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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脆又名忘情血,喝了它,虽然能脱胎换骨,得到别人也许千百年都获得不了的神资,但是……”繁楚咬牙,他没想到,夜羽会这样对待她,“但是,喝了胭脂脆的人,他……他……”
“好的话,会活下来,但会忘掉前尘后事,形同一个没有大脑的木偶一样,任由人操控。假若不好,便会死,是不是?”陶小淘觉得,连哭,似乎都显得多余。
“他是真的聪明,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她倚在屋墙边,闭起的眼睛痛楚万分,“假若我喝了胭脂脆,便会永远听命于他,假若不喝,便正好找个由头,把我送出来,是不是?”
繁楚附于身后的手,握成拳,眸子里,怒火恣肆,反而看起来平静了许多。
“你看我,真傻……”她哭得泣不成声,梨花带雨,有时候,痛在身上,比不上痛在心里的万分之一。
“明明知道他的想法,却还是想要呆在他身边。”她累了,太累,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都怪我,不该那么轻易的让你嫁给他。”繁楚心疼得要命,他的夭儿,为何要受这样的苦?他宁愿她一辈子不爱她,也应该把她保护在身边啊!
“嫁给他,一直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泪水滑落,一点一点,击碎她曾经希冀的美好。
“我要跟着子夜师父好好的学,一年以后,我一定要让他刮目相看。”她的眼中是一丝陌生的狠厉,一闪而逝,再然后,除了伤心,并无其他,“我既嫁了他,那么,夫人也好,神妃也好,就只能是我,只能是我一个。”
28也有情深
“夭儿……”繁楚凝眉,淡淡水墨烟笼的颜色,肤白如雪,原本明媚的神色显得忧愁。他不知道他这到底是在帮她还是在害她,可是看着她难过,又觉得心疼无比。
“此生既已抉择,那么,我就死缠上他了!”她擦干眼泪,眉眼之间是坚毅,是决绝,“纵使粉身碎骨,也要生死追随。”他骗她也好,利用她也罢,除非她死,不然她就是不要放手,就是不要。
“何苦呢?”繁楚抱着她,美眸里暗流汹涌,“这个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何苦这般做贱自己?”从前的那个人,便为了爱,粉身碎骨,如今,她怎可再做这种选择?
“繁楚,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无论他多么的不喜欢你,无论他多么的高高在上,遥不可及,把你的爱践踏、卑微到尘埃里,你还是没有办法放手?”她强颜欢笑,面色虽然苍白,眼睛却始终清亮,“有时候,一见钟情的感情,比细水长流的感情还要可怕,因为,你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他,又为什么会对他念念不忘。”
繁楚敛眉,静静的看着她。
“或许是命运,又或许是其它。我们两个都因为凤血石而来到这里,而这凤血石也很听他的话,不知道上辈子,我们究竟怎么纠缠不清。”她咬牙,忽然想起那日他解她衣服时,手一挥便至他手心的凤血石,微微泛起的红光,似是害怕,又似是撒娇,“或许,上辈子我欠他许多,所以这辈子,便把我的心,往死里伤。”她不是不知道他拿走凤血石,她也不是不知道,枫岚的胭脂脆是他故意的。她只是想让他知道,他放了一个网,纵然明知有险,她还是心甘情愿的游于网中,她爱他,所以,纵然有时候伤心愤怒,她也依然愿意□的囚徒。
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也不知道她前世闪了多少次眼睛,擦破了多少衣服,才换来今世,可以与他举案齐眉。思量到这里,她脸上的表情变得缓和许多。
“你所说的,我都明白。”繁楚叹气,湖蓝色的长衫宛如一弯幽静的清泉,“我会一直在你身后,帮你。”
“帮我追男人?”陶小淘凉凉的看他一眼,拍掉他搭在她肩上的爪子,吸吸鼻子,故做委屈的模样,垂着眼帘看着他。
繁楚似乎对她的喜怒无常见怪不怪,笑得灿烂:“当然得帮你追!追男人,除情敌,哪怕斩妖除魔,只要你需要,我随时奉陪。”他抿着唇,笑意温和。
“诶诶,我还真是沾了你那个陶夭的福气了……”她吸了吸鼻子,半晌,忍不住笑了起来,泪痕滞留在脸颊上,浅浅的划痕。
繁楚只是目光深邃的看着她,片刻,又嘻笑着转移话题:“我觉得子夜上仙这太华山,估计真要翻天了。”他斜觑了一眼面色依旧苍白的陶小淘,笑道,“本来蓝玉小狐狸和花朝就已经是对儿活宝了,整天没事老是欺负他那些师兄师弟们,如今再带上个你,唉,无法想像,我们风度翩翩的子夜上仙,遇到你们这群倒霉孩子,可怎么办才好!”他佯装叹气。
陶小淘白他一眼,眼神凉凉的,上下来回在他身上扫视:“切,我是来学法术的,又不是来翻天的!”她始终对他的话耿耿于怀,她要努力,做到最好,配得上他才行。
“嗯哼?!希望最好是这样。”繁楚笑意盈盈,蓦的,眸光一凌,长指挥出银白色光线,“啪!”有什么东西在空中炸响,四散飞扬。
“师父,你还我的坚果!!!”蓝玉扒拉着小爪子,怒目而视,浑身的毛都支楞了起来,愤怒无比的看着繁楚凝重的神情。她不过就是摘了个小果子想送给陶姐姐吃,怎么师父看都不看就给打成稀巴烂了!
