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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类小声回答:“我开天眼和天耳,看得到我想看的,听得到我想听的”
瑞怔了一下:“不可能。”他看着死人类冷笑,“那是高阶魔法修炼者也达不到的。”
“是,我只限于百里之内。”死人类老实的交代。
我在一旁听得咂舌,忘记这家伙害我受苦受难:“你还会什么?”
死人类笑眯眯的看向我:“没什么,都是微末小技。”
莫里冷哼一声:“看来这次不好对付。”
瑞使个眼色,莫里似乎是自知失言的闭上嘴。
我疑惑的看向莫里,他对我微笑:“既然你没事,我回去陪无痕了,她不知又闯出什么祸来。”却是满脸期待的样子。
莫里转身离去,瞬移得干脆利落,不愧是狼人。
“穹有我照看,既然醒来,就没事了,秦先生可以安心回家休息一下。”瑞冷淡的下逐客令。
死人类似乎是不放心的看我一眼,终于还是点点头,打开门走了出去。
瑞送他到门口,回来的时候拿着他的医药箱。
我汗毛直竖,那药箱里面上千根针啊,不得不干笑的开口:“那个,瑞,我真的没事,睡一会就好了。”紧张的找不到其它话,只好用对付风无痕的同一说辞。
开玩笑,我已经全身刺痛了,再摊上针灸,锦上添花可不是好玩的。
瑞走到床边,看着缩在被子里的我,忽然伸手拨开盖住我眉毛的额发,看着我的眼睛,他眼中深深沉沉,蓝色的眸子竟然略过一缕悲伤。
我大为诧异,忘记了可怕的针灸,瑞向来喜怒不形于色,活过千年,丝毫不见沧桑,但此刻,我却在他的眼中见到一丝丝倦意。
忍不住伸出双手抱住他:“瑞,我很痛。”
他叹了口气:“你永远不会照顾自己。”
背上清清凉凉,大概我睡着时候瑞已经帮我上过药,此刻药效出来,沁凉的感觉让我感动到几乎痛哭流涕,果然打发掉风美女是明智的选择。
瑞的手指沾着药,抹到我脸上,恍惚间,看到他专心的,近乎温柔的帮我涂药,我有一种错觉,好像这样的情况不是第一次。
“这个跟那个你每天早上帮我涂抹的东西是同一配料的?”我忍不住好奇的问。
瑞停下抹药,看了看蓝色的药膏,自言自语:“好像挺好用的,下次可以跟风无痕多要一些。”
???
为什么会提到那个可怕的女人,想起她离去前诡异的甜蜜笑容,我忽然有很不好的预感:“难到这个?”
“不错,”瑞点头,“阳光烧灼不能用针灸,迅速配药的能力我及不上风无痕。”他耸耸肩,“记得吗?上次的帐还没算。”
………
我无力的倒在床上。
恶,恶魔瑞!!!
正文 第11章
我在家睡了整整一星期,风无痕的药,效果是不错,当然也有可能血族本身体质的关系,三天后我浑身的刺痛感就消失无踪影了。
可恨的是后遗症无数,单是上吐下泻就算了,居然发展到闻到血的味道有作呕感,勉强吸几口,居然身不由己的酸液涌上喉头。
那,那我要吃什么啊,我饿得头昏眼花,很可怜的看着瑞,他正不死心的又拿了包血袋给我。
听说人类有个叫爱迪生的家伙锲而不舍的试验了一千次终于发明了电灯,难到瑞要发扬他的精神不成?
瑞的眼神不容拒绝,我很委屈的吸了几口,果然,控制不住的“呕”一声,我跳下床跑去洗手间。
天理昭彰,报应不爽,小时候嘲笑怀孕的姐姐,她不时的作呕曾让我觉得女人是恶心的动物,现在,我知道错了,不但瑞很记仇,上天记帐的本事也不小,宋朝到现在,虽然我过得浑浑噩噩,但起码也有千年了吧,这时候报应才到,真是@#&*的。
从洗手间出来,瑞拿着我喝过的血袋吸了几口:“血液没有问题。”他的唇边还带了点血迹,看起来邪恶而帅气,“再试试。”
“拜托,瑞,饶了我吧,我不行了。”我投降的举起双手,见瑞还是不为所动,只好呼唤莫里,“请一下你那美若天仙(心如蛇蝎)的夫人的大驾吧,我快死了。”
一个小时后,我和瑞对着半包血拉锯战进行中,终于传来了天籁的敲门声,我从未像此刻那么由衷的欢迎风美女的到来。
“知道还是我好了吧?”风美女摸摸我的头。
忍住忍住,不能掐她,这女人全身上下都是毒,我皮笑肉不笑的朝她点头,“是,我错了。”
“知道就好,”她递过来一颗普通的白色药片,大小跟电视广告里的钙片差不多,我伸出手去,结果她的手又缩了回去,“咦,你怎么笑得这么假?”
