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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风。”夜羽淡淡的开口。
“嗯,属下在,王请吩咐。”司风老实的答道。
“你越来越圆滑了。”夜羽抽了抽嘴角,若不是夜色掩着,被司风看到,估计又是一阵偷笑。
“嗯,属下知错,属下不该夜半时分打扰王休息。”
“罢了,今日是她册封的日子,出了这样的事,于情于理,本王该去看看才是。”他低头看了一眼安睡的陶小淘,面色柔和,“照顾好她,如果出了什么问题,我唯你是问。”语调依旧平缓,却隐隐带着威胁的意味,司风忙正色道:“是,王,属下一定照顾好夫人。”
“我去去就来。”夜羽说着,就朝外面走去。
陶小淘听着他好像在同什么人说话,却四处探不到那人的气息,不由有些惊讶。她低头,略思索了片刻,干脆翻个身,呢喃几句,悄悄睁开眼睛。
果然,空无一物。
她想了半晌,忽然有些释然。依芙苏云邪的性子,到了时间等不到她,一定会来找。借时便可引开那个‘人’。
约摸过了一柱香的功夫,只能空中忽然传来咚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接着,便是互相缠斗的声音。
“妈的,居然也是个难的缠的家伙。”芙苏云邪没想到青天白夜里中了邪,居然跟一个自己根本探不到气息的东西在打斗,还从房梁上摔了个狗啃屎下来,这样“隆重”的出场方式不由让他恼怒,招招都拼了老命,可那东西处在无形无影之中,他隐约觉得不简单,干脆使了禁锢之术。
这种禁锢之术是所有禁术之中最高的法术,让处在那个时间的人或神思想、动作、还有意识都只停留在那个时刻,虽然耗费了极大的内力,可他还是一怒之下就用了,对于没有固定形态的事物来说,这样的法术,极使法力再高强的人,也能完完全全制住。他倒是一点儿都不担心夜羽会回来,夕露殿那个女人,估计也不会轻易放他走。
他勾唇冷笑,顺便卷起被子,将陶小淘带了出去。
“帝君同意了?”陶小淘问道。
“嗯。”芙苏云邪懒懒的应道。
“没想到,连九重天的神都是这般道貌岸然。”陶小淘冷哼一声,不再说道。
芙苏云邪忽然将他那张妖孽的脸凑到她眼前,笑眯眯的道:“怎么样?跟着魔尊我去魔域吧,那里,才是最真实的生活。”
“等你把这张脸变得平淡无奇一点,再同我说这些。”她有些强硬的别过头去,不动声色的便打消了他的念头。
一路无话。
终于见到了九重天的牢狱,她是有些震惊的。
从未想到过,一向以慈悲为怀,心念天下苍重的九重天的神们居住的地方,居然会有这样幽深晦暗的地牢。
在这牢狱的深处,她越走,便越发觉得寒冷。直至,在最深处的一处石柱上,终于见到那个,让她‘心心念念’的人。
她怔住,一时无话。
芙苏云邪静静的站在她身侧,蓦然不语的看着她。
“枫岚,你,可还记得我?”她平静的开口,便连心中,都分外的平静。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啊喂!霸王的孩子们……
82第82章
她站在离她不远处的地方;地牢里幽深晦暗,那个女人的脸,有些看不太清楚。
她迟疑了一瞬,又往前行几步。可是;每走近一步,她心中的恨意,便越来越强烈,以至于险些被地上突出的顽石绊倒。芙苏云邪及时出手扶住了她,她摇摇头,示意他无碍。
对面忽然传来极其浅浅的笑声,随着她越走越近;笑声,便越来越大。
终于;当她看清楚她的脸和身体时,她微微眯起了眼睛。
“我怎么可能不记得你呢?陶夭。”那张血肉模糊、生满蛆虫的脸看起来让人恶心,甚至连嘴唇都要细细分辨才能看清,可是这声音,纵然是死一千次一万次,她陶小淘都会记得清清楚楚,永生难忘。
“是啊,我也像你一样,对你,记忆犹新。”她一字一句的说着,声音不高,但是,却找不到一丝温度。她觉得恶心,可是,她却必须站在这里。
这个毁了她几世的女人,纵然现在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也丝毫不能减轻她心中对她的恨,对她,绝不原谅。
她自问自己不是个心狠的人,可是,此时此刻,看着枫岚受的折磨,她却感到无比畅快。
