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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一把纸扇任轻盈,管他粉墙黛瓦芍药圃小院,管他一盏海棠酒温婉入喉难释怀,我只知两道水袖抖十丈软红离合悲欢,和着低低缓缓的笛,应着断断续续的笙:“似柳也似春风,伴着你过春天,就让你埋首烟波里,放出心底狂热,抱一身春雨绵绵……”
至此方身随曲、拂蝶飞,弓鞋袖转,纤手划过,素腰款摆,袂影翻云,流风回雪。
最后一个滑步悠然停下,不偏不倚正在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共坐桌前。
他们两双眼睛望着我,全场静的出奇。
是谁家少俊来近远,最撩人春色是今年,偶然间心似缱,梅树边,哎,恰便是花似人心好处牵。
谁知台下你望;台上我做,你想做的戏。
最恨台上卿卿,或台下我我,不是我跟你。
曲终人应散,我倦怠转身,才回首,先撞上四阿哥深深眼神。
我斜斜发髻间一枝明珠软玉发簪突然自动卸落“珰琅”坠地,随之一头浓发当众披落垂肩而下。
古时女子乌发垂肩,不经梳挽亦毫无簪饰,在人前是极为无礼冲犯的装扮,何况是今晚这种宗室皇子王公云集的场合。
一时席间抽气者有之,惊艳者有之,却艳亦不是那种艳法,惊亦不是那种惊法。
正经唱昆曲原要拍粉、晕脂、画眉眼、包头、贴片子、带头饰等等,事出仓促,我本来也料到这些,一概准备全无,本意只带好纱面跳个舞便完了,实没想到现下局面。
反正虱多不痒,债多不愁,我横竖逃不过四阿哥回去发落,倒落得大方,垂手欲将发簪拾起再说,肩方一动,在八阿哥桌后侍酒的一名绣衣美童忽然奔出,抢先替我拾起,半跪在我脚前看了我一眼,又微微低了头双手奉上。
我见这美童面似桃花带露、指若春葱玉笋,随便一个姿势做出来便有妩媚台风,料他必是自小学戏的,难得神采亭匀,气韵生动,不同一般媚俗姣人,心颇喜之,因又看出他做此人情是出于八阿哥授意,便先向八阿哥处颔首示谢,才一手接过发簪。
正好太子点了手儿叫我过去,绣衣美童想来也是太子爷身边如意人儿——若非如此,怎会让他去服侍八阿哥——不用人教,他竟自走我身前引我到太子座旁,早有人搬过一张溜光圆凳给我坐下。
美童却含笑取过我手中明珠发簪,仔细替我挽上发髻,其用劲手势轻巧之处,竟不输阿兰。
太子手背向外,轻轻一挥,晴姬会意,那边又安排舞人上场。
很快妙舞香影乐飘,多少分去我身上的注目。
这时太子赐酒,美童端过酒盅来,我起身双手接过遮袖饮了,其味浓郁佳绝,倒是一提神。
太子笑道:“御赐的苏合酒,惜惜可喜欢吗?”
我见他还跟我玩儿,抿嘴一笑,正要说话,座中一人忽然吟道:“梦笑开娇靥,眼鬟压落花,簟纹生玉腕,香汗浸红纱。正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却想请教姑娘方才所唱之曲为《惊梦》一折哪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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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闻声望去,却是跟四阿哥同桌的一位面生阿哥,太子以下,阿哥都是按序而坐,再过去是八阿哥、九阿哥一桌,想来他便是七阿哥了。
若要计较,我唱的当然不是《惊梦》,而是电影《青蛇》里学来的一曲《流光飞舞》,在座哪个不是出身富贵听惯戏文,自都晓得我唱错的,但太子不说,别人也不响,偏他就来点破,不知什么意思,想按我欺君之罪?
不过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事到如今,不出绝招不行。
我转身过去,隔桌先对七阿哥微福一福,起身时忽然一晃,抚额低吟一声,便闭眼摇摇欲坠,身侧美童步子一动,待上来扶住,我身子一软一轻,早被四阿哥出手揽住。
耳边一阵骚乱,只听太子忍笑咳道:“惜惜姑娘竟如此不胜酒力,晴姬,快带惜惜下去歇着,哎,老四,你也去?你要去,我干脆就把惜惜姑娘送你了——你还真去啊!”
