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叠加的恐惧与厌恶,这恐惧是如此的巨大,以至他不愿再次想起,越是不愿想起,越是无法忘记。不能不想起那件事,也许是为了打败它,他无限地夸大了疼痛后的安宁感觉,又一次次把疼痛的记忆减淡,最后,回忆变成了,一种扭曲的印象,即鞭打引起的,不是疼痛,而是快感。
而人的记忆与经验是可怕的,人的信的力量是巨大的,你相信,就是事实。你认为鞭打会引起快感,那么,疼痛就是快乐。
你的信念有多强,你的感觉就与现实有多远。
花开闭上眼睛想象,就象现实中的性对象不能引起性趣,需要借助性幻想一样,花开不爱简明,他需要幻想。
幻想未日审判,上主问:“花开,你尽力了吗?”
花开轻声:“我没有。”
“你承认你是一个自私冷漠的人吗?”
“是。”
“我判你有罪。”
“我认罪。”花开在上主面前跪下,地上生出荆棘,花开希望那利刺割开他的皮肉,引出鲜血,洗涤他所有的罪与污秽。
膝盖剧痛,花开轻声“我应该忍耐,我所做的,不配原谅。如果可以的话,让疼痛更强烈些吧,或者,如果有慈悲的话,请杀了我吧。”
花开幻想更加卑屈更加卑屈的场景,幻想更加血腥的惩罚,比如,用刀子慢慢地慢慢地划开他的胸膛,把他的内脏用刀尖一点点轻轻挑碎,花开幻想他的挣扎,他的挛痉,他的惨厉的叫声,而他,情愿受到那种对待。
花开的内心有一种冲动,奇怪的冲动,如果你没有过,我不能让你明白。或者,那可以叫做一个渴望奉献的冲动。
那种冲动与喜悦充满他的内心,达到极限,无处宣泄,只等花开对所有疼痛与折磨说一声:“我情愿!”刹那,象是闪电,象是爆炸,或者只是胃痉挛的一种,他的内脏抽成一团,他觉得痛,或者只是比痛更轻微的有一点难受的痉挛,那种痉挛并不好象,可是这痉挛并没有在胃部结束,它向上摸到花开的心脏向下搔了搔花开的那个器官。
花开的头先是向前向下,好似要缩起身子,过了一会儿,他仰起头,把头靠在树上,尽量让自己双腿着地,他放松了身体,轻轻“呵”了一声。
好,达到要求了。
简明笑了。
他伸手轻轻抚摸花开的身体,花开,那种极端虚弱与激动的声音,直白地说,是动情的声音,的声音。
简明轻笑:“你很激动啊,我没猜错,这样会让你很激动,是不是?”
花开的器官在简明手里轻轻跳动。
二十七,我是谁
花开轻声:“简明,放开我吧。”
简明微笑,轻声道:“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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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慢慢闭眼睛,残忍。
可是残忍这两个字让花开激动,不管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激动,当简明轻轻抚摸他时,他忍无可忍地:“呵,简明!”
简明低下头,用舌尖挑逗他。
花开哀求:“别这样,简明,别——”
简明“呜”了一声,躲开,然后吐出一口白色的东西,抬手打了花开一记耳光,花开的身体继续射出最后一枪,射在简明身上。
简明看看瘫软在树边的花开,看看自己身上的,一边生气,一边火中烧,一边好笑。
他起身给花开解开绳子,花开扑倒在地,人已经半虚脱了。简明抱起花开:“咦,不中用的东西,怎么了?”
花开微微挣开眼睛,想哭想骂,都没有力气,半晌,只是轻声:“简明,抱我。”那是一种非常无依的感觉,很无力,很脆弱,不管是谁的怀抱,什么样人的怀抱,此时,只要给他一个怀抱,他就会感激感动,感受到温暖。
简明轻笑:“我还想拿你泄火呢。”可是他紧紧地抱住花开,他自己心头那股火,硬生生压了下去。
简明给花开轻轻揉膝盖,问:“还痛吗?”
花开把手轻轻覆在简明的手上,随着简明的大手慢慢移动,他觉得很舒服,很温暖,可是,他终于还是说:“简明,我们还是不要发明新游戏了,我害怕,而且,我觉得——心里不好受。”
简明沉默一会儿:“是觉得肮脏吧?”
