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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两个弱女子,传出去,也会教魔界的众多子孙笑话。”横竖都是死,索性死在真话下,免得她今天说了恭维的话侥兴逃脱了,回头凤族的子民鄙视于她。
芙苏云邪挑眉轻笑,起了大风,银发在空中翻飞,圣洁而凄美的景致:“既然如此,那我只好……”他略略一顿,意味深长的看向她。
陶小淘双眸晶亮,喜上眉梢的叫道:“放了我?”
枫岚警惕的看向他。
芙苏云邪笑得随意,陶小淘等答案仰得脖子都要酸了,他才笑得有些捉摸不透的说道:“凤血石,我拿走了……还有,这位姑娘,你的模样,生得真心随意……”
陶小淘先是黑线,后来惊得冷汗涔涔,一摸脖子,凤血石果然不翼而飞。她看向芙苏云邪笑得有些欠扁的脸,惊道:“凤血石已经被我唤醒,没有我的……旁人碰了它是会灼伤的,为什么你……你没有一丁点事?”
“因为,”他拖长声音,故意惹急她似的,“我是魔神……”
“夫人,快用血障!凤血石千万不能落在他的手中!”枫岚急切的朝她喊道。手一刻不曾停下,召唤更多的蝴蝶将他团团围住。
陶小淘被她这一吼顿时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咬破手指,不管三七二十一伸起血肉模糊的手指就往芙苏云邪的脑门上点,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这没头没脑的动作给雷到了,芙苏云邪竟然大脑空白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身体竟然僵硬得不动不了了。
“芙苏……”当这个声音响起,一袭玉白色长袍自空中蹁然落下,容毛清冷,眉目,依稀如画。陶小淘不由打个寒颤……貌似刚才她演了一出惊天动地的火烧凤鹫宫的大戏吧?!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羽……”陶小淘瘪瘪嘴,几分委屈,几分妥协,还有几分,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不过是眨眼之间,陶小淘脑袋一恍便被他纳入怀中,声音清冷,就连怀抱也如同数九天的寒冰,冷得让人发抖。
“夜羽,你终于出现了……”芙苏云邪勾起嘴角,墨色的眸子里沉暗如许,“凤血石我拿走了,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再拿回去!”
夜羽略显苍白的容颜是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连带着天空的颜色也仿佛多出几分惨白,他的怀抱有几分紧迫,勒得她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她小心翼翼的低头,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惹怒了他。只是她一直想错了,夜羽这样的人,又如何会对人发怒呢?
“倘若你想要,本神君便送与你罢,一块石头而已。”夜羽声音轻浅,淡淡的声息,“不过,今天,怕是你走不得了……”
“枫岚……”他的声音飘渺沉谒,“照顾好夫人。”
“是。”青衣缓缓于空中落下,枫岚美眸斜觑了一眼陶小淘,笑意盈盈。
陶小淘这下汗如雨下,今天可真是……一波三折啊,到最后还是落到她手里了,怕是逃不过她的魔掌了。
未及得细细想来,那两个人已经展开攻势,夜羽面色沉静,目光柔和,手中赫然一条白玉带上下翻飞,平常里,只见过跳舞的女子舞这玉带,今日在夜羽的手中,宛若游龙一般,身形轻灵,却是凌厉的气势。
“夜羽,你不要太自信了……”芙苏云邪眸子一暗,冷笑一声,飞升于半空,白玉带如同一条有灵性的鞭子,缠着他却也不曾近他的身。
“逆天,绝杀!”白色的光芒暴涨,芙苏云邪的周身泛起银白色的光芒,刺眼夺目,夜羽神色如常,白玉带宛然出神入化般的变幻着姿态攻击,每轻轻碰一下他的身体,天蚕丝织就的披风便裂开一道口子。
唇红似血,芙苏云邪原本如墨的双眸有逐渐魔化的倾向,夜羽莞尔,倏的,手中的白玉带变幻成琴,陶小淘认得,那便是上次大战息容时,那把所谓的有凤来仪。
依然是飘渺无依却又仿佛无限哀怨的琴音,只是这次,乐律未及品味,便忽然绵延出无数金丝,阳光耀眼,线条的光芒优美而孤独,万千丝线像一条条无形的龙,紧紧的缠绕住芙苏云邪的周身。
“以为小小的琴弦就能困住我么?”芙苏云邪勾唇冷笑,“那就大错特错了!”
