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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吧?
不过上回巡边在他营里我有了一次反奸失败的阴影,看样子光绑住他的手也不成。
可恨随园这么多医书,我还没捞到空去好好调点十香软筋散带在身边,真是药到用时方恨无,
敌军弹药充足,我军城墙未砌,要不是惊梦一下,还差点被长驱而入直捣黄龙,如果打持久战,总体来说形势不容乐观,咋办?咋办?
四阿哥伸手挠挠我脖子与下巴交界的软处,催我上他的身。
我哼哼唧唧的不肯,他就叹道:“服侍我的女人,就数你最耍花枪,蘑菇的要命。”
我一听,来了火儿。
拿我跟谁比呢?
不敢明骂,我就在心里怒骂:你才蘑菇呢!你个大蘑菇!就会采小姑娘!今天我就替玉莹行道,把你个蘑菇给采喽!
要不是他现在还没反应,我保不准就来个葵花点|穴手,把他的宝贝棒棒给抽几个大耳刮子,看他还得意个小鸟噢!
我正激动着,他的手却不老实,越过我衣领往里探。
我一把按住他的手,被他顺势拖近身前,我嘟嘟嘴:“不要。我不想。”
他显然不肯再等,刷的一下就把我的寝衣撕开,我抓过一个枕头堵在他和我之间,他继续调戏我:“到了现在,你的身子还怕被我看么?喏,大不了这样,我也给你看?”
见到四阿哥不脱衣服先脱裤子,我三点水汗,男人的那个如果戴朵小花装饰一下,可能会好看点吧?还有,清代的男人为什么没有穿内裤的习惯?
四阿哥自觉自愿自豪的裸奔这么一场,不禁让我想起某国产古装片里一段BH的对白:
——小妞,来~~~给大爷笑笑~~~~~~~~
……
()
——不笑?好,大爷给你笑一个~~~~~~~~~~
四四老爷还真是挺大爷的,只是我这小妞实在当的冤枉。
我把衣服死命朝肩头上拽拽,四阿哥伸手一拉,又拉下来,我恨恨将怀里枕头朝他头上一扔,趁他眼睛一闭的功夫跳到他身上压住,并且按紧他的手:“别动!”
四阿哥一双坏眼朝我身上到处乱扫:“今儿怎么这样调皮?想我了是么?”
我奸笑几声:“少废话,今儿换我做大爷!”
四阿哥瞪瞪眼,差点成了斗鸡眼:“你?大爷?”
“哎~对的,”我认真点头,“反正今晚我要一直在上面,好不?”
四阿哥想了想,倒也不反对:“好。依你。不过有一条,不能只管你舒服了,我还没舒服,”
“嗯哪!”
我眯眯笑应,然后啪的从枕头夹层里抽出一本小册子,得意洋洋捧在手里当着他的面翻开,默诵首页上我三毛抄四来的口诀心法——好攻者则心中有棍,好受者则心中有洞。棍洞皆备于心,则宜攻宜受矣。非棍,非洞,心也~~~~~~~~
四阿哥没有透视眼,当然不晓得我在看什么,但他一瞧见小册子的封面就抖了抖,一字一句道:“椋喾浚嗝兀嘈g`? ”
嘿,岂止椋棵匦g,我这本还是BL版的好哇?虽然才写了三句话,不过不要太经典哦!
不就是骑乘受么?我偏要来个骑乘攻,哼哼,谁说让男人躺在下面叫不是攻德无量哩。
如今万事俱备只欠工具,唉我为什么不早点在房里种盆黄瓜啦?
四阿哥咳嗽一声:“你打算就这么坐到天亮?”
我不爽道:“人家第一次做大爷,王爷你也该耐心一点。”
“不是。”他说,“我想告诉你,你要是不懂,我可以教你。”
我低下脸,用手推推他胸膛:“不准吵!从现在开始,我跟你说什么,你只可以说是,别的字一个也不准说!”
他没听清:“只可以说哪个字?”
我使出最柔媚声音教他:“要说,是~”
他还在问:“哪个字?”
“是~或者说,是,大爷~也成。”
他眨眨眼,忽然就笑了。
我方恍然大悟,他听不清是装的!根本就是诓我说给他听呢!
我捶他:“耍我?”
