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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黑影冒了出来,同时张君房结了印的桃木剑已经朝他砍了下去。
〃喂!!!〃
季怀措向后跳了一步,以便对方看清,却不想对方见了他却仍不收手,季怀措只能一边闪躲一边解释,〃君房!是我!你看清楚!〃
张君房停了一停,〃何以证明?〃
〃这〃季怀措稍一迟疑下一刻剑身贴着脸一扫而过几乎削掉鼻尖。
张君房道术高深,剑术上的造诣也是不低,一抹一撩如行云流水,移步换势身形似蛇,虽使得桃木剑,但剑花撩绕间仍是气势横秋,招招致命。
〃君、君房,你相信我,我是真的、我是真的季怀措。〃几个回合来去,季怀措已是气喘连连,用青魂珠封了妖气便也封了自己大半的法力,土遁本就费神,没想到张君房还这么固执难缠。
〃若是拿不出证据,休要怪我剑下无情。〃张君房暗中掐决,那剑再挥出之时,却是一道道寒光熠熠的冰刃,冷锐如铁,迅疾如雷。
季怀措有些招架不住,一咬牙,身形一晃,倏地到了张君房面前,伸手成鹰爪抓向张君房的肩胛。对方擎剑一撩,遂手臂顺势缠上剑身,一抓一握,硬生生地停住了张君房的剑。
〃好了,我说实话。我不是季怀措〃
张君房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霎时霜寒凝结、冷冽凛然,季怀措却是撇了下嘴一脸的无可奈何又有好气。
〃我不是季怀措,我是云雨,总是被你贴不举的云雨,这下你总该信了罢?〃
张君房怔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不禁抿着嘴角扑哧一下轻笑出声,收了剑挽于身后,脸上又显怒色,〃季公子怎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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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来找你这个笨蛋的!季怀措心想,但没敢这么说,〃我〃还不等开口,天边传来隆隆之声,紧接着四周寂静如死,鸟叫虫鸣皆都消失不闻,无风无痕,就连空气都仿佛静止了一般。两人四下望了一圈,远山叠翠逶迤清丽,湖波如镜云落平水,看来并无甚异状,但心里却仍是隐隐发怵。
〃君房,这是哪里?〃季怀措问他。
〃应该是辽营中军。〃对方淡然道。
〃那我们要怎么出去?〃
张君房看了他一眼,冷冷一笑,〃季公子若是不进来,岂不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
季怀措鼓了下嘴,眼睛瞪天,自己自然是担心他才闯进来的,想说了你也不领情,干脆赌了一口气。〃你不是说这是上古奇阵,什么有幸目睹此生便也无憾,既然如此我怎能错过这个机会。〃
〃那季公子慢慢研究,君房不奉陪了。〃说罢便转身独自走开,季怀措眉头一皱,更是恼得厉害,三两步追了上去,〃唉!张君房,你就忍心把我扔在这里不顾死活?〃张君房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淡声道,〃季公子既有胆识前来闯阵,想必定是抱了必死的打算,君房又何必多事自取烦恼。〃
一言漠然,听者不觉心冷如冰,季怀措只道心底深处有什么〃各登〃一下掉了下来,碎成一块块,裂成一片片,堵在胸口那里不上不下,气不顺畅,郁闷得紧。
我知你淡薄,也知你寡情,更加知道你明镜于心清尘绝俗但我就是忍不住想把你拖下俗世,和你共沾情。人生在世不过数十有余,倘若一日你真的得道飞升,往后纵使堕入轮回也无缘再见
你我终究殊途,只此一生,再无来世。
见那人走远,季怀措追了上去,没走两步,天边又传来隆隆巨响,只这次声响如雷、震耳聋,带着催动天地之势似无停歇之意。季怀措回头,下一刻竟是杵在那里。
不远处的峭壁山崖间,乌云连天,山洪奔泻,立壁千尺,浊浪飞溅,俨如千军呐喊,势如万马奔腾。
23。
〃那不过是幻像。〃张君房的声音冷冷淡淡地从他身后传来,季怀措似有不信的转身,〃你确定?〃被他这么一问,倒是真的不敢妄下断言,两人就这样盯着眼前汹涌而来的洪水,水色浊黄,轰声鸣鸣,如山崩土裂挟着滚滚巨石倾倒而至。
季怀措越看越觉不对,待到面前尘土飞烟蓦得惊觉竟有水花溅到脸上,立马回身冲向张君房,胳膊一伸一把揽过他将他护在怀里,吼道,〃吸气!〃话音还未落下,已被淹没在隆隆水声之中,一如黄河决堤,倾巢汹涌,混浊的水如从天降没顶而至将两人吞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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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像落于水中的树叶,兜兜转转上下沉浮根本无法定住身形。〃君房,抓紧我!〃季怀措一身力气几乎全在那双箍着张君房的手臂之上,将他控在他胸前以身抵挡那湍急的水势以及随洪流而来的巨石、断树。
〃季公子,你咳你顾好自己就行〃见季怀措已是血流满面,心想,自己不熟水性,这样下去只会拖累于他。又见两旁峭崖突起,遂结印掌心,挥手划了道弧,两人骤然离水跃上半空。将落未落之时,张君房翻手一掌拍在季怀措胸口上,季怀措惊愣吃痛之下手略略一松,被张君房反手又是一掌击中,这一掌直接将季怀措推向山崖上,而他自己却是直直坠下,落入洪流。
〃君房?!〃
这个笨蛋!