周身光芒暴涨,闭起的眼睛睫毛如同一把漆黑的扇子,神态安详,手中的动作却招招凌厉。
“所以,才要由凤血石来解决,不是么?”夜羽眉眼之间温和明净,千山万水仿佛只在一念之间,蕴于万物之中。凤血石赫然置于掌心,红光一脉脉,灼烧着人的眼睛,波光诡异。
芙苏云邪有一瞬瞳孔紧缩,片刻,脸上又浮现出玩世不恭的笑容:“移形幻影!”天空忽然出现无数□,变幻莫测。
陶小淘抬头望天,空中数个一模一样的人,脸上表情各异,风猎猎轻扬,黑色的披风迎风摆动,其中有一个影子忽然看向她,朝她优雅的一笑。
“那个是真身!!!”陶小淘忽然指着那个朝她一笑的影子,对着夜羽喊道。
“不陪你们玩儿了,哼!”芙苏云邪冷哼一声,收回□,逃脱了有凤来仪的桎梏,翩然轻灵的跃起,“还有你,丫头,我会再来找你的。”说完,便匿了身形。
陶小淘脑中的画面只停留在他临走时那邪恶的一笑,回想他那句,丫头,我还会再来找你的,她算是彻底的瘫在地上,讷讷的问:“偌大个凤族,防卫怎么这么弱,这么大个魔神放进来居然都没有人察觉!”
枫岚沉了眸,青衣静静的贴于身上,身姿玲珑,不满道:“倘若不是你不肯听话,又怎么会惹出这种麻烦。”
陶小淘吐舌,正想辩解些什么,却被夜羽纳入怀中。
“受伤了么?”他问,面容如同万年不化的积雪,连同着声音都分外寒冷,白袍轻扬,纤尘不染,依稀丰姿如画。
“没有。”她低了头,声音压得很低,手心攥着衣摆,发丝凌乱,脸色通红,时不时拿眼神瞟向他,又怯怯的往外躲去。
“回去罢。”他淡淡的说道,白衣胜雪,掩不尽的姿容绝色。
“那个,那个……”她的声音里有浅浅的啜泣,“我把凤鹫宫烧了……”她敢对天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想逃命,并没有想要烧掉房子啊!
夜羽勉强忍住了面部肌肉线条的抽动,揽着她的肩的手微微收紧,眸子里细碎的光芒婉转盛放:“走罢。”
事情,似乎远远比想像中的要严重。
臣民们对于一个凡人神妃本就存在极大的异议,如今她竟然不知好歹的火烧凤鹫宫,并且引来的魔界的魔神芙苏云邪,衰神附体,也不知将来会给凤族带来怎么样的灾难。
廷下的臣民议论纷纷群情激昂,甚至有人上奏罢黜这个刚刚迎娶的未来神妃,以正视听。
夜羽静静的看着他们慷慨陈词,或愤怒或冷笑的脸,端坐于高处,孤独而坚忍。
“王。”人声嘈杂的廷中,有一个声音轻轻的围绕在耳边。
“司风,你说,该如何做?”夜羽的嘴边是若有若无的笑意,目光像是穿过廷下的众人看向别处。
“夫人需要个师傅教习法术。”司风的声音淡淡,暗哑而苍凉。
“好。”夜羽眸中是盈盈笑意,指尖轻轻的在龙椅上画着圈,温和如玉的眉眼分外温柔。
27肝肠寸断
夜羽的目光穿过庭下众人,望向苍白高远的九重天幕,广袤无垠,却束于方圆之中,人会寂寞,神会孤独,他想,是该让他的夫人,好好的历炼历炼了。垂了眼眸,白色银光暗流的长袍在偌大的朝华殿,落寞与孤傲并存,薄唇微启,平静而清冷的声音淡淡传来,一如既往的,猜不透心思:“淘儿来自凡尘,本来生性顽皮,不谙世故,仅因火烧凤鹫宫就废黜于她,太过严厉。”
众臣虽仍有异议,却都小心翼翼的噤声。自从神君重归神识,似乎更显清冷,越是平静,就越是有压抑着的无数怒气随时会喷薄而出,谁也不敢无畏的往前走一步,那种天生而来的王者气场,不用他说些什么,便已然让他们心生畏惧。
“就罚她去太华山做一年的苦役,并随太华子夜上仙修习仙术,一年之后,由我亲自检验成果,再做决断。”他的眉眼之间是猜不透的心思,左手手心握着凤血石,凤血石微微闪着红光,像是在抗议着什么,却仿佛又忌惮着他,不敢妄怒。夜羽泠泠而视,庭下的人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至于,有人说她不配做神妃,我想,这也不是任何人能决定得了的。”他皱起眉头,思索着什么,凤血石屈于手心,有些不悦。
——鸾凤殿。
已被禁足多时的陶小淘时不时隔着雕花窗子向外望去,虚空一看,又垂头丧气伏在桌子上,恹恹的模样,略带翠色青竹纹样的罗裙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