他却收了笑,吐出一个字:“是。”
我怔然看着他,他明明被我压在下面,答应的语气也很温柔,但他的眼神热烈得像熔岩一般。
在他的注视下,我的脸一下就发起烫来。
我知道我脸红了,可是我在心里给自己打气:骑乘攻跟骑乘受虽然形式差不多,但本质是不一样滴!不一样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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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本来扶在我腰际,此刻我一松神,手温就迅速往下走。
我皱眉拦他,双方才一别住劲,突然听见楼下传来纷沓杂音,不止一个人声夹缠在一起,最清晰的是随园新来的总管嬷嬷金嬷嬷的声音:“十三阿哥请止步,玉格格真的还在宫中不曾回来——”
“走开!”一个熟悉的喝声,紧接着就是蹬蹬蹬的上楼声,即使如此慌乱情境下,我仍然辨得出十三阿哥的脚步,的确是他来了没错!
四阿哥的人都在外头打麻将么?十三阿哥到了楼下才闹起来?大半夜的叫我跳楼我不要冻死了?
不!这是我家,该跳楼的是四阿哥才对嘛!
我好容易反应过来,嘴一张,还没说话,四阿哥忽的抬手捂住我嘴,猛然一个翻身按倒我,另一只手挑开我下半截寝衣,几乎没遭遇什么阻碍,就攻城拔寨。
我心头一阵狂跳,重重呼出一口气,喷到他的手心,又弹回来。
房里的烛火跳了一跳,黯了。
不知是姿势没摆正还是心理问题,四阿哥动一动,我就疼一疼,他侵入愈烈,就在我实实忍不住的时候,门开了。
一切杂音退潮般的消失下去,只有门一开,一关,似有一个人的脚步停了一停,然后走近。
隔开睡房前后间的只有刚搬来时那面十三阿哥送来庆我乔迁之喜的红木雕花嵌缂丝绢绘美人大屏风,屏风不透光,站在外面,看不到这里的床,但那人要是绕过来了怎么办?
会被看到!
怎么办?
无论如何,不想让十三阿哥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我紧紧抠住四阿哥的手,他觉察到我的拒绝,反而挺进更深。
四阿哥疯了么?他究竟想干什么?
狂热的恐慌感几乎要摧毁我,但就在同时,有一种从未体会过的激|情占据了我的身体,是羞愤,也是冲动,刺激的高峰压倒性的降临,一个短暂的停顿之后,抽噎着,震颤着,我被淹没了。
屏风外有灯点起,微光渗漏,我渐渐看清近在咫尺的四阿哥的脸,他低头凝视着我,目光中神色微妙。
这一时刻,就像小猫用爪子在心里轻挠,让我分不清是爱是恨,我只知道完了,屏风外的人一定听见我们的声音,既然无从面对,我愿意做个瞎子聋子。
而四阿哥脱离了我,他披衣下地,站在床边,却又不移步子。
我一动也不想动。
有点儿冷。
有点儿寂静。
唯余胸膛里一颗心在砰砰跳动。
“阿五。”四阿哥将手一摆,低声叫出一个人的名字。
屏外闪进一条瘦削身影,头也不抬,直接伏地而跪。
()
我拉被遮住身子,诧异抬身看向来人,认出其正是金嬷嬷的使女阿五。
四阿哥用满语问了阿五几句话,阿五均以手语作答。
我看出端倪,更觉惊骇,金嬷嬷的腰骨不太灵便,平日走路多是阿五随旁托着她一把劲,阿五容貌平淡,兼低眉顺目,有她没她我从不觉得什么,亦未曾同她说过话,直至今日方知她原来是名哑女,她既能听话明义,可见不是先天顽疾,但为何这样有缺陷的人会被四阿哥派来给我使唤?更甚者,细审她跟四阿哥的交流过程,一应举止仿佛比金嬷嬷还要来得从容大方些?
为什么来的是她,不是十三阿哥?
呵!我陡然记起就在上次十四阿哥闯入又彻底换了随园的服侍人之时,我在小楼的睡房已经从二楼最东边搬到了居中一间,由于结构房型一致,我糊涂醒来,居然完全忘了此事。
四阿哥当然知道我睡房的变动,十三阿哥可不知道,就算他冲上楼来,也是进了原来东面那一间,而我不在,正合上金嬷嬷言及我住在宫中的说辞,他也绝无可能再一间一间搜房过来……我没想到这个关键所在,不代表四阿哥没想到,也就是说,他刚才对我所为,是故意的?!
不错,之前阿五进房间来,我就觉得房门的关合幅度轻巧得奇怪,她一定是趁乱溜进来报信,抑或“守门”……
阿五到底是什么人?
十三阿哥因何而来,现在又在哪里?
种种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