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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原来你早就准备为我送行了!”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刘艾丽打断了,她声音里竟有了嘲讽。我憋了一会儿,又说:“我请你吃饭吧?”“好呀?什么时候啊?”刘艾丽忽然无所谓的腔调。“那就……”我是想说后天晚上,却忽然想起,后天晚上我应该在北京呢,就说“明天晚上吧!”“明天晚上不行,我同学要和我聚一聚的!”“那就今晚六点,去巴蜀饭庄吧!”“好吧!”就这样,我们挂断了电话。
又没了困意,我满腹心思地在床上又躺了一会儿,就拿起手机,想挨个给哥们儿打电话,邀请他们参加我为刘艾丽举行的送别晚宴。
临近十一的前两天,徐冬便张落着哥几个一块儿出去玩一玩,谁知,没了女朋友的方东方和没了老婆的刘大军,都没心思出去,就想在家呆几天。这样,今年的“十一扎堆游”就只好散了。徐冬却偏要攀上我,让我带着刘艾丽跟他们一家子去南戴河,我偏不去,说:“我才不跟你们已婚的掺乎呢!”徐冬就骂:“你他妈结不结婚有什么分别呀!”刘进打算带着女朋友去周庄,说女朋友想到那儿写生都想了好几年了。只有张兵不确定,因为“十一”正是忙的时候,不知道会不会突然有公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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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长假的第一天,徐冬和刘进不会已动身走了吧?”我这样想着,就开始挨个打电话。徐冬接电话说:“靠,这一天来临得这么快呀!”然后就兔死狐悲地说,他们一家三口都可以光临,因为他买的是明天早上的车票;刘进却抱歉说他不能参加了,让我给刘艾丽带个好,因为他们今天下午就要动身;已开始在家里呆着的刘大军,当然是一百个愿意了;方东方却不肯利索地放下电话,一个劲儿地跟我沫叽:“你说你和刘艾丽算什么呢?一夜情吗?”我就说:“哪能啊,都多少个夜了呀?”他便说:“那倒是……”可他想了半天,他也没给我和刘艾丽的关系杜撰出个好词儿来……给张兵打电话的时候,他还在外地,不过他说晚上能赶回来,恐怕还不会迟到呢。
我本想也通知一下赵婷,但一想,没了女朋友的方东方和没了老婆的刘大军,眼睛正绿着呢,徐冬也是个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主儿,就又改了主意。我不是在他们面前就自卑,没了自信,我总觉得——你说我这段时间和赵婷的来往也算多了吧?她似乎总对我若即若离的,让我把握不住!
穿衣起床,洗漱下楼,我还是改不了去单位写稿子的习惯。路过一个炸油条的小摊儿时,我的肚子就咕噜咕噜地响了起来,我才想起昨晚的饭,凌晨的夜宵,还有今天的早餐,我统统都没吃呢,便坐下来,要了两根油条,一碗浆子。很久没吃这些东西了,按理说应该有胃口,可油条刚吃了半根,我就觉得胃里有反应,就觉得眼前那碗里哪是白花花的浆子呀,分明冒着红光,我就恶心,低头一张口就呕了出来。女摊主关心地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儿,有点不舒服。我在食杂店买了瓶矿泉水漱口。
到单位的时候已经9点半,孙燕竟早来了,一见我就说:“你起得这么早啊?我刚才还想给你打电话呢,怕你昨晚折腾了半夜,正睡得香,就没打!”我应付了一句:“啊,睡不着,就起来了!”孙燕便说:“那你快说说,昨晚的行动怎么样?”我就开始给她讲。讲完了,孙燕就兴奋起来:“真的不错,是篇很难得的稿子,能写四千字吧?女队组建的情况,附个几百字的小资料吧!”末了,孙燕又独自坐在一旁发善心:“怎么也是个生命啊,就那么一撞死了,也怪可惜的!”
