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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12岁来月经的时候,”一位女大学生在信中说,“我就知道不管我愿意与否,我今后要成为可怜的女人了,我6岁时,就已经为自己是女孩而懊丧,因为男孩都不想同女孩玩,男孩们自由自在,玩得开心。”
虽然有的姑娘激烈的反对做女人,但并不是所有的都反对。大多数姑娘在童年的某个阶段,是不接受她们自己的“女人”条件的。
那么,这是为什么呢?
在瑞士医生兴恩·费里茨的《爱情应当盲目吗?》一书中,他做了这样的剖析:“在大多数情况下,小姑娘第一次性接触往往是消极的,她会失望地发现自己的小哥哥身上有个自己没有的东西。遗憾的是不是所有的小姑娘都有兄弟。在海滩上,小男孩们神气活现的裸露自己的身体,使得小姑娘不禁愕然。她们目瞪口呆,只得承认他们做得有理。结果就会产生一种弗洛伊德称之为‘自卑情结’的自卑感,许多女人都为此而痛苦过,尽管她们竭力使自己不要这样。换言之,发现男性这种身体上的特权会使小姑娘产生一种气恼感,这种气恼又使她们产生了强烈的‘胜过男孩’的愿望。至少她们想在各方面与男孩势均力敌,她们还尤其喜欢能在他们中的一群里称王。”我们知道,没有百分之百的男人和女人,每个男人和女人身上,都潜有某种异性的构成部分。一个想在男孩中称雄的女孩,自然会在自己身上加强男性的构成部分,而抑制女孩的特点。她想成为男人又知道自己的愿望无法实现,于是就力图去控制他们,比如有一个40开外的知识女性,这种意向已使她结过两次婚。她像女皇一样想使男人们屈从于自己。当男人的反抗使她达不到预期的目的时,便弃夫而去。在她第三次结婚时,丈夫比她年轻8岁。此外,这个男人在经济上依附于她,她对他的一切都无所谓,关健在于要他听话,依附于她。这样就可以克服她对男人强烈的嫉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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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类似的性偏离并非一定会发生。许多小姑娘由于对异性一点也不了解,是不会产生这种嫉妒心的,可是,她们会羡慕男孩。毫无疑问,男孩是这个社会的受益者,像独生子一样受到社会和父母的特别宠爱,全然不顾眼巴巴怪可怜的女孩。
“我生活在我三个哥哥的下面,”一个女大学生说,“当我父母有时关心我时,他们总是带着一种优越感来表示他们的关心,而糟糕的是,我母亲总是向我暗示,我和她一样,是个可怜虫,是男人们驯顺的工具。很长时间后,我才懂得做女人的自身价值。”那些在婚姻中只能接受自己不幸的命运的母亲们,给她们的女儿留下了极为有害的影响,所谓“有时父母与儿女的命运有着惊人的相似”,就是这个意思。正如一位精神治疗科医生所解释的一样:“小姑娘像自己的母亲一样,想象着自己在以后应当承担的角色。对于这种角色,她总是把自己与母亲的角色相比较去构想。虽然对于自己母亲的角色,地或是采纳,或是不采纳,但是即使是聪明的母亲也不能阻止大多数智力健全的少女在一定时期内不接受她们的女人条件。”今天,女孩的青春期在11—13岁时就来临了。在这个青春期即将到来的阶段里,小姑娘们经历着一个称之为“盲动”的阶段。这对于那些粗心的母亲来说,是个令人忧虑的时期。
父母会看到自己女儿的举止在一些方面上像男孩一样,玩着那些粗野的游戏,如爬树干等奇异荒诞的事。这一切都使父母们担心,会怀疑自己的女儿是否正常。这些年岁上小姑娘的读物往往也是男孩们的读物,她们会贪婪地读着一本武侠小说,摆弄着小刀和玩具手枪,这种行为是由于小姑娘有一种潜在的意识:抵御开始产生的性欲攻势的需要,他们本能地感到:现在还为时过早。
