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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余没想到他如此执着于临风的画作,要知道这个临风,到目前为之,据他所知也只出有两幅作品,且两幅都在他楼内,尚未卖出,而这傅梓鸣又如何得知。只有一个原因,于是韩余问道,“傅兄是否与临风相识?为何执着于他的画作?”
眼神微柔,傅梓鸣答:“我仰慕她已久,很喜欢她的作品。”
看着那泛着柔光的双眼,韩余只觉有些刺眼,便道:“听君一说,自是了解他,不知临风为何样人士?竟深得傅兄如此倾慕。”这么说,他却心想,那幅“雪梅”,作画风格不拘一格,超脱于现世画风,可谓自成一派,他也很是喜欢,很喜欢那幅画中体现的梅之铮铮傲骨,想着不知是怎样的人才可画出这种神色俱佳之作,也不由心生结识之意。心下决定,对于“雪梅”,他断不会卖出。
而傅梓鸣却不想多说关于临风之事,只回道:“临风其人我不便多说,还望见谅。”他和傅掌柜其实早已知晓林宇的女儿之身,也看出他们的易容之术,只是不点破。作为一个资深医者,对男女体态他们可是一看便明了的,却不知易容下遮掩的是如何姿色。他只想等着哪天小林亲口对他直言。
他那天晚上听了林宇的心意之后,眼看她匆匆离去,不忍阻拦,却不由自主地走近了林宇的房间。
“咦,姐姐画的不是傅公子么?”房外的他,听到小航这句话,心里一喜,暗道原来小林心里真的有他,又惊异于她居然还会画画。却又听林宇道:“拿去卖了。”傅梓鸣顿时心里一紧,闷气便生,直想冲进去把这丫头给收拾一下。回到卧房,他便决定,还要好好了解她的一切。于是第二日,便悄悄跟踪了小航,一道来到唯宝斋。
接过执事手里的“月下独奏”,韩余仔细端详,心下暗赞:他的画,又一次带给他巨大的惊奇,这次的意境与上次截然不同,人物粗中有细,色彩也更丰富。却不知他如何调配这些颜料。韩余看着画上的抚琴之人,再看眼前这男子,作为一代画师的他,隐约明白了画中之人与傅梓鸣的关系,也不恼其对临风之事的缄默,笑道:“既然傅公子如此喜好临风之作,这幅‘月下独奏’,就三百两白银卖与公子了。只是,那幅‘雪梅’恕不出卖,还请公子见谅。”
见韩余态度坚决,傅梓鸣也不好多说什么。心想小林的作品得人如此欣赏,也应该为她高兴吧;既然作画是她的兴趣,就不该遮掩了她的光芒;只是,为何心中隐隐略有不安。
于是他付了银票,小心接过画卷,道谢后转身离去。
看着那白衣男子远去的背影,韩余的眼神流露出一抹兴味意长:“临风,我是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呢。”
'9 楼' Posted:2008…11…16 21:04|
water820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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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赴约
听了小航的回叙,林宇不由喜上眉梢,不想她的作品这么快就得到了当世著名画楼——唯宝斋楼主的肯定。看来凭己之力,以后畅游天下的心愿是指日可待了!