我写稿子的时候,刘艾丽忽然打电话来,一接通她就质问我:“你就不能单独请我吃一顿饭?干吗要叫徐冬他们呀?”我忙撒谎:“不是……徐冬早晨给我打电话,我就跟他说了你后天出国,他也非要给你饯行,我寻思着,既然他来了,也不能拉了别人哪?那就都凑一块儿聚聚也行……”“要聚你们自己聚啊,反正我不去!”刘艾丽忽然使起了大小姐脾气。这还真让我犯难了,晚上哥几个到齐了,却不见刘艾丽,那我的面子往哪搁呀?我回头看了看,孙燕的坐位空着,我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去的。我开始跟刘艾丽说软话:“我早想好了单独陪你的,等吃完晚饭,那时间不长着呢吗?”女人真是好哄,我这一句话就把刘艾丽哄乐了:“你想得美!” 她嗔怪了一句,就挂了电话。
开始写的时候还挺精神,可稿子写到后来就犯了困,写的速度就慢下来。在稿子里,歹徒那“纵身一撞”被我定性为:畏罪自杀!当然,写到那儿时,我打电话给三元公安分局那个刑警队长,沟通了一下,他却在电话里反问我:“就是畏罪自杀,不是畏罪自杀是什么呀?!”好像我说他有责任了似的。
《熟男###》24(2)
孙燕是午饭时间回到办公室的,叫我同她一块儿下去吃饭,我就说你给我带俩包子上来就行了。狼吞虎咽吃包子,喝凉白开的时候,我忽然想起还没给巴蜀饭庄打电话订房间呢,就翻出电话本,拨了电话。直到下午5点半时,我才完稿,孙燕已去开编前会了,我把稿子存在我们内部网她的文件夹里,就下了楼。
打车到了巴蜀饭庄,那帮狗日的却一个都没到呢,坐在包房里看菜谱的时候,我忽然觉得身在的房间有些似曾相识,想了想,才想起来:我从编辑又脱变回记者时,我带着毛毛,不正是在这个房间请大家吃得饭吗?还有聂云也在场呢,也正是那天,大家知道了方东方的女友与他分了手。就这么个曾光顾过的房间,竟一下子让我想起了三个女人,而其中两个曾跟我关系密切。
“聂云现在怎么样了呢?”我想着,便看着菜谱,一个一个地向已凑到跟前的女服务员点了六个硬菜,这样等人都到齐了,就可一边吃一边再点一些菜了,能节省不少时间。
张兵竟是第一个到的,风尘仆仆地,一进门就说:“哎?我以为就差我了呢,急得我连洗个澡都没顾上!”我说:“那你就去洗手间洗把脸吧,跟抹了一层灰似的!”张兵说:“是吗?!”就转身出门去了洗手间。不大一会儿,徐冬就来了,还真带了老婆和孩子,后面跟着刘大军和方东方。我和徐冬的女儿已经好久没见了,都生分了,徐冬让她叫我叔叔,她却说什么也不叫。
我点的菜都上桌了,刘艾丽才来,让我吃了一惊的是,她竟然还带了赵婷,两人显然是经过了精心打扮的,一进房间,整个屋子顷刻间就亮了起来。果不其然,方东方、刘大军、徐冬,眼睛都瞪得跟灯泡似的看赵婷,连张兵眼睛也不眨了。徐冬的老婆桌子底下踢了他两脚,可这厮还是没脸。我真想冲过去,挨个给他们一个大耳光,然后再把他们的眼珠子抠出来,扔在脚底下当泡踩。
徐冬的老婆没见过刘艾丽,我起身给介绍了一下,也干扰一下男人们的视线,可我偏不介绍赵婷,刘艾丽白了我一眼,给大家做了介绍。徐冬让女儿唤刘艾丽和赵婷两个人“阿姨”,她也是噘着嘴没叫。
大家刚动了筷子,刘艾丽却起身出了房间,我以为她去洗手间了呢,可却去了好长时间,回来时,拎着满塑料袋的小食品,塞给了徐冬的女儿,刘艾丽说:“这回该叫我阿姨了吧?” 徐冬的女儿就乖乖地叫了一声,刘艾丽说:“再叫一声!” 徐冬的女儿便又叫了一声,大家就笑了。
吃着,喝着,聊着,免不了谈到“刘艾丽去新西兰”和“十一长假去旅游”的话题。刘艾丽对徐冬的老婆说:“我也听朋友说,南戴河比北戴河好玩多了,要不是后天就走,我还真想和你们一块儿去呢!” 徐冬的老婆就说:“得了吧,新西兰不比南戴河好啊,要不咱俩换换,你去南戴河,我去新西兰!”满桌的人就都笑了。接下来大家就你一句我一句的,一会儿这个说:“等你在新西兰混到了绿卡,想办法把我也弄过去!”那个说:“听说在新西兰生孩子,政府都抚养,你到了新西兰给我介绍个女朋友吧,有时间我跟旅游团过去,几天时间不就够了吗?等新西兰政府帮我把孩子养大了,让他来中国不一样吗?”刘艾丽知道大家是在开玩笑,就都点头应着。他们调侃刘艾丽的时候,我倒不在意,可我看不得他们与赵婷轮番亲近,看着徐冬或方东方或刘大军与赵婷说笑的时候,我就憋了一肚子的气,气得我连不时袭来的困意都没了。
我没有提昨晚与警察一起行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