天地良心,我还能对你笑就不错了,看看瑞还拿着血袋,夫子说,小不忍则乱大谋,“没,我吐多了,不舒服,笑不出来。”
风美女同情的点头,终于把药递了给我,我吞下去,瑞立刻把血袋放回我手上,他以为那是灵丹妙药啊,立竿见影的。
见我把药吞了下去,风美女打量了下我青白的脸色,很善良的开口;“你刚吞下的药也有后遗症,容易晕眩,这个是治疗的药,她给我一片红的药,这个的后遗症是会打喷嚏,再给我一片蓝色的药,这个是治疗打喷嚏的药,后遗症是手容易抽筋,又给我一片黄色的药,这个是治抽筋的药,后遗症是……”
她洋洋洒洒,我只觉得我手上的药越来越多,五颜六色,形状各异,到最后,我已经分不清什么是治什么的。
唯一知道的是,这么大把吞下去,还是有某个问题等待治疗。
风美女还在滔滔不绝,我已经听得濒临崩溃。
瑞接过我手上那把明显是蒙古大夫研制的药,哗啦一声丢进垃圾筒,平静的看着风无痕,“讲了这么多,没有最终成效,你不厌烦吗?”
风无痕笑了一下:“你不厌烦,我当然也不会。”她几乎是带点同情的看着我,“可怜的穹。”给我一颗滚圆的药丸,“这个吃下去就没事了,不会有后遗症的。”
“我走了,”她对我挥挥手,“记得有问题来找姐姐。”
真的当我是幼儿园孩童,靠。
莫里为什么会看上这种怪异的女人,我喃喃诅咒,吞下药丸,喝掉血,抬起头,瑞正看着窗外,他的目光没有视点,好像在看飘忽的浮云,又好像透过浮云看着很远的过去。
然后他转回视线,看看我,眼中仿佛略过愧疚,快得令我觉得是错觉,“我去上班了。”他依旧面无表情,打开门走了出去。
我躺回床上,盖上被子,继续睡觉,混乱的,许许多多的梦境,相似的场景,相同的结局。
醒来,繁星满天,那些梦境,全无记忆。
瑞还没回来,可能又要为他的手术加班,我想起虎精的来访,昏沉沉过了那么多天,瑞对于和莫里同去动物园的查探绝口不提,正好睡不着,我起身瞬移到本市的动物园。
灯光透过树枝照到地上,不知道这个灯是哪个人类设计的,居然在绿树间设计了发绿光的灯,映着树枝,说不出的诡异。
晨眠夜起的时候,晚上瑞常常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值夜班,打游戏累的时候我偶尔会来动物园闲逛,敲敲结界,会有精怪来开门,那时候,是群魔乱舞的夜间狂欢。
而现在,这动物园,安安静静,也就是人类眼中平平常常的动物园,入夜了,动物和人类一样在沉睡。
我走到虎精的笼子前,他也在沉睡,看得出,所有的精怪,元神都陷入深度睡眠中。
鹰王的脑袋搭拉着,这曾经叱咤九天的鹰族枭雄,此刻待在空旷的笼子里,不知怎么的,就让我想起英雄末路这个词来。
自古美人与英雄,不许人间见白头。期待风无痕老去的那一天。
我在动物园里徘徊了一整夜,到晨曦初露,还是一无所获,孔雀王的同伴也在沉睡,问不出他们王的去向,凤凰公主待的雉鸡群都是些普通的雉鸡,更无从沟通起。
瑞大概回来过又出去了,桌上放着他研制的狗皮膏药,我吸取教训,乖乖的涂上厚厚一层。
无事可做,只得再去上班。
办公室里依旧忙忙碌碌,同事见了我友好的打招呼,“病好了吗?”
我一一点头,前阵子天天准时上下班,一起忙碌,便有同志感,休息几天,跑来看见这么多同事,感觉还是食物。
只可惜女同事的脖子上也是厚厚的粉底,男人的血又没女人的好喝。
我在办公桌前坐下,厚厚的船卡,每一票货经手的资料都在里面,翻了翻,基本上提单的复印件或者传真件都在里面了,小姜微笑的告诉我,死人类在我不在的时候接手把所有未完的通通跟完,至于新来的委托书,自然是交给别人做了。
饮水机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