季怀措咒了一句,捂住胸口默默念咒,便见那里一团绿光腾现而出,随即笼罩全身,紧接着一声骇然厉啸,季怀措霎时化作一道电光直冲而下,破开湍流,旋又从水里一跃而出,耀如星辰的苍白光芒中隐约可见是一只灰毛银背绯瞳如焰的狼。
将昏得人事不省的张君房拖上岸,狼抖了抖身上的水复又变回人形,就着四肢沾地的姿势,季怀措重重地喘了几口,紧接着却是仿佛失力一般整个人失去支撑跌在地上,同样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张君房才恢复意识,勉强睁开眼,一时愣在那里不知自己身处何方。坐起身,手指一下触到身边某个温温热热的东西,转过头去发现是季怀措,他一身银白的袍子已被鲜血染得斑斑驳驳,额上也有伤,血污,泥土,夹着碎草屑混作了一团,而湿乱的粘在脸上的发丝还在滴滴嗒嗒地往下淌水。
又是他救了自己?
这样一想,心里不禁一阵翻涌,认识季怀措这段日子自己颇受他照顾,若有危险便总是被他护在身后,正如闯阵之事,隐约觉得季怀措可能是担心他的安危而来,只是他向来淡和不识情又怎能知会季怀措的用情至深。
〃季公子季公子?〃
唤了几声,对方毫无反应,心下一惊忙伸手将他翻转过来探了探鼻息,好在还有气息只是微不可寻,便想也不想地俯下身去,以口对口渡气给他。
不多片刻,季怀措动了动手指逐渐醒来,意识变得清明之时,感觉有什么冰冷柔软的东西一下下落在自己唇上,睁开眼,便见张君房那张清秀素颜在眼前无限放大,嘴唇落在自己唇上,竟是那样绮丽而不真,一如身处梦境。
想自己一定是快要死了所以才会看到幻像看来老天还是眷顾于他,知他放不下执念便用这种法子成全他一次。
静躺着不动,只因贪恋他嘴唇落下那一刻的甜美。嘴唇微启,两人的舌尖不经意的轻触相碰了一下。一瞬间如被雷击,酥麻的感觉肆虐着流窜遍四肢百骸,撩起一身的燥热。便想就算是幻像也没有关系,若是可以这样,死十次八次他也愿意。遂伸手抓着他的肩膀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不顾他惊愣的眼神,照着他的嘴唇重重地堵了上去。反正是幻像,反正是做梦,反正现在天塌下来他也不会停手
陶然的,有些浑然忘我的,在他唇上辗转含吮,然后一手制着他的反抗,一手胡乱的在他身上搜掠,从他唇上挪开顺着他线条流畅的颈脖一路吻了下去下一刻,啪的一声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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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身上是皮开肉绽的伤疼,脸上是火烧火燎的灼痛,季怀措坐在火堆旁捧着脸一副受气小媳妇似的无辜与委屈。
是,是,是,都是他不好,是他白日发梦,是他痴心妄想,是他吃了熊心豹子胆屡教不改不仅强吻了他还施非礼,但是至于么?用得着这样么?出手这么重怎么说自己还救了他想到这里用力地吸了下鼻子,愈发显得可怜无措。
张君房则坐在另一头,冷眼旁观,拎着衣角笃悠悠地烤着衣服,良久才出声,〃季公子身上的伤可有大碍?〃
〃没。〃季怀措冷哼了一声撇开头,想你那一巴掌打得我还敢有碍?
见他这样,张君房不禁开始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真的过分了一点,那时候他根本神志不清,身上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