,她慌忙用手捂住伤口,疼得几乎站立不住。
小男孩的父亲被人拉住了,另外位男家属抓起一旁的椅子便要往程天画的头上砸,程天画惊恐地望着迎头而来的椅子,一时忘了逃避。
而就在此时,一条掀长的男性身影出现了,男子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旋身避开对方砸过来的椅子。
被吓得花容失色的程天画不用抬头看就知道是谁救了自己,熟悉而独特的、属于沈慕希的气息。她的心,在这一瞬间安定了不少。
那男人没有砸中程天画,挣开保安的控制又要拎起另一把椅子,沈慕希恼怒地喝斥一声:“给我住手!”
也许是统领了沈氏够久,他的气势总能给人一种震慑的作用,那男子怔了一怔,不自觉地停住手中的动作。
沈慕希用一只手环抱着程天画,环视一眼乱糟糟的四周,冲着那帮气愤填鹰的家属沉声道:“医疗责任现在还没有办法判定清楚,但有一点可以清楚地知道的是,你们已经犯了故意伤害罪,可以进去警局呆着了。”
除了孩子的父母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而无法考虑到后果后,别的亲属果然有了些许顾忌,不敢再动手了。
越来越多的医护人员赶过来维挂秩序,警/察也很快赶过来了,程天画终于得以从家属群里脱身。
秦医生在帮程天画包扎伤口,沈慕希嗔备地盯着她道:“你怎么那么笨,不知道躲起来?”
程天画脸上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了,面色有些微的苍白,也不知道是因为伤口疼还是被吓的。她一脸倔强道:“如果我躲起来了,不就等于心虚么?”
“识实务者为俊杰,如果刚刚那一下真被他砸中了怎么办?”
程天画抬起头颅,看着一脸恼火的他道:“刚刚谢谢你。”
“不用。”某人仍是冷冷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问,是过来看杨恬欣的吗?
“在楼下打你电话没接,如是就上来了。”沈慕希拍拍她的肩:“你先休息,我去了解一下情况。”
沈慕希转身走出病房。
秦医生和小宋目送沈慕希离去后,相视一眼,心里有着同样的疑惑,他们两个已经发展到关系如此亲密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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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事情闹得太大,冯院长也亲临了现场,事情刚告一段落回到办公室,就看到沈慕希在门口敲门。
冯院长被吓了一跳,忙从办公椅上站起,走出来迎接:“慕少您来了。”
刚刚沈慕希救下程天画的那一幕他并没有看到,此时看到沈慕希的身影,不禁紧张起来。连慕少都被惊动了吗?而且速度如此之快!?
“对不起,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很无奈。”他垂着头,一脸的歉疚。说完紧接着又添了句:“不过慕少放心,那些闹事的家属已经被警员带走了,医院已经进入正常秩序。
沈慕希走到沙发上坐下,面色沉冷地睨着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小孩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冯院长走到饮水机前给沈慕希倒了杯水,一脸无奈道:“其实也不是程医生的错,程医生已经告诉过他们小孩要尽快手术,但手术有风险。小孩的家属一听到手术有风险便犹豫不决起来,一直拖到今天孩子突然出现呼吸急促,送进去急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家属现在把责任都推到主治医生身上,程医生也是蛮可怜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沈慕希问道。
“要不。。。。。。赔他们一笔钱了事?”冯院长说完忙又添了一句:“我担心他们会没完没了,找人到医院来闹事,拉横幅,找记者。”
“既然你认为程医生是无辜的,为何还要给他们赔钱?”
“呃。。。。。。为了息事宁人啊。”
“这分明就是心虚的表现。”程天画说得对,如果院方躲起来了,那就证明心虚了。
“那慕少的意思是。。。。。。。”
“那就走法律程序,他们要闹就让他们闹好了。”
“这样不太好吧?”冯院长表示担忧。
沈慕希却不以为意:“有什么不好?近年来频频出现医闹就是被你们这些怕事的人给惯的,如果每一个在医院死去的病人家属都跑来闹,医院都用钱来息事宁人,那医院单单这方面的支出每年就会是天文数字。”
“那。。。。。。人道主义的安慰金总要给吧?”
