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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死你,抽死你,再让你胡说八道,我揍扁你。”
“哎,哎,外人在呢,让我妈看见怎么办?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
潘雷左躲右闪,他家这口子越来越暴力了,这都打他两顿了。
“让妈看看,他儿子是怎么一个四六不找的混蛋。”
“我错了还不行?不胡说了还不行?你不是一直想收养孩子吗?我这么说也错了啊。”
田远气呼呼的把只剩花梗的玫瑰花丢给潘雷,指着一地的通红花瓣。
“给我收拾干净了。”
潘雷委屈,他这口子越来越凶了。拿着扫把开始扫地,张辉黄凯林木早就跑到床上去了。
谁也不搭理潘雷。
“田远,脑袋没事吧。”
田远往里坐坐,让他们三个都在床上坐好,他们三个把鞋都脱了,盘着腿四个人就对坐着。
潘雷嘟囔一句,你们以为这是农村的炕头啊,中间摆个桌子直接打麻将算了。
把他家田远围在里边,也不知道给他留一个地方,他打扫完了,都没地方坐田远身边了。凭什么他收拾满地的花瓣,他们四个人亲亲热热的坐一起啊。
“没事,我早就好了,可他们不让我出院。”
“多观察一下没坏处的,住着吧,我也有个人说说话呢。”
林木笑呵呵的,终于把手拿出来了,手里放着一个崭新的扑克牌。
“知道你在医院住着特没意思,潘雷抓住机会就对你又亲又咬的吧,咱们玩牌啊,听潘革说,你打牌不错啊,来来,咱们哥几个打牌吧。”
林木开始学着赌片里周润发的动作洗牌,哗啦哗啦的,能拉出花儿来。秀了几把牌技,田远的眼珠子就直了。原来,真的有这么炫的洗牌技术啊。
“潘雷,潘雷,给我钱,零钱啊。”
他的衣服早就换下了,一分钱也没有。
潘雷终于收拾好了,挤了又挤,挤了又挤,终于挤出一个地方,坐到田远的身边。一个稍微大一点点的单人病床,坐了五个大老爷们,幸亏了这武警医院的床铺结实,要不然,早就垮塌了。
“我钱包没带,咱们不来钱的,来贴纸条的吧。田儿的手臂有一条骨裂着呢,不能用力,这样吧,我就贡献一只手,给他拿牌。”
“行。”
三个人挤眉弄眼,今天他们三个要联起手来,和潘雷两口子好好玩一把。潘雷说是贡献一只手,其实他就是摆明了要帮田远。他们三个打牌的机会多,田远牌技肯定不行,一家子两口子,肯定不希望他这口子贴一脑门的纸条,想两个人一起打。可别忘了,他们三个也是一伙的。
其实他们几个人过来就是为了逗田远开心的,他们回来家出了那样的事情,哥几个都知道,田远性子温和,也有些内向,潘雷就在耍活宝,也需要帮手啊。商量了一下就一起过来了,打牌吧,他身体允许了出院之后,就带他去唱歌,去喝酒,可不能有了什么心结啊。
玩得开心了,他们两口子心意相通,田远运气还不错,再加上潘雷的指挥,他们一口气连赢三局,三个人愤愤不平,继续玩,不把田远贴一脑门的纸条,今晚不走了。
党红看看时间,这都过去两个小时了,那两个孩子不胡闹了吧。
她就是想找潘雷,和潘雷问问田远家的地址,他们老两口要过去和他们谈谈。
走进了单人病房附近,就听见里面传来大喝,看我一个炸弹!
干什么那?党红推开门,就看见五个大老爷们在床上围成一圈,潘雷甩出两张牌,田远大喝一声,一对王!
两口子配合得相得益彰。
哦,在病房里,他们耍牌呢。
咳嗽了一下,五个人齐刷刷的看过来,党红扑哧一下笑了,再也保持不住严肃的表情。这五个大老爷们,每个人脑门上都贴了纸条,管你什么身份,都贴满了,田远额头贴的最多,扑拉扑拉的快成门帘子了。
都是三十几岁的人了,能不能别这么幼稚啊?一脑门子的纸条,帅呀?