第十二章
原来二楼楼后另有机巧设计,看似无路,晴姬不知怎样一推一开,就有新道,不一会儿外面笑乐喧闹已远,她只管把我和四阿哥带入一间清洁雅室,即告退下。
她一走,四阿哥便把我放下,只见这雅室用屏风隔断,外间放着铺着软褥的贵妃椅,并无桌椅摆设,只对过墙上挂着一幅仕女图,图下放置了一个香案,格窗间隙的透光斜斜撒在其上,缕出光影暗纹,不知哪里燃着熏香,整间屋子都弥漫着一股靡靡的香味,绕过屏风,里面竟是一张悬起帷幕的雕花紫檀大床。
四阿哥和我站得很近,手臂与手臂之间像是没有缝隙,但又好像隔着一线天,我没有看他,所以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看我。
室内香气扑鼻,有透脑迷魂之力,我真的开始感到眩晕,轻揪住他胸前衣襟,贴首过去,喃喃道:“第一,打人不许打屁股,第二……”
话犹未完,他忽然一低脸,寻到我的唇,起先轻柔,渐渐热烈,而后吻下我的脖子。
他火烫的嘴唇几乎使我的肌肤燃烧起来,我被迫慢慢向后仰身,他却不放开我,用手绕到我的腰下向上顶,令我更加靠向他,一阵颤抖窜身而过,而他的厮磨竟然勾起我体内无由的燥热。
我半仰起头,喘着气,徒劳地伸手推开他,却一手推在他胸前右边硬硬一点突起,秋衫衣料轻薄,我指腹下的一颤更加证明我的判断,他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拉下我闯祸的手,报复性地隔衣抚捏上我胸前,衣料的摩擦及他忽轻忽重的手劲使得我的|乳尖马上敏感得在他的手掌心下变硬凸出。
“唔。”我扭身极欲避开,只激得他猛然将我打横抱起甩到贵妃椅上。
一瞬间,我只觉天旋地转,恍若失重,还未缓过神来,四阿哥忽抽手解开我腰带,剥去下身裙裤,虽然衣衫勉强还可遮掩臀胯以上,但一双雪白长腿已是暴露在外。
他手往下移,揉按着我两腿之间柔嫩敏感之处,突然一下将长指插入花径,我挣了一挣,却周身酥软:好香……这房里的熏香有问题!
“四阿哥,不……”我才出声,他竟然又并了两指进来,弄得我一咬下唇,全副精神都集中在他的手指动作上,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略弯腰贴近我,低声问道:“这样就受不住了,那等下该怎么求我?”
不行的,这样搞下去要被他弄死了,我断断续续道:“我、我不是……不是年玉莹,你不要、不要搞我。”
他抽出手指,不怀好意地抬起我的腿环上他的腰际:“不是?”
“不是!我叫白……”
“你本来就姓白!”他一个弓身;挺入了我紧窒的私|处中,同时大掌滑至我的臀后;将我用力往他的硬物压上、迎合。
他的律动撑开我、凿穿我、杀死我,我呜咽着、痛骂着、哀求着,但他挺入抽出的动作不但未见放缓,反而更快更狠更沉重。
排山倒海般袭向我的痛感让我脑中一片空白,就在我快脱力的时候,有一种轻盈欲飞的酥痒酸麻从他和我的结合处寸寸扩散开来。
而就在这时他停下所有的动作,令我身心骤的一空,几乎想开口求他,他却将置于我腰际的手上移,插入我发间,捧起我的脸,又缓缓压下身来,注视着我的眼睛,沙声道:“你是我爱新觉罗?胤禛的。你这一辈子都是我的,我绝不会放过你。”
我吃惊地盯着他,见鬼,我在他的眼中看到的是什么?
他在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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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在乎的是年玉莹,不是我白小千。
念及至此,我本能一缩身子,其实哪里动得了,他忽然抱紧我,看着我的脸,冲动狠狠撞击,如山洪一般爆发。
我体内最隐秘深处被烫至一阵痉挛,整个甬道完全失控地急剧收缩夹缠,想他停下来,却又怕他停下来,心跳得好像要蹦出胸腔,除了自己发出类似哭泣的呼吸,又听到连他也发出粗重低喘,实在受熬不住,双手攀上他颈背,拼命叫他名字:“胤禛!胤禛!饶了我,胤禛……”
云收雨散,四阿哥帮我把上身散开衣襟整理好,顺手又摸了一把,我嘤咛一声:“不要。”
他坏坏道:“不要什么?不要停是吗?”
我羞得举袖掩面,侧首不语。
他挑开我遮面的水袖,勾住我的腰,放我坐起,这才扳过我的脸,令我看着他,他的声音比迷香更有蛊惑力:“你知不知道你脸红的样子会让我更加想要你?”
我闹不清他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