“陶夭,你恨我,无时无刻不想让我死,是不是?”枫岚鹅黄色的罗裙染了血,凝了渍,干涸在上面,肮脏丑陋不堪,身上无一处好的地方,她笑着,牵动着脸上腐烂的肉,丝丝往外流着脓水,面容有些可怖,“可是,我死不了,也不能死,帝君,也不会让我死。”她的双眼在幽深的地牢里泛着幽幽的亮光,死死的盯着陶小淘苍白的脸色,诡异的笑着。
“对啊!帝君怎么会舍得让你死?”陶小淘冷冷的笑着,往前一步,伸手,指尖在她的颈处蜿蜒描摹,卯足耐心,“一颗颗好不容易训练出的棋子,每一步,都有每一步的利益,大事未成,他又怎么肯因为我的原因,就处死你?即使换作是我,也不会轻易让你死去啊!毕竟,亲眼看着你受尽非人的折磨,才是我最大的乐趣,不是么?”她声音冷冽,收回手,站在她身前,微微勾了唇角。
“帝君在整个九重天,布了多少棋子,我都清楚。”她转身,伶仃萧索的模样,却坚毅无比,“你对我做过什么,我都知道。总有一天,你欠我的,我会一并讨回!”她一步一步,没有回头,走得坚定。
“你不会得逞的,只要你活着,帝君就永远会对你带着戒心,你永生永世,都不会看到你想要的结果。除非,你杀得了青止帝君!”枫岚在她身后狰狞的笑着,全身上下瘙痒难奈,像千万条虫在身体里爬来爬去,不停的啃噬着她的骨血。
“那你就在这地牢里,永远的享受吧!”
芙苏云邪抿唇,看着陶小淘阴沉沉的脸,说道:“我以为只有魔域才会有这种非人的刑罚,未曾料到,一向以慈悲示人,怜悯苍生的九重天帝君,竟也阴狠至此。”
“什么是魔,什么是神?什么,又是人?”陶小淘虚弱的摇头,她终于看到了自己长久以来终于想看到的结果,虽然她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可她,仍旧高兴不起来,“不过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是魔,青止,就是在你之上的魔,他阴狠,毒辣,打着悲悯天下众生幌子,却也不过是个衣冠禽兽。苍生在他眼中不过视如草芥,只要他不高兴了,随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分分秒秒便可颠覆天下。越是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的人,越是这个世上最狠的人。”她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微寒,冰冷得让人觉得有些可怕。
“这世上的事,谁又说得清?不过是徒添烦恼罢了。”芙苏云邪沉了眸,目光有些难以言明的意味,“你已看到你想要的结果,我送你回去吧。免得时间一久,被夜羽发现。”
“好。”陶小淘说着,缓步往前走,“不过回去之后,我还要做一件事情。”
“什么?”
“除掉红裳。”她淡淡的说着,就好像在说着一件与已无关的事一般,不痛不痒。
“因为她的青止帝君的棋子,随时会对你造成威胁?”芙苏云邪挑眉,“可除掉她,不就不好玩儿了?”
陶小淘抿了抿唇,半晌,才说道:“我自有我的思量,到时,我需要你的帮助。”
“本尊乐意之极。”芙苏云邪笑道。
“谢谢。”
“客气什么?本尊所为你做的这些,都是要回报的,你将来,注定是要做我魔域的女主人的。我有耐心等你。”他勾唇,意犹未尽的笑着。
她低眉,没有说话。
再回到凤鹫宫时,夜羽仍旧未归。她躺在床上,久久的不能入睡。
司风从一片混沌之中醒来之时,夜羽已在凤鹫宫外伫立良久。衣袂随风上下翻飞,看得出来,他的脸色极其不好。
“司风,连你也学会玩忽职首了。”夜羽神情有些严肃,凝着司风的眼神,有些凌厉。
“王,我只记得芙苏云邪来过,然后,就陷入一片混沌之中。请王责罚。”司风自知有罪,不敢有丝毫怠慢。
“我知道了。”夜羽淡淡的答道。
“夫人,她一切都好。看模样,他似乎并未打搅她。”司风恭敬的说道。
“从今天开始,你与非生一同守在凤鹫宫。非生在明,你在暗,记住,我要她,毫发无伤。”夜羽拂袖,淡淡的开口。
“是,司风谨尊王命,定不负王的嘱托。”
翌日。
陶小淘与蓝玉对视半晌,仍旧纹丝不动的坐在床上,裹着被子,一副受气小媳妇儿的模样。
蓝玉恨铁不成钢的用爪子抠着地面,半晌,愤愤的道:“妈的,欺人太甚!夜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