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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奴婢双安……”跌在明浩胸前的男孩儿嗓音细润,眼睛怯怯地望定了明浩,眼波如蜜。
明浩扭着他下颌的手一下子收紧,双安疼得一皱眉,随即又哆嗦着笑了,唇角牵扯出脆弱的纹路,明浩心头像被蜂芒刺中,又疼又麻,——双安的这双眼睛虽也是杏子样,但却烟视媚行,哥哥眼中清波如澜,从无蜜色;但是——但是,双安的笑,这个单薄到即将断折的笑,却酷似大哥,酷似这些日子里痛不欲生的青鸾。
“……嗯嗯……”双安才轻吸了口气,水红的唇瓣便被明浩猛地吸住,含在嘴里啃噬着,双安吃疼,双眉微蹙,身子瑟缩着,却一下子被明浩推倒在榻上,死死压住,
“宝贝儿,爷真喜欢看你皱眉的委屈样儿呢,再给爷笑一个。”说着手上使劲,身下润白的肌肤上便被拧出点点红痕,像雪地上的落梅,冰凉刺目。
“……呜呜……爷……疼……”嘴里喊着疼,双安的脸上却浮出一个薄弱轻飘的笑。
明浩眼神一暗,手便沿着双安惊战的身子摸了下去,但只摸了一瞬就顿住,复又在那要命之处反复揉摸起来。双安眼中闪出一丝光,在帐外烛火的映照下水色涟涟,
“……殿下……奴婢……奴婢……”
明浩像摸到火似的松开他的胯,只细细揉着那娇嫩的大腿内侧,“可惜了儿的,竟被去了势。”
听出明浩话音里的意犹未尽,双安眼睛微眯,水色更盛,身子战栗地扭动,着意摩擦着明浩,“……爷……奴婢虽不能……不能……但爷却……却仍可以享乐呀,奴婢这身子尽着爷使唤呢……”说着便侧转身,翘起鼓实的小臀,将自己送入明浩的身下,
“你这嘴儿可真会说道……嗯……”明浩一口咬住双安细薄的耳朵,舌头舔舐着耳垂上的嫩肉儿,引得双安一阵阵地轻抖,嘴里溢出低喘。明浩的身子紧紧地贴着他,疯狂地碾压挺动着,但却总不得法,额上滚出密密的热汗,
“宝贝儿,爷我想要……要……可……”明浩懊恼地撕咬着双安,尖利的齿尖刺入白腻的脖根,一线血痕缓缓流出,
“……啊啊……”双安惨叫着,浑身战栗,血线流下他削薄的肩胛骨,“……殿下……殿……下……奴婢知道……知道个法儿……”双安急促喘息呻吟起来,翘臀上顶,可所触之处仍是软绵绵的一团,不禁沮丧地蹙紧了长眉,两行冷泪缓缓滑下尖削的下颌,迅速融入身下的锦褥。
明浩松开口中娇嫩的皮肉,一把拧住身下的双安翻了个身,“你说知道个什么法子?能让爷尽快成人?若是见效,日后自然是亏不了你。”说着便又含住双安的粉唇,一径儿吸吮着,心里痒得直哆嗦,——不知——不知哥哥的吻是怎样的?舌头也如双安般柔嫩灵动吗?
双安趴跪在榻上,将头伏在明浩的两股间,“……爷……便是这么常嘬嘬……很快便……便见效了……”声音细媚已极,游丝儿般咽在喉中,若有似无,嘴已叼住那柔软的一团,极力吸动挑逗着,
“……唔唔……嗯……啊……”明浩仰靠在枕上,微微低头斜睨着那雌伏在他身下卖力献媚的人儿,从这个角度看去,——倒——倒真有几分哥哥的模样,特别是——,
那双安仿佛知道明浩如何想法,就在此时,缓缓仰头,蹙眉抬眸望向他,眼里还藏着点点泪光,嘴里含着那物件儿,一吸一放,唇角勾出一丝笑纹。明浩瞧得目眩神迷,心里抖得像燃起了火,若是……若是哥哥也如双安这模样儿……那……!