田远七手八脚的赶紧撕下纸条,有一种上自习课被老师抓到看小说的感觉。
“妈……”
“怎么输得这么惨啊,都贴了一脑门的纸条了。”
党红把残留的粘的太结实的纸条帮田远撕下去。党红天生就有一种威严,这群小兔崽子都不敢在她面前放肆。
党红拉过一张椅子,坐在田远的身边。
“妈和你一伙,咱们娘仨一起和他们打。”
潘雷欢呼一声,哦也,老妈太给力了,太帅了,太可爱了,搂过来,在他老妈脸上亲了一口,吆喝着,来来,继续玩啊。
谁也没有想到啊,严肃的党红院长,也会和他们小辈人坐一块玩牌。
“谁让你们合伙欺负我儿子,你们三对二,这不公平,我们娘仨一起来,这就公平了,来来,这次玩钱的。”
党红啪的一下掏出钱包,数出零钱放在田远面前。
“用这钱,把他们都赢干了,回头咱们一家子下馆子去。”
老妈,你太好啦!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丈母娘大战婆婆
田远闹腾了一天,娘仨大获全胜,用党红的话说,切,小样儿,就你们三个这样的,还敢和我斗。我没把林木下个月的奖金一起赢过来,算是考虑他也老大不小的需要钱找女朋友。
谁敢赢党红的钱?林木的上司,张辉从小到大的邻居婶子,黄凯一直佩服的人,哪个也不敢啊。
那只好他们的钱,被党红赢去了。
田远美滋滋的,还是丈母娘好,丈母娘把所有的钱都给他了,下馆子去,只要他出院了,就一起下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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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红拽了一下潘雷,看着田远睡着了,潘雷悄悄的出去了。
“妈,什么事儿啊。”
“把田远家的老家地址给我,我和你爸爸过去一次。这亲家都是要见面的。你们搞不定,我和你爸爸去搞定他们。”
党红微笑着说,搞定他们,潘雷打了一个寒颤,他老妈杀人不用刀,做思想政治工作那是做了一辈子,转着圈的就能把人绕晕了。
送上了田远老家的地址。
“别告诉他我们去哪了。就让他开开心心的。我已经在申请他的出国进修的事情了,我要把他培养成我的接班人,你别和我说什么,他进修了你看不见他之类的没出息的话啊,我也是为了日后你们着想,只有强大的力量,才没人敢对你们说三道四。田远不能一辈子活在你的保护下,他也是男人,他该有自己的领域。”
潘雷抓抓头,他还真是舍不得,进修,怎么着都要一年,这一年不见面,还不想死他啊。
不过,老妈说的太对了,他不能困住田远,进修回来,田远的职位肯定比现在高,他要是做了心胸科的专家,那工作也不会太累,不会像现在这样,一个电话就跑去医院了。
一年啊,他想办法吧,真要一年不见面,他真的会想的发疯。
党红带着他家老头子,去了田远家。
军区司令出动,就算是私人行动也是前呼后拥啊。
他们自己带了四名警卫,到了这个地区,地方政府也派了一支中队前来护送,警察局也是前呼后拥。潘老爹说不用这么大的阵势,这是干什么啊,又是警察又是官兵的,他们是来走亲戚的,不是来抢劫的。
党红拽了潘老爹,她笑的永远和气,她这么一个动作,潘老爹就不再多说什么,送就送吧。
还是那个小区,还是那个有些老旧的楼下。警车拉着警笛开进来,先进来两辆警用摩托,停在一边,然后是开进来两辆警车,然后,进来的是一辆悬挂军区牌照的车子,后面还有同样的警车,警用摩托车。
一个军官下车打开门,党红头发高绾着,挎着小包,模样就像是贵妇人。潘老爹一身军装,威武不凡。
就差戒严了,这个阵势,吸引太多的人,这是什么情况?哪位领导出来?什么大官啊,哟哟,看看那肩膀上抗的星星,官不小啊。
这是居民区,他们这是去哪家啊,谁家有这么官大的亲戚啊,没听说啊。
前面有人带路,党红走在前,潘老爹走在后,警卫员随后提着礼物分着。
“你什么都不用说,就在那坐着就行,看我的。”
“老伴啊,他们毕竟是我们的亲家,你注意一点分寸。”
“你就拿出你在部队开会训你的官兵那种架势就行了。”
党红小声吩咐着,潘老爹过来就是一个秤砣,来这稳定大局的。他稳稳当当的往那一坐,绝对吓唬住人。
敲开了门,田妈妈来开门,一看门口站着一位看不出年纪的女人笑容温和的对她笑,一个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