一天,某心理学家邻居的一位13岁的小姑娘气冲冲地从学校跑回家说:“龚凡总是要陪我去上学,他说他喜欢我,总想搂抱我。真讨厌!”她的父亲说:“龚凡是个可爱的男孩,他没有坏念头。”“可是,我不乐意。”接着,她神情狡黠地说:“谈恋爱,我还大小!”她们都觉得自己还太小,不能去谈恋爱。可是,她们的头脑里一直不断地思考着、幻想着、憧憬着爱情,这些自相矛盾的纠葛往往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们,使她们心慌意乱,坐立不宁。她们惧怕黑暗和孤零,更怕寂寞的乱腾腾的思绪。白天,她们同男孩一起玩耍,殴打,使得她们精疲力竭。
晚上,那些男孩或膀大腰圆的盗贼会时常出现在她们的睡梦中。她们对这些灼热的好奇心束手无策。一位女大学生在来信中告诉我说:“约10岁或11岁时,爱情成了我们的热门话题,在课堂上,我们时常暗自好笑地议论着从报纸上看到的稀奇古怪的事情。至于那些细节,我们想方设法偷偷地到我们父母的藏书中去找。当我们虚构出一些天真古怪的事情,我们说这是从树林里或公园某个地方看到的。”我们从一些女那里知道,她们曾偷偷看过自己的父母在卧室里干什么。
“我们那时不明白为什么大人们要干这种事。为了发现这件事的秘密,我总是向母亲提出各种各样的问题,聪明的我想让她在无意中露出真情。其实,根本不需这样,因为母亲对我的好奇心很理解,她向我婉转他讲了这方面的事情,但忽略了一些细节。现在,按照我的理解,人们‘搞爱’仅仅是为了有孩子。否则,我就把这件事看作是下流的、淫荡的事。我还用异样的目光看过我的父母。”
了解女大学生的人们都清楚,大多数女大学生受过爱情方面直接或间接的教育。然而,这种与婚姻联系在一起的爱情却充满人生的每个细节。姑娘们往往在迫不得已时,才向父母询问,但是,却只能从父母那里得到一些近乎朦胧诗的回答。这样,就使得姑娘们往往把情爱与性欲、生育与婚姻的秘密看成是一种简单的肉体接触过程。有时,父母为了“保护”好女儿的纯洁,把爱情解释得犹如恩格斯译弗莱里格拉特的诗一样,“的确就会想到,人们是完全没有生殖器的。”经验证明,这种做法极其荒诞不经。据调查,80%的少女由于父母不能满足她们提出的要求而感到极为烦恼。
8岁那年,我问父母怎样认出一个人是男孩而不是女孩。
他们先避而不谈,然后才说男孩穿短裤、留短发。9岁时,我才基本明白了我原该明白却一直糊涂的事,直到19岁时,我还没完全摆脱忧虑和苦恼,以致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对爱情常反感。现在,我仍特别抱怨父母为什么对我实行封锁。
父母们不知道,当他们用善良然而却是苍白脆弱的美丽纯洁把自然掩盖起来时,孩子们却把自然当成龌龊丑恶来看待;而当她们长大后,这些畸形的潜意识又会怎样变本加厉地折磨她们年轻的心呀!
鲁迅曾振臂一呼:“普及教育,特别是性教育,这正是教育者所当为之事。”我们不能不佩服这位伟人高瞻远瞩的目光。
但是,很多专家认为“性教育”这个词选择得不好,因为它不能更准确地表达传授“爱情ABC”这层意思。实际上,在大多数人的心目中,“性教育”就是父子或母女之间关于生育的简短会谈。在农村中,孩子们把到处可见的动物的本能交配,同人类性本能进行粗略的对比。这样,索绕在少男少女们脑际的问题还是根本得不到解答。一个问题像游蛇一样盘踞在她们脑海,那就是:“人类像动物那样搞爱,还是另有方式?根据电影上看到的及父母的吞吞吐吐好像别有一番……”使教育者深感忧虑的是,在研究者收到的所有有关信件中,仅有两名女大学生在信中说,在她们幼年和青年时期,她们的父母通过言辞有分寸的谈话,使她们对爱情——这个异物,有了较多的了解。
在青春期即将来临时,少女的消极阶段取代了主动阶段。
这种心境变化,不是陡然而至的,而是一个缓慢的迁移。我们到处可见这种现象:那天还与男孩争着爬树的女孩,什么时候竟那样伤感地、凄楚地坐在镜前,令人想起一位绝望的饱经沧桑的小妇人。
女心理学家讲了一个12岁小姑娘的一段有趣的故事。
这个小姑娘应邀将参加一个盛大的宴会。于是,她把自己化妆成一个年轻的少妇,并在镜前摹仿电影里风流夫人那高贵的举止,她极力培养自己无法抵御的诱惑力。可是,当这个晚会来临时,她说什么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