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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考虑自己是否具有这样的素质时,阿K冲我叫到:“车来了。”我连忙跟着一群人拼命往里面挤,一路上阿K要和我说话,我闭上眼睛依然念念不忘公关先生的高收入的诱惑,看来那些身体素质好的根本就不用考验来缓解就业压力或者是增加就业收入,完全可以去当公关先生一年三十六万,比MBA都高。只是好像没有多少尊严,不然市场不会需大于求。
车走得很不顺利,现在是上班高峰,三环很堵车,这样一停一靠让我又开始发昏恶心,嘴里的东西就想倒出来。阿K给我递了一盒口香糖才马马乎乎的支撑到下车。我一看站牌是肖庄,继续朝前走了几百米,找到一个非常豪华的大厦顶上挂着几个镏金大字:北方证券报。找到那个乔桥更加不顺利,先是一个保安对我们进行了盘查,搞得我们十分老火。等我们说出我们是找乔桥时,那人还问我是不是已经和他约好,不然不让我们进。我们解释了半天他还亲自给乔桥打了一个电话,听到那个保安唯唯诺诺的点头后,我们才终于有机会跨进北方证券报的门。
我们走到那个乔桥的办公室,乔桥却不知怎么回事不见人影,后来进来一个年轻漂亮的女的,用疑惑的眼光打量我们。阿K赶忙从口袋里掏出学生证,那女的看也不看就问到:“你们是不是来应聘?”阿K恭恭敬敬的问到:“我们不是来应聘,请问你是乔桥吗?”“乔编辑开会去了。”那女的说完就不在理我们,埋头写着什么。
我们说了来意,那女的也没有说什么,任由我们在那儿等。半个小时后,阿K开始感觉烦躁,借着上厕所出去溜了一圈。我在那个沉闷的办公室听着那女的沙沙的笔划动的声音。我在沙发上挪动了屁股,低头一看沙发上已经湿了,后来怕让那个女的看见不好意思,又照样坐在那块湿块上。再等半个小时我们终于熬不住给那个女的说了几句好话,要他等乔桥回来之后转达我们的来意,最后还留下我们的电话,便极不情愿的离开北方证券报。在我们离开时,阿K冲着那个保安看了一眼口中吐出一句:“我操。”
我们根本就没有从肖庄上车,一直就这样默默的走着,两个人仅有的一点信心就这样丧失,两个人的梦想也就这么破灭。阿K浑身都要冒火,皱着眉头不说话,有烟也不递给我一跟。好象我得罪了他,我在蓝旗营要他上车,他愣着头往前走,我就跟着他,直到红旗营,他才停下来,可能是累了,我们就在红旗营上车。在车上阿K照样不说一句话,捂着头睡觉,我也睡觉,不知什么时候车停下来,阿K摇了摇我的胳膊:“下车了!”我和他的对视了一下,他的眼睛中充满迷茫,我的眼睛中充满无赖。下车后,阿K继续跨着大步走着,我在后面跟着,我们好象正在进行一场非常滑稽的竞走比赛。到了校门阿K问到:“你第一件是想干什么?”