“一分都不给。”沈慕希从沙发上站起,盯着他咬牙切齿道:“如果她们没有砸我们的办公室,没有伤我们的医生,我也许还会给,但是现在。。。。。。就让他们等着罚款和进看守所呆着吧。”
冯院长忍不住地打了个激灵,怔怔地望着沈幕希离去的背影。
一早就听沈氏的慕少冷血无情,办事果断,看来一点都不夸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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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2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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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天画额头上缝了四针,伤势不算太重的她坚持不住院。
沈慕希打量着面色依旧苍白的她,问:“为什么不肯住院?”
“没有必要,自己回去换换药就好了。”程天画无所谓道。
“不行,你必须得听我的。”沈慕希摁住她的肩膀,将准备起床的她摁回床上钏。
“我不喜欢住院,我害怕这种感觉。”程天画闹起了情绪,没好气道:“我的人生从一开始就是在医院中熬过来的,孤零零的一个人,连个虚寒问暖的人都没有,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害怕躺在病床上的感觉,你能理解我的那种心情么?”
五年前,当她从昏迷中清醒的时候,包围她的就是这股消毒水的味道和一室的白色,冰冷而又残忍。
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亲人,就连吃的菜饭都是一些好心的病友和护/士小姐施舍的糅。
沈慕希看着她因激动而有了些血色的小脸,伸手摸了摸她的发,柔声道:“没关系,我在这里陪着你。”
“你去陪你的恬欣吧,我不需要你陪!”程天画忍不住嚷了出来。
这句她藏在心里不让也不准自己说出口的话语,居然在此时此刻说了出来。难道自己被砸坏了头?还是因为心情不好而变成了小心眼?
吃杨恬欣的醋!怎么可以?
她偷偷地抬起头颅看了沈慕希一眼,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眸底有着浅浅的笑意。
“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那么大肚量的人,允许自己的丈夫留宿别个女人的身边,还给他送早餐,送洗漱用品。”他说。
“我早就说过了,我就是个小心眼。”程天画别过脸去。
“这是女人的天职。”
“我一个人可以,你去吧。”程天画转个身背对着他。
“我今晚哪也不去,就留在你身边。”
“你不怕被人发现?”毕竟现在有不少医护人员都在好奇两人的关系呢。
虽然杨恬欣所在的区域是隔离的,一般人上不去,又有专人守着,可时间久了肯定会被一些好奇心重的人发现她的存在。
一个男人在两个长相相似的女人身边走动,换成是谁都会觉得新奇的。
“怕的从来就不是我。”沈慕希失笑。
片刻的沉默后,他俯身,将她的身体从病床/上扳了过来,打量着她问:“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我吃不下。”
“这些人无非就是想要钱,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医院会处理好。”
程天画幽幽地抬起头,望着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他怎么可以把事情看得那么片面,看得那么简单,又那么的冷漠无情?这男人果真是商场上混久了,已经变得任何事情都习惯用钱来衡量了吗?
那可是一条人命啊,那么小的一个孩子。
如果她有个孩子就这么突然消失了,一定会伤心得昏过去的。
所以在她看来,即便对方做得再过份,也是情有可原的。
她难过的,不是自己被家属这样冤枉,也不是后面会发生什么,而是自己没能将那个可怜的孩子活着从急救室送出来。
她垂下眼睑,轻声低喃:“我应该把病情再说严重一点的,我应该多劝一下孩子的父母接受手术,看到小孩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手术台上,双目微眯,望着我的目光里满满都是对活下去的渴望。而我却无法帮到他,只能看着她的呼吸越来越弱,最终停止。”
孩子的母亲骂她不是女人,骂她没有资格当母亲,虽然是气话,可却句句钻心。她真的没有资格当母亲吗?所以她一直都怀不上?
“我以为你在医院呆了那么久,早已经见惯了生死离别。”沈慕希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