“诶诶小狐狸,信不信你再踢我我就把你狐狸毛拔光让你整天光屁股见人!!!!!”这个还没等反应过来,那边,花朝一身喜庆的枣红色衣袍华丽丽的出现在眼前,揪起小狐狸支起的耳朵,就是一顿臭骂。
“死花朝!你个变态水蛇!!你丫再敢欺负我,信不信我师父一小指头把你戳到南天门?!”蓝玉恼了,虎视眈眈的瞪着眼睛,恨不得把花朝杀个片甲不留“哼,我师父可是最疼我的!你还敢当着他的面儿骂我,有你好看的!!”小家伙叉着个腰,老气横秋的对着花朝吹胡子瞪眼。
花朝见着繁楚和陶小淘越来越黑的脸,不由缩了下脖子,也狠狠瞪了瞪蓝玉:“小丫,迟早有一天爷会把你煮来吃的!!!”见着繁楚冷冷的盯着他,忙往陶小淘身后躲,还不忘扯扯她的罗裙,开天辟地头一遭冲自己的师妹撒起娇来:“师妹~~~~咱们可都一个师父!!你必须帮我!”
陶小淘一歪脑袋,面露狐疑,眼神瞟向花朝火红的衣衫火红的脸,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而看向繁楚:“繁楚,你说,花朝的真身是什么?”这倒真是个值得探讨的问题啊!
花朝一听这话,顿时脸色青白,咬牙切齿的转身离开。
“陶姐姐,他的真身,是一条水蛇,浑身翻着金光的蛇!”小狐狸捋了捋顺滑的毛,恬不知耻的跳起来往繁楚的脸上蹭,被繁楚一巴掌拍在地上,痛得哇哇乱叫,可怜兮兮的拿水汪汪的大眼睛瞅向繁楚。
陶小淘凝眸望向繁楚神思飘渺的模样,定了定神,微扬起唇角,笑容便婉然盛放。
“蓝玉。”繁楚的神色有些太过严肃,蓝玉愣愣的啊了一声,盯着他。
“那个坚果,哪里来的?!”繁楚蹙眉,泼墨晕染的眸子,层层雾霭袭卷而来。远山林绿,山水一色,鸟语化香,只是这美景中,于肉体凡胎尚未飞升的陶小淘来说,却蕴含着无数的危险。太华山多奇物,有水兽名化蛇人面豺身,有翼,蛇行,声音如叱呼。招大水。而刚刚,蓝玉口口声声说花朝是水蛇。
想必,定然有妖孽出来作怪。
“夭儿,我去去就来。”繁楚凝眸,拍拍她的肩膀,未及她反应,便隐了身形。
蓝玉舔着爪子,琉璃般的目光里是复杂的神色:“陶姐姐?”
“嗯?!”陶小淘闭起眼睛静静的听,空气里一丝异样的气息让她不由绷紧了神经,抱起蓝玉,警惕的注意着四周的动静,面上,却依旧笑着:“蓝玉,你刚才,可曾见过什么人?”见它睁大眼睛一脸的迷茫,她继续说道,“我是说,除了花朝,还有繁楚。”
“倒是没有。就是我跟花朝打架的时候,不知怎么的,他就忽然变成一条水蛇一样的东西,嘴里咬着一颗坚果,我就给抢过来了。”蓝玉挠挠头,不知所谓的答道。
陶小淘安静的抚着蓝玉顺滑红亮的毛发,弯了唇角,却忽然一下子将蓝玉扔出老远,转而迅疾的向后,出掌凌厉,只听身后咕噜的闷哼一声,陶小淘心道她不过才用了五成力,就能伤得了它,看起来,也不过是个小角色而已,遂飞身而起,腾至空中,顺便不忘疾驰掠地一般握住尚且被摔得七荤八素的蓝玉的小短腿,将它抱至怀中。
这串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颇有几分架式。蓝玉被这一连串的动作整得脑袋乱得狠,迷迷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