双安着力吸弄着,可嘴里那物儿只微微抖动,再无其他动静。两腮酸痛,心里却像塞满了黄连,苦得双安鼻子里泛起雾气。
明浩身上起了汗,冷热交缠,脑汁搅动,但那股热乎劲却总差着那么一丝一毫到不了身下,觉着自己被滑腻翕动的唇舌伺候着,悸动不已,却仍是……仍是……,明浩拧起眉毛,戾气倏地飞上眼角,
“……嗯……行了……”
就在双安松口的瞬间,明浩抬腿一脚将他踹下睡塌,纱帘只轻抖了一下,好像刚被驱逐的只是一只小猫儿,一只随时会被宰杀的小畜生。
夏历九月初九,白露已过,恶狠狠霸占纠缠了大华岛几个月的狂躁暑气渐渐消退,奄奄一息地欲走还留,而寒凉的北风已悄悄地潜进酷暑的领地,摧枯拉朽般将炎夏逼走。
日暮时分,华湾码头附近的华湾船坞里仍然灯火通明,几百位工匠按照各自的分工,有条不紊地围着一艘尖底阔面的大船进行着劈木、铆弦、上油等各道工序,大船旁边的沿海滩地上已经搭建了一座大型木质船排。小花儿坐在高高的了望楼里,手里捏着只炭笔,正在图纸上勾勾画画,偶尔抬头看看外面的作业情况,唇角微弯,满意地笑了。
“什么事这么高兴,自从你进了这个船坞,我还没怎么看到你的笑模样呢。”
木梯上忽地响起花袭人漫不经心的声音,不知何时他已悄没声息地上了塔楼,小花儿心里一颤,炭笔掉在桌上,急扭头看去,见那俊朗的人儿乌发披泻,身上裹着件单袍,襟口长而微敞,露出一抹莹白光洁的肌肤,小花儿愣住,蹙起眉头,
“你一向不喜抛头露面,原来在坤忘山时十天半个月也不走出草庐一步,今天怎么舍得出屋,跑到这里来凑热闹?”
小花儿说完就转身拿起桌上的炭笔,不再理睬老花,那花袭人不以为意,嘻然浅笑,走到桌前,砰地一声把手里的酒坛子撂在桌上,
“想你了呗,怎么?不欢迎我来?”他一斜身倚着桌子坐下。
小花儿吊起眼角,余光扫向他,似笑非笑,“我这个庙小,可装不下你这尊大神,还是快快请回吧,”随即眸光一转,瞄到那个小酒坛子,不觉面上转阴,紧抿唇角,不再说话。
花袭人探头打量着他的神情,唇边凝着的笑意更加清远,——远方,涛声隆隆,海上升起明月,银芒万点,海潮眷恋地拍抚着沙岸,又万分不舍地悄悄退走,留下一滩的星贝,都是点点离人泪。
“……我猜……你今天定想喝酒……”花袭人一口气吹熄了灯烛,从怀中摸出两个琉璃酒盅,月色下闪着琥珀色的幽光。
“……你……怎么知道……”小花儿细声问,看着花袭人拍开封泥,将酒倒入小盅,一股沉醉的花香泛起,缭绕不去,再看那酒盅,像一颗热切的心,小心翼翼地掬着捧清泪,酒香侵入杯中,那心——已然沉醉,却仍然伤悲,
“……因为我是你爹,自然知道。”花袭人曼声回答,嗬地笑了,心里说:‘因为我们都是同一类人,宁愿躲在壳里。’
“——你竟不远万里地将这酒也带了来?”小花儿不置信地凝目看着老花,见他低垂着眼眸,秀气的鼻翼轻轻翕动,
“这桂花酿藏了快两年了,你都还没有尝过,我怎么舍得丢下?”说着他就拿起面前的酒盅,抬眸看着小花儿,“——请!”微微拱手,一仰头,袍袖半掩,将酒倒入喉咙,一道火线直窜到心里,——这酒就像人,很会行骗,越是馥郁香甜,越是凌厉伤人。
小花儿看着他秀长的脖颈上喉结微动,襟口处露出一点锁骨,清晰又含蓄,不禁心口拧紧,别开眼,刹那间,思想起大兴宫里的那个人,——阿鸾,美好清澈如月夜,今日是他十四岁的生辰。
“……你要是想他……就去看看他……月色正浓……好风似水……送你去翔鸾……”花袭人喃喃地说着,又吞下第二杯酒,一点酒汁沿着他的唇角,脖颈滑下,隐隐地没入襟口。
小花儿苦笑,酒不醉人人自醉,今天也是花老大的伤心日吧,想着就也端起桌上的酒盅,一饮而尽,花袭人说得有道理,酒醉魂自在,随风潜入翔鸾殿,伴他朝与夕。
“……花儿……你的十三岁生辰已过……爹都没给你庆贺……来……干了这杯……愿你心想事成……”花袭人又喝下第三杯酒,神态迷蒙,但眼底却一片清明,——真惨,佯醉都不行。
小花儿嘿嘿笑了,他爹永远说不清他的生辰到底是哪天,一会儿说是小暑,一会儿说是大暑,反正就是仲夏过后的某一天吧,其时必然烈日炎炎,他却不知被哪个冷心之人任意丢弃。别管是前世还是今生,生日对他似乎都毫无意义。
“……明知不成……还想他作甚……”
小花儿的声音细若蚊呐。他手里捏着酒盅,那琥珀光晕染上他杏蜜色的肌肤,端得艳而炫,花袭人不经意间瞄到,慌得闭上眼,心里像被锥子一下一下地剜凿,痛不可抑,——那人——那人的瞳仁也是金琥珀色的,十五年前的九月初九,他抱