花开微微有点歉意,笑:“呵,变态吧?”毕竟他很享受。
简明道:“你天使的那一半,是不是连同**人也不能接受?”
花开苦笑,拍拍简明的手:“是啊,不过,那一半的控制能力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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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明过去,抱起花开,轻轻吻他的额头:“好,花开,我们不再做调教游戏了。”
花开想不到简明会答应得这么痛快,愣了一会儿,苦笑,轻轻抚摸简明的脸,问:“难道你说的爱我,是真的吗?”
简明也苦笑了:“你说呢?”
花开笑:“真蠢,你怎么会这样?”
简明道:“你是我的,不只是属于我,而且是我生命的一部份,明白吗,你是我的,永远。”
花开的手指在简明脸上轻轻划动:“永远?希望是。”
他的美丽手指伸进简明嘴里,被简明轻轻咬住,花开微笑:“简明,我虽然不一定爱你,可是你的爱,我一直接受。包括,你的束缚,与爱的方式。”
简明轻轻咬了花开一下,花开缩回手,简明说:“我也没敢有更高要求。”
第二天,简明早上起来时,看到花开在远远的海滩上画画。
简明过去,从身后抱住花开,花开微笑:“等我一会儿。”
那是一幅日出。
太阳从蓝色水面破茧而出,辉煌地,温暖地,充满希望地来到人间。
简明觉得那太阳画得好似会烫到人手一般,他忍不住伸出手指,在上面轻轻摸了一下,太阳破了个小口子,他有点抱歉,笑:“呀,坏了!”
晚了,花开已经一把推开他,然后一记耳光贴在他脸上。
简明暴怒地回了一巴掌,花开倒在沙滩上,简明怒吼:“你总忘了你是谁,我又是谁!”花开支着身子,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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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明从他的目光里再一次看到冰冷。
他抓起花开的画笔,立刻从花开的眼睛看到死一般的痛恨,那样愤怒,简明也没敢破坏花开的画,他不敢,他拿起画笔,在花开的脸上从额头到下巴,画了粗粗的一道,然后暴怒地把一整瓶涮笔水倒在花开头上。
花开闭上眼睛,水从他的脸上淌下来,他闭上眼睛,他知道如果此时他非要表达他有所坚持,得到的一定是大折辱,他不想让简明看到他的眼睛,他的那双眼睛,习惯于放射出毒箭来,他太习惯用那种恨毒的眼神来看人,他闭上眼睛,不想让简明看到。
简明把花揪起来:“说话!说你恨我,或者向我道歉,说话!不许沉默!”
花开哭了。
简明松开手。
半晌,简明问:“为什么?”
花开摇摇头:“我没事。”
简明轻轻抚摸花开:“花开?”
花开苦笑:“我不知道,我好象很脆弱。”
简明问:“你在想念,你熟悉的生活?”
花开沉默一会儿:“是啊。”
简明拍拍花开,用毛巾给花开擦脸,扶他起来:“来吧,我给你洗头。花开,我喜欢给你洗头发。”
花开沉默,他也喜欢,可是这件事,有一点不对,人,应不应该放从自己的望,是否一件事只要不伤害他人,自己又渴望,就可以做?
是不是?
一些不被认同的,自己也觉得——不好,不合自己一贯道德的东西,如果能给自己带来快乐,自己又渴望,是不是就可以做。
象这种SM调教,是不是可以继续下去?继续下去,又会走向何方呢?
是否最后也会象所有的**方式一样成为一种形势,再不能引起任何快感?
花开微笑,他最初的幻想,只是象父母打孩子的那种拍打,然后渐渐发展到摧肢体,发展到除了死亡以外的所有酷刑,身体反应也从最初喜欢想到,会勃起,那么,如果同简明一起探讨身体的极限,他最后是不是会达到自己所想象过的真正的伤害?
真正的伤害,用烙铁烧灼,用刀切割,至命伤害,会令他失去什么的伤害。
花开笑着抚摸简明,简明,你有没有这个胆量?来伤害我,比如,用刀子把活着的我解剖?看看我的灵魂里有什么。
思考,真是一件折磨自己的好东西。
你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