惊喜之余,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邀约。
可她却不知,唯宝斋的楼主却是那当朝有名的风流才子——韩余。
韩余,前三国之吴国人,前朝为翰林世家。其父韩植乃一代鸿儒,深受三国学士拥戴。吴国灭后,元帝为笼络各方学士,便让两个儿子拜韩植为师。于是,韩余也就成了元帝两子的伴读。七岁便会吟诗作赋,而他第一次开口歌颂的正是梅。自弱冠以后,其书画又渐闻名于世。后被景帝钦点为状元,一时风光无限,前程似锦。这年青才俊,才双十年华,生得一副迷死人不偿命之面孔,传闻其风流多情,又尚未娶妻,惹得运京城里各小姐芳心暗许。而此人喜流连于花坊之间,又常为烟花女题诗赋词,故颇受各烟花女们的拥戴,运京各大妓院也都向他开着绿灯。
天下两大文化娱乐中心,一是京都运京;二是江南的吴国旧都南齐。都说运京何处最销魂,竟在东城花雨坊,而坊中最出名者当属翠微阁。
韩余第一次与林宇的邀约,正是在这运京第一名妓院——翠微阁。
都说女大十八变,林宇望着镜中日渐变化的脸,心中不由得隐隐担忧。看着这张脸,可以想象以后会是如何的倾国绝色,但自古红颜多薄命,如果可以选择,她宁可自己生得平凡。
因去的是闻名的妓院,林宇并不想对脸部做易容,换上男子的青衫,腰带白玉佩,挽起一束长发,用白色发带在头上寄了一个结,拿起一根玉钗,这是母亲留下的遗物,她将其斜插于发结中。铜镜中立现一风度翩翩俏公子是也。
翠微阁之所以出名,不仅仅凭其旗下的七大美姬,还在于其一流的服务和让人不得不服的高姿态。故而,京城人士想要去翠微阁享受却也绝非易事。
林宇刚立于阁院门口,便有一妙龄女应侍上前招呼,看到林宇,她不由呆愣了半晌,却见是生客,便先把林宇带到了大厅中,用一种有青花印记的茶杯给她上茶,随问了她的名讳,有否熟人相引。林宇答:“鄙人临风,唯宝斋楼主相约于此。”应侍听罢,遂又将她引至二楼的青花阁。刚近阁外,便听阁内隐隐传来一女子的娇笑之声。林宇整了整衣角,随着应侍踏步走了进去。
阁内,一男子衣着淡紫长衫,上绣银色细菊,腰佩碧玉,一双凤眼潋滟,修长的手指轻握纸扇,薄唇微翘,含笑间情挑身边的女子。应侍报了林宇的名,便径自离去。只见那男子懒懒地抬眼,却在看到林宇之后闪过一丝惊艳。
“好俊的公子啊!”那妖娆女子毫不掩饰地看着林宇,轻笑道,“怕是那号称冼国第一美男的昱王也要自愧不如了。呵呵。”
经此一说,那男子眼眉一挑,嗔道,“哎,婉娘真是薄幸,见了新人忘旧人。上次对昱王是念念不忘,这次又对我家临兄频送秋波,怕是早把我这老相好抛到九霄云外了。”说着修长的手指轻点了一下桌面。
婉娘见状,忙收回目光,帮林宇和男子沏了茶,“韩公子真会说笑。奴家再忘也不会忘了公子呀。”说罢便悄然退下。只留林宇和那男子二人在阁中。
男子目光紧盯着她,从上至下扫了她全身,看得她直发毛,便见他起身一躬,道:“在下韩余,久慕临兄才华。故相约翠微阁一叙,今日一见,却不想临兄如此年轻,真叹一代英雄出少年啊。来,临兄请坐。”
一听到韩余这名号,令林宇心里一震,早已听闻他的举世才华和风流艳事,一时有些后悔自己为何不易容,却只能赔笑道,“原来是韩侍郎,真是幸会。在下拙劣之作,又何幸能得韩大人赏识。”
看着林宇这一笑,韩余顿觉万花失色,不由呆了一下,愣了数秒才恢复。遂微笑着将她引至他身旁,她依言坐下。
轻摇纸扇,感觉阵阵清风伴着淡淡茉莉香拂面而来,他那带着磁性的嗓音在林宇耳边响起:“想必临兄也是第一次来这翠微阁吧?”她点头。
他复又笑道:“这翠微阁,可不是一般人能进的。第一次来此,应侍见你是生客,便要先打茶座。所谓打茶座,即是将你带至大厅内,用一种有青花印记的小茶杯给你上茶。此时会有人拿来一本‘菜谱’,上面画有翠微阁内所有待召女子,若有中意者,而那女子亦愿意,则示意管事姨娘另换一只精致茶杯,泡好茶亲手捧给你。如女子不愿意和你交往,你就必须另觅他人。打过茶座,有了相好,以后才可随时光顾这翠微阁。”韩余见林宇听得兴味勃勃,啜了口茶,又继续道:“第二步叫出场,场分酒场、戏场、游场。你若有了相好的女子,可以在京城内的各大饭庄、酒楼、戏院、庄园、游船叫她来作陪。”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