“解散协会。”
就这样公元2000年六月十八日,我们苦心经营的股票协会解散。
爱情没有约定(44)
从此,拉赞助的事就这样不了了之,那个叫乔桥的没有给我们打过电话,也没有通过他给我们带来任何好消息。我和阿K再也没有谈起拉赞助的事,也没有和别人谈起。好象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件羞辱,见不得人。阿K在这件事中已经彻底的受到伤害,没有站起来,也没有想过站起来。庄昊来我们寝室问我们协会的事,他把庄昊骂了一顿,叫他闭嘴不准谈协会的事。他还把所有协会的资料烧一个稀巴乱,似乎从此和一切无干。以前他经常提起的“想当年我如何如何”在也没有听见他说过,只知道他还在活着,甘愿随波逐流,但是他是怎么活着就不得而知。
好象我们有拉赞助这个想法本身就是一个错误,而我带着阿K去就更是一种错误。其实,我们早已经料到会是这种尴尬的结果,一个人去让一个人尴尬,两个人去尴尬两个人。
事后,我做过一件对不起阿K的事,我一个人悄悄在网上搜索着几乎所有北京的证券单位,在每一个的电子信箱或留言版上留下我想和他们合作的消息,结果是石沉大海,杳无音信。我还像一个疯子在一张张密密麻麻的招聘报纸上,记下我期望的公司的单位地址和电话,但最后我还是泄气了。这一次尴尬的只有我一个人。
在这件事中,我领悟到:抱有幻想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
我又从阿K的日记本上看到这么一句话:一切的无所谓和无所谓的一切可以当作我们苟活的一个理由,一切的磨棱两可和磨棱两可的一切显示我们的幼稚。
六月的北京很热,而阿K已经对这个世界很冷。从此,他就和他的那张床为伴,一天至少睡18个小时,不管谁的课他都不上,也从不关心他是否会被老师点上,只有考试才极不情愿的拿着一本书晃晃悠悠的出现在教室。他总是莫名其妙的看着窗户发呆,要不就发出他很有特色的叹息。晚上睡觉他喜欢把窗帘拉上,免得第二天的阳光把他从梦中刺醒。没有事情做就拿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书看,看着看着又进入梦香。他从睡梦中醒来时总喜欢说一句话:“又要面临黑夜”。有时还抱着我的吉他装作一个很深情伤感的样子在阳台上弹他几下,打发时间。他从来不愿意说自己的无所事事是一种堕落,他称自己仅仅是迷失的羔羊。
阿K骂走庄昊不久,庄昊就把学生会主席辞了。并非工作原因身上压力过重,他那天告诉我他想安心的考研的时,我发现他的眼皮跳了几下,由此我断定他在撒谎。因为我们交往的两年中我已经很清楚的知道,他的眼皮的跳动是弥补撒谎造成的内心的不安。后来,我得知他又失恋了,像失恋这种事一次两次可能伤心,再多两次脸皮就会变厚,再再多两次可能就会有一种看破红尘的感觉。对于庄昊,我估计是后者,因为他告诉过我,几乎学生会里面所有的女干部他都叉过一腿,但大都被摆了回来。庄昊告诉他辞职这个消息时,我才意识到一向让我崇拜的庄昊,竟然也有无赖。他走时如释重负地说了一句:我终于不是学生会主席了。这一走,便是好些日子。
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我很想唱郑智化的一首歌《游戏人间》:世界太罗嗦,不分对和错,像我这样的老百姓谁会在乎我,有钱的当老大,没钱的难过活,就像是看不惯,我又能如何?…………
七月要放假时,萱终于答应和我出去玩。我们是晚上出去的,为的是第二天的清晨我们能在天安门看升旗。我们有一晚的时间逍遥,为此我们显得很轻松。我们先步行到府城们地铁站,在华联萱拉着我买了一些吃的,出来时我两只手都提着塑料袋,萱却空手快乐的在我的前面手足舞蹈。我看到,闪烁的霓虹灯把北京照耀的通明,来回穿梭的汽车也为北京增添了一点夜晚的生气,华联商厦从顶上直铺下来一张巨大的屏幕,仔细一看才发现是谢霆锋做的雪碧广告。就在这时,我还看青了萱久违的深情的眼神,在夜光的中迷人勾魂。而萱的身材和她流露出的少女的本色,不禁又让我浮想联翩。
萱呀萱,我何时才能拥有你。
挤在一趟拥挤的地铁上,当我们冲进去的时候已经找不到坐位,倒还有几个吊着的环在地铁的震动下摇来摇去。萱拉着一个环很不适应,老是换来换去。但不拉环,身体没有支撑身体又会摇来摇去,如果一停,由于惯性还有可能撞到别人身上。他很想拉我的一只手作为支撑点,我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她也就不好意思开口。车到复兴门时,我勇敢的伸出我的左手,萱红着脸看了我一下,把她的左手使劲的拉着我的手,就怕我再次反悔把手缩回去。等我再次看她时,她的左手拉着一个环,眼睛瞅着门外。我也只好看着门上面的那个地铁图发呆,这次发呆完,我感觉到萱已经松开了我的左手,而实际上是萱正在走出车门——我们要下车了。
我们在广场上瞎逛到午夜,直到筋疲力尽。就在这种瞎逛中,我发现萱非常依恋热闹的生活,一看到哪儿围着一大堆的人群,她就像一个男孩一样挤进去看一个究竟。她还喜欢用新奇的眼光看待一切发生在她眼前的人和事。而我仅仅是一个陪衬,因为在我的眼中已经找不到任何的新奇,我把一切都看得那么寡然无味,我把一切都看得是那么俗不可徕。如此,我对一切就失去